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庸人自扰——班主任日记
37600600000208

第208章 爱情的幻灭

亲爱的书友们,《师生恋之殇》这部小说被腰斩的悲剧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现实是如此残酷,作者无处逃避,无法抵抗。被迫删除五十多万字之后,这部小说已经不是我原来构思的小说了。剩下的只是些低俗的鸡毛蒜皮,和一本小黄书也差不多了。唉,无奈的悲哀啊!

现在,暑假开始了,我准备继续写这本小说。尽量不再触怒别人了吧!只能寄希望于我的读者们能有点理智,能有些文学细胞吧!如果有一些文字不慎对单位或者同事构成了侵权,敬请从法律渠道文明地解决问题,不要再私下里找我的麻烦了!

本书既然早已经面目全非,我也就不必再死板硬套,完全按照原来的计划写作了。我索性信马由缰,继续着残存下来的小说,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哪怕与前面的情节相矛盾违背,也顾不得了,就变成一本彻底自由的纯粹的扯蛋流小说吧!

——下面就是我新续写的小说章节:

现在是3月19日上午九点半,我坐在无州学院中文系教学大楼三楼东南角的教室里,给无州市今年的事业单位公开招聘工作人员考试监考。

已经开考半个小时了,我坐在讲台上,看考生们都很老实,闲着没事,我就拿出考务盒里的中性笔,在一张多余的草稿纸上记下我的一些思绪。

我现在仍然有些头昏脑涨,昨晚睡觉是太晚啦,写作到十二点半,躺下后头晕目眩,脑子发涨,根本睡不着,无可奈何,又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又躺下,睡着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

今天早晨六点半起床,七点到校。在校门口的快餐店买了三块钱的油饼,就带到报告厅,在会场上吃了。虽然来得这么早,但是我们并没有怨言。

因为领导没有安排在昨天下午专门到学校来开考务会,让我们少跑了一趟,我们已经对领导感恩戴德了。我们这些教书匠奴性十足,多么容易满足啊,领导只要偶尔发一点小小的善心,我们就会立刻感受到,并且谀辞大作的。

看着我们很熟悉的几个学院领导走上了主席台,几个人里唯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不认识。此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官气十足,色厉内荏,脸上浓妆艳抹,走路摇摇摆摆,呵呵,大概是上级派来主管考试的领导吧!

考务会正式开始,先听我们的副院长老马讲话,他把此次考试的重要性、严肃性作了强调,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然后是我们的中文系主任老冯,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念了一遍文件,领着大家学习监考规定,不时干咳一声,“嗯嗯唵唵”的,要求真是很严的呢!

然后是端坐在主席台中间的那位女同志讲话。原来她是人事局的副局长,专门来坐镇这次人事考试。她一头短发,和个男人似的,很精明干练的样子。

副局长虽然打着官腔,但是普通话还是很不错的,语调抑扬铿锵,说得精粹有力。呵呵,平时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没白训练了,啥事儿也能一二三四,罗列上几条,也真是个本事啊!

我们的副院长老马拧着眉头,最后总结道:

“我听说已经有人找个别老师打招呼了。也不知道你已经喝了人家的酒没有?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不要因为别人的饭碗,砸了你自己的饭碗啊!

所有同志要注意,绝对不允许玩手机!你不要觉得监考无聊,有侥幸心理,就抱着个手机在那里玩!干啥的说啥,卖啥的吆喝啥!还是那句话,不要拿着你的饭碗开玩笑!你干脆把手机放到办公室里去,别带在身上!

就算你静音或者关了机,带在身上也是个祸根!咱的监控可不是光安在那里好看的,全程录像,保存半年!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应该听明白我的话了吧?唵?明白没?我金玉良言,点到为止!谁要是不听话,哈哈,你就让你娘给你好好烧吧烧吧,自求多福吧!好了,各人去办公室放下手机,然后去考务室集合!散会!”

会后,我先上了一趟厕所,然后就去了办公室,关了手机,拿了水杯子站起来准备走。却见老章、小匡、苏萍等人也在场。我看他们还稳稳当当坐在那里,不像要走的样子,就问道:

“哎,咋回事?你们咋这么沉得住气?走啊!”

老章瞅我一眼,笑道:

“小甘,你慌啥?时间还早,比着监考手册上规定的集合时间还有十分钟呢!外头冷死了,还是先在办公室里暖和暖和吧!”

苏萍接口说道:

“你还别说,咱还真得夸一下无州学院呢!今年也不知道是咋了,咱学校可真是阔了,到现在空调的电都还没有停,以前可是标准时间3月15日就停电的啊!”

我也表示同意道:

“是啊,是时候得歌颂一下咱们领导了,从今年开始,办公室里的电话,居然可以往校外打了,呵呵!看来咱学校是发了财啦!”

