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们的毛主席不能经常在天安门上给自己的崇拜者创造一些崇拜的机会,而不得不采取一些高明的做法,以提高某种生产力的话,无疑是对他老人家的不敬,但如果他听到别人把他比作“红太阳”以后依然不以表态,甚至持纵容的态度,那么我们也不得不把“发展光荣和突出位置”的错误归到他的身上,因为在当时,能够有效制止那一生产力发展的好像只有他一人,而且我想在略大的中国应该也不会没有人向他进言。
值得另外说明的是,任何历史条件下(或任何客观条件下)的产物,人都不应持有“批评和赞扬”的态度,而应持有“认识”的态度。——只有充分认识过去,尤其是过去的错误,才具有正确面对未来的可能。比如有些人听到别人说他曾经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马上就开始了反驳,根本就不给别人时间说出“不对的理由”。其实,别人只是从“认识”的角度来谈一个问题,而被他那个不敢面对错误的“无理取闹”,双方不但没有得到“认识”,说不定还会产生矛盾。也就是说,任何“认识”中引用到的褒义或者贬义的词语(或概念)本身就不是用来让人高兴或者生气的,而是用来便于“归纳”进而便于“认识”的。造成人生气的贬意不是传递方有问题,就是接收方有问题,而荣誉感强的人对贬意词语是特别敏感的。(让人高兴的褒义应该是双方共存的。存在于一方的高兴应该是参入了“企图”的,比如师长单方面让学生高兴就是参入了“企图”)。
那么,话说回来,处在任长霞对面的“双高”之上假如当上了国家主席以后,会不会天天站在天安门城楼上接受崇拜者的膜拜呢?从理论上讲,或者说从狭义理论上讲(参见《狭义理论与广义理论》),存在这样的可能,但从科学规律上讲,或者说从广义理论上讲,却又不存在这样的可能。因为能够当上国家领导的人不会因为一些小的成绩就由衷的感到骄傲、光荣或“开着小车”到处去炫耀,这就像战争年代“毛主席”打了一个漂亮的战役以后,就开始沾沾自喜、骄傲自满是不可能解放全中国的一样。也就是说,这样的“双高之人”本身就离“国家领导人”太遥远,这也像曾经的事实说明的那样,一个战役的胜利离全国解放还很遥远一样。换个角度说,双高之人的心胸连“小成绩”都承受不了,又怎能去承受“毛主席”那样大的成绩呢,他“不敢当***”,“不敢做国家主席的梦”可说是必然结果。也可以这样说,除去人人都有的职位后,双高之人也就成了单高之人,而单高之人是不可能有上涨空间的,此意思是:在没有除去职位前,他处在高位横盘整理,被监管层发现“假账(思维、能力因自满而下降或误入岐途)”后,他出现一串跌停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值得略作补充的是,“成绩”带给人的高兴是存在的,就像少儿的惊奇发现带给少儿的高兴是存在的一样;把成绩,把发现告诉他人是“高兴”的上涨,是人生的“业绩”体现,但这不是炒作的题材。
切入现代来说,国家主席算得上是最高职位,拥有了这个位置,再开始骄傲,开始炫耀却有可能,这样的情况发生几乎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原本(主要)是冲着“置位”而来的,而不是充着“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来的。“人民利益”是顺带的,能顺带多少就多少,没有限定,也不给自己多少压力。关于这一点,你可以在世界范围内从各类政府领导人身上看到:权力感大于人民利益的领导人从来不会因为愧对人民而主动辞职的。
结论部分
至此,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崇拜暂不属于“内容不同的小点” 。
绝大多数值得崇拜的“人”和“物”只是人类长河中的一滴水,它们背后的内容(即成绩)属于“正确、深远、却并不很明朗”中间的一个“小点”。“小点”以其说是生产力得以持续发展的核心内容,还不如说是人类进步和衍化中的自然产物;只不过它在它的时代里——趁人类还较幼稚的时候——玩一些障眼法而已。
崇拜与值得崇拜的内容(即崇拜与小点)看起来是相互依存,实际上却又独呈整体,但这一整体是可以拆开来说的。拆开来以后,从形式和属性上看,它们一个是非物质类,一个是物质类。从内容和性质上讲,崇拜(去除物质类),象征的是一种终点的逐渐到来,是一种量变的积累过程或结果,“小点”的内容是独立的,不存在“内变”的性质,它同所有的“小点”一样既是终点又是起点。从作用和本质上说,崇拜带来的不是灭亡就是质变,“小点”带来的则是承上启下的作用。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崇拜到小点那里去“搅和”的时候,这并不能把小点变成“大点”,反而容易使小点失去它本有的色泽,本有的独立,甚至是本有的作用(失去本有的作用还代表“超出作用范围”)。
