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曾国藩成功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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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用人之谋(3)

人才是成事的关键因素,因而不可不慎重,没有一套好的选才标准,往往良莠难辨,轻则让自己背负不能识人用人的骂名,重则误了时机,坏了大事。治国一事,涉及天下苍生,一旦出现差错,将是难以弥补的。曾国藩的这套选才标准虽带有浓厚的封建伦理色彩,但终究不失它的客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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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求才,不避嫌

曾国藩的保举,主要有汇保、特保、密保三种,它反映不同的情况、级别、待遇。湘军每打一胜仗,曾国藩就办一次汇保之案,在奖励作战有功人员的同时,也以劳绩奏保一部分办理粮台、文案、善后诸务的幕僚。

龚自珍曾仰天长叹:“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曾国藩也曾感慨国中无人,他认为中国若不想与外国列强讲和,就得有四五个得力的大将,他数来数去怎么也数不出来。正因为如此,他才对人才倾注了较多的心血。只要这个人确有所长,哪怕给他的印象并不好,甚至与他心存隔阂,曾国藩都不惮任用和举荐。大至总督,小至营哨,曾国藩举荐和扶植的人才不可计数。可以说,发现人才是一个成功领导者的首要本领,其价值往往超过了所发现人才的价值。

曾国藩把举荐英才作为合格的政治家必备的两个条件之一来看待。他三番五次地说:“居高位者,以知人晓事二者为职。”并说:“今日能知人能晓事,则为君子;明日不知人不晓事,即为小人。”曾国藩之所以善于选将,皆因其知人晓事。蔡锷所辑之《曾胡治兵语录》于曾国藩知人晓事之说,甚表赞同。其言曰:文正公谓居高位以知人晓事为职,且以能知人晓事与否,判别其为君子小人,虽属有感而发,持论至为正当,并非情激之说。用人之当否,视乎知人之明昧;办事之才不才,视乎晓事之透。不知心则不能用人,不晓事则何能办事?君子小人之别,以能否利人济物为断。苟所用之人,不能称职,所办之事,措置乖方,以致贻误大局,纵曰其心无他,究难为之宽恕也。

曾国藩的保举,主要有汇保、特保、密保三种,它反映不同的情况、级别、待遇。湘军每打一胜仗,曾国藩就办一次汇保之案,在奖励作战有功人员的同时,也以劳绩奏保一部分办理粮台、文案、善后诸务的幕僚。

按照惯例,各省督抚每年年终要对司、道、府、县官员进行秘密考核,出具切实考语,“以备朝廷的酌量黜陟”,故清政府对此极为重视,“措词偶涉含糊,即令更拟”,官员的升迁降黜皆以此为据。战争期间,清政府基本上仍沿用此法,虽候补官员汇保甚滥,但实缺官员的补授则非地方督抚出具的切实考语不可。因这些考语是秘密的,任何人不得外泄,所以,这种考核办法及其考语,称为密考。而依照此法保奏官员即称为密保。也因为这一点,汇保一般只能得到候补、候选、即用、即选之类,而只有密保才能得到实缺官员,所以,曾国藩欲保奏实缺官员,就只有密保。

荐举人才,为国所用,这是政治家从政治国、用人选人所必须的。在封建社会中,荐举人才曾是任人为官的一种制度。如汉代采用“察举”制选才,就是各地方官员以一套选人准则选拔人才,进而推荐给朝廷任官;到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九品中正制成为选才任官的准则,这种任官方法也是由专门的官员去查访各地贤良,然后依标准划分为上中下三六九等,依次授与相应官职;只是到了隋唐,科举制度大兴,这种荐举人才的方法就渐渐走出了历史舞台。到了封建专制达到顶峰的明清时期,科举取士已然僵化,毫无生机,八股取士,往往只能取到一些死读书、读死书的书呆子,根本不能用以经世致用。

晚清以来,内忧外患不断,选才自然也有变通,因而曾国藩大胆举荐人才。

举荐人才,只注重人才的才识而不管这人与自己有无仇隙,曾国藩在举荐左宗堂时就是如此。

曾国藩为人拙诚,语言迟讷,而左宗棠恃才傲物,自称“今亮”,语言尖锐,锋芒毕露,二人甚是不合。但曾国藩爱惜其才,虽二人交恶,仍多次举荐。

咸丰六年正月,曾国藩奏左宗棠接济军饷有功,因而,朝廷命左氏以兵部郎中用。

咸丰十一年四月初二日,曾国藩又上奏道:左宗棠“上年奉旨襄办臣处军务,募勇五千余人,驰赴江皖之交,方虑其新军难收速效,乃去冬堵黄文金大股,今春击退李世遇大股,以数千新集之众,破十倍凶悍之贼,因地利以审敌情,蓄机势以作士气,实属深明将略,度越时贤”,因而恳请“将左宗棠襄办军务改为帮办军务”,朝廷立即照准。

果然,左宗棠于次年二月即受命为浙江巡抚。曾国藩一方面请求辞掉自己节制浙江军务的谕令,一方面把左宗棠推到了浙江的最高位置上。他在奏疏中写道:“以臣遥制浙军,尚隔越于千里之外,不若以左宗棠专为浙省,其才实可独当一面。”曾国藩如此谦让,又如此真心实意地为朝廷推举人才,心中哪有半点儿对左宗棠的嫌隙之意?

