书城传记曾国藩成功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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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养生之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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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之观

曾国藩认为只有勤,才能强健筋骨、磨炼意志,进则可以为其主子尽忠尽力,退亦可以保持自己身体之康泰。勤奋做事,心力劳苦,是他一生努力实践的锻炼观的核心内容。

曾国藩出生于湖南湘乡的一个山村。他自幼聪颖好学,16岁中秀才,24岁中举,28岁中进士。可见,他的读书科考之路是较为平坦的。只是他读书太过于清苦,常常感到“耳鸣不止,稍稍用心,便觉劳顿。”大概是因为体质过弱,用脑过度,已经患上了神经衰弱症。这也成了一生都困扰他的痼疾。他也因此认识到了保健的重要性。

他在致弟函中说:“吾人第一以保身为要。我所以无大志者,恐用心太过,足以疲神也。”道光二十年(1840)六月,曾国藩大病一场,据其年谱载,他“病热危剧,几不救。”病愈后,他在给友人的诗中有“艰苦新尝识保身”之句。此后,逐渐形成了他的体育养生观:

首先是身心交养,“动”、“静”兼用的保健观。他说:“养生之道,以君逸臣劳四字为要。省思虑,除烦恼,二者皆所以清心,君逸之谓也;行步常勤,筋骨常动,臣劳之谓也。”君逸即养心,就是要清心寡欲,胸怀宽广,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追求心理的健康。曾国藩因受传统文化的影响,特别崇尚道家的养生思想,注重“静”、“节欲”,通过精神修炼达到养生的目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治心当以广大二字为药”。“臣劳”,就是身体四肢要经常锻炼,常常运动,处于一定的劳累状态,才能筋骨常健。由此可见,曾氏的养生之道,既重视心理的健康,也注重身体的锻炼与体质的增强。

其次,重视自然调养,增强自身免疫力,反对用药妄施攻治的诊疗观。曾国藩自小受祖父“不信医”训诫的影响,反对身体不适便动辄用丹药治疗。他说:“窃谓治身当以不药二字为药。”这大概是因为当时医疗条件太差,人们对庸医误人戒惧甚深的一种心理反映。他在寄给儿子的信中说:“尔虽体弱多病,然只宜清净调养,不可妄施攻治。庄生云:‘闻在宥天下,不闻恰天下也’,东坡取此二语,以为养生之法。尔熟于小学,试取‘在宥’二字之训诂体味一番,则知庄苏皆有顺其自然之意……”曾国藩晚年,政治思想崇尚无为,他的养生观也崇尚无为,注重自然调养。

第三,劳顿身心、强健筋骨的锻炼观。曾国藩一生颇以心力劳苦自任,做事认真踏实,亲自实践,自创“身到、心到、眼到、手到、口到”五到之说。他以勤自励,以苦为乐,说:“君子有三乐”,把“勤劳而后憩息”作为三乐之一。他认为“精神愈用而愈出”,“智慧愈苦愈明”。曾国藩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因为大局维艰,他认为只有勤,才能强健筋骨、磨炼意志,进则可以为其主子尽忠尽力,退亦可以保持自己身体之康泰。勤奋做事,心力劳苦,是他一生努力实践的锻炼观的核心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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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之说

“睡眠滋阴,饮食补阳”说。在养生中,曾国藩非常重视睡眠与饮食。他在《复陈松生》信中说:“睡眠可以滋阴,饮食可以补阳。睡眠贵有一定时间,要戒除过饱。”

他虽然终日忙于军政要务及应酬,但从未放弃对养生的探索和实践。无论是对偏于修德的儒家,还是重于养生的道家;他都倾其心智,心向往之,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完整的养生之道。

“以‘不药’二字为药”说。同治元年(1862)七月,曾国藩从李续宜的来信中知道他病了,立即复信强调:“治身当以‘不药’二字为药,治心当以‘广大’二字为药。”他所说的“不药”,即病了不要相信医药。以养心为主、养身为辅的养生哲学,使得他终生恪守其祖父星冈公的“三不信”:即“不信医药、不信地仙、不信僧巫”。他还曾在家信中说:“寿命的长短,有没有病,概听其自然,不必产生很多幻想去计较它。那些多吃药,求神仙保护的人,都是妄想。”曾国藩在这里所说的“药”,不能与当今的药相提并论。因为旧时代的药多有糟粕迷信,庸医也多,因此曾国藩常教其子侄:“药虽有利,害亦随之,不可轻服。”

“君逸臣劳”说。同治元年(1862)四月,曾国藩在一封书信中说:“养身之道,以‘君逸臣劳’四字为要”。何谓“君逸臣劳”,他说:减少思虑,排除烦恼,二者都可以用来清心,这就是“君逸”;常常步行走动,动弹筋骨,便是“臣劳”。也就是说:养生的方法,不但在于多多从事活动,以增进身体的健康;更应当减少烦恼,以保持精神上的健康。这就是我们今天通常所说的“身心交养”。

