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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榆将双手放在膝上,侧脸极是安静的模样,身子弯坐在梨花椅上。
此时此地,那亦楚倒是迁就着她,他微微的低下头,见着眼前的女子蹙着眉,不知正在为何事烦心,正是一副小女儿家的神态。
倾榆的脾气虽不说上温婉,但也是极差的那种,至少比起那身边的云因是不知道好了多少,不是看不惯了就动起手来。
所以啊,准确的说倾榆便是由着她的性子做事。
今日若是心情好了,她便会像方才那般同你多说几句话,若是心情不顺心些,她也不会将火气蔓延到他人身上,便独自静静的躺着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
他在旁掐指一算,竟是又困惑起来,原来眼前的女子年纪已是不小了,可倒也是奇怪为何她到了这般年纪还未定下婚约?
“你同他是何关系?”
“少主口里提的他,不知识何人?”
“重霄殿里的若炎帝君。”
若炎帝君?他为何要这般问?倾榆听得不是很明白。
若炎帝君,若炎帝君?
他怎么突然这般问起?倾榆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是低着头沉默着。
他同她应当是没任何关系的。清流总是说若炎帝君待她是极好的,那般的福气平常的女子家是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可后来他竟是以那般卑鄙的方式,让她在重霄殿里禁足着,可是自从双目失明以来,只有他第一个来到她的身侧照顾着她,若是真心之言她是感激他的,若炎帝君的性子虽然冷了些,但终归他在危机之时是救过她的。
所以,她该讨厌他吗?倾榆是真的不知道。
心上似是有千万只虫子正在啃食着,捂着胸口深深的呼吸一口,疼痛却是丝毫没有消失。
她的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冷汗从额上顺流而下。
亦楚似是晃了神,他不禁又想起那张清冷的面容,心里似是有一种声音在说,好端端的问这些做什么?
“少主?”
门外一阵敲门声,极粗的声线一声连着一声,他说的极慢,同亦楚他的相比来似是苍老了许多岁的古稀老人。
倾榆始终是低着头,静静的听着。
他许是从她身边离开了,压低着声音问道。
“何事?”
“少主,有贵客到。”
······
亦楚自是已经算到了,今日若炎帝君要来,只是不知他会来的这般快。
开了门露出一角的墨色锦袍,乍眼看去似是同其它的衣袍无特别之处,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锦袍却是用的不一般的料子,绣着一圈圈密集的藏青色云纹,从里到外均是透着贵气。
“东西拿来了?”
这人身上有她的味道,许是刚从她那里来。
“她好吗?”
听,这话问的,他怕是等不及想要见见倾榆,最是相思情意,才会这般早的到了吧?
“不知帝君指的是谁?”
若炎帝君也不回答,将手上的梦落三生镜递给亦楚。
现下看来,若炎帝君同那倾榆的性子还是像极了的,如亦楚方才也是这般问过倾榆,她也是一句反问,明明是知道他话里说的人是谁,心知肚明的很,但却又是装着什么都不说。
“东西给你了,曾许诺过的也千万不要忘了。”
是了,受轩辕剑一击伤了情亦楚便失了记忆。
若是亲自找回来想必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若炎帝君便是要以这梦落三生镜来换倾榆的一双眼睛。
“自当是如此。”
“怎么?你便这么走了?她你也不去见见?”
扶在门上的手一顿,他要见她吗?
······
极轻的声响,倾榆的耳畔却是听得到。
想以往之时,那倾锡上仙曾在书斋之内,无声无息的坐着,倾榆也是能察觉到的。自从双目失明以来,倾榆的灵感便比从前灵敏了许多。
但现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似是被困在梦魇之中,她的全身失了力气。
睡梦之中屋内似是走进一人,片刻便到了床边。
会是谁呢?
那人也不说话,似是一直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瞧着,倾榆虽是看不见,可那目光太过炽热,她想背过身子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那人站了一会儿,便坐到床榻边上,似是有一样事物放到了她的边上。
后来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倾榆支撑不住便睡了过去。
进入梦境,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有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脸,掌心宽厚给人一种安全感。
那人什么都不说,倾榆便什么都不问,两人就这么一坐便是许久。
她的脸色并不好,在重霄殿的时候也不曾见过这样苍白,眉间颦蹙着似是睡得也是不安稳,若炎帝君将手抚上她的脸。
倾榆的身上还是穿着红色的流云素裙,若炎帝君曾以为她是很中意这个颜色的衣服,后来久而久之的便了解一些她的性子。
她这个人,那是真会喜欢上什么东西,世人均说她贪富贵,可也不见得她日日带一些金银珠宝在身上,着红衣怕是习惯懒得换了罢了。
若炎帝君靠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声。
“阿榆。”
若是她此刻清醒着,想必又是大闹一番,若炎帝君将指间触上她的双眸,这一双眼睛何时才能好呢?
若炎帝君将怀中的花蕊放置床榻之上,倾榆只要一伸手便能摸到。
送花这种俗事,他若炎帝君已经犯了两次,想来也是不可思议的。
回头看了床上的倾榆,终是将门缓缓的关上。
当再次清醒过来,倾榆只觉得只是做了个梦似地,那魔界少主亦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醒了?”
“方才有人来过吗?”
“不曾。”
是吗?可为何她觉得似是有人来过了。
倾榆延着床榻向外伸手摸去,那里有人曾经坐在那里,她可以感觉的到。手指尖似是碰触到了一件事物,她将它拾到眼前,摸起来像是一个花苞,软软的微凉,指尖轻触花蕊便瞬间绽放开来,一时间屋内芳香四溢。
“曼珠沙华?”
“你曾见过这种花?”
“是。”
倾榆将曼珠沙华放置鼻尖,这味道她是熟悉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身子猛地从床榻之上坐起来,这感觉太过熟稔,让倾榆不得不怀疑。
“这花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