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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转眼间又是一夜到来。
若炎帝君不过是随意的出门走走,但走着走着他便到了倾榆的殿前来,婢女兴许是见到了他,向着他迎了上来。
“婢女,见过若炎帝君。”
婢女的个子不高,似是凡间江南女子的娇小,着了一袭鹅黄色的宫衣,柔柔弱弱的倒是自有一番气韵,若炎帝君便想起那倾榆。
“本大仙管你是谁?这东西本大仙看中了,便是本大仙的!”
“你是帝君又如何?这小小重霄殿还要将我倾榆缚住不成?”
她也不过是这样的弱女子了,为何到了某时便是臭着脾气,硬是要同人理论一番?
若炎帝君想着想着便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嘴角眉宇之间已是有了笑意。
“今日,阿榆可好?”
婢女清流扶了扶身子,回答道。
“娘娘今日早早的睡下了,不吵也不闹的,还陪着婢女说了许久的话。”
这般倒是再好不过的,若炎帝君松了一口气,他本是担心倾榆的病又复发了,想那无忧之毒来的本就是蹊跷之极,保不准是那魔界少主下的,倾榆自来便是粗心的很,那日她的眸子似是染上了一层血色,若她变成了这样,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帝君,婢女有一事要问,那魔界少主当真被纹了面?”
重霄殿上的婢女都这么议论,说今日却是那魔界少主被审的日子,若炎帝君生怕倾榆有什么闪失,便嘱咐了她呆在重霄殿里,清流做为在一旁服侍的婢女,若是连自家主子都在在殿中,自己又怎可随意的出去,便无这个机会去见识一番。
今日回来的仙童说,那魔界少主他当真是见到了,堂堂众目之下在左脸上纹上了上古的封印,说是如此可以消减他的杀戮,婢女清流又想起外头的传言,说那那魔界少主说他长的一副好模样,一袭青衣远远的望去便是同青竹君子之风,那样的男子真的被纹了面?
这婢女莫不是在倾榆身侧呆久了,连着胆子也大了许多?若炎帝君有些不悦,正当要出口训斥之时,殿内传来倾榆的声音。
“谁在外面?”
“娘娘。”
若炎帝君伸手示意清流莫要发出声响,走至殿门之前轻声道。
“阿榆,是我。”
“是帝君啊!阿榆倒是奇怪,怎么声音听来甚是耳熟。”
“阿榆,可是醒了?”
“是,白日里兴许睡的太多,现下是怎么睡不着了。”
殿里沉默了一会儿,倾榆似是再考虑些什么,不久之后她缓缓的说道,听起来倒是有几分不自然。
“要不,帝君进来吧?”
听这声音她莫不是羞了吧?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胭脂色的侧脸,黄黄的宫灯之下一抹影子应当是极美的,若炎帝君捂着嘴,轻声的咳嗽。
“不了,还有些事等会儿就要走了。”
“帝君,方才你是在笑吗?”
“无。”
“阿榆,不信。”
殿门动了动,若炎帝君却是伸手挡住。
“帝君,放手。”
这人还真是会闹腾,若炎帝君压着嗓音说道。
“阿榆,早些睡吧。”
“睡睡睡,帝君你倒是烦不烦?”
倾榆的声音有些恼了。
“你便知道欺负我的,明日莫要再来寻我说话。”
婢女清流站在一侧,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心里不免又唏嘘起来。
自家帝君似乎在娘娘面前,从来都是以我自称,而并不是帝君,这样殊荣也只有娘娘一人才有。
殿内没了响声,若炎帝君转身要走,见婢女清流仍是侯在一侧,他便又是嘱咐。
“今日之事,莫要在阿榆面前提起。”
是何事?莫不是那魔界少主亦楚被纹面之事?若炎帝君为何不让倾榆知道?上头的事自有他的一番道理,如此想着清流也只当是应下了。
“是,婢女知道了。”
······
这若炎帝君也真是霸道,白日里不让她出去救罢了,怎么到了夜里还要关着她吗?口头上放了两句狠话,可是话说出了口又是后悔了,若炎帝君向来是古板的很,莫不是她不让他来,他便真的不来了吧?
倾榆跺了跺脚,耳边贴着殿门仔细听起外头的动静,怎么没有说话声了?他是走了是不是?
“知道如此烦恼,还不如不说那句话了。”
倾榆侧过头去,哪知倾锡上仙不知在何时到了她的身侧,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师父,你笑什么?”
“为师只是觉得方才阿榆模样甚是有趣。”
有趣?哪里有趣了?她这是在生气好不好?
倾榆回到床榻上,手脚一舒展便成了大字,这样不行,若是师父见到了定是又不喜欢他了,她想了想又是直着身板坐好。那在不远处的倾锡上仙见着倾榆的这一番动作,却是没了声响面上却是带着笑意。
“阿榆。”
倾锡上仙执起倾榆的手腕,缓缓的贴至唇侧。
倾榆的脸有些发红,热热的烫的吓人,忽然想起若炎帝君上会离得自己这般还要更近些,那时真的是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着实是羞得紧。
“师父,凌君说你的金身消失不见了,现下到了什么地方?是在阿榆身边吗?”
倾锡上下低着头,牙齿刺破倾榆的肌肤,她疼的别过脸去。
这许多日以来,倾锡上仙日日便要饮倾榆的血,以往从倾榆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见着手腕内侧的牙印有些奇怪,现在才终于知道,这是为何而来。可在清醒之之时她是有些不习惯的,倾榆心里是慌张的,便是立了身子一动不动的,疼了也是咬住牙齿尽量的不发出声音,迷迷糊糊的耳边便响起一种声音,说只有这般才能维持师父的生命,只有这样师父才能子啊不久的将来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
一滴血色滴落白衣之上,晕染开来便似是一朵血色曼珠沙华,倾锡上仙仍是低着头,不曾发现这一处污秽,倾榆她蹙了眉头。
倾榆挥了挥衣袖,在那本是污秽之处,眨眼之间已是不出尘埃的白。
这才是她的师父,白的出尘,让人可望不可即。
“师父,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现出真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