“惩忿窒欲,少食多动”说。曾国藩的养生之说,大体不外乎“惩忿窒欲,少食多动”。他在咸丰十一年(1861)的日记中说:“养生家之方法,莫大于‘惩忿窒欲,少食多动’八个字。”在同治四年(1865)九月初一日,给儿子纪泽的信中对“惩忿窒欲”阐述得更详细。他说:我对于所有的事,都遵守“尽其在我,听其在天”这两句话,即养生之道亦然。身体强壮的如果是富人,因为戒除奢侈会更加富有;体强的如果是穷人,因为节约便能够促使自己宽裕起来。

节俭不仅是饮食男女的事,即便读书用心,也应当俭约。我在《八本篇》中言养生“以少恼怒为本”;又曾教你胸中不应当太苦,“须活泼地修养得一段生机”,亦去恼怒之道也。既戒恼怒,又知节俭,正是我的养生之道,除此以外,“寿之长短,病之有无,一概听其在天,不必多生妄想去计较它”。曾国藩将“惩忿”解释为“少恼怒”;将“窒欲”解释为“知节俭”,可见曾国藩并不是个厌世悲观的人。他把人的一切欲望绝对禁止,也不过是主张在纵欲当中应略存节制的意思而已。

“以意志统帅气、以静制动”说。曾国藩的养生之道中有“以意志统帅气”、“以静制动”的说法。他所说的“以意志统帅气”与“存留倔强的激励志气”相似;所说的“以静制动”,与“去忿欲以养体”相似。他在《复李雨亭》的信中说:人疲惫不振,是由于气弱,而志向坚强的人,气也因此暂变。比如贪早睡,强制起来以振作,无聊懒,则正坐以集中精神。这就是“以意志统帅气”。

久病体虚,则常常有一种怕死的思想存在心里,即使做梦也不得安静。只要把身前的名誉、身后的事情,及一切杂念铲除干净,自然就有一种平静的意味。而平静之后,活动自然产生。这就是“以静制动”的办法。

无论“以意志统帅气”,还是“以静制动”,都是重视精神修养,以保持心理的健康为目的。咸丰十年(1860)三月,他在《复胡林翼》的信中,还有“寡思”的说法,也是重视心理的健康。信中说:“古人谓寡言养气,寡视养神,寡思养精。尊处胜友如云,难以寡言;簿书如麻,难以寡视。或请寡思,以资少息乎。”

“睡眠滋阴,饮食补阳”说。在养生中,曾国藩非常重视睡眠与饮食。他在《复陈松生》信中说:“睡眠可以滋阴,饮食可以补阳。睡眠贵有一定时间,要戒除过饱。”他的意思,也即现在通常说的生活要有规律性,定点吃饭,定点睡觉。暴饮暴食,连番熬夜,都不是养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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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养心之智

曾国藩平生“不蹈空言”,注重实效。对治心也不是仅仅阐发理论,而是归于自身。他说:“吾辈治心治身,理亦不可太多,知亦不可太杂,切身日日用得着的,不过一两句,所谓守约也。”

一代名臣,战胜自我之力很强大。在中国近代史上,生前死后毁誉皆当其极的人物,恐怕非曾国藩莫属了。倡办洋务,使曾国藩赢得了“中兴名臣”的桂冠。镇压太平天国、处理天津教案,又使他声名扫地,成为过街老鼠,国人皆骂。站在不同的立场,对曾国藩的评价当然会有对立的观点。但也有众口一词之处:那就是肯定他意志坚卓、治心养性的修身术。

如李鸿章评价他老师所以仕途成功,是因为“沉毅之气,坚卓之力,深远之谋,始终不变,而持之有恒”,也是讲曾国藩以毅力、智谋胜人一筹。

对曾国藩意志解剖得较彻底的是辛亥革命的名将梁启超。他说:“凡古来能成大事者,必其自胜之力甚强者也。”曾国藩功成业定之后,仍凝聚辛苦,一点一滴地积累心性的修养,百折不回,而成为后世可鉴之人。

心身并治,口体兼顾防

曾国藩的《治心经》,讲心、身并治,口、体兼防。他认为“治心之道,先去其毒”,表面的毒是愤激,没有涵养,有一点长处即向人炫耀,有一点不顺就勃然大怒,这都不是“有厚福之人所为”。有襟怀、有力量、有品格的人,心如鼎镇,志如磐石,任何力量都不能动摇。他还主张“胸襟广大,宜从‘平’‘淡’二字用功。凡人我之际须看得平,功名之际须看得淡,庶几胸怀日阔”。又说:“治心以‘广大’二字为药;治身以‘不药’二字为药”。基于此,他总结出了养心治心、修身悟道的一整套办法。

心中不苦,生机才能活泼

曾国藩认为古往今来成就大事业的人,都是身心极为疲惫之人,但能够应付裕如,必有让心“存活、休养之处”,他说:“心中不苦,才能活泼地养得一段生机”,但是在何处休养身心,可见日后成败。他举西门庆和苏轼为例,说明休养身心乃是补心,不是放纵欲望。与暇心相补的是学养,学养是正心。曾国藩从中国几千年的各类圣贤中,选出上自孔孟下至顾炎武等三十二人作为自己的榜样,并为每个人做传,又令儿子曾纪泽为三十二人画像,取名《圣哲画像记》,这可以代表曾国藩对儒家学养的重视。

