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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花是从哪里来的?”
“捡来的。”
“捡来的?我不信。”
“······”
“不信就罢了。”
他好歹也是堂堂的魔界少主,说话应当是说一不二极有分量的是不是?
为何说话那般奇怪?欺她骗她难道便这般有趣吗?
倾榆撇过脸去,一言不发。
女子,怎么如此麻烦?她好端端的又怎么生起气来?
亦楚望了一眼,花瓣之上滴下一滴露珠,是极其张扬的红色,那倾榆手中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曼珠沙华,同她倒是极配的。
亦楚真是不明白,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若炎帝君前来,哪里为的是将梦落三生镜给她?
不就是再明白不过的,想是见倾榆一面,又是不想让她知道,便施了法术让她昏睡过去。
看看,那若炎帝君也真是,什么东西不好送,偏偏要选择了松花,人见过了便走,留下这么一堆麻烦事下来,亦楚扶着额头疼极了。
“为何是曼珠沙华?什么花不好捡,偏偏就是这种?”
“花不是都长得一个模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
便是在普通不过的一朵花,若是看的人不同,心境就自然会不同。好比那桃花坞内的倾锡上仙,他日日对着窗外的桃花,可事实上哪是真的在望着什么桃花,他心里想得是那桃花树下曾经坐过的女子,是再见不过的以物思人罢了。
“潇湘君,你说这花好看吗?”
“花这种东西,不是都长得一个模样?”
“胡说,哪儿长得都一样了?”
“那我问你那些君山之上生长的草药是都是长的一模样的?”
“自然是不一样的。”
“你看,连潇湘君你也知道的是不是?所以花也是长得明明是不一样的。”
“潇湘君若是耐不下心,还是回去吧!”
说话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越是想回忆起来,头却是越发的疼了?
曼珠沙华生于忘川河畔,是离得幻境极近的地方,他说这花是他捡来的,那便是说他方才离去的地方是忘川?
“你说这花是捡来的,那你带我去忘川河好是不好?”
倾榆的性子倒是倔强的很,若是他不带她去,看来这事便会没完没了的。
“好。”
······
“夭夭,忘川河曾经是世间最美丽的一条河。”
“你是问为何只是曾经?”
“傻丫头,曾经便是曾经,回不到的过去。”
姥姥的话浮现在脑海里,她那时的表情那么的落寞,似是心底有说不出的酸楚,可是那时候倾榆她年纪小,又还未开口说话,便是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是揽着姥姥的颈蹭了蹭,姥姥摸着她的发望着她的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倾榆印象中的忘川,它曾今是世间上最美丽的一条河。
她将披在身上的袍子紧了紧,站在忘川河畔,有源源不断的冷风刮进脖子里,骨髓之中似是也沾染上了寒气,无忧之毒果然是厉害,她好歹也是个仙人的身子,难道已经柔弱成了这般?倾榆此时觉得冷的很。
忽然之间,她却是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想四周看去才发现身边围绕着星星点点的亮光,仔细一看却像是上千只的萤火虫。
她伸出手,将一点光亮笼在手心里。
“原来忘川河畔也是有萤火虫的。”
“你说错了,这是护灵。”
“护灵?那么小的一只,怎么可能?”
“忘川河上的痴男怨女,这便是守护他们不受妖怪吃掉的护灵。”
倾榆听着亦楚的话,这里她是从来没有来过的,他说的应当不会是偏她的。
“看,这便像是天上的星星。”
“少主,见过星星吗?”
倾榆的双眸未好,本是看不到的。
亦楚自然极是讶异的问道。
“你能见到?”
“我的心感应的到。”
是了,她好歹也是位仙人,双眸虽是看不见,但心境却是在明朗不过的。
亦楚将掌心摊开,一点便落入其中,这种只有凡间才有的事物,他是见得极少,现下这下看来却是另有一番情景。
“潇湘君,若是有一日我的眸子看不见了,但心却是瞧得一清二楚的。”
“为何眸子会看不见?”
“潇湘君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较真做什么?”
“无趣,不同你说了。”
“为何?”
“因为,因为。”
“我不告诉你。”
女子将话说的吞吞吐吐的,眨眼之间已是听不到声音。
这是他的记忆吗?说话的女子是谁?
“曼珠沙华便在这附近吗?”
“是。”
“少主,麻烦你去摘一朵曼珠沙华给我可好?”
亦楚左手微微想上一挥,掌心之间即刻变多了一朵曼珠沙华,倾榆伸手顺势接过。
方才她不信这曼珠沙华是他给的,可现下这时候她却信了。因那曼珠沙华采摘之时极其的困难,一般修仙之人也是花些功夫,而他却只是要瞬间的功夫,便将曼珠沙华送到了她的掌心里,这般的修为四海八荒难找出几个人。
莫不是真的便是他?
“在思虑何事?”
“我方才又记起姥姥说过的话,她曾经说这忘川河世间最美的,可惜我却是无缘见到的。”
倾榆低着头,一缕缕发丝随风吹动,在茫茫夜色之下显出一种朦胧之美。
她会是她吗?
那个在耳畔出现的声音会是她吗?
倾榆站在忘川河畔,亦楚轻步走了过去。
“你说你唤倾榆?”
“是。”
他曾见到过他的将来,清楚的说在忘川河畔有一位女子在等着他,现下看来倾榆的背影便是在那时见到的一般模样。
他将她的手小心的牵过。
“亦楚。”
“什么?”
“本君的名字是亦楚。”
她知道他的名字,为何他突然这般郑重的对她说他的名字?
“我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
他怎么又说一些她不懂的话?倾榆她到底是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若是命里注定之事你可相信?”
“何事?”
“情字。”
倾榆顿时觉得晴天霹雳,他开的是什么笑话?
她有些恼,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倾榆虽然待人是随性了些,但也绝不至于是这般轻浮的吧?若不是她做了什么事,让他误会了不成?
“你不信?”
“笑话,少主不是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
“如此这般倒是同凡间的那些轻浮男子,有何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