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有一天去学校阅卷,听到同事苏萍讲了一个故事。
那天正好是我和林玉决裂的第二天,心情黯然,沉默寡言,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听别人说话。
当时苏萍说,她的一个表姐夫,是某个高中里的老师,居然也包养了一个情人,比他小十八岁!那个小三竟然还是他的学生!而且两个人已经偷偷摸摸同居了两年!纸里包不住火,最终这桩奸情还是被苏萍的表姐发现了,她直接气疯了,现在正闹着离婚呢!苏萍一个劲儿地骂道:
“他妈的,现在这些臭男人,真是太卑鄙龌龊下流无耻啦!貌似挺老实的一个男人,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儿!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给猫当伴娘!不可思议呀!”
苏萍的话,说得真是让我有些心惊肉跳呢!我也差点走上了师生恋的邪路啊!幸亏林玉是明智的,一下子打醒了我!要不我还不知道自己会昏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我们继续往下滑行,谁知道会溜进怎样可怕的深渊!
林玉还真算是一个清醒有自尊的女孩,她终究迅速地从泥淖中脱身而出了!她对我这种无耻的败类老师,并没有直接骂我是禽兽,而只是找到了一个理由,就果断地与我断绝了联系。林玉仅仅只是骂了我一句“有病”,也算是给我留足了面子啦!
都怪我这些年来,读了太多荒诞不经的言情小说,自己也写了太多胆大包天的小说,直接就是走火入魔,浑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沉啦!唉,我都这个岁数了,咋还这么幼稚呢!可笑复可悲啊!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林玉把我们的恋情捅出去了,那我就会臭名远扬,彻底“火”起来啦!甚至会影响到我的教师职业啊!
要是让她的父母知道了,说不定会找人来揍我一顿;要是让学校知道了,说不定就会开除了我;要是被她的同学知道了,我可怎么再有脸教他们这批学生啊!
也幸亏再有三个多月就放暑假了,《现代汉语》这门课也就修完了,再开学我就不教他们了!忍一忍吧,还有三个半月的时间而已,很快就会熬过这段尴尬难言的岁月的!
唉,我这个人在恋爱问题上,大概是个弱智吧!我不会泡妞,不会诱惑小女孩,像林玉,这才好了几天啊,就一下子把人家气跑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啊!
半年多来,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处于亢奋的恋爱情绪之中。从那一天开始,从林玉大骂我并宣布分手的那一刻起,我一下子解脱出来了!我原来是心太累了,现在我终于解放了!
再像前段时间那样发展下去,我就真会成为精神病人了呀!好多个夜晚,我睡不着觉,整夜睁着眼睛胡思乱想。现在我失恋了,反而就像一块石头落了地,就像长期逃亡的罪犯,终于被抓了一样,从此可以睡个安稳觉喽!唉,在我35岁的结尾,在我36岁的开端,我终于失去了你!永远失去了我最心仪的女神!
当时我特别担心的倒是,怎么有脸去3班上课啊!第二天上午的三四节课,就在3班上课,我该怎么办呀?见到了林玉,该怎么对付那种尴尬的场面?但是无论如何,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啊!
就在昨天打那个电话之前,我每天还都是欢呼雀跃地去3班,为就要见到亲爱的恋人而那样的兴奋!可是现在我的心,却一变而为怵头去3班,几乎不敢去3班的畏难情绪了!好惨啊,我真是一个玩不转恋爱游戏的笨男人!唉,这可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呀!
我这个人的脸皮厚如城墙,自信在林玉面前保持泰然自若,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吧!最难的是怎样改变一年来,上课时屡屡对视的习惯啊!
我相信林玉现在那颗纯洁幼小的心灵,在突然遭到与老师的爱情的破灭之后,一定是震撼得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齐齐地坍塌了吧?
本来,曾经让林玉那么喜欢的男神,最后她竟赫然发现,真相只是一个这样可恶的猥琐男,怎能不让她伤心欲绝呢?也许她真的不会再看我一眼了吧!唉,一年的幸福感觉,就这样如晨霜一般,经不起阳光的一照,瞬间消失殆尽啦!
爱情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今生中的几次恋爱,都是这样的悲剧收场呢?唉,爱情的肥皂泡,破灭了也就破灭了吧!下面是事发当天我的日记摘录: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三个多小时的凄凉、悲痛、绝望,竟然渐渐变成了轻松、愉悦、解脱!
