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盗墓笔记之麒麟与狼
32900200000037

第37章 这一集是过场动画请大家滚轮压着快速飞过去就好^_<*

失望这一词汇出现在此是绝不恰当的,但我瞬间脑中闪过的残影就是当我手电筒打开的时候,眼前可能贴着一张惨白的脸孔。

可惜石棺底下的空间干净得很,出乎意料的没什么特别就像小家庭会造的隐藏式的储藏间。这里的垂直空间有点窄,我得弯下腰来才能顺利前进,水平空间就比那石棺大得多,约莫有个四平方公尺左右。

我靠到墙边上,把手电筒的光束调散。

这个空间给人一种极为恶心的感觉。

对于一个土夫子来说,腐烂之流的化学变化绝对勾不上恶心的边,相反的是当你冲进主墓室甩开黑折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发现正主的棺椁上头缀满了小姑娘的粉红色蕾丝与可笑的人造宝石……就我个人立场来说,我只会想尽快离开那个斗,就算我对开棺这个动作有一定的偏执。

简单来说我定义的恶心就是极端违合。

现下这空间就是一例,从外头一路走来,这栋疗养院充斥着停滞时间被留动岁月摧残的霉变氛围,到处都是满满的尘埃与时光的留痕,但是这里,这个空间完善干净到不象话: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四十公分高的夹板的写字桌,地上一点灰尘都没有,最令我感到作呕的,是这个空间充斥着一股我说不透的潮润香气,像檀香……这个味道很熟,我想起来我第一次背着张起灵下山就在他身上嗅到过这种气味,不过我不怎么确定。

这里的陈设基本上就像个小房间,可我得弯着腰才能活动,这高度就算把秦海婷那个小ㄚ头丢进来她也没本事站直,而且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的椅子,桌面矮得不像正常人所使用,在上面石棺没有被打开的强况下,这里就像禁婆的监禁所……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一种秘密窥知的快感,张起灵对于封锁自己秘密与遭遇的行为总让我想给他四个字──力挽狂澜,但这四个字往往建立在挫败之上,从这些角度来说,我会想要讪笑外头那小家伙多活了二十多年还是有些看不破。

外边的声音渐趋缓和,看来他顺利解决他手边的事情,是以我干脆放慢我的行动步调。这房间里没有地方可以藏东西,除了写子桌的抽屉。

抽屉没有锁,整张桌子也没有很严重的坏损,第一格抽屉很快地就让我拉开。拉开的瞬间我的嘴角为之上扬,干净整齐的抽屉里就搁着一只扁平的红木匣子,下头还押了一张字条。

我没去先动那字条,直接打开匣子来看。红木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个青花瓷盘,我翻去看盘底的印子,他说得没错,是永乐时期的东西,不过盘子本身破损了一块,像个月牙似的,难怪叫蓝月。

接着我定睛去看那张纸条,纸料本身已经发黄、发毛,上头用钢笔落下娟秀的字迹却还清晰分明着:

我不知道你是两个人其中的谁?

但当你看到这讯息的时候,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汪藏海遗留在我们身上的失败实验有多可怕。

同时,我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前往我们的终点──塔木陀,这是我们的最后一站,我相信解除「尸化」的方法一定在那。

快去找定主桌玛,她会带你来找我。

陈文锦一九九五年九月

看到这一段文字,我无法叙述我心中对于截获的喜乐感。

很显然的,我绝对不是纸条上所指涉的两人之一(我认为这两人应该是指吴三省跟张起灵),可是我看见了这张纸条,还意外地证明了我的胡诌瞎猜竞对了五六分:他们这群人在西沙沉船墓里遇到造成张起灵他生理时间停止流动的意外,这里符合于他的自白,且更进一步确定──禁婆是汪藏海的失败实验最终型态。

张起灵跟我说过他们的终点,就是要去塔木陀去解决这个陈文锦提到的「尸化」问题。我忽然发现,张起灵他执着的不单纯是他的记忆,而是一个共同体所面对的存亡问题。(我后来才知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突然石棺上头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我立刻把手电筒的光朝往另个角落打去,将陈文锦的字条收到口袋里,要说是心虚也不为过:我不打算把这张讯息交给他,一来是我们的路线确实是要前往塔木陀,他没有知道的必要,再来是根据云顶天宫理经验,这小家伙就贴切『亲则乱』三字,他最好不要看到。