曾国藩留下了许多荐举贤才的书信,如他在咸丰八年五月二十五日《致胡林翼》中所写:总揽大纳之人,拟请伯符、莲妨、筱泉三人。筱泉精细圆适,其从国藩也极久,其为国藩谋也极忠,往年余拟专摺保之。曾为罗忠节两次言之,忠节亦极力赞成。厥后因循不果行。国藩之保举稍吝,不过局度较隘。至于次青、筱泉之不得优保,毕金科之不成功名,则国藩实有蔽贤之咨。中夜以思,如何可赎?今毕金科则长已矣!次青、筱泉二人,万乞阁下大力设法优保,或留鄂补用。以私言之,则国藩内有补于歉衷,外有益于报销;以公言之.则二子存心爱民,必不裨于吏法,必有赞于高深。务也留意承允。

咸丰三年九月初三日《与骆秉章》中所写:昨天接到您发往江抚的奏折原件,易良干、罗主东、罗镇南都是从九品的官衔,谢邦翰保举做训导之职。我前次信函所拟定的,不该特别上奏,依照江抚原有的奏折上报。对刘长佑这个人,江西已经为他保奏了同知花翎的头衔。衡山的文书中可以不再保奏。

由于封建科举制的弊端,朝廷不能广招真正有才能的人士,故而慧眼识人,不拘一格荐举人才,为国为民谋福利,这是曾国藩作为朝廷大员的职责,也是一种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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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采广询,揽尽天下奇才

正定安记述说:“国藩专务以忠诚感召人心,每乡里士来谒,温语礼下之。有所陈,务必其说。言可用,则斟酌实行;即不可用,亦不谐责席异等者,虽卑贱,与之抗礼。”

曾国藩求贤若渴,在这方面,他是颇下了一番功夫的。正定安记述说:“国藩专务以忠诚感召人心,每乡里士来谒,温语礼下之。有所陈,务必其说。言可用,则斟酌实行;即不可用,亦不谐责席异等者,虽卑贱,与之抗礼。”他礼贤下士,颇有周公吐哺之风。《见闻随笔》记述道:“咸丰以来,统兵大员惟公平生来未尝台坐。其每见僚属必台坐者,胜保也。”台坐者,旧制,大员见小吏,居中设独座而坐,谒者立于旁也。曾国藩向友人描述自己在咸丰三年时说:“我曾经说过要谋求智勇双全,文武兼备的人才,几个月以来,我在梦里祈求他们的到来,烧香祈求他们的到来,没有片刻敢有所忘怀。”及至咸丰十年,曾国藩被任命为两江总督,“事业”大有发展,人才尤为急需。他给友人写信说:“国藩当疲惫之余,忽膺艰巨之任,大惧陨越,贻友朋羞。惟广求名将,以御寇氛;广求循吏,以苏民团。得一人则鄙人可免一分之咎;得十人百人,则地方渐受十分百分之福。”

同治四年,他走上攻捻前线,榜列《剿捻告示四条》,其中一条便是“询访英贤”。他指出:“方今兵革不息,岂无奇才崛起?无人礼之,则弃于草铲饥寒贱隶之中;有人求之,则足为国家腹心之用。”他号召:“如有救时之策,出众之技,均准来营自行呈明,酌察录用;即不收用者,亦必优给途费。”曾国藩求才,可说是“一以贯之”的。为此,他“料理官车,摘电备查”,或“圈点京报”,获取信息。

他常写人才闻见日记,将所见所闻,分为“闻可”、“闻否”、“见可”三类。他的《无慢室日记》中,专设“记人”一项,记录了大批被推荐的人名,并附有自己考察之所得。他还注重人才的互相吸引,认为求才应如“蚨之有母,雉之有媒,以类相求,以气相引,庶几得一而及其余”。因此,他多次致书李恒、李翰章、方子白、胡林翼、左宗棠等人及诸弟,论述得人之道,要求他们随处留心,“博采广询”,“兼进并收”。他还嘱咐弟弟要“求人自辅,时时不忘此意”,又要求“以后两弟如有所见,随时推荐,将其长处短处一一告知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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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思广益,成就大事

《清史稿》评论曾国藩道:“至功成名立,汲汲以荐举人才为己任,封疆大臣军营统帅遍布全国。以人事君,皆能不负所知。”石达开也曾称赞曾国藩“虽不以善战名,而能识拔贤将,规划精严,无间可寻。大帅如此,实起事以来所未见也。”

