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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奉了若炎帝君的命令,说是今日之内娘娘要呆在重霄殿内,便若是外头天塌了,她也是万万不可出去的。
倾榆低着头,瞧着手腕之上的牙印,指尖轻触微微的疼痛,这是被师父咬得吗?耳畔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清流摊开双臂拦住那女子的道路。
“重霄殿是若炎帝君的府邸,哪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
“哈,倒是摆起架子来了。”
“你且给本姑娘站住。”
倾榆觉得耳畔的声音甚为熟稔,便开口问道。
“殿外的是些什么人?”
清流这才暗叫不好,这重霄殿里的娘年是好不容易才睡下,这眼前的姑娘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生生将娘娘给吵醒了,若是被若炎帝君知道,她清流又是该罚了,她走近门前回应道。
“娘娘,说是蒓湖院的凌君姑娘。”
倾榆搁下银鞭,亲自上前将殿门推开,那门外站着的橘衣女子不正是她自幼的玩伴,那蒓湖院里爱蟹如命的凌君姑娘?
“你退下便好。”
清流来回看了看这来找的凌君姑娘是个不知礼数的,咋咋呼呼的性子比起自家的娘娘来,也不知差了多少。
“凌君,你怎么来了?”
凌君见那倾榆亲自出了殿门,向着她走过来,蹙着的眉头才稍稍好了些,开口两句便是埋怨道。
“夭夭,你现下已快成了这重霄殿的娘娘,身份自当是今非昔比的,真当是好大的面子才能见你一面。”
“凌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倾榆想那自从锦州一别,已是数载不曾见过凌君,上次那青丘左溢前来,也不知他俩是闹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提到她便是一脸的苦相,倾榆虽是不曾仔细问过,但心里已是七八分明白的。
“凌君,随我进殿来。”
凌君踏入殿内,眼珠子便是四下打量,师父说夭夭拿了伏羲琴,她本是想那本就是倾锡上仙的东西,现下被他徒弟拿了,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哪知道哈尔仙人拉着凌君一连说了一日的大道理,说那伏羲琴是何等的贵重之物,本不是她这般人可以随意拿取的,凌君一想也觉得是了。
哪知道今日来这重霄殿内,果真是被她凌君见到了,瞧,那殿上放着的琴不正是那伏羲琴?
“这琴本是师父的东西,可不只怎么回事,前几日便是出现在了这里。”
倾榆自然是不能同凌君说,这琴是师父带来的,她定是会说她入了魔障,头脑糊涂的都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虚假的之物。
“是吗?”
凌君也不知为何,现下她就是不信倾榆的这番说辞,那书呆子说倾榆姑娘如何如何的好,便是四海八荒再难找出一个这般的女子,可是倾榆她不正也是撒了个弥天大谎,做下了不被为人言道的丑事?
凌君收了脸色,询问道。
“夭夭,外面那些传言可是真的?”
“何事?”
“夭夭,你外面的人说,你入了魔障已是认不得人了,还偷走了倾锡上仙的金体。”
师父的金体?倾榆侧过连向身边看去,那白衣若尘的男子不就是在她身边吗?如此一来,她为何又要去偷?
“凌君,可是信?”
“夭夭,我是不得不信。”
“如此,那你便是走吧!”
“若要到我跟前论起对错,你还是不够辈分的。”
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还抵不过她同凌君的情分?若是她不信便罢了,倾榆扶着头,心里却是极其的烦,这些事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是好是坏,同他人有什么关系?她莫要再对他人说些什么。
“夭夭,你这倒是说了什么话?”
凌君拍案而起,她倾榆是变了,若是从前的她便不会说这般的话。没错,若是论起辈分,她凌君还是要唤她倾榆一声师叔,可是她同倾榆的情分摆在那里,她从未提起过什么,为何到了如今却是压着她?
“凌君,我便是再说些什么,你也只当是我为自己所做之事狡辩,你既是已经心里有了答案,又何须来问?”
“夭夭,我凌君虽说连个散仙也是算不上的,但一片真心可表天地,可你呢?可当我是朋友?”
“走吧!”
“夭夭,今日凌君出了这殿门,便再也不当认识过你这个人,刀剑无眼便是伤了你,也莫要怪我?”
又说了胡话了不是?倾榆轻笑出来。
“你?便是你师父哈尔仙人前来,也是动不了我分毫的。”
“大言不惭!”
“终有一日,我会在败在我之下。”
她这是要对她出刀吗?倾榆苦笑,当真人活到了这番田地?倾榆,你真是毫无用处。
“谁要伤阿榆?”
倾榆耳畔听见了倾锡上仙的声音,这一切他都是听见了吗?
“师父?”
倾锡上仙未现出真身来,凭空之中却是一阵气刺入凌君的左肩,倾榆张开双臂拦了他的路。
“师父,那是凌君啊!您这是要杀了她吗?”
凌君扶了胸,一口鲜血从唇边溢出来。
“夭夭,你是在同说话?”
眼前凌君未见到任何人,而那人在喊些什么?她有些听不明白,莫不是她真如外头传言那般?她蓬莱倾锡上仙门下的夭夭大仙,怎么会好端端的疯了?
倾锡上仙双眸染了血色,倾榆大呼到不好。
“凌君,你快走,莫要再来了。”
“夭夭。你是当真?”
她抱了他的身子在怀里,青烟浮现仍是出尘不染的白衣,倾锡上仙现了真身。
“师父,凌君不过是玩笑话。”
倾榆觉得这般的师父,已不是原来的那副模样,他本是平平淡淡的清水,从未这般表露过自己的性情,而然方才他却是这般轻易的露了杀机,凌君不过是说了句话罢了,他何必这般呢?
“师父,阿榆在这里。”
“师父,您不该这么做的。”
倾锡上仙已是安静下来,他贴着她的发说道。
“世上所有伤你分毫的人,均是该死。”
倾榆,这四海八荒便是只有你欺侮他人,哪有他人欺侮你的道理?
倾榆,要乖。
倾榆红了眼眶,那时在忘川幻境,他曾经这般对着她说过。
她一直都明白,倾锡上仙并没有从这世上消失,一直以来他便在倾榆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