曾国藩平生“不蹈空言”,注重实效。对治心也不是仅仅阐发理论,而是归于自身。他说:“吾辈治心治身,理亦不可太多,知亦不可太杂,切身日日用得着的,不过一两句,所谓守约也。”

精神愈用越出,智慧愈苦愈明

曾功藩以内圣之功,收外王之效,治心修身,兼具儒、道、佛之奥旨。这一点引起了早年毛泽东的注意。在毛泽东早期的笔记式日记《讲堂录》中,有许多曾国藩治心方面的格言警句,如“精神愈用而愈出,不可因身体素弱过于保惜;智慧愈苦而愈明,不可因境遇偶拂遽尔摧沮”,“心常用则活,不用则窒,常用则细,不用则粗。”

曾国藩注重精神修养、品格陶铸、意志磨炼,这对“唯金”者而言,不能不说是一剂精神补药。当然,曾国藩毕竟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人物,他的双手染满农民起义者的鲜血,用血腥维护的大清王朝则难逃江河日下、日趋腐朽的灭亡。

一治心

释迦牟尼说:世间一切万物,“壮无过心”。所谓治心,也就是孟子所说的“苦其心志”“曾益其所不能”的功夫,是“天将降大任”前的首门功课。

李鸿章说,我老师之有成,乃善治心也。毛泽东说,欲动天下者,先动天下之心。心无定旨,人如浮萍,终将无成。

二养心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心的宁静排却了自然的哗喧。曾国藩早年疾病缠身,成名后“游心于老庄之虚静”。平生以“咬得菜根百事可做,世味淡薄,身心无累”为法,终身以“不药”自诩,参以家法,独创养心十四条,日日磨炼,三十年后身体如常。平生服膺苏东坡,欲步其后尘,修炼瑜伽术。对吕坤所说“置富贵、贫贱、死生、常变于度外,是养心第一法”玩味尤久。

三暇心

暇心者,李渔称为“闲情偶寄”,林语堂称为“生活的艺术”。仕途万事缠身,戎旅胜负难定,陶朱锱铢日较。曾国藩说古今能胜大任者,都是身心疲劳之人,因此必有暇心用来调适。苏东坡寄情诗文,西门庆征逐女色,高雅低俗足见他日成败。曾国藩说,暇心游离于本业之外,又关系到事业兴衰,故暇心之寄要厚植根本,积功累行,方有枝繁叶茂,花团锦簇之来日。

四诚心

曾国藩说,古今英雄“立得住”,如同先有根据地后能打天下一样,必须有诚心实意。荀子说,养心莫善于诚。诚就是不欺。今人讲:信义春常在,心诚则灵。程门立雪、三顾茅庐都深蕴一个诚字。曾国藩以忠诚为天下倡,选将练兵以诚为先,平生不蹈大言,不喜驾空之事,手订“敬、静、纯、淡”诚字四法,终使他群雄影从、“勘平大乱”,功、德、言三并不朽。

五殚心

殚心者,全力以赴、鞠躬尽瘁之意也。曾国藩说,人始初奋搏,如初飞之鸟,很有孜孜向上的意境,但功成名就之日,反平添许多息肩之念,实则进一步高山仰止,退一寸草木皆兵。

王安石为相,张居正变法,有殚心而无余勇,皆旋踵而败。胡林翼与楚疆共生死,乃有天心大转。纵横家王运说:曾国藩实以殚心苦战而成功,读其文集,催人泪下。“马不加鞭自奋蹄”,曾国藩权位越高,责任感越强,平生以“拼命报国,侧身修行”八字为坚守之地。

六名利

《菜根谭》曰:名为招祸之本,利乃忘志之媒。“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豪杰难过名利关。古往今来,有的人好虚名以殒身,有的人贪私利以祸族。面对名利,心将何置?明代陈继儒说“透得名利关,方是小休息”。曾国藩以“不忮不求”淡处名利。

七成败

“成者王侯,败者贼”是否就是评论人生的盖棺定论?日中则是昃,人满天概,盛衰成败岂无凭!曾国藩取法庄子“美成在久”,深得铢积寸累的功夫。刘邦败而犹胜,曹操成犹是败。曾国藩不求完美,跳出成败,信守“波平浪静处安身”,以“掀天盖地”为成败大忌,说自己“阅历万变”,才悟出成败的四项原则。

八祸福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趋福避祸乃人伦之常。曾国藩说:“人生福境祸区,皆念想造成”,“念头稍异,境界顿殊”。他总结出“骗、暗、诡”乃取祸之三端,而“诚、明、仁”乃避祸之三招。“洪福齐天”固然美好,然而,过满则溢,物极必反。难怪连孔圣人都喟然长叹:“唉!哪有满了不翻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