小匡冷笑道:

“哈哈,人家吃了肉,现在良心发现,让你们喝点汤,就兴奋成这样啦?没出息!你们在这里拍马屁,人家也听不到啊!甘子予,啥时候领导也把你给招安了,看这马屁拍得呱呱地响啊!”

我尴尬地一笑,没再搭腔。后来又坐了一会儿,才去了考务室,领了试卷,以及各种考试用品,就直入考场。在考场门口,用检测仪上下测量了考生全身,主要是防止手机进入考场。这种检测仪就和飞机场进口用的安全检测仪器是一样的,灵敏得很,只要身上有一点铁,稍微一靠近,检测仪就“吱吱”地响。

不仅是入口关检查很严,在教室里我们还启用了无线通讯屏蔽仪。这种仪器使用简单,只需要插上电源,即可发出扰乱无线通讯的信号。不过听一些考生说过,3G以下的手机能屏蔽,4G、5G的手机照样能收到信号呢!

考生形形色色,有几个年轻的姑娘,是还没毕业的师范大学大四学生,到今年七月份就毕业的。大部分是大学毕业已经三四年的人。也有几个三十多岁,连续考了七八年还没考上编制的人。

我们考场居然还有个年龄很大的人,看样子得有四十岁了吧,头发已经花白了,比我都大好几岁呢!当时在门口,我就问他怎么回事。原来他是银行工作人员,当初是师范大学毕业生。头些年银行效益好,他就找关系去银行参加工作了。

不料这世上的事情,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现在银行越来越多,利润越来越低,拉存款的压力越来越大,让银行的工作人员越来越难干啦!还得常常加班开会,晚上回家经常十点多呢!

他感觉还不如当老师的舒坦呢!所以,他就下了狠心,趁着还没到四十岁,还能报考事业单位,就最后拼搏一回,半年来业余努力学习,再回头来考老师呢!

听听他这些话,我心里倒是舒服些了,唉,看来能安安分分当个老师就不错,不要再心高妄想了!什么作家不作家的,为写的那点狗屁劳什子文章,要让人揍死了,就太不值得啦!

现在我监着考,心乱如麻,脑子里思绪万千。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啊!

前段时间,一个女学生张欣欣和我聊了几次天。我之所以愿意耗费宝贵的时间,和学生聊天,纯粹是为了对我的小说写作有点启发和助益,为了找点写作材料,并不是为了和女学生玩暧昧啊!

在和张欣欣的聊天中,我知道了我的小情人林玉,竟然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林玉居然把和我聊天的一些内容,让她的一个闺蜜看了!然后那个闺蜜又告诉了别人。结果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儿就在林玉的班里传开了!彻底破坏颠覆了我在3班的高大上形象啊,唉!

也怨我恰巧那天喝了不少酒,一时冲动,就立刻给林玉打了个电话,责问了林玉,语气很不善:

“玉儿,你为什么泄密?你让别人知道了和我聊天的内容,究竟有什么好处啊?”

林玉当时倒也没有矢口否认,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说:

“那天和你聊天的时候,我的闺蜜就在一边,所以不小心就让她看到了。”

我口气很冲,斥责道:

“唉,我这么信任你,结果还被你出卖了,心痛啊!你还算是我的知音吗?真是让我失望啊!……”

后来我说的话有点狠,林玉就有点不高兴了。真没料到,她也来了脾气,恨恨地说道:

“甘子予!咱俩还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吧?难道我只跟你接过几次吻,这就算卖给你了吗?你以为咱俩的事儿,就真的板上钉钉了吗?甘子予,你以为你现在就有权利这样训斥我了吗?告诉你,姓甘的,就算将来我真嫁给了你,你对我这样不好,我也会坚决和你离婚的!何况现在咱们实际上还啥也不是啊!”

都怪我当时上了酒劲儿,也没说一句软和话儿,也没赔个不是,真是疯了,竟然仍振振有辞地责备林玉:

“嗨,林玉,你事情做错了就错了吧,态度咋还这么强硬呢?我是说错你了吗?你该不是厌倦了我吧?想想当初,该不是我对你穷追不舍的吧?是谁先对谁表示好感的?你要不愿意和我好,就算了,我还感觉和你在一块,压力太大呢!”

我酒劲上涌,话是说得越来越冷酷无情了。气得林玉也疯了,尖声大叫道:

“行啊,甘子予!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对我横加指责啊?你有病啊?哼!你知不知道,有人把我和你的事情,告到了院长那里,欲置你我于死地啊!现在倒好,你还这么对待我!哼,从明天起,我再也不理你了!咱们这就算拜拜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这桩师生恋孽缘,从现在起就算结束了!哼,甘子予,咱们拜拜啦!”