好吧,这个畸形的爱情果实,成长得就像一个可怕的脓包疮,现在终于疮破了,挤出了溃脓!唉,以后,我又可以恢复正常人的感情,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说起来,这几个月来,虽然我在肉体上并没有犯罪,但是我在思想上已经是猥亵堕落了啊!我确实是个不道德的人,是个老师中的败类!怎么可以昧着良心,对自己幼稚的女学生下手呢?
尤其是,有那么多社会上的女人在向我示爱,我就更不应该兔子专吃窝边草了!
前段时间一个朋友,还给我介绍了一个美丽贤惠的女子,我只和她见了一面,应付了一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个女的后来还和我联系了好几次呢!我想起来,那天我和那位女子约会的时候,周围人的眼光还是羡慕得要死呢!
我为什么不做个正常的男人,珍惜已经拥有的东西,偏偏要去追求我根本不应该得到的东西呢?唉,真是欲壑难填,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我想起了上周五的下午,中文系安排一次重要考试的会议。当时恰好是下午第三节课开会,而这节课我本来是在3班有课的。一般的老师,有会议耽搁了课,也就耽搁了,也许还会觉得是沾了光,少下了力呢!其实我平时也是这样,要是耽搁了别的班的课,才不往心里去呢!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我竟然因为怕少见到林玉一次面,听了一小会儿领导的啰嗦之后,就匆匆地从会议室后门溜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3班。我激动地走上讲台,给学生们讲了三点考试注意事项:
“一是要控制好时间,不能前松后紧或者前紧后松,写作文的时间不能少于50分钟,否则一定显得潦草应付。二是书写一定要认真,不仅作文是这样,而且所有主观题都要把字写板正。三是强调作文要认真审题,准确立意,否则一切白费,前功尽弃。”
讲着这些老生常谈的废话的时候,我目光灼灼,专注地看着林玉,竟把她看得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但是后来,林玉却又勇敢地抬起头来,眼光炽热,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当时还以为我们的爱情,已经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了。哪里想得到,仅仅几天之后,我们就决裂了!而且给了我那样沉重的打击,那两个字的评价是多么简洁传神,刻薄狠辣啊:
“有病!”
这个评价真的是太好了,太准确了!我这一年来的精神状态,绝对是病得不轻啊!我怎么能够对一个比自己小近20岁的学生,动那些歪心思呢?这就是丧心病狂的禽兽之举嘛!我就是疯了啊!
今后我不会再对任何女人采取主动攻势啦!怪不得小匡说过,泡妞的最佳三原则是: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我这一回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对女孩子有啥说啥,毫无掩饰,过于赤裸裸了!我应该虚伪一点,委婉一点,有点套路才行嘛!我还是太不了解女孩子的心理,不懂得欲擒故纵,不会吊女孩子的胃口啊!
事实是这样残酷,结果令人黯然神伤。可是反回头来说倒也不错,一击不中,我还可以立刻全身而退,倒也省得今后藕断丝连啦!
爱情是什么?不就是一种感觉吗?那两个字一针见血,会让我牢牢地记住一辈子的!“有病!”——一下子戳破了我肥皂泡般的绚丽爱情的感觉啊!
我枉自称为作家,成天写文章,好像心理多成熟似的,说什么都头头是道,可是真到了说话做事处世的关键时刻,不还是幼稚得很,老是掉链子吗?
像这一回事情,如果我沉住气,不打电话斥责林玉,那么那种美妙的爱情幻觉,不是最起码还可以持续半年吗?尽管我现在已经明白,那种幸福感是虚假的,是我一厢情愿,自己心造的幻影。
当然,现在幻相破灭了也好,省得让自己牵肠挂肚,成天无心读书做事。不过这场师生恋的单相思,倒也催生了我这样一本奇特的小说。半年来,我灵感勃发,写出了几十万字的作品啊!
今天中午打电话导致分手的巨变,到现在晚上九点钟,已经是八个小时过去了。林玉没有再给我发任何信息。她干脆直接把我的QQ好友给删除了嘛!当然我也绝对不会再骚扰她一个字!
时间真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我的心情已经渐渐从失落、沮丧、绝望中走了出来。今天下午来上班的时候,小雪看了我一眼,惊讶地叫道:
“甘老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吓人呀!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啊!”
