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欢乐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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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学中国话的笑话

汤米的爹地是中国深圳人,妈咪是美国纽约人,一个中国小伙和美国姑娘结婚以后,生了汤米这个中美合资的帅气的混血儿。汤米非常可爱,他继承了爹地和妈咪的优秀基因,所以他很聪明。他高兴的时候会笑,笑得桃花灿烂,他不高兴的时候会哭,哭得稀里哗啦,像正在融化的冰淇淋。这样说吧,汤米既有中国男孩子的聪明伶俐,又有美国男孩子的幽默风趣,超可爱。

汤米是在美国长大的孩子,他的朋友也都是美国孩子,他跟人交流的时候主要说英语。汤米的爹地汤大为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他想,儿子是混血儿,但也算是中国人,中国人要说中国话,中国人不会说中国话是笑话,他就经常教汤米说中国话。汤米会说美国话,也会说中国话,他有时候把中国话和美国话一起说,中国话里夹杂着美国话,美国话里夹杂着中国话,听着有时让人乐得喷饭。但汤米的中国话没有美国话说得好,让汤大为很着急,他就有意识地经常教汤米中国话。

这天又是一个周末,汤大为跟儿子汤米说,“你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但你的中国话说得还是很不好,今天你不要跟同学出去玩,我要教你学说中国话。”

“太好了!我最爱听你讲中国小花(笑话)。”汤米很喜欢跟爹地学说中国话,学说中国话的时候,爹地会给他讲让人笑破肚皮的中国笑话。

“我也要跟你学中国花(话)。”伊丽莎白学说中国话的愿望很强,她用很蹩脚的中国话说,“作为中国的儿戏(媳),不会说中国花(话)怎么行呢?我就是上倒(刀)山,下祸害(火海),也要把中国花(话)学会。”

“好好!”汤大为说,“只要用心学,什么东西都能学会。今天我们不学中国笑话,给你们来点儿新鲜的。”

“心(新)鲜的?”汤米问,“什么心(新)鲜的?”

“我要教你们难一些的绕口令。”汤大为说。

“绕口令太难了。”汤米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想学中国的绕口令,那绕口令太绕口了,我怕我的蛇头(舌头)绕断了。”

“请你注意发音,是舌头不是蛇头。绕口令当然绕口,不绕口就不叫绕口令了。”汤大为说,“说绕口令是学习中国话的最好办法。”

“我们不想学,你绕(饶)了我好吗?”汤米说。

“注意字词句的发音,你饶了我好吗,这个简单的句子你就错了两个字,这怎么行呢。”汤大为很担心地说,“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到了中国没有办法跟人说话,你妹妹花小朵也会笑话你的,她比你小一岁,但她的中国话说得比你好一千倍。当哥哥的不能输给妹妹,你要加油啊。”

“妹妹的中国话说得比我好一千北(倍)?”汤米不信地瞪大眼睛。

“当然比你好一千倍。”爹地说。

“妈咪,你相信妹妹的中国花(话)比我的好一千北(倍)吗?”汤米问妈咪。

“妈咪相心(信)。”伊丽莎白的中国话跟儿子的中国话不差上下。

“你们真是一对母子。”汤大为有点儿讽刺味道地说,“你们的汉语水平差不多,说中国话都是半瓶子醋。”

“我不要半瓶子醋,我要一瓶子粗(醋)。”汤米说。

“我不要半瓶子醋,我也要一瓶子粗(醋)。”伊丽莎白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汤大为先生,你不要勒索(啰嗦)我们了,请你叫(教)我们母子学汗(汉)语吧。”

“汉语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话,汉语也不是什么会出汗的语言,晕!好好,我今天教你们学绕口令。注意听好了,我说完以后,你们就一字一句地跟我学。”汤大为说着,教老婆和儿子说绕口令:

“有个小孩叫咕嘟,

上街打醋又买布。

买了布打了醋,

回头看见鹰抓兔。

放下布搁下醋,

上前去追鹰和兔。

飞了鹰跑了兔。

洒了醋湿了布。”

伊丽莎白和儿子汤米听完,他们母子俩互相看一眼,然后他们一本正经地学着说起绕口令来:

“有个小孩(叫咕嘟)娇古都,

上姐(街)打粗(醋)又买不(布)。

买了不(布)打了粗(醋),

回头看见蝇(鹰)抓土(兔)。

放下不(布)哥(搁)下粗(醋),

上前去追蝇(鹰)和土(兔)。

飞了蝇(鹰)跑了土(兔)。

杀(洒)了粗(醋)是(湿)了(布)不。”

伊丽莎白和儿子汤米把一个好好的绕口令说得乱七八糟,支离破碎,听得汤大为糊里糊涂,但又觉得很好笑。他听老婆和儿子说绕口令的时候,时而想哭,时而想笑,弄得他哭不得,笑不得,心里真是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酸甜苦辣麻,什么味道都有。

“我们说得很膀(棒)吧?”汤米和妈咪一起问。

“棒什么棒,简直是一团乱麻。”汤大为无可奈何地说,“我们中国人天不怕,天不怕,就怕你们这些洋鬼子开口说中国话,抱歉,对不起,请原谅。”

“你才洋鬼子呢。”伊丽莎白听了,差点晕倒,很不高兴地用英语说,“你不要胡说八道,这里是美国,在这儿你才是地地道道的洋鬼子。”

“好了,好了,我是洋鬼子行了吧?晕。”汤大为苦笑着说,“你们在这儿继续练,把美国舌头练成中国舌头,你们就会说中国话了。你们的中国话我欣赏不了,你们在客厅里练绕口令,我到卧室看会儿书。”汤大为说着就走。

“别走啊你。”伊丽莎白说,“你走了,我们说错了怎么就(纠)正啊。”

“是啊爹地。”汤米也说,“你走了,我们没法该(改)错。”

没办法,汤大为只好硬着头皮听母子俩继续说绕口令,还不时地帮助他们纠正不正确的发音。

汤米和妈咪都学的很认真,简直可以说是一丝不苟,母子俩说绕口令把舌头都快磨烂了,非常辛苦。

两人把嗓子说干了,就喝点儿水继续练习,大有不把绕口令拿下不罢休的样子。

汤米和妈咪练了半天,汤米练累了,不想练了,说,“爹地,我们把要(绕)口令说好了,你考试眼熟(验收)吧。”

“还早呢,再练练吧。”汤大为看看表说,“你们才练了一个多小时。”

“你烤鱼吧,不不,你烤屎(考试)吧。”伊丽莎白也不想练了,要求考试过关。

经过考试,汤米和妈咪都不及格,都没有过关,他们的绕口令还是说的乱七八糟,支离破碎,听得人都想自杀。

“不行!都不及格。”汤大为说,“还要继续练,再练一个小时再考。”

“我饭(反)对!”汤米死活不练了,“中国花(话)太难雪(学)了,我不练了。”

“难学才学呢,会了就不用学了。”汤大为说。

“我的蛇头(舌头)都快懒(烂)了,不学了。”汤米说。

“是舌头,不是蛇头,是舌头烂了,不是舌头懒了。”汤大为说,“学习知识就要下工夫,不要偷懒。”

“我没头(偷)懒,我瞎(下)了很大的功夫。”汤米大声说。

“你是瞎功夫了。”汤大为说着说着,跟偷懒的儿子汤米争吵起来了,他们争得面红耳赤。汤大为急了,用中文骂汤米,“你什么都学不会,是个小笨蛋。”

汤米听爹地骂他笨蛋,他急了,突然大声吼了一句,“你才是个……笨鸡蛋!”

“太好了!太好了!儿子!你真棒!你会说那个笨蛋的笨字了!我爱你!”伊丽莎白紧紧抱住儿子亲了起来。

“你一着急,也会说中国话了。”汤大为也亲亲老婆,鼓励地说,“你刚才的中国话说得很好,你们一定能学会中国话。”

汤大为兴高采烈地说着,把刚才吵架的事儿忘了,气也消了。他曾经教儿子和老婆念“蛋”这个字的时候,总是跟“鸡蛋”这个词放在一起教,他们总是把“鸡蛋”说成“几个蛋”,弄得汤大为哭笑不得,没想到今天一着急,儿子的“笨鸡蛋”三个字脱口而出。

汤米和妈咪受到鼓励,他们一起说,“中国花(话)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一定要把中国花(话)学会。学不会中国花(话),我们决不爸(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