林玉在暴烈的怒火之下,居然立刻把我的QQ好友删除了!竟然把我的电话也拉入了黑名单!我的天啊!我直接傻眼了!爽呆了!懵逼了!

我和林玉就这样突然分手了!这件令我伤心欲绝的事情,已经过去两星期了。两星期以来,我们不但没有再发生任何通讯联系,我们甚至再也没有见过一次面!

因为从那天以后,林玉就再也没有来上过我的现代汉语课!凭着我们一年来的缘分,我当然不会点她的名,记她的旷课,就算她不参加期末考试,我也得给她打一个高分啊!

两星期没有见到林玉的倩影,我的心几乎是碎裂了!唉,她可真是一个暴烈的、不吃屈的姑娘啊,我甘子予算是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冤家对头啦!

凭良心说,这个小姑娘也是太任性了,就这么一次小小的争吵,她居然就把我屏蔽拉黑了!说把我删了,就把我删了?!

书友们,与此同时,另一个女学生张欣欣乘虚而入,渐渐在我心中占据了林玉原来的位置。这可真是出人意料的情节大逆转啊!难道我的这本小说,主角人物也要更换了吗?

真是虐恋啊!要是没有这点曲折,故事岂不太过平淡无奇?也许,我还要感谢林玉的反复无常啊!生活给了我太多的滋养,我的小说真是有写不完的素材啊!

只不过从此中断了与林玉的聊天,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对我的这本小说的情节发展更为不利。一年来,林玉给了我太多的故事和灵感,这个姑娘啊,已经让我无法区分我的生活真实和艺术想象了!

我近期的小说里,有好几章干脆就是简单整理了一下我和林玉的聊天记录啊!实际上,我把和林玉的聊天内容,几乎都化用在小说里,发表出去了。

只能寄希望于我的学生们,没有人读我的小说了,否则,一旦让学生们看出谁是谁来,那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那个后果难以预测,也许要比这一次林玉泄密的事儿,更可怕百倍千倍!

昨晚张欣欣和我的聊天也很精彩,可以说又送给了我整整两章的好故事啊!呵呵,与林玉的情变,也许意味着与张欣欣的开始?

我甚至觉得,比起林玉来,我与张欣欣有着更多的共同语言呢!张欣欣也热爱文学,也发表过小说呢!我发现我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禽兽老师啊!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花花事儿?唉,我也真是堕落啦!

从上个月开始,自从那个照片事件之后,我就感觉我和林玉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很难维持下去了。唉,万事万物有始必有终,成天聊,也没啥可聊的啦!谁又能够长年累月地维持热恋状态呢?人啊,一旦新鲜感过去了,离着爱情的结束也就不远了。

实际上,在正式决裂之前的一段时间,聊天记录已经显示出我们很不和谐了。我有时候想和林玉说个事儿,她竟然一个劲儿问我“干嘛”;或者我想问她点事儿的时候,她就老是回复“甭管了”之类。实际上也许她这就是,已经很委婉地告诉了我,她不想再和我谈下去啦!

只不过闹决裂的这回事儿,是我抓住了林玉的一个把柄而已。我嫌她出卖我们的秘密,倒好像我很有理似的,似乎散伙是由我提出的,让我这个老家伙的面子还算过得去吧!

是的,在谈恋爱的事情上,貌似先提出分手的人,心理上是有点优越感的。电影《失恋33天》的开头,不就是演了好几个谁先提出分手谁胜利的小故事吗?

现在,没有了林玉的爱情,我真是如同摘心去肝啊!天啊,她一句“有病”,就这么彻底把我打发了?就这样残酷地埋葬了我们一年来的爱情?唉,这个狠毒的小妮子啊,也太坑爹了!啊,不,是坑大叔啊!

今后,我该怎么和林玉相处呢?反正她又不来上我的课了。实际上,很长时间以来,她恃宠而骄,就是来到我的课堂,也不认真听我讲课啦!前段时间的日记里,我写过大量这种内容,发泄过不满啊!

唉,万一林玉以后回心转意,又来上课,我也不用提问她,离开她远一点就是啦!我今后再也不能受这个小妮子的诱惑啦!我以后还是收了心,平平淡淡过日子吧,不要再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得到这个美如天仙的小姑娘啦!

抬头看看考场里的考生,有好多已经三十多岁,有的已经像小老头了,我这36岁的人,岂不是更显得老气横秋?照照镜子,就会赫然发现,一张被岁月摧残的中年人的脸啊!我早已不再年轻,起码我的眼角,是已经有很多细密的鱼尾纹啦!