现在我照照镜子,脸色也已经恢复正常了。也许我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曾经评论过自己,他的生命力简直是用不完的。我也感觉我的生命力极其旺盛,写作创造力无比强大!人生事业四十始,我生命的辉煌期,蓬勃的创造阶段,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林玉啊,你给我的沉重打击,只不过使我在现实生活中的爱情受到了限制,遭遇了挫折;可是在我的想象之中,这场旷世奇缘,还会以各种形式,无尽无休地绵延下去啊!
只是我现在很想知道,林玉这半天来的精神状态。不知道她在最初的失望、震惊、愤怒,甚至感到羞辱之后,现在会是什么心情呢?难道她的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失落、空虚吗?曾经我给过她的爱情,是她的兴奋、骄傲、惶惑、幸福之源啊!
也许林玉会在愤恨之余,仍能感受到我这颗炽热的心,会觉得我对她的责备,也是情有可原的?也许她会感动于一个中年老师对她的疯狂追求?也许她会开始回忆这一年来,我们无数次的眼神交流?
当一个男老师跪拜于一个女学生的石榴裙下的时候,女学生的心情究竟会是怎样的?我虽然自封为心理学家,但终究是一个粗老笨壮的鄙陋男人啊,恐怕是永远也无法揣测体会出来的!
现在,林玉大概正在家里,自己复习功课吧?因为她一向并不在学校里上晚自习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平静的心情,专注地看书做题?
林玉在学习的时候,会不会回忆起与我交往的一幕一幕?毕竟是一年的感情啊!她会不会产生一种怪怪的甜蜜感呢?
唉,明天上课,我究竟怎么和林玉见面啊?我可真是惭愧、惶惑、悔恨得无地自容了啊!
这天夜里,我又梦到了林玉。她一副娇羞怯怯的样子,宛如神妃仙子,飘然在我眼前出现,竟然有投怀送抱的举动!
我在幸福的战栗中惊醒,方知是南柯一梦。唉,我一个成年人,竟然真被一个小妮子吸引到了这种程度,岂不悲哉!
不过,假如我再一厢情愿地设想一次,那么,有没有可能,我昨天的鲁莽举动,终究只是我俩爱情史上的一个小小插曲呢?难道长达一年的情感交流,尤其是半年来的亲密接触,不会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吗?
就算林玉是个明智的或者说狠心的女孩子,我也毕竟已经在她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一颗注定不会萌发的种子;即使萌芽了,也只能被摧折,因为没有适合它生长的阳光雨露,没有一个温暖安全的环境啊!风霜雨雪注定会不停地交加到它的头上啊!
何况,林玉是一个这样清高的、自尊的、漂亮的好姑娘,喜欢她的小帅哥成百上千;她怎么会真心选择我这样一个小老头子呢?如果说此前一年,看得出她是对我有明显的好感,那么也只是基于师生关系的崇拜心理而已。
从林玉那方面说来,男女之间的肉体吸引是很少的,主要是一种纯洁的信赖的感情。可是我却误解了、利用了这种依赖感,与她发生了一段柏拉图爱情!真是应了那句老曹给我下的定论:
“什么男神?纯粹就是男神经的简称吧?”
真是一语成谶啊!昨天中午我真是疯透了,给林玉打那个强硬的电话干什么?竟然谴责一个还没有真正属于我的、任性的小姑娘,我有什么资格?这不是神经病发作又能算什么呢?
我当时是太冲动,太不冷静啦!为什么我就没有去充分估计林玉的接受能力,没有准确推断她对我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呢?岂不闻古人云:
“三思而后行。”
此岂诳语哉?古之人诚不我欺也!
人啊,真是飞得高,就跌得重。我由被人崇拜,一变而为摔得粉碎;从一个痴情的汉子,变成了一个为人所不齿的禽兽老师!正所谓: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昨天中午我是喝醉了,喝醉酒真是自己作践自己的妙招啊!从而导致了我这一生中犯过的最大的错误,把我们的爱情的萌芽,生生地折断了!被一个小姑娘无情地拒绝,真是太跌份,太掉架子啦!我是真的昏了头,犯了愚啦!
本来,这场不伦的爱情,我是握有主动权的,因为是林玉先主动向我示爱的!可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筹码!我这样一个愚蠢的男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但愿林玉是一个隐忍的姑娘,真的不向任何人张扬我们的事儿,这样还不至于让我身败名裂,臭名远扬。如果她真想害我的话,只需要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公之于众,我就彻底完蛋啦!
