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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决定社会现象(二)

伸延部分

我把人们逐渐淡忘的“一切社会现象由生产力决定”这一相对真理拿来讨论,不是因为我所要阐述的观点没有合适的话题,而是这一话题里还牵涉到一种高大、威严的事物,并且它像一座山一样压着我们的勇敢和创新,它就是“崇拜”。

不过,这里存在一个矛盾的问题,就是我没有崇拜过人,不知道仅凭我的一点鲁莽和好奇心能否与“崇拜”沟通上?但不管怎样,既然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机会对“崇拜思想”进行探讨,我们就不应该匆忙地结束这一自由的“畅游精神世界”之旅。再者说了,如果我们没有对这一壮丽的人造美景进行游览,那岂不是等于说,去了北京却没有去天安门一样吗?因此,我们必须得去“天安门”,必须得去见一见“我们伟大的领袖***”。

我想,不应该有人否认,“崇拜思想在中华大地上无疑已被我们的毛主席推到了历史的顶峰。在“人人都会犯错误”这一绝对真理面前,搞****我想应该是他老人家的一个错误。——而既然是错误,既然是一个鲜明的人,我们就不应该回避。何况,不管是毛主席,还是“崇拜”这一概念,对我们来说都应该是非常重要的。

从根本上讲,“谁崇拜***,谁就自知不如***,谁就想当‘***’”。——这句话带给你什么感觉,它是不是很难推敲?(你不妨再读一遍)。那么我们再换一句。“谁崇拜刘德华,谁就自知不如刘德华,谁就想当‘刘德华’”——这句话又带给你什么感觉,这是不是很好理解?

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国家主席离我们太遥远,已经远到了太阳系以外,已经出了我们的思维和想像空间。“我想当国家主席”——你敢这样想吗?你有这样的念头吗?别说背着他人的面,就连晚上做梦,你也别想撞见这样的念头。但有趣的是,当一个华仔这样的演员我们却敢想、敢梦、敢去为。那么,何以会这样呢?就因为“演员”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吗?***不是也当了国家主席了吗?问题不在这里。也不在国家主席只有一个,概率太小,因为“体彩”并不比它的概率更大,却有大批的人在梦想。

问题在于,后一句话我们读起来上口,听起来也顺耳,而前一句话我们听起来刺耳,读起来也别扭。而这里的唯一差别就在于三个字的人名不同,这有多么蹊跷,你我的名子会有这样的魔力吗?

那么,是不是名子后面那个“概念”在起作用,好像也不是, “概念”作为一个无形的事物,它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概念”既不跟距离的远近有丝毫关系,也不跟分量的轻重有什么瓜葛,但有趣的是,前一句话里却让我感觉即远又轻还很重——远的超出了人的“想象”空间,轻的让人“无心”捕捉,重的又让人不敢触及。

为什么会这样呢?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表示人名的三个字,同样的一个可有可无的概念,为什么会在人的感官里产生如此不同的感觉、视觉和听觉呢?要想解释这个问题,我想只能去问一问“崇拜”。

对一个人的崇拜其实还蕴含着对这个人的敬畏,也蕴含着突出这个人的伟大,甚至蕴含着把这个人看作完美的化身。

这里,“敬畏、伟大、完美”本身是作为一个个独立的比较清晰的概念存在着的,可这时它们同时聚集在“崇拜”里,就形成了对人的巨大危害——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

就“对某人轻微崇拜”这点来说,或许存在对某人有些了解,也或许存在一种认知和赞同,说不定还能起到借鉴和效仿的作用;我们完全可以说,这种“轻微崇拜”是游离在人的思想之外的——是那种“有空的时候可以到‘思想’家里坐客的朋友或熟人”。不过尽管这样,我觉得“轻微崇拜”还是不应存续的,除非它是一种认识的带名词才可以得到“尊重” 。