和我一块监考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老师,矮矮胖胖的,她坐在教室后面,挨着后门。

另外还有一个人事局派来的巡视人员,不停地在我们这个考场,和邻近的那个考场之间来回地转。此人不苟言笑,一副冷脸,就好像这个世界上,谁都欠他二百块钱似的!简直转得我头晕,真是有些烦人呢!

此人后来看我趴在讲桌上不停地写字,就很有些不满,专门跑到讲台上,装作看监考手册,实际上是想看看我写的啥。后来他可能看出来,我是在写作了吧,倒也没有说什么,没再理我。

大概后来他在另一个考场打听我,才知道我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就是所谓的“无州著名作家”甘子予吧!再到我们考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竟然似乎有几分敬畏了。

呵呵,这些天来,我走在校园里,见到许多原来不很熟悉的老师,也停下来和我打招呼说话,看来我这作家的名声是打出去啦!虽然我还没有成为真正震动全国的名人,但是起码在无州学院这个小地方,已经毫无疑问是个名人啦!

刚才,我拿着杯子去楼下门厅里,那里有个大保温桶。旁边有几个校领导,正坐在凳子上小声聊天,他们负责这个教学楼的纪检呢!我接了一杯开水,有个胖胖的领导还先跟我打了招呼,开玩笑道:

“甘子予,你干嘛这么能喝水啊?”

我也顺水推舟,幽了一默:

“喝了水,有了尿,等一会儿,我好有理由上厕所啊!”

这位主任不禁呵呵笑道:

“何必这么麻烦?你想去厕所,现在就可以去啊!”

我连忙解释道:

“呵呵,咱不习惯撒谎啊!我一辈子实诚惯了,监考的时候,没事不愿出去闲逛的,要不良心不安啊!此之谓:有尿则尿之,无尿则不尿,是尿也!”

这话惹得几个小领导哈哈大笑。笑声中,我飘然回了考场。

回到教室后,坐在讲桌前,我忽然心血来潮,想给林玉写一封信,说说我这两星期的痛苦心情,希望能引起她的怜悯,使她回心转意吧!

现在林玉已经无情地把我的QQ号删了,我们没法QQ聊天了,我也没法给她发QQ信息了。我知道林玉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她固然是不肯接的,但是我还可以给她发短信啊!短信她可是没法拒收的,呵呵!

于是,我就在草稿纸上,心神忐忑地草拟了一封短信,内容如下:

“玉儿,前些天的事,非常对不起你!你说我‘有病’,这两个字一下子把我从迷梦中打醒了!请原谅我对你的无礼。请别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可能是我小说写得太多,已分不清现实与想象;可能是我单身生活的痛苦,使我心理变态了;可能是你的眼神催眠了我,使我忘了自己是谁。总之,你说得对,我这一年来,确实是有病了,已经不亚于一个精神病人。

但是从今天起,我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是我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从此之后,我绝不会再骚扰你,请你放一百个心!今后你平心静气,努力学习吧,祝你考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

请你不要再骂我是禽兽,是你魅力太大征服了我!就像林徽因之于徐志摩,张兆和之于沈从文,许广平之于鲁迅。但是我今后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请你原谅我这个有病的人!

只要你原谅了我,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旦你有需要我帮助的事情,我将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哪怕这件事情并不符合世俗道德。

请把我们一年来交往的事情,彻底烂在肚子里,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希望我们今后还是正常师生关系,善良的好姑娘,我将为此终生感激你!我将永远为你祈祷,祝你一生平安幸福!”

这封短信,真的将会是我今生发给林玉的最后一封信吗?我希望这不是真的!我希望这是——并不存在的!

从那天林玉骂我“有病”开始,我的眼睛就开始流泪,我的心就开始流血了!当时我是躺在被窝里,正好可以蒙住被子大哭一场啊!

我,一个36岁的中年男人,就这样干净利索地被一个20岁的姑娘拒绝了!我的脑子里再也没有了桃色的梦想!我是太傻太天真啦!

原来一年来的眼神交流,所谓的“眉目传情”,全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啊!自从那回一块爬了万福山,我们的关系发生了突破,接了吻,按说我们的恋爱关系就算确定下来了。

可是我没有趁热打铁,我是太死板迂腐了,过于尊重她了,我没有趁着后来林玉几次到我家的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失去了最好的收获爱情的机遇!

现在倒好,那天人家林玉可是说啦:

“甘子予!咱俩还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吧?难道我只跟你接过几次吻,这就算卖给你了吗?你以为咱俩的事儿,就真的板上钉钉了吗?”

唉,难道说,我这是骚扰了人家姑娘一年时间吗?林玉啊,如果你现在这样对待我,那么当初你为何老是和我痴情地对视呢?如果你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又哪里会出现像我这样的情况,年纪一大把了,反倒变成了一个花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