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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仙,倾榆姑娘有没有消息?”
“上仙,您倒是说句话啊!”
“上仙,上仙,上仙!”
左溢扯开了嗓子,桃花坞片刻之内已是不得安生了。
他挠了挠头发,此刻心里烦的很,为的是还不是那女子?她曾在锦州之时相处不过短短数日的倾榆。
左溢思来想后,还是自己的不是,好端端的提劳什子的亲?
看看,现在人家都被你吓跑了。
自从他到了蓬莱仙岛的第二日,她便是连不离身的神兽貔貅留在了蓬莱,一个女子家家无亲无故的,又有什么地方可以投靠?万一被坏人欺侮了可怎么办?
呸呸呸!
打你个嘴巴子,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上仙,你便是出去找一找,便是打探些消息也是好的。”
这倾锡上仙也是奇怪,外头均是传言说这上仙是极其疼爱这位小弟子,可哪知现下人已经失踪了快一年了,这倾锡上仙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呆在桃花坞,整日不是弹琴就是发呆,瞧着倚在窗外的一株桃花。
“倾锡上仙,在吗?”
听这声音,左溢心里已是猜到了七八分。
这桃花坞内自倾榆离去之后,便有两人日日来报到,一是心里满是愧疚的青丘左溢,二来便是对倾榆无比崇拜的小童丸子。
门被从外推了开来,从外头挤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童子,这便是丸子了。
“倾锡上仙,丸子这回来见您可总算是在了。”
说来也奇怪,倾锡上仙隔三差五的便会闭关修炼,说起前段日子也正是如此,一连数天的没消息,这回可算是让他遇到了。
倾锡上仙从伏羲琴里抬起脸来,望着那说话小童一眼。
“何事?”
丸子仍是梳着一左一右两个的童髻,但仔细瞧来,他的个子却是比起去年来稍许的高了些。
“倾锡上仙,瞧,这有您的一封书信。”
丸子恭敬的将手中的信纸递出。
“唉?仙人之间不是又可通信的纸鸢?这笔墨之下的书信也倒是只有凡间才会有,不知信上是何事?”
“丸子也不知道,这可这信来的也是极其的古怪的,哈尔仙人盯着许久始终不发一言,过了许久之后才让丸子将信纸给上仙送来。”
哈尔仙人?若是信上所寄之人真是他,他便不该这么犹豫不觉,又想来哈尔仙人对倾榆颇多怨言,若真是倾榆寄来的,那也正是这般做为了。
倾锡上仙皱起眉来,薄薄的纸面夹在指间。
字里行间不过短短数字,他的心却是深深一顿。
“上仙,你要去哪里?”
左溢奔出门去,可他哪极得上倾锡上仙的脚程?只能望着天边的人影越飞越远。
丸子摸着脑袋,这眼下又是什么事发生了?
······
为何偏偏就是忘川河?
倾锡上仙拾起信纸,放置掌心之中,那上头写到,忘川河畔倾榆等之。
往事如一幕幕到了眼前。
那时倾锡上仙的师父道苦真人还在这世上,那日他兴致冲冲的到了他的面前,将华姥姥同他之间的事说个清楚。
道苦仙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指了指让他跪了下来。
“倾锡你可真要同那华姥姥在一道,你可知为何华姥姥这般岁月,身边却是仍无一位良人相伴?”
“弟子不知。”
“倾锡啊,倾锡,枉你修为已是到了这般地步,却仍是少年心性。”
“华姥姥师承南海观自在菩萨,少年已是一番修为,慕名之人居多。等她到了成亲的年纪,求亲之人也曾踏破过山庄的门槛,传言之中便是那九重天上的天帝也是对她倾心,想纳为天妃。可那华姥姥却是硬生生的赶走了所有上庄内求亲的仙人,方言道说是终生不嫁独此一人足矣。”
“世人均说山庄之内有位忠烈女子,可日子一久,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只怪道她曾经下凡历练之时,偶然在遇到过一男子,两人曾是定下过终生,却那知道那男子却已是谎话骗她,等身份一拆穿华姥姥便在忘川河畔,撕了衣断了往日的海誓山盟,你可知道那男子是谁?”
有哪个人没有个前尘往事?倾锡上仙是心底明白的,她时常眉头深锁,她不想说便是罢了,他又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只怪上天太会折磨,他同他之间错过的漫长岁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那人便是那魔君定尧!”
“她同魔君定尧有着一些不为人所言到的事,那魔君却是放出话来,若是世上有人赶同华姥姥在一道,他便是会毫不手软的杀之,这般麻烦他人是躲也来不及的,可你倒好竟是全往身上揽。”
“倾锡你是难得苗子,这蓬莱的将来还是要到你的肩上。”
道苦真人不允他再说些什么,便是赶了倾锡上仙出来。
过了几月,司命星君前来蓬莱找倾锡上仙,说他是此次仙魔大战之中的命定之人,便只有他能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倾锡上仙便是允诺了司命星君,同他一道前往忘川河赴战。
那日的风也是这般大,阴沉沉的天似是下一刻便要落下雨来。
“听不明白,也不想不明白。”
“少主,不论你再说些什么我都是不会相信的。”
一阵说话声,将倾锡上仙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轻步的顺着说话的地方走了过去。
入目的果然是信中所说的那般,那倾榆便站在忘川河畔,只是此刻身侧多了一个男子,夜风之中一袭红色的流云素裙显得极是夺目。
“这世上哪里来的命定只说?若是拿来呼小孩还说的过去些。”
倾锡上仙停下脚步,那人曾是对他说过,她这一生终是孤苦的,那时他还不信,笑颜到命便是握在手上的沙子,看得到也见得到。
一世他是迂腐之极的僧侣,执着于修道成人害了她。
二世他害她婚嫁之日跳湖自尽。
到了第三世,他和她只不过是蹉跎了岁月,他本是不在乎这些,这世上便再无东西可挡得住他俩在一起。
那日,他赶到忘川河畔的那日,她也曾是站在河畔。
自此,倾锡上仙便是信了,这世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
阿愚,他的阿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