「上去啦!让开点。」

我抓着装有蓝月的红木匣子回到我下来的洞口,手一撑,很快地就从石棺里翻出来。但出来的时候我楞了一下,不知何时他身后多站了一个一脸菜样的毛头小子,那小子有几分眼熟,不过我看着张起灵凝重的眼神还有四周──禁婆的危机只是暂时解除,这里不是个安稳的地方,我扬起手上的木匣子到他眼前一晃:「到手。」

他似乎就等着我这句话似的,转身拍了他身后那个小子一下,丢了句:「我们走。」就直接抽走我拎在手里的手电在前头开路。

我走在他后头,那个小子神经兮兮地跟在我后头,浑身散发着一股青头长有的不安感。小家伙这次行走的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像是刻意放慢似的──我看了我身后的那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身后突然传出一声铁门被开启的吱呀声响,所有人的脚步在瞬间都被冻结。

「小家伙你又放了什么出来?」我压低了声音问他,他身子一顿,不重不轻地骂么一句:「该死,快走!」

随后他立刻加快脚步,几乎是用跑的开始在移动。此时我也注意到后头除了那个小子仓皇的脚步声之外,还多一了另一道的快速但凌乱爬行声。难道是禁婆追来了?

我们循着原路跑出去,就连爬回306室时后头的声音也还没消褪。他虽然跑在前头,但不时地回头张望。在这个环境里头我自知不是他回头照看的存在,昵了眼在我后头跑得吃力的小子,不回头还好,当我们跑出疗养院接借着外头的猛然路灯一照──小子长得跟录像带里的男人一模样!但健全肢体跟跑到狰狞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活生生的人。

我提气跑到与张起灵并行:「喂,去哪捡了个男主角回来?」

然他眉头紧紧锁着,一句话没说。

我们已经跑在旧城区里,照理说在这里禁婆就算追出来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可是张起灵的脚步一点迟疑都没有──他现在维持的行动速度跟我们两人一块下斗胖上麻烦的行走速度一样,但这里很明显有第三人,看他打算以沉默度过的反应,绝对是重大关系人。

「不说?那我可就照我的做啰?我记得你向来讨厌麻烦嘛!」

后头那个小子已经与我们拉开一段路。我打开对讲机,一阵刺耳的调频杂音,宁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出来了?人在哪?」

「亲爱的宁,我们快出旧城区了,但在地下室里给小麻烦缠着,需要你迫切的支持唷!」

宁在话机另一头似乎冷笑一声,我把附近的地标跟我们可能出城区的方向跟她讲。没多久一辆依维柯从黑暗的巷子里头钻出来,车门唰地一声打开。我回头又看了那小子一眼,还是紧紧跟着,不过张起灵没什么反应直接跳上车子,我跟着上车,顺手要把车门拉上。引擎的转速在同时也已提高,只要我车门一甩,就能立刻驶离这里。

就当我车门要快关上之际,手腕一疼,车子里响起张起灵平静而冷淡的声音:「等一下。」

不是请求,是命令。

「你抓着我、我扣着门,那小鬼也上不来。」

我说着,他才默默松开我的手,此时所有车子里的人都朝外头看去,有几个人的神情笑得古怪,宁的表情除了疑惑之外还带着些惊讶。我干脆反手把车门推个大开,张起灵他也顺势往车子更里边坐去,宁伸手去扭开车内的照明,全车着的人一起等待那个小子上来。

碰──

那小子狼狈地跳上车子,甩上车门的手已经有点无力,靠在椅背上阖眼粗喘着气。刚才张起灵用的速度我把它设定成是练家子行里人的体能的话,这小子就是个寻常人类……只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和张起灵的事情扯在一块?