就“对某人无尽崇拜”这一概念来说,就不可以说有“了解”的成份了,应该说超越了“了解”,到了“无须了解”的程度,也谈不上“认知和赞同”,因为“了解、认知和赞同”是建立在双方存在某些本质上的共同点之上的。而存在某些本质上的共同点又是一种“平等”的象征了,这与无尽崇拜是格格不入的,或者说有“平等”就产生不了“无尽崇拜”。还因为“了解、认知和赞同”存在一种可以点评的权力,而“点评”及“点评权力”与“无尽崇拜”又是格格不入的。也就是说,“对某人无尽崇拜”这一思想不是客人,不是朋友,不是游离在思想之外的某种认识;而是主人——可以时常左右“你”思想的主人。

作为你,如果能与崇拜的对相握一次手,留一回影,拥抱一下,都可能叫你激动得“昏过去的”。就现今年青人而言,与偶像拥抱就能使他“昏厥”,足以说明,他(她)的内在“要求”之低。就老一辈而言,有一张同毛主席的合影就可以让他光荣一生,由此也能说明老一辈的精神所在。——如果一个人的思想不能迈出崇拜的樊笼,他怎能孕育出自己的理想,又拿什么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哪一天才能拥有自己的幸福和快乐。

因此,“无尽崇拜”的本质应该就是:“甘愿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那么它的一些基本内容还有哪些呢?

“你对他无所企求却又对他抱以无尽的奢望”;“永远看不到他没有多大干系,但如果有机会让你远远的瞅上他一眼,即使叫你付出很大的代价你也会心甘情愿”。就是说,“他”不是你借鉴和效仿的对象,你也“永远”别想和他坐在一起,你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矛盾也就在这里,对人的危害也在这里。

“既是两个世界的人就谈不上(更不应该)为他不顾一切”(“不顾一切”当然是相对的)。“既无干系”既指你和他没有关系,又指你的行为对他来说意义不大。进一步说,“无尽崇拜”对人的“内在之本”具有辐射和软化作用,而尽管它的杀伤力和穿透力都是极强的,但却是无形的,却是叫人毫无察觉和难以防犯的。理由有三。

一、“既无企求却又奢望”存在这样一种心理状况:就是平时主要的思维活动与“被崇拜人”毫无关系,但生活中只要有任何细节同“被崇拜人”存在“点滴上的联系”,马上就会对人产生一种“触景伤情”的心理活动,这就像有些人表面上已经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但只要生活中出现同恋人有关的细节时,却又会让其浮想联翩。

如果说:“经常性的触景伤情”、“毫无意义的浮想联翩”对人还不能构成重要影响的话,那么,“即无干系却又会为他不顾一切”足可以说明,“你之本,你之需,你之进”在你心中的实际地位和分量,尤其是“你之需”。

二、人都有一个独立的“生命力之本”,这一生命力之本具有像小草一样的韧性,也具有像钢铁一样的坚性,它本不怕一切险阻,本就有一个自我调节功能,但是如果对某人产生强烈的敬畏后,这一“生命力”里的韧性、坚性以及自身的调节功能就会基本丧失,这就像一个小学生站在一个威严的老师面前,对原本会做的题目也会束手无策一样,取而代之的是“经验”,这一经验会告诉人“自己在各方面与被崇拜者相差很远很远”,这是毋庸争辨和非常明显的。或者说,遇到本可以做好的事情,由于生命力里的“韧”变成了“弱”,“坚”变成了“脆”而不会(或不敢)做,或者做错了。简言之,“在强烈的辐射中,生命力或意志被软化了”。

这种被软化了的意志对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真正的魔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虚幻的天使。——“它”看上去并不是魔鬼,倒更像“虚幻的天使”;“它”也不教人放弃理想和追求,但“空想”和“虚幻”却是它惟一能够给人的。因此,这类人最后的人生总结总是“一事无成”。——把时间和思想浪费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身上,自我感觉还非常良好,这不是非常可怕吗?

