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彤还未嫁人,就是女子。女子是花蕾,是处女,不能叫女人。一般来讲,女子象征善良,温柔,体贴,朝气。她们想嫁出去,所以是一个乖乖女。一旦嫁出去,碰了男人,立马就变成了女人,那就是另一番风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尤其做得孩子母亲,那就更不得了。有的胡搅蛮缠,有的刁钻刻薄,还有的不但财迷心窍,而且心狠手辣,实属判若两人,但还有哪么一些女人依然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可谓上得天堂,下得厨房。那么,珊珊彤还没嫁人,应该秀外慧中,温柔体贴,为什么如此不得了了呢?牛水灵不但让农村,乡镇,县城等地雾霾严重,而且还纵容女儿直线致富?M小姐更为高明,先和一个男人富睡,再把另一个男人睡富,这种精神在各大媒体传播,还堂而皇之进入校园,打入国际。最近,有关媒体报道M小姐出口到棱镜门挣外汇去了,接纳之人勇气实属可嘉,应该送去掌声。因为这个社会已经沦丧为与牲口可以交配了,怎么着都是对的。
赵桂芝一路走来,见多识广,总觉嫁女儿,就是嫁接因果和善良。一个家庭对另一个家庭负责任。她说:“我们女人的人生就是接力赛,自己不但要努力,而且女儿一样要努力,还要一直努力接力下去。一个母亲不能把女儿当一颗定时炸弹放在别人家里,那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举动。一个母亲的责任不只是延续生命,应该让家庭幸福得以幸福,让不幸福人家幸福起来,这样得女儿才是优秀得女儿。”她还说:“伤害女人的不是男人,也不是社会,往往是女人作出了糊涂的决定,自己伤害自己。女人要想不伤害到自己,在外不要和这个男人说不清楚,和那个男人讲不明白,千万别今天睡在这个床上,明晚躺在那个怀里。那一张床那一个怀抱把投怀送抱的女人当一回事呢?全世界没有这样的床和怀抱!即使把我们当一回事,那也是腐败和桃色事件的牺牲品,挡箭牌。”
她曾经在《打工杂谈》这样说过一段话,原话如下:“我们女人不但要有钱,而且还要有很多很多钱。钱是我们女人独立的靠山,钱是我们女人的骨气和高雅,钱是我们女人的自信。男人没有钱,顶多是个穷光蛋,而我们女人没有钱,就像花儿没有春天,意味着灿烂不起来。但是,我们女人不能因为钱祸害自己,更不能因为钱牺牲自己名声。因为我们女人的财富来源于善良和矜持。就像菩萨吃供奉一样,千百众,只为那一个最虔诚者抛出橄榄枝。如果我们女人拿身体和男人交换金钱和幸福,看似一比一还赚得金银珠宝。其实,那是哺乳动物而非恒温动物的男人丢给女人的要么是个烂摊子,要么是个苦海。我们女人的高贵就是远离男人和放弃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男人,让男人仰望星河一样仰望女人。女人美丽让宇宙灿烂,更要照亮男人贪婪的嘴脸。尤其要注意谦谦君子,他们在明处仰望女人的名声,在暗处垂涎女人的颜值,惯用多重手腕,用女人为他们谋取仕途,用女人为他们获得掌声,而往往过高得颜值,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回头得到“狐狸精靠脸吃饭。”
应当记住:女人的自爱和自重是同时出生的。没有自爱,就得不到尊重,没有自爱,也就没得男人围着死打烂缠。女人的身体就是自重和自爱的组合体。是金钱的灵魂,是男人为之疯狂的精神世界。
