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们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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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坚强的活着之母亲去世

正当迎接2000年的到来,元旦那天中午,方萍母亲从外面坝堤底下洗衣服完毕之后,经过老家土坯房的时候,老家的土坯房已经属于危险房屋了,在路边就用几根木棒撑着危险房屋,方萍母亲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危险房屋了,就这样不经意中手提洗衣服的桶走了过去,走到了危险房屋的时候,危险房屋歪歪扭扭,就往地下倒了,正好砸在方萍母亲的头上,躺在了地上不醒人事,同时也随着一声喊声而消失了,这次吓坏了所有经过这一条路的行人,大家都回过头来看泥墙倒塌了,看见方萍母亲躺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认识方萍母亲的行人喊着:“快来人呀,有人被砸中了,是方萍他人呀,快点叫林欣来,”

有些人没有回过神来,并不知道方萍母亲被砸中了,只知道泥墙倒塌了,当有人喊道有人被砸了,才回过神来,有些人已经回过神来了,已经跑去叫我父亲了,我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碗饭立刻放在桌上,我父亲还没有去干活,跑出楼房,十万火急似的跑到了老家土坯房,我父亲真的看见方萍母亲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父亲不管地脏不脏了,就往地上一坐,也不敢动方萍母亲一下,大声的喊着:“叫救护车了没有。”

我父亲说话很急,又对其他人乱花脾气,再一次大声的说:“叫救护车了没有。”

这时有人回应了我父亲的话:“打电话给救护车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我父亲一说:“马上是多少分钟了。”

此时没有人作出回应了因为没有人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到,只有救护车来到平远村的时候才知道生命的希望。

真过了十分钟之后,我父亲和其他人真的看到了救护车来了,不断的有人给医生和护士让路,指路,一直指到方萍母亲躺在地上哪里去,于是两三个人把方萍母亲给抬到担架上,方萍母亲在担架上不省人事,林欣父亲在一边稀里哗啦的哭着,在旁边突然的给医生跪下来,乞求医生:“求求你们医生,一定要救活她,还有四个孩子等着他们的母亲回家呢。”

“先去医院,我们尽量尽力抢救。”医生边检查边说。

担架抬到了救护车,林欣父亲也跟着去了,我和弟弟在一个地方玩沙呢,还不知道方萍母亲出事呢,当年,我刚刚十岁,弟弟刚刚八岁,两个妹妹甚至还小,两个妹妹在家也是尽情的玩,林欣父亲只顾方萍母亲了,已经把四个孩子抛到脑后了,林欣父亲跟随医院的救护车到医院去了,林欣父亲的嫂子只在家里照看孩子,此时此刻,林欣父亲的哥哥不在家,也不知道家里出事了,况且当时通讯还没有发达。

这时,我父亲的嫂子在家要照看六个孩子,这六个孩子当中,两个是我父亲的嫂子。还有两个已经去平远村外面的高小了,一个下午,累死了她,小的不是拉屎,就是拉尿,大呢,玩沙玩水,衣服又湿又脏了。有个大人走到我和弟弟的面前,跟我们说了方萍母亲出事的事,我和弟弟立刻马上回家看一看,此时林欣父亲的嫂子已经带她的四个孩子过来了,我和弟弟一进门,她也跟我们说方萍母亲出事了,说林欣父亲己经跟医院的救护车走了。

我和弟弟知道这件事是真了,但是我和弟弟也不知道太深的生死之理,我和弟弟只能在家里等待了,最要紧的是两个妹妹见不到方萍母亲和林欣父亲,哭得真厉害,林欣父亲的嫂子也耐不了两个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怎么哄都没有用,只能任意这样了。

到了晚上,林欣父亲的哥哥骑着二十八寸的自行车回到平远村的路口,碰巧遇到了村里的阿福,也是和林欣父亲要好的一个朋友,阿福也是从别的村干完活回来的,同样也是骑着二十八寸的自行车,我父亲的哥哥先是讲话:“阿福,你也回来这么晚啊。”

