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要确认的是,幸福是一种感觉,一种体会,它不是能看到形状的物。其次我们要确认的是,没有一样东西可以用来比喻幸福的;我也没有发现幸福有什么近意词或替代词。最后我们还要确认的是,幸福感是存在的,它并不是人为虚构的。(这里,唯独第二个“确认”需要您思考一下)。
幸福,人人都想获得,但怎样获得?人类到目前为止,好象还没有找到一条直奔幸福的路,这确实令人烦恼,也着实耐人寻味。——没有多少人想去太空,但去太空的路有了;没有多少人想入深海,但怎样去深海,人们也知道了;就连“DNA”、“纳米”这些看不见摸不着,与许多人并不息息相关的东西,人类甚至都在发展着它们的用途了;可人人都想要的,甚至是翘首以盼的幸福,人们却不知道怎样获取,甚至不知道从那个方面入手?你说这怪不怪?
从钱的方面入手吧,“有钱不等于有幸福”这点大家都知道;从名誉入手吧,有名有誉的人郁闷而死也时有发生;从地位入手吧,高官如有幸福,那么为什么还有人从高官到狱卒呢?显然,去幸福的路不一定在这里;当然更不会在饥肠漉漉,整天为肚子奔波的路上。这样说来,就更怪了,难道真的没有一条去幸福的路吗?可人们感到的幸福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说来你不会相信,我找到了一条去幸福的路——当然,还得需要你的认可。
首先我总结出了幸福的独特在于它的元素不同,而且其中有两种元素是毫不相干的,因此才构成了它的独特,造成了它没有近意,无法比喻的身份。它们是这样的三种元素,即“真实感、存在感、价值感”。其中“真实感”和“价值感”毫不相干,但“存在感”两边都能靠上;因此构成了一个大的整体,即“它们同时存在于人的感官里”就让人体会到了幸福。不信等你下次感到幸福的时候,好好体会一下,是不是这“三感”都存在。
由于我们见到的是“三感”合“一感”,都是感觉类事物,因此在谈三感之前,有必要单独谈一下“感觉”这东西。
当你看到银行职员摆弄着大堆钞票的时候,你心理的“感觉”就在活动了;但如果你就是那个银行职员的话,“感觉”这时一定在你的心里睡大觉。当儿童和大人同时看到一个新奇的玩具时,那“感觉”只有儿童能够体会到。当人没有去过香港时,那听人说或在电视里,也找不到多少大都市的感觉。也就是说,好的感觉除了要人亲眼看到或亲身经历之外,还有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它要“新”,或者要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新”和“兴趣”可以说是感觉的“基地”。——爱情的息灭或消亡不在于爱情本身的渺小和卑微,而在于人的一尘不变和兴趣匮乏。生活的枯燥乏味不在于生活本身的平凡和无味,而在于人的平凡和兴趣单调。——因此,感觉虽然是一切“味道”之父,但山珍海味不会叫国王有感觉,几个蚂蚁却能叫儿童惊奇不已。
就是说,虽然引起人“感觉”的都是客观事物,但不管是什么客观事物,只有它的“新”,才能“钩起”人的兴趣,才能对人产生感觉。
这是相对于好的感觉而言,出于对全文的需要,我们还要略说一下不好的感觉。
儿童第一次打针,他不知道什么感觉,因此他打针之前并不怕,他这时注意的是护士的动作和周围的环境,当他尝过那种感觉以后,情况就变了,甚至到了不敢进医院的门。也就是说,坏的感觉除了也要亲眼看到或亲身经历之外,另一个特征就是越熟悉越怕,这点正好同“好感受”相反,好感受是越新奇越能带给人兴趣或带给人与之接触的冲动。比如,“空难”在一年之中出现过几回,那飞机人们是不太敢坐的;比如感受过几回“失恋”的人,那他(她)对于“爱情”也会失去兴趣,甚至惧怕;比如两次世界大战过后,人类就不想再要第三次了。
简单地说,人们不想要不好的感觉,只想要好的感觉。——这也正是人类或人的进步与发展的自然条件(所谓“十五度规律”)。但我们这里的问题是,最好的感觉只有来自于“新”,只有“兴趣”可以给予。(当然,最不好的感觉也大多来自于“新”)。但“新”是一个最不守恒的事物,它永远不会屈从于“旧”或者“平常”的,它甚至不会理睬那个叫“知识”的东西。而“兴趣”也正是一个把“新”变成“旧”,变成“平常”的行为指令;在这个指令或行为后人获得了许多新奇的感觉;这其中,好的感受是远远多于坏的感受的;因为人类总是向着好的反向发展,滋生出的新生事物也总是好的居多。
有未来无穷尽地输送新事物,有人的好奇心不断地发出兴趣指令,因此我说,通往幸福的路是由“新”和“兴趣”两条铁轨铺成的;只不过它有两个基本前提,一是人的“好奇心”发展不能受阻;二是认清不好的感受是“推动器”,而不是“制动器”。
不过,同时有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就是这条通往幸福的路是没有尽头的,因为它一旦到了尽头,就意味着没有了“新”,没有了“兴趣”,最终也就没有了幸福。所谓幸福人生,只是指在这条路上体会到了许多美好的感觉,尤其是经常同时体会到了多种不同的美好的感觉。因此,关于对幸福的认识,不能局限在“新”和“兴趣”之上,还得分片了解它的成份、元素和各自的内容与作用。
(由于本篇是我关于对人的认识最后一站,所以以下内容可能会越出“幸福”内容之外,至少像上两篇一样,有点“总结”的味道;不过也或许,幸福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容易感觉不容易言传”的东西。因此,您首先要对本篇发生兴趣,然后才可能找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