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闲暇之余,是绣心亲自去拜访了容霜绣姑。见到容霜绣姑的第一眼,是绣心就觉得她倍感亲切,于是两个人就像酒逢知己般滔滔不绝聊了大半日。
容霜绣姑实在是喜欢是绣心,作为见面礼便送了她一只锦帕,那帕子上绣的芍药格外清丽脱俗。连是绣心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帕子。只看一眼,便喜欢的打紧。是绣心欣然接受了容霜绣姑的礼物,作为回礼,她赠了容霜绣姑一只上好的金钗。
自此,是绣心有事无事便带着言氏跟容霜绣姑一起绣花补贴家用。平日里言氏在韩府里深居简出,是绣心更是任劳任怨,韩夫人对待她们娘俩也日渐亲近柔和许多。
不知不觉大家在一片岁月静好里过了两载春夏秋冬。
可是在这两年里,韩静梵的病却从未好过,除了日日夜里做噩梦以外,白日还畏冷。
纵然是酷暑,她还铺着褥子,盖着锦被。晚间睡觉还必须让是绣心睡在旁边才能安心入睡。冬日里是绣心和她同睡一处尚可,但如今炎炎夏日便受不了这闷热,便在韩静梵床前支了一个竹凉床日夜照顾她。
韩夫人每每见到是绣心都会泪眼婆娑的拉着她的手说道:“真是苦了心儿!要是静儿能和你一样健健康康的该多好。”
是绣心每每都会宽慰道:“舅母宽心,梵姐姐一定会好的。”
可如今看韩静梵这病来如山倒的架势,可能时日不多了。
忽然有一天,一个朝廷的公公来到韩府,说了一些恭喜韩老爷的话,韩老爷听后却脸色苍白,最后公公走的时候,韩老爷才勉强挤出一丝丝笑容。从这以后韩老爷足足半月有余都闷闷不乐。
一日夜里,韩静梵在是绣心的服侍下沉沉睡了,是绣心见韩静梵终于休息了,便也累的倒在旁边竹床上呼呼大睡。
睡到半夜,朦朦胧胧之中,是绣心感觉被人轻轻抱起离开,透着皎洁的月光,是绣心赫然发现竟然是脸色慌张的韩明鹤,心中疑惑的一把推开他的怀抱:“表哥!你?你干什么呢?”
但是自己的双手竟然没有力气,这一推没有推开他的怀抱,反而韩明鹤更加紧紧抱着她。
韩明鹤抱着是绣心飞快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对,凭着自己的身手,韩明鹤断然是不能挡得住的,今日这是怎么了?现在是在梦里还是自己被人下了药?
是绣心正疑惑不解,韩明鹤已经回到房间,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紧接着在床上紧搂着她,暴雨般的吻强行席卷了她的额头、脸颊、紧接着脖颈的每一寸雪白又娇嫩的肌肤。
是绣心身子发烫,浑身发软,想推开他,整个身子却被他压的死死的,毫无挣扎的余地。
是绣心的无力拒绝,反而使韩明鹤几近疯狂,顿时像只小野兽一般用牙齿轻轻撕咬着是绣心的耳垂,嘴巴里沉沉的喘息声透过热乎乎的空气直接穿透是绣心的耳朵,从这一端直达那一段端!他的双手像尾游鱼一般,快速滑过她微微饱满的胸前,又迅速折回到脖颈,试图解开她肩头紧紧裹着的荷叶绿的轻纱。
是绣心霎时大脑一片空白,大概是韩明鹤太过急切又太过用力,那牙齿把是绣心扯的痛了。是绣心猛然间清醒过来,使劲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他!韩明鹤跌倒在床边,愣了几眼,又重重趴在是绣心身子上。
是绣心再次推开他道:“韩明鹤,你无耻!再不住手,我可就喊人了!”
韩鸣鹤掉着眼泪依旧紧紧抱着是绣心亲吻道:“你喊吧,喊了爹爹娘亲知道了更好,这样全府上下都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我也能把你收了房,你就不用再嫁给别人!”
“胡说!谁要嫁人了!”是绣心质问他。
“好妹妹,今日你且从了我,待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你就是韩府未来的女主人了!”韩明鹤拼劲全力再次把是绣心推到在身下。
是绣心的药劲已过,遂翻身把韩明鹤反压在身下。弹跳着跃身起来,抽出韩明鹤的腰带把他结结实实捆在床头,让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半分痛弹不得。
韩明鹤武功稀疏平常,此刻面对清醒的是绣心毫无还击之力,他只能束手就擒。是绣心见韩明鹤老实被绑,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
韩明鹤见事已至此,便心生一计:“来人啊!抓贼啦!”
是绣心听闻,转身跃上前想封住他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她拿手紧紧捂着他的嘴巴,他依旧沉沉喊道:“来人!来人!…”
不消片刻,听到动静的值夜小厮提着灯笼匆匆赶来:“大少爷,大少爷,你没事吧!”看到是绣心穿着薄纱睡裙在大少爷房间里,惊慌立刻转为尴尬:“心儿小姐,这么晚了?你…”
“听到大少爷喊抓贼,我便赶紧过来看看!”是绣心沉着应对着。
“那贼人已经跑远了,赶紧去喊爹爹!”韩明鹤忽然大声对那小厮说道。
“是!”那小厮立刻转身离开。
“你!故意的是吧?”是绣心扭头恨不能立刻一巴掌拍昏韩明鹤。
“那你还不赶紧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难不成还留在房间里,让爹爹过来看到你衣衫单薄,半夜三更到男人房里若有所图?”韩明鹤起身,伸出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双手,理直气壮说道。
是绣心给他点了定穴,解开他双手上的腰带,遂转身离开。
韩老爷过来时,看到立在床边一动不动的韩明鹤,遂问道:“谁弄的?可看清贼人模样?”
“小的没有看清贼人模样,不过听到大少爷呼救声的时候,心儿小姐正在大少爷房里!”那提着灯笼的小厮如实答道。
听此言,韩老爷大吃一惊,“去,把心儿小姐请到花厅,顺便叫府里会武功的师父来给大少爷解穴!”
那小厮额头冒汗,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般懊悔不已,赶紧提着灯笼又匆匆离开。
是绣心飞身回到屋子,韩静梵还没有睡醒,是绣心便快速穿好衣服,刚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就听到有丫鬟过来叫门:“心儿小姐睡了吗?老爷请你到正厅问话呢。”
是绣心听闻,心里闪过一丝不安:“韩明鹤啊韩明鹤,你真是个混账!”
此刻,那丫鬟听屋子里许久没有回声,便又敲了敲门,是绣心沉默片刻,遂轻轻答道:“稍等,我换身衣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