曾国藩深明英才乃制胜之本。在两军对垒的十二年中,湘军起先不过两三万人,由小到大,由弱转强,直至胜利;太平军则勃然兴起,雄师百万,却逐渐由强转弱,直到失败。是不是由于武器悬殊?不。双方的武器基本上是相当的。运输工具,太平军起初还占优势。是不是由于战略战术上的得失?统观全局,应该说,双方在战略战术上都有得意之笔,也有失误之处。兹事体大,不可以一二言概括之。然而,有一点很清楚,在强弱转化的过程中,双方在“人”这个因素上,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和反差。从广西出发时,洪秀全周围有东、南、西、北王和翼王,猛将如云,士气高涨。但是,一场内讧,死的死,走的走,元老丧失殆尽,不得不起用陈玉成、李秀成等第二代将领。洪秀全本人深居宫闱,疑神疑鬼,“俱信天灵,诏言有天不有人”,即使对他不能不依靠的李秀成等人,也“信任不专”,时常掣肘,重用他的兄弟洪仁发、洪仁达,以致“人心改变,政事不一,各有一心”,奸佞之人发达炫耀,而英明贤达之士却四处散避,各方豪杰都不投门下,因而最终失败。与太平军相反,曾国藩起事于湖南时,不断受到湖南巡抚以下官员的嘲讽、排挤与打击,好友刘蓉在办团练一事上与他若即若离,好友郭嵩焘兄弟并不应召,握有兵权的王鑫时与他发生矛盾,后来在江西,当地的军政大吏也很有些与他过不去,使曾国藩常常有形孤影单之感。但是,发展到咸丰末年同治初年,曾国藩周围团结着大批良将谋士,胡林翼、李续宾兄弟、彭玉麟、杨岳斌、左宗棠、李鸿章、曾国荃、鲍超等人,都手握符篆,威震一方。虽然他们与曾国藩都存在这样那样的矛盾,但在攻打太平军这一点上,曾国藩基本上能号令如一。他们的步调基本上是一致的。一个“失人才”,一个“得人才”,太平军与湘军在同治元年前后已形成鲜明的对比。曾国藩说:“致胜之根本,实在于人而不在物。”这是入木三分之论。

曾国藩在长沙求学期间,与郭嵩焘、刘蓉深交。任京官时,又广交朋友,以文会友,他除了师理学事名家唐镜海、倭艮峰外,其他如吴竹如、窦兰泉、冯树堂、吴子序、邵惠西等友人,后来都成为他幕府中的重要人物。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主动与曾国藩结交。他记载道:“又有王少鹤、朱廉甫、吴莘畲、庞做人。此四君者,皆闻予名而先来拜。虽所造有深浅,要皆有志之土,不甘居于庸碌者也。”湘军的重要将领江忠源及文士吴敏树也是这时在京城结识的。他在礼部复试时,因欣赏“花落春仍在”的诗句而识拔了俞樾,又在朝考阅卷时看中了陈士杰。

后来,他们对曾国藩的“事业”都有过很大的帮助,特别是陈士杰。曾国藩交游的目的很明确,希望借助友人来指出自己之缺点。他说:有师友的扶持鼓励,即使懦夫亦能立志。

所以,他后来向朋友和兄弟们反复说明:国家因为获得人才而强盛。人才存在才能政通人和。想要自强,必须以修明政事,谋求贤才为紧要任务;“治世之道,专以致贤、养民为本”;“国家大计,首重留心人才”。世上一切事情都是人干出来的,坏事如此,好事亦复如此。古人说:“能当一人而天下取,失当一人而社稷危。”曾国藩是深知这个道理的,因而在人才问题上深具历史的卓识与战略的眼光。他对人才的广泛搜罗和耐心陶铸,是能够成功他的“事业”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一点,早已是人们的共识。后来,薛福成评述道:“自昔多事之秋,无不以贤才之众寡,判功效之广狭。曾国藩知人之鉴,超轶古今。或邂逅于风尘之中,一见以为伟器;或物色于形迹之表,确然许为异材。平日持议,常谓天下至大,事变至殷,绝非一手一足之所能维持。故其振拔幽滞,宏奖人杰,尤属不遗余力。”《清史稿》评论曾国藩道:“至功成名立,汲汲以荐举人才为己任,封疆大臣军营统帅遍布全国。以人事君,皆能不负所知。”石达开也曾称赞曾国藩“虽不以善战名,而能识拔贤将,规划精严,无间可寻。大帅如此,实起事以来所未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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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忌浮夸

做人不要表现欲太强,要学会容忍,曾国藩常常反省自己的言行是否是表现欲太强,而且对其僚属有这一倾向的人也及时教诲,对于生性浮夸之人往往不予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