“是啊,我也回来太晚了,今天所干的活太多了呗。”阿福说。

“我们边回边说吧。”

“哪走吧。”

这样,我父亲的哥哥和阿福骑着二十八寸的自行车在平远村的路上,边说一些闲话,笑话,边回家。

在医院,手术还在进行着,医生们也尽力抢救,手术在这时已经进行了几个小时,林欣父亲在手术室外面着急的等待着,左走右走,坐下来等待,心总是在干着急,就这样来回几个小时了,也见不到医生和护士从手术室出来,林欣父亲也没有着落,偏偏就往坏的那边想。这时只有林欣父亲一个人在医院守着……

黄丽一整天都是在山上砍柴,一共砍了几担柴,为了能够方便引火,也装了两担草,傍晚时刻,黄丽在肩上扛了一担柴回到家,黄丽的儿子看见自己的妈妈回来了,就走上去说:“妈妈,你去了一整天的山,难怪我中午回来不见你,你口渴吗?”

元旦那天,是温和干燥的天气,黄丽口干了,说话有点燥燥的,于是马上就向儿子说:“儿子,快给妈妈拿一点水,妈妈的嘴巴快干了。”

“哦,妈妈你等一下,我就去拿给你。”黄丽的儿子说完立刻马上转身去拿水了。

黄丽就在一边等着儿子拿水来,黄丽的儿子双手捧着一杯水走近黄丽,把水递给了黄丽,说:“妈妈,水来了。”

“真乖。”黄丽喝了一口水,右手摸了一下儿子。

“妈妈,你回来的时候听说林欣叔叔家出事了吗?”

“没有啊,妈妈回来已经太晚了,什么,林欣叔叔家出事了。”

“是啊。”

黄丽没有等儿子说完,就跑去了解情况,黄丽的儿子跟随在后面,目标是我家。

此时,我父亲的哥哥和阿福已经回到平远村,也各自回各自己的家,我父亲的哥哥进了屋,家里黑漆的一片,他打开了灯,再者有一个人经过,看见了我父亲的哥哥,即刻告诉方萍母亲出事的事情,当场二话不说,立刻去了解情况,目标是我家,到我家之后,看见自己的媳妇照看八个孩子以及黄丽和她的儿子,急着问:“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出事了。”

“谁也不知道啊,老家房屋说倒就倒,偏偏砸中方萍。”

“我弟弟在哪个医院啊。”

“茂县能有几个医院?”

这时,阿福也来我家了解情况,刚刚一进门,便被我父亲的哥哥问:“阿福,你有车吗?我得去人民医院看一下。”

“我哥有一辆。”

“那好,你会骑吗?”

“会。”

“别废话了,我们两人一起去人民医院。”

“菜,我已经买回来了。”我父亲的哥哥转头过来答复给自己的媳妇。

就在阿福的哥哥家,我父亲的哥哥和阿福一起去人民医院了,阿福快速的骑着,在路上,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转过一个弯,便到达了茂县人民医院,这过程只有十几分钟。

到了医院,便向医院的前台护士询问了一下,才了解到手木室在二层,我父亲的哥哥和阿福到达二层,看见林欣父亲无精打采的在那里蹲着,手术室还在显示着正在手术中。我父亲的哥哥和阿福慢慢的,安静的走过去,坐在医院的长凳上。

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凌晨两点半,医生们从手术室出来,林欣父亲立刻向前问:“怎样了,医生。”

主治医生摇着头,说:“各位家属,我们尽力了,节哀!”

林欣父亲差点晕过去,身子恍恍惚惚了一下,挨在了墙壁上,顿时哗啦啦大哭了一场,一直哭到凌晨五点半,这过程里,谁也不去打扰林欣父亲,医院也不去理,就让死者家属痛哭一场。

我父亲的哥哥和阿福在一边坐着,陪伴着,直到天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