赵桂芝还说:“一个女人在一个家庭做不到和睦,阳光,孝敬,谦让,勤劳,舍得,就不能谓之为女人,不能谓之为母亲。但凡招蜂引蝶,均不适合做一个好母亲,也就得不到人们的敬重。女人要特别注意男人,男人不但会空头炸弹,还会抛洒甜言蜜语。炸弹是男人残暴无情的象征,甜言蜜语只为骗取女人三分钟快乐。男人最是无情无义的畜生。如果女人得不到男人敬畏。那么,女人在家完全可以解胸亮膛让一个男人身败名裂,上天会原谅女人的粗暴。女人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在战场上搜寻过杀伤性武器就误以为他是英雄,女人就要爱他,就要为他付出。其实,他们在战场是非曲直不分,谎话连天,弄得老人、孩子无家可归,而我们女同胞在家里完全可以肮脏他们的床单——给他们戴绿帽子。”
赵桂芝曾经对媒婆这样说道:“男人,不但要畏惧父母,而且要热爱生活,这样的男人才可以为之为丈夫。如果国家需要这个男人,他能挺身而出,他就是一个大丈夫。嘴上取悦女人,实不保家的玩意儿,顶多是个臭流氓,花花公子,这样的男人既不可嫁,也不可交,要趁早远离。尤其庄稼男人要勤劳,善学,要懂得季节变换,要知道播种和收割。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才是家。”
赵桂芝大女儿金春为人最实诚。性格不但温和,而且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她与本镇木匠叶思根结为夫妻,育有一子一女。她出嫁那会儿,家里穷得像水洗过一般,张英把自己嫁妆陪嫁给她,才勉强成得一家。改革开放后,随大哥金建国和三妹金秋居住深圳。锚铁要说的是金夏。她读初中的时候,家里发生变故,辍学在家照看弟妹。是后面几个弟妹的保姆,也是他们的老师。那个年代(1982年),大家都穷得叮当响,人们根本交不起书学费。辍学在家的孩子,比在学校读书的还要多。有书学费,弟妹去学校念书,没有书学费,弟妹辍学在家,她就当起弟弟妹妹的临时老师。
书读读停停,插班便是家常便饭。穷人家孩子随时可以插班,只要你是赤北空山人,只要你是中国人,只要你想读书,学校大门永远为孩子们敞开着,就像太阳照进大地一样。学校既没得院墙,也没得保安,孩子们躲在窗台下,偷听溢流出来的知识。学校敞开门,你想去那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偷听。只要跟得上教学,不讲究什么学籍。学校随时欢迎穷苦孩子返校。说来也奇怪,那时的孩子哭着喊着要上学,社会也极力为他们敞开温暖的怀抱,社会风气十分纯朴。可是,饥饿把孩子累趴在上学的路上,无力挣扎。金夏为弟弟妹妹插班、跳级,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金国富虽然在学校读了三年书,但他识字能力,数学运算,远远高于这个水平。后面五姊妹能有今天,金夏功不可抹。
二十三岁,还没出嫁,在赤北空山算是大龄女青年了。只有贫穷缺少嫁妆才把女子充满青春活力的最佳年华给耽误。金家穷得连饭都吃不上,那来的钱嫁金夏呢?
谈婚论嫁的年纪,说媒之人固然不少。牛水灵也给金夏保过媒。但在农村,媒人的言行举止,在大众心中地位尤为显现。赵桂芝心里虽讨厌她,但嘴上还得谢其好意。答不答应是自己的事,别人一番心意还是要感激。只是一个劲儿推脱说:“已有人家。”这次给金夏保媒之人是华晋老婆——李洋。她要把金夏嫁给她娘家侄子——李伯木。虽是自由婚姻,点头还是摇头,母亲有一定权力。
李伯木中等个子,长得结实敦厚,短发,皮肤稍黑,一双黑眼珠子透着智慧,说话言简意赅,坐立有型,非常规矩,金夏觉得他不够高大,其他都很满意。赵桂芝喜欢他稳沉,老实。皮肤稍黑说明是个勤劳的人——常年在在太阳底下劳动——健康。具备选女婿的条件,所以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
在赤北空山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算得世界遗产。就说嫁娶之事,第一年说媒定亲,让两个年轻人充分了解;第二年张灯结彩,让了解成为双宿双飞;第三年抱个胖娃娃,让爱的传说结晶。媒人李洋又来催亲。男家年底要来娶人。赵桂芝愁闷得一筹莫展。家里穷得一贫如洗,她拿什么嫁金夏?既然亲事已定,规矩又摆在面前,不能因为家里贫穷,就让女儿的婚期无限期拖延,哪怕砸锅卖铁,也得筹办。