崇拜属于一种文化上的失败,这同科学上的失败存在本质上的区别。科学上的失败应该称其为“内容不同的小点”,应该是被保留的“经验”。崇拜带来的错误——或者说这一文化上的失败——暂不能称为人类进步史上的“内容不同的小点”,因为科学上的一次失败代表的是一种“正确的认识”(事物中“反”或“负”的认识),而崇拜永远不会是“正确的认识”之结果,只会是错误的认识之产物。或者说,只有认识了“崇拜”,崇拜才是人类进步史上的“内容不同的小点”,这就像“地心说”在现在看来是“内容不同的小点”,但在“日心说”之前的上千年里,它只是人类科学史上的一个——可以说是——必然的失败产物。没有“地心说”的错误结论,就没有“日心说”的正确结论。
2、对被崇拜者不利。
首先人们对他的敬畏就是在把他送往“孤立”,送往没有人烟的地方;这对一个人来说——即使他再怎么喜欢清静——也不会是一件好事的。自私的人容易走向“孤立”,爱钱如命的人容易走向“孤立”,一切以自己为主,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或者说,要他人都听自己的,不易采纳他人的建议)等等都容易走向“孤立”,孤立是“孤陋寡闻,认识趋下,却又自以为是”的元凶——即使他学完了人类现有的所有知识。
顺便值得友情提醒的是:现在家庭中的“小黄帝”是造成子女孤立的元凶之一。
其次,是人们对他各方面的肯定(来自于完美的概念),会使他失去“自我批评的条件”,这对一个人的进步来说是致命的。***原是“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绝对专家,但是,“崇拜”却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让他从哲学家变成小学生。
——认识再深的人一旦停止了寻找自身缺点的脚步就意味着一切停止。
——人的身上有洗不净的泥巴,人的一生也有数不清的错误。如果谁想把身上的泥巴洗净,谁就有“洁癖”的毛病;如果谁想叫自己不犯错误,谁就有“贫癖”的症状。贫癖指的是,既喜好物质贫穷,又喜好精神贫穷。(但这里更适用于后者。)“洁癖”是长期观念和行为的结果,贫癖也是“滴水穿石”的产物;但不管是洁癖的人也好,贫癖的人也罢,谁又能在表面上或者短期内看得出来呢。比如成绩好的孩子接受赞美远远多于接受批评,就很容易给他形成一个“自己所做的一切大都是对的,大多是无可指责的长期观念”,这必然导致他对批评的敏感,继而使他避开一些可能遭到严厉批评的行为,最后在偶然(看似偶然)遭到较大批评或较大挫折时,不能正确面对和处理,这就极易造成极端行为的产生 。也就是说,一个成熟的人,停止自我批评是致命的,但这种“致命”通常表现在“平庸、无为、混日子”等方面,而一个未成熟的人(其自我批评也未成熟),如果很少受到批评也是致命的(我们不谈少儿“很少受到批评”本身就是一个非自然现象),不过这种“致命”通常表现在思维片面性和行为极端上。——“极端”不是人的必然选择,“极端”是人的选择面单一的必然结果——每次“批评”或“自我批评”的背后至少有一种可供选择的“理论”。
(当然,批评是需要“艺术”的,有些人身上的“批评”是这样的,即:“既喜欢批评别人又不喜欢批评别人”。“喜欢批评别人”指的是借批评巧然突出自己的“对”、“正确”、“了不起”,“不喜欢批评别人”反映出的是“免责、免烦、免行动”,民间说法是“管我屁事”。这种奇怪又矛盾的“批评学”好象是中国的整体教育授于中国人的独门绝学。)
为了更好的说明“崇拜”这一事物对被崇拜者(或自我崇拜者)的不利之处,请允许我举一个“爱财如命”之人的例子。
我刚刚去见过一个“爱钱如命”的人,见闻和感想如下:他是一家之主,一切基本上由他说了算,他家没有冰箱,买菜挑最便宜、最不易腐烂的菜买,而且越便宜买得越多,吃菜节省,熟菜搁三天或四天以后(只要没有特别明显的异味)照样食用——即使在春天也不愿待在户外的时候。就近一次,女儿拿着六年前买的缝了又缝的书包恳求他另买一只,女儿拿着经常生病的钢笔恳求他在终考前另买一只,都没有直接得到他的同意,最后在权威人士严厉的批评和催促下才委屈的买了。他少有亲朋往来,我感觉他坚持自己的错误比一般人坚持自己的正确还要坚决,我感觉他连简单的认识,简单的转换思路都难以做到,他在有利于“他的节俭”方面严重轻信他人,在不利于“他的节俭”方面严重拒信他人;如果说“他只允许女儿一天吃一根香蕉”这事让你难以相信,那么,他对家人难得一次“没有随手关灯”这样的小事,进行没完没了的斥责应该可以叫你接受吧。
……我所要说的是,“爱财如命”的思想给一个人、一个家庭带来的一系列层层影响。比如在“他的节俭”之外一个月多用了一度水,是浪费二、三元钱的事情,但就这“二、三元钱”在一个月里会给家人带来几次“吵嘴”或多少次数的“心中不愉快”。但最要命的地方还不在这里,因为在生活中“不愉快”比“愉快”更容易让人习惯,而在他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很多地方在他看来堪称“井井有条”堪称“了不起”。这里的“对家庭一系列层层影响”同“*****”对国家的一系列层层影响是存在相同之处的,前者的家庭各生活是及不健康的,后者的社会各生活也是及不健康的。这里的“堪称条理”与“堪称了不起”同典型的自我崇拜者(单高之人)也存在着本质上的相同,都同属于“盲科专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