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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娃抬起脸来,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眼睛,透着灵气煞是好看。
她往华姥姥身侧躲了躲,这眼前的白衣仙人真是好看,姥姥说今日山庄之内会有位故人前来,莫不就是他吗?
“夭夭似是又长高了些。”
“来,过来瞧瞧。”
小女娃见着眼前的那双手,脸突然红了起来。
华姥姥揽过小女娃的身子,“她现下倒是大了,也是知道羞了,哪还知道小的时候,见了上仙来便是抱着不放。”
有这种事吗?她怎么不知道?
小女娃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揽着华姥姥的颈将脸面埋得死死的。
倾锡上仙也跟着笑出声来,那时小女娃还不会开口说话,但她心里又是极其的不服气,晃着小小的脑袋像个拨浪鼓似地。
“上仙,怎么突然来了。”
“不知为的是何事?”
倾锡上仙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若不是前几日的纸鸢上她写了些不清不楚的话,倾锡上仙也不至于会这么匆忙的赶到庄内,什么叫做若是有一日有难,便让他照顾夭夭?她会有些什么事?
倾锡上仙一时放心不下便赶了来,可现下她这般问起,倒是是他的轻率了。
“许久没有见到夭夭,便是来庄内见一面。”
他想见她?
小女娃顿时竖起耳朵来了兴致。
“那大仙可真是来得极巧,昨日夭夭居然是开口说话了。”
“是吗?”
夭夭便是那桃花潭中的一抹红鲤,受了天地精华化作人身,常年跟在华姥姥的身侧。可哪知道这一族长得极慢,到了这年纪却是一直未见到她开口说话,便是往日里偶尔的蹦出几个字,华姥姥也是能欢喜的好久。
还不是她贪嘴,见着庄内多了一篮子的枇杷,口水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嘴里便是将枇杷硬生生的倒了个转,说成了天上地下绝无竟有的“杷枇”。
若是被眼前这位好看的仙人听到了,她真是不要活在这世上了。
华姥姥刚想将话从口中说出,小女娃她急忙的用手捂住。
一人孤单了那么多年,现下好不容易身边多了陪伴她的小女娃,她自是宝贝都来不及的,可是哪知道命理便是如此的奇怪。
“若是今后我有什么不测,夭夭还是托付给上仙了。”
“说的是什么话?”
倾锡上仙蹙了眉,眼前的女子想是告诉他什么事?
华姥姥贴着小女娃的脸,叹了口气。
“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大凶。”
“不过是个梦而已,无需这般惊慌,更何况夭夭便是你从蓬莱带出去的,也是该你抚养长大。”
仅仅是个梦吗?怕不是这般简单的。
像他们这些修道到了这番地步的仙人,均是极少做梦的,若是真有那也是将要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更何况梦境里是如此的真实,不像是作假的。
“我不会再让你遇险。”
华姥姥侧过脸去,她是极相信命理之人,若是真有什么大凶之事,那也是她该要承受之重,因果循环罢了。
倾锡上仙那时还不懂,她为何要如此的心慌,不知那时的一句话,却是成了今生之痛,枉费他是人称的上仙,竟是连一个心爱的女子也是护不住。
······
倾榆被揽入一个怀里,扑鼻而来的桃花香气,这味道她是知道的。
她紧了紧手中的衣袍,他终是找到她的了吗?他是来救她的吗?
“师父。”
倾锡上仙低下头,见着怀中的倾榆。
他已是护不住那女子,这世间便只有倾榆是那人的牵挂了,不论如何而言,倾榆他是要守护好的。
这人是从何时来的?亦楚怎么丝毫没有察觉,只听着倾榆唤了那男子一声,原来这便是那蓬莱仙岛的倾锡上仙,果然厉害。
“阿榆,为师来带你走。”
他终是要来她走的是不是?
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倾榆的脸上似是滴下了一滴泪,夜风顺势带过,便是如同幻影般不存在过。
“好。”
“魔界少主,小徒甚是顽劣,这些日子还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此次前来,便是要领了回蓬莱,好生教导一番。”
说罢,便是要带倾榆腾云离去,哪知身后的亦楚问道。
“倾锡上仙留步。”
“魔界少主似是要阻拦?”
也是了,这人哪有这般轻易放手的道理?
“本君也不是要拦着倾锡上仙走。”
“只是,倾锡上仙可知道她是中了何毒?”
倾榆双目仍是被红纱罩着,倾锡上仙他自是知道她中了何毒。
“再过七日,她的双目便会好全,只是断了治疗那无忧毒发都是来势汹汹,不知到了那时她是否还能像此时这般完好无损?”
“兴许那时坏的不只是一双眼睛了吧?倾锡上仙可要考虑清楚才好。”
这是威胁!倾榆蹙了眉,手心紧紧的抓着倾锡上仙的衣袍。
“师父,我们走可好?”
“师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阿榆,你的眼睛必须得治好。”
倾榆摇着头,不过是一双眼睛罢了,她早就想明白了,好不或是不好,又有什么打紧的?只要身边的倾锡上仙不要嫌弃她,不要再随意的赶她走便好。
“不知魔界少主有何条件?”
亦楚眯了眼睛,“本君久闻倾锡上仙的名声,只是想让上仙去幻境里小住几日罢了。”
原来这一切为的是倾锡上仙,无忧不过是刚初始他给倾榆下的一个套子,她傻愣愣的栽了下去,倾榆甚是有一个荒唐的想法,一路上从锦州到九重重霄殿,从幻境到忘川河畔,他步了局一环紧扣一环,而然等的便是这一刻。
可这一路下来,形形色色的人难道也是他早就布置下的?
这魔界少主真是好沉的心思,倾榆背脊只觉得发冷起来。
“师父,你不要答应。”
“他本是不怀好意的,若是突然反悔了怎么办?”
她本是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若不是那日他执着于让她早些嫁人,好早些断了她对他的杂念。倾榆也不会从蓬莱不告而别,便是不会染了无忧之毒,这一切均是有他而起。
“无事”
“师父!”
“阿榆,为师曾经答应过她,定是要护你周全。”
倾榆全身失了力气,他答应的那人是姥姥吗?
你看,他并非是喜欢你,才来保护你的。
可是听到了明白了,你还是为什么会哭呢?
其实倾榆你早就想明白了是不是?
只要他还对你好,便是被当成替身也是没关系的是不是?
倾榆,你真是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