三、“两个世界的人”毕竟是内心虚设的。就是说,别人再伟大,再完美也只是一个人,也依然离不开人间烟火;自己虽然不伟大,不完美,但也是人间烟火熏大的,内心可以夸大别人同样也可以夸大自己,可以不看别人的错处,也同样可以不看自己的错处。或者再这样说,“我能够看到别人的伟大与完美之处,就能够证明我有资格谈论伟大和完美”。这样长此以往的自欺欺人就会行成这样一个“非刻意结果”,即:“看不到自己的错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能为自己的错误找到很多理由”。这都是源于“看不到偶像的错误,不承认偶像的错误,能极力为偶像的错误辨护”习惯行用的转移结果。在这里,“经验”得到了进一步提升,从单纯的“承认自己不行”,到了“虽然自己不行但也没有多少错误”,“虽然我不批评自己但也很少去批评别人”,“虽然自己不能证明什么,但自己的偶像却在很大程度上给自己代以证明。”

最后总体上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人的“生命力之本”(也可以说人的意志)被辐射和软化了,露出了一个“快乐的天使”像;人的错误也在辐射和软化中蒸发了,剩下的是一些“干瘪的正确”。—— “快乐的天使”覆盖在“平庸的心智”之上。

当然,人的创新和勇敢也会在强大的辐射中软化或消弱的,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就“自我崇拜”来说,“身处高位”通常应该包含两种不同的“高”——一种是职位上的“高”和内心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即存在一种自我崇拜的感觉(以下简称“双高”);一种是职位上的“高”和内心觉得自己“常人一个”,即不把自己的功绩、地位作为崇拜的内容(以下简称“职高”)。(在“职高”和“双高”之外还有一种“单高之人”,即不管自己在什么位职,不管自己有没有称道的功绩,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过,这种盲目的单高之人不在本话题之内——尽管这类人才是典型的自我崇拜之人,尽管这类人在现今也不在个别,但这类人确实也太不值一提了)。

前面已经讨论过,一个人的心力和时间都是有限的,对于一个“职高”的人来说,有限的心力和时间无疑是用在了“职责”上,而对于一个“双高”的人来说,有限的心力和时间只能有一半是用在“职务”上,(这里用“一半”这个中性的词不是简单的敷衍),另一半就是用在建造和维护“心的房屋”上(参见〈自我保护〉)。一个人为了要保护自己的荣耀、威严、地位,他在日常生活中和工作中许多言行即使不是出于对自己内在的保护,也会不经意的兼顾“保护”的作用 ,就像他在上级面前会自然的兼顾上级的“荣威”一样;(加上“效果”在此“顾忌”作用下必然大打折扣,因此这里用“一半”而不是用“一些”我觉得并不为过)。由此我们不难看出,这两类人在职务上的效率“差距有多大”——只是这种“差距”被“兼顾”这个隐形器隐没,变成了“人的能力有大小之分”这样粗糙的表面概念了。

双高之人做出了一些成绩,就开始了沾沾自喜,开始了炫耀,开始了对它们的保护,这就像一个用代款(有资格代款就觉得蛮可以了)买了一辆私家车的人,不管停在哪里都显得非常小心,而且擦去它上面的灰尘也成了他每天一项细心的工作。可以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有“一半”时间与“爱车”打交道应是客观存在的。我们可以确定,这里的成绩本身应该是一个可以过去或是可以“高以段落”的事物,可以从中区分出“对中有错”的时候,可以作为下一个“生产力”的基础,但是,正因为他在原始的时候,不是为了发展“一种生产力”,而是为了发展他的“光荣和骄傲”才导致了他的沾沾自喜或自我崇拜,导致了下一生产力迟迟不能出现,甚至导致了“此一生产力”决定了“彼一生产力”——自我崇拜带来的倒退。

任长霞虽然不算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但她完全可以自满和炫耀,完全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喧读她的法律,也完全可以跷着二郎腿吃着她的老本——我不相信,有谁会说她做错了什么。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不仅把她有限的心力和时间全给了她的职务,还把本属于她自己的心力和时间也大部分地给了她的岗位,甚至把自己的安危都置于脑后——我也难以相信,如果她不牺牲,有谁会说这是不可取的。

从这两类人物身上让我们比较清楚的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个“错误、浅显、明朗的目的”和一个“正确、深远、并不明朗的目的”之间的区别,看到了“人的能力有大小之分”里面的本质,看到了一种生产力带来了两种生产力,即“在光荣中倒退”和“在牺牲中前进”。后者不正像“大头娃娃”促进了“传媒、公检、食品卫生”等等生产力的提高一样吗?而这“两种生产力”也恰好证明了“人”在“人类的自然却又被动的发展下”决定了下一生产力的发展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