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我们再来着重谈谈无私(A卷得高分的人物)的有害之处,以及和自私者(B卷得高分的人物)存在相似之处的地方。
一、有碍认识
我们可以从想象中得知,一个在“孔融让梨”这个思想里长大的人,是不可能看透事物的正反两面的,尤其是“反面”看得更加要浅。这带来的最直接、最简单的情况就是“吃亏”;他们不能从语言、神态中辨出“坏人”或“骗子”;他们更容易被花言巧语欺骗。带来最深远、最惨痛的结果,就是难以拥有自己的认识。这一点从孔融本人的人生轨道就能得知:他走向的是绝对无知和绝对无能,他顶多能够告诉你遇到“这类”事情,某某前人是怎么做的,但具体到某件事情,他永远拿不出自己的主张或建议。另外,当今“老实人”几乎成了“无能”的代名词也能说明一、二。
为了更好地证明我的观点,我们先从“正与反”这两个对立的概念分析:由于人的“十五度自然向上的规律”是客观存在的,“正面”在它的作用下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透明”性质,这已经反映在客观现实之中,不用传授、不用表扬、人也能对“正面”有所感知;这就像在白天,不用他人指正,人也能看到许多事物。而“反面”本身恰好缺少这种“透明”性质,即使加上指点、教条以及客观现实,也还需要本体的实践才有可能具有较深的认识条件;这就像在黑夜中,他人的指正永远也不能让隐于黑暗中的事物改变其性质。“孔融让梨”的实体教育正是刨去了这类只有实践中才有的“认识条件”,这种“善意教育”让透明的变得更加透明,让不透明的变得更加不透明。
我们再从“正与反哪个更重要”这点来看。人对“正面”的认识并不十分重要,也难以做到绝对的认识,因为正面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它只是“正确、深远、却并不很明朗”的综合概念。反之,人对“反面”的认识却十分必要,因为,一般事物里的正面都具有“不确定性”和“无限性”,反面则具有“确定性”和“有限性”;单从这个意义上说,认识正面本身就带有“徒劳”的性质。不过,这里的问题是,反面的“确定性”认识的重要,比如“生与死”里面的对于“死”的认识,人一旦认识了“死”反倒话的自在,而如果人只关注“生”,不正是一种拘谨、一种累、一种徒劳吗。再比如,“防患于未然”与“撞见南墙”这一对概念:显然,能够做到“防患于未然”的就是对确定的不利的一面具有了较深的认识,并做好了实际的预防措施;“撞得头破血流”就是毫无实质的认识加上毫无实质的预防。因此,完全可以说,认识不利的一面要比认识有利的一面对人来说重要得多。而“无私”或“孔融让梨”带给人的认识方向恰恰是一个错误的方向,这就如同没有“刀伤手”就没有对刀“不利的认识”,这一点在现代“没有机会碰刀”的孩子中,他们的抵御和抗风险能力极弱已经给我们做了较好说明。
换句话说,无私的人生来并不是个“好人”,他们只是被“好人的标准”制造了而已,而任何被“制造”的东西,我们都可以说“他”是机械的成品;这对于认识存在不断补充和更新性质的人来说,“成品”和“成人”一样,都被局限了发展。
二、有失公正
没有认识就不可能有公正。这是铁定的事实。长期的生活习惯和长期的客观影响可以产生“公正”或者“非公正”,但是要确立“公正”还是“非公正”那就必须要有比较,即对客观事物的正确认识。就是说任何可以称得上“公正”的事情都应该有“公正的理由”,而公正的理由就是“认识”里面的内容。也只有“公正”才可以降服“主观意识”。我们应该知道,任何类型的公正都不是由人来裁定的,而是由事物本身牵扯到的方方面面来裁定的,人只不过是把它们从各处收集来并摆在桌面上而已,所谓人的认识和能力,也就是体现在“收集”和“摆放”这些方面。
我们也应当承认,自私自利的人是没有公正的,他们对自己的谦让和宽容,对他人的严格和刻薄正是使他们一步步地远离公正的。同样,一个对自己严格和刻薄、对他人谦让和宽容的无私者,也应当叫我们承认,他也是在一步步地远离公正的——虽然这会使我们从感情和习惯上一时难以接受。我们也知道,一个“大将之才”是必须要具备赏罚分明的公正素质的,而一个无私的人同一个自私者一样都具有赏罚不明的特征,都难以成为一个“主将之才”。如果无私者可以称得上有素质的话,那么电线和工厂就是他暂缺的——即客观公正。不过关于这一点,还有特商榷,至少得把荣誉感祛除。