爱,人间四月里的春光,温暖,明媚,让四月的赤北空山到处一片新绿,成为花海。金家院里樱桃树燃起一团火焰,火焰点燃了大姐夫对小姨子爱的传说。
“二妹出嫁嫁妆,由我来办。”婿叶思根坐在饭桌上看着大家轻声说道。
叶思根,八岁时父亲死在红苕地里,和母亲相依为命。从小砍柴卖为生,吃尽人间辛苦。他读过几天书,但不多,学得人间温暖。母亲生病,想弄点吃的,夜里偷生产队麦穗,村书记发现后,吊在树上打得半死,邻村木匠大师傅方天吉徒弟满座,闻之此人孝道,做人诚恳,收为关门弟子。白天,跟师傅出门干木活,又勤快又卖力,天黑,就打着火把回家照看老母,总担心母亲在家中有什么闪失,害怕一个儿子为了拜师学艺孤独了老母亲。鸡鸣头道,又匆匆上路去做工,自己年轻,多跑几步路不碍事,要是母亲没有了,就得像丘西一样,成了孤儿。一个儿子在工作的道路上和孝敬的道路上,高速奔走,一个也没落下。
大家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好。金春感动得直冒眼泪,没想到丈夫会如此心善,如此舍得。她真想当着弟弟妹妹的面,冲上去抱着他,给他一个深深地吻,然后说一万个“我爱你”;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只允许那晶莹的眼水,无声无息滋润丈夫美好的心田。这块心田让赵桂芝紧锁的双眉得以舒展。感到震惊,滚出感激的眼珠。此时此刻,也只有金家才知道这份恩情有多厚重。
我在监听器听到这样的声音:
窃听器:“肥水不流外人田,该多快活安逸。”
“听不懂。”
窃听器:“非要枝枝说到叶叶上吗?小姨子就是姐夫半个老婆。这样说总该透彻了吧?”
“你个死狗杂种,尽给老子胡说八道。妻之母我母,妻之妹我妹,怎好胡作非为呢?”
窃听器哈哈笑道:“管那么多干嘛呢?自己痛快,别人死活管你鸟事。”
“做人做事还是要厚道些。尽量不要违背天理,小心五雷轰。”
窃听器轻蔑道:“迂腐,迂腐呀。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要世界接轨吗?我们畜生什么时候都在出轨!”
“滚你妈的蛋。我们接不接轨轨关你鸟事。格老子的,不要在人面前煽风点火,妖言惑众。滚!”
窃听器失望的说道:“想拉你躺在幸福的温床上,你偏要卧在冰冷的泥土里,真是不知好歹。”
“滚!滚!滚!我知道该怎么做人。”
窃听器又道:“我给你空投***------。”
叶思根打断窃听器说道:“大哥为了弟妹不结婚,二哥二嫂为了弟妹付出所有,三哥出门杳无音讯,金春在家排行第四,我们当姐姐姐夫不能看着弟妹走投无路。我们兄弟姐妹一起走,就不怕黑夜-------。”
真情为患难流出了自豪的泪水。泪水为无私感到敬佩,为高尚人格感到崇拜。大家眼窝里闪着晶莹的泪光,静静地注视着木匠师傅工具箱中得锤子、凿子、斧子、锯子、刨子。这些既尖厉,又坚硬,还特别冰凉的铁家伙,怎么教会了一个穷苦孩子修补痛苦人家伤痛的心呢?
赵桂芝站起来,望着自己的女婿,感激的说道:“孩子,你真是帮了我大忙。”然后给他深深鞠了一躬。
赤北空山为什么老有一个老女人老要弯腰点头呢?难道她点头哈腰就能换来同情和善良吗?
叶思根赶紧走上前,扶住丈母娘手,惭愧的说道:“岳母大人,您这不是把我当外人吗?我也是您儿子。您从东北来赤北空山图个啥?还不是想我们有个家幸福嘛。”
赵桂芝望着叶思根说道:“孩子,你是金家女婿,你是姐夫,小姨子嫁妆那有姐夫来经办的呢?盘古王开天地——我是头一回听说呀。”
突然,窃听器插话道:“叶思根,你赶紧上呀,先把小姨子带回宾馆去,做一回畜生总比做一回好人-----。”
赵桂芝破口大骂道:“窃听器,能不落井下石么?能不阳奉阴违吗?回家赶紧刷牙洗脸,穿得整整齐齐上班去,这里没有你发言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