唉,谁能料到,当初的那些甜言蜜语,现在竟然成了我最害怕的东西,成了要挟我败坏我的最厉害的把柄!
最起码,假如林玉不慎让她的闺蜜,看了我们的极端私密的聊天记录,我还怎么有脸去教三班这伙学生呢?
当然,幸亏我当时还多了个心眼子,留了一点后手。我自从和林玉捅破窗户纸后,经常和她聊天用的QQ号码,是我从新申请的,没有用我平时那个和同事交流用的QQ号码。也就是说,林玉即使向别人展示聊天记录,我的那个QQ号码,也是别人所不认识的,不能作为我勾引女学生的证据!
当然,林玉的手机上并没有用我的名字,也没有备注,只随便给我起了一个代号“太阳”。哈哈,我的网名就是太阳!我觉得我就像尼采一样,自诩为太阳,光热无穷,可以恒久地照耀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当然,这种思想,只能证明我是个狂人,是个神经病而已。
平时的聊天,我既不称呼林玉的名字,也决不允许她称呼我的真名,完全像是一堆无头无尾的发神经的杂乱无章的信息。我还不让林玉在和我聊天的时候,称呼我为老师,只能像平辈同学那样扯淡。
这样一来,别人即使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也无法判断是林玉和我的聊天,所以很难让人抓住我“犯罪”的证据。固然,师生恋是不道德的,但是毕竟还不是犯罪啊,国家也没有把这个事情列入犯罪的范畴啊!林玉毕竟是大学生,是成年人啦!
但是,我们平时还打了大量的电话,也发了不少短信。这些电话短信都是从我的手机发出的,而现在咱们国家的手机用户,都是实名登记,是验证了身份证的。也就是说,只要一查那些电话和短信的来源,就可以确定我的手机,查到我的真实身份。
天啊,我得防患未然啊!我得提前考虑,一旦林玉彻底变心,或者不慎被她父母发现了她和我交往的蛛丝马迹,我应该怎么对付呢?如果他们看到了比较暧昧的短信,我固然可以在遭到质问的时候,坚决地矢口否认。问题是,我得找个什么理由呢?
要么我就说,那个有暧昧短信的日子,是我把手机忘在了办公室里,或者一个宴会的场合,然后被同事或朋友拿着我手机恶搞的闹剧;
甚至可以干脆说,这是一种手机病毒,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从一般人的眼光看来,这个办法是完全可以与我撇清一切关系的!
因为就在今天早晨,我还收到了一个关系很一般的同事的这样一封短信:
“甘子予,我有点急事,请帮我往xxxxxxxx银行账号打上3000元,明天我就还你!谢谢!”
我当时就起疑了,我和这个同事关系疏远,根本没友好到张嘴就借钱的地步啊!于是我赶紧打电话去询问这个同事,他哈哈大笑道:
“甘子予,你不会傻到给那些骗子打了钱的地步吧!”
我也呵呵笑道:
“当然没有。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手机上确实显示了你的电话号码,和你的名字啊!”
那位同事叹气道:
“唉,那些电信骗子技术高明,也不知怎么回事,盗取了我的电话号码啦!今天上午我都快忙死了!光接这种电话进行解释,得有一百多人了!不停地接电话,我都快成接线生了!”
我想了一个办法,笑道:
“那你群发个短信,告诉别人你手机中了病毒,别相信那些电信骗子啊!”
那位同事皱眉道:
“你以为我没试过这个办法吗?他妈的,那些家伙也太损了,这病毒也太绝了!我手机的群发短信的功能,居然暂时消失啦!”
哈哈,这个例子太好了!一旦有人拿着林玉的手机,来质问我发的短信,我也可以说就是这样的一些病毒短信嘛!
但是,也很可能弄巧成拙,毕竟纸里包不住火。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的电话和短信的内容,毕竟是明确的,谁也不是傻子,明眼人一望即知,各种证据都会指向我的!
即使林玉坚不吐实,拒不承认是与我的聊天,别人也完全能够推断出是我来的!