车子在他上车之后很快就开动了,他缓过气来后扶着椅子环顾四周,我想我最近大概是太常跟张起灵这个没表情的人相处,有点惊讶一个人类的表情在短时间内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坐在后头的高加索人,他伸手拍了那小子一下,咧开一个和善的笑容,他说:

「超级吴,有缘千里来相见」

被叫做超级吴的小子,他基本上是在观察着车内的人,不过他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我后头的张起灵,而张起灵也没有回避,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我想不用猜,我后头这家伙肯定又到处留谜团。

「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几乎是对着张起灵吼出这句话。我想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张起灵他的确是一个让人想揪着他的衣领问它到底怎么回事的人,基本上我现在也很想问他……

「你捡了一个很活泼的小麻烦回来。」

我压低声音蹭在他耳边说了这么句,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用只有我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他是吴三省的大侄子……吴邪。」

「官方说法你留着去跟别人讲。」我闷笑一声,这小子单看名还真是乱有气势,偏撘错了姓氏……也不算错搭,正确来说是错置了位置。他浑身就散发着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只是我也没忽略张起灵的补充,暂先把吴邪归类于跟吴三省有关联的人。然我仔细回想一下,他给我看的录像带里的人,如果不是吴邪的双胞胎就是吴邪本人,但若把时间轴插入讨论,我就想到了我口袋里那张字条,我说:「我要问的会找时间慢慢问。」

我跟他的小互动大概在这里画上短暂的终结,看着吴邪的眼神还有张起灵的反应,我知道这里还有第三个势力是他们要顾虑的──宁(也有可能包含我)。

「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宁看着吴邪的表情里很明显就是看见旧识的样子,我顿了一下,蓦然想起,当时在青铜门边里一胖一瘦的两个人……那瘦的身型就有点像他,如果吴邪也去了云顶天宫,那我可以假定说当时失忆的人可能不只张起灵一个人,我的眼前可能还有一个连自己迷路了都不知道的小家伙。

宁简单地把所有人介绍过一轮,他们大多数是在云顶天宫时已经见过面的,还算熟稔,加上在简单的对话中,吴邪给人的感觉很明显是个好相处人,至少车内的感觉不会过于压抑。

宁跟他进行了一次长聊,张起灵什么话也没讲倒头靠着玻璃窗子就开始睡。

我没什么事情可以干,顺便听着他们两方的信息交流。

吴邪说他自己也收到录像带,在里边找到地址跟一把306室的钥匙,宁得回复也是如此,但宁手上的录像带是从张起灵手上发过去的,她交给我的也只有写着地址的纸条──宁在说谎,她没有拿到钥匙。

我想钥匙应该还躺在张起灵的口袋里,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当初在306室前他会有点迟疑还有他会什么会放吴邪上车,他自己也想知道吴邪为什么会出线在哪里。

只是在这里我自己有个疑惑,宁手上的录像带原主人是张起灵、另一卷的持有人是吴邪,现在这里就有了两卷录像带,但若把吴三省也收到带子的消息算进去,带子是分别寄送给三个人,若说收到录像带的人都会往那间疗养院去……那么我口袋里那张字条把谁排除在外了?

我静静地打量着吴邪,他说话的样子不像胡诌乱侃,似乎也有一定的盘算和目标,我只能这样想:陈文锦如果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在同时发出消息的时候也一定会对拦截做出准备,所以她肯定不会把资料全部集中在同一地方。

那间疗养院地下室里还有个小房间我没进去,吴邪他早我们一步进入地下室,当我进到石棺里拿到蓝月跟字条的时候,他是否也在取得某些资料?那么陈文锦之所以把东西藏在石棺里,针对的对象也许就张起灵跟吴三省这两个土夫子,因为吴邪看起来不像是个具备有开棺能力的人……

信息一瞬间来得太多,我完全无能为力于去阻止我的大脑对这些事情进行分析,我不知道这样想对不对,第一次在斗里碰见张起灵的时候,我们遇到满满的蛾子,蛾子有趋旋光性,所以我让他打了发照弹,我知道那群蛾子肯定会傻傻地往上千度的高热之中飞扑而去……也许张起灵他看我如是?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也在听……」

趁着他们讨论热烈,我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句。他没说话,冷冷瞅了我一眼,坐起身子,把视线窗外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