另外,还有一个可以研判公正与非公正的标准(或者说科学根据),就是人的一种不自觉的心理活动。一个人如果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赞美立即就感到浑身舒服,或者一个人听到别人对自己的批评立即就感到浑身不舒服,那么他就是一个非公正的人。我们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进行赞美或批评,马上就会引起他的上述反应,这是因为“公正”不是人的“本”,因为十岁左右的孩子还没有一定的认识可以作为内在的判断依据;而作为一个成人,他是应该具有相应的认识作为判断依据的,他听到别人对他的“赞美”或“批评”这样的结论后,他的第一反映应该是寻找这一“结论的依据”,而不是身心上“立即”出现回应;能够立即出现回应的,就是这一结论立即和他想要的结果“对上了”——“赞美”正好是自己想要的,“批评”正好不是自己想要的。由此我们可以判定,对“赞美”或“批评”立即就有反映的人是一个不注重过程,只注重结果的人,(“过程”是“依据”,可他却不在乎过程,这类人在中国是怎样的多啊)。而当一个公正的人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赞美或批评时,他首先判断的是别人给予的“赞美”或“批评”是否正确;如果具有明显的不正确,并让对方感知后,对方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那么,公正的人下一步就是观察或揣摩对方的意图。而这种“意图”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是很容易看出的。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以下三个结论:一是公正的人在认识方面,存在“认识与认识之间相辅相成的提高”,非公正的人存在“认识与认识之间相辅相成的降低”。二是“认识与综合能力之间的相互提高”和“认识与综合能力的相互降低”。三是,现实生活中的“大方”、“慷慨”,对许多中、小损失“不予计较”,对别人给予的 “赞美”或“批评” (有利于别人的“赞美”或“批评”)都很在意的人,通常都是趋向于认识不深的缺少公正的人。
另外,缺少认识、有失公正的无私者通常也是“AB卷”考得不错的人利用的对象。
三、有损收成
一个没有认识就会没有公正的人是不可能有多大收成的。这一点其实我们在自私者以及无私者身上已多少看到了一些。
被客观因素制造产生的一个“高贵的灵魂”是会过分注重他人,哪怕是卑鄙小人对自己的看法的。——这里具有的是一种清贫式的高贵,藏匿的是一种毒素般的骄傲,品尝的是一种非自然和非纯真性质的快乐。这就像一个好酒的人,即使给他减干的萝卜头他也会滋滋的咂着嘴巴。别人靠近他,阿谀他是想从他那里获得好处,他却天真的认为那是人们对他的敬爱或者帮助;他正是被这种虚假的面孔骗去了他的勤劳本可以带给他的物质和精神上的收获的;正像酒的香味已经让一个好酒的人忽视了他身体里其他内脏的要求。
——这种精神上的“骗与被骗”通过物质表现出来,到今天已经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洒着酒香的骗子;泼着太平盛世的政客;举着各种鱼竿的姜翁。
——其实,这种内容众多、形式孤寡的骗术在“开放”的要求下形成某种内在转换也是必然的,就像国企改革中的“大锅饭”问题在儒家思想的作用下通过内容众多、形式孤寡的内在转换,变成了早已就兴然而起的“人情饭”问题一样都是必然的结果;都是和“认识”、“传统”、“儒家”、“自私”、“无私”、“公正”有着必然的联系。(当然,这种小小的岔题也是必然或必要的)。就是说,无私的人与自私的人一样,不仅会给他本人带来损失,也会给社会带来损失,因为社会的持续发展更需要“平等、公正和竞争”,而不是“骗局、饭局或奉献”。
无私的人还有一个必然缺失,就是缺失“争夺的乐趣与勇气”(这是一个事物)。这种情况如果发展到严重的程度甚至会让出自己唯一所爱的人,古今中外就有不少板规之下的与世无争的老处女,中国更是有很多同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了此一生的老好人;他们的一生几乎是在“平静、木然、苍白,没有多少眼泪,也没有多少欢笑,更谈不上真正的幸福”中默默地度过的。——而这一切说来还是二千多年前孔丘真心想要实现的——社会稳定、无争无乱、平平安安,祸福由天而定——的目的。但是,违背“人之本”的理念在人类的衍化中必然带来“事以愿违”;但是,“毒品”终归是毒品,即使花了再大的力气把它戒了,所戒的也大都只是表面,内在的意志基本上已是溃不成军;但是,等“平稳、无争、尊荣”当前的时候,却又是“老天不公,烧香拜佛无用、孕育下一个纷乱”的时候,但是,所有的纷乱带来的只是一个该死的“循环论”,却不是一种“遵循人本,便于衍化、拥有意志”的利于持续发展或下一生产力进步的“自然论”。
可以说,以儒家为中心的思想不仅制造了自私,无私和“混合物”,也扼死了好奇心、意志和公正,而中国的现状正是“自私、无私和混合物”堆满了仓库,前进的道路上见不到“好奇心、意志和公正”的身影。——(请个别想争斗的人士先原谅我在这里的文学夸张后再拿起你们抗争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