这根本就不需要世界著名的推理小说里,那些大侦探的匪夷所思的手段。呵呵,是的,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也爱读侦探小说,这里顺便把世界十大侦探小说的名单列举如下,书友们若有兴趣,可以去找来欣赏:
(1)《福尔摩斯探案全集》【英】阿瑟-柯南-道尔
此书堪称是推理小说中的《圣经》,也是每一个推理迷必备的案头书籍。
(2)《马耳他之鹰》【美】达希尔-汉密特
推理小说流派众多,旁支横斜,但解谜本格始终是正统,主流地位动摇不得;唯一有能力和它分庭抗礼的,大概也只有汉密特和钱德勒撑起的硬汉一脉了。
(3)《爱伦坡短篇小说选集》【美】爱伦-坡
虽然作为推理小说的开山之作,显得过于简短,但能够利用短小的篇幅制造出缕缕不绝的悬疑之感,在严谨的逻辑推理之中融入奇幻情节,并用诡谲的文笔锦上添花,迄今也没几个短篇作家办得到。
(4)《时间的女儿》【英】铁伊
铁伊是1930年代以后,推理史上第二黄金期三大女杰之一。本书即是铁伊最著名的作品,属历史侦探小说范畴,曾在英国侦探小说作家协会票选中荣膺史上第一名。
(5)《假定无罪》【美】斯考特-杜罗
男主人公拉斯迪是一位资深且极为优秀的首席检查官,由于工作的关系经常接触到一些令人心痛的社会弊端以及各式各样的犯罪,为揭露司法制度的阴暗面,他暗中操纵,不惜以身试法……结局出人意想,绝对震撼!
(6)《受冷漠的人》【英】约翰-勒卡雷
本书是勒卡雷的成名作,还没有他后来小说中挥之不去的暮气,显得创意超群。全书情节跌宕起伏,屡屡在读者意想不到的地方峰回路转。在作家写实冷静有节制的笔下,漾出淡淡忧伤之情,不愧是间谍小说的排头兵。
(7)《月亮宝石》【英】威尔基-柯林斯
《月亮宝石》是推理小说草创期的作品,我们还是要佩服柯林斯说故事的本领,佩服他能够在如此漫长的篇幅中始终牵住读者的视线。
(8)《长眠不醒》【美】雷蒙德-钱德勒
菲利普-马洛初次登场的长篇小说,从此之后硬汉派侦探找到了他们的最佳代言人。可以说,马洛这个外表冷酷内心温柔的都市独行侠角色,影响了后来的每一个硬汉侦探。
(9)《冷战谍魂》【英】约翰-勒-卡雷
约翰-勒-卡雷18岁时便被英国军方情报单位招募,担任对东柏林的间谍工作;退役后进入英国外交部工作。1963年,他以第三部作品《冷战谍魂》一举成名。
(10)《无人生还》【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在克里斯蒂的作品中,这本书真称得上是一个异类了。从头到尾都紧张刺激,让读者欲罢不能。前所未有的情节布置当真可说是“异想天开”,从中可看出本格推理的真正魅力。
——呵呵,话题又扯远了,大概我太能掉书袋了,这是我的小说的大毛病,可是也许算是我的小说的一大特色呢!只喜欢关注情节发展的书友,完全可以对我的掉书袋内容一眼掠过的。
——下面就以前段时间,我发给林玉的一封情书为例,分析推理一番,看看有几点可以指明我是谁:
(1)我多次提到过我比她大十几岁的事实;
(2)提到过我是鳏夫,有一个八岁的儿子;
(3)我曾经被她称为男神,知道她读过《情人》、《廊桥遗梦》;
(4)强调身份不允许求爱,暗示是她的老师;
(5)提到考试三天没有见到她,极其思念,说明平时可以天天见到她;
(6)提到学校家属院有一套房子;
(7)提到了我的写作活动及内容;
(8)强调了她的眼神,而我对她的爱情,主要体现在眼神交流上,同学们都心知肚明;
(9)打比方,举例子,也暗示了师生关系:许广平之于鲁迅,张兆和之于沈从文之类的话;
(10)而且多次提到了我教的《现代汉语》学科;
……
唉,根本就不需要前面提到的那些大侦探,一般人就可以轻松地找出很多证据来,证明这个给林玉发短信的人,虽然没有署名,但确凿无疑,就是我这个臭名昭著的“无州著名作家”甘子予啊!
而这才仅仅只是一封短信,所授人的把柄啊!我的天啊,一旦有人拿到了林玉的手机,获取了那些信息,较起真来,我这辈子就直接玩完啦!上帝啊,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