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命人先把雷欢的家眷离开城主府,暂时安置自己的家中,命人看护好,又率领一部分人马走向城门,留下的大军还是把雷快和雷欢两兄弟围了起来,胜负已是很分明,只是作为城防统领,一切不能疏忽大意,要待到一切成为定局才行,毕竟城外还有雷礼和雷义两个统领的十万大军。
刚要过牌坊转角,准备到城门之时,一处杀出的人马,把这群没有防备的守护冲散,雷德厉声召唤军心稳住败退的战士,又命人即刻去调集大部队过来,城门处听到打斗声也急忙赶来,只是人数处于劣势,局势就是一边倒。
雷德唯有下令边打边撤退,等候大部队过来的支援,对方的统领使出神技偷袭,雷欢认出此人,就是站在雷快背后的刀疤脸侍卫,想不到此刻相见,还是进攻他的人,急忙运起神力护体,仓促中挡过一击。
离山泉看到偷袭得手,那会放过这千金难得的好时机,接力发出神技冰帘神箭,一块如抖直的窗帘布在空中飞行,只是颜色是透明的,顶尖开出无数箭头更是锋利无比,月色中闪着杀人的光芒,随着神技发出离山泉身形跟上,举剑冲杀到雷德跟前。
雷德无奈下运起冰山固体硬碰硬,砰砰响声想起,看着离山泉杀来到的剑锋,他举剑对抗,又是铛一声巨响,这不是雷德害怕的,令人恐惧的是城门口出现疯狂的喊声,似乎是关闭的城门被打开,涌进的潮水撞击岸边,但不会是啪啪声,而是刀剑碰击的铿铿声。
离山泉和雷德对打一阵,背后出现更多的战士,有维斯特港的,也有雷快的,都在手臂上打起红色手绢作为友军记号,避免误伤,雷德见状不好推去离山泉的剑,飞起就回跑,欲要寻找他的部队支援。
离山泉那肯放过,即刻飞去追上,借助自己年轻之势趁着雷德没有回望,一剑就去到后背,嘶一声穿透盔甲划出一道血迹,又想趁势再去一剑,就这样结果雷德的性命,谁知雷德回手一个神技,正因为是身体受伤,想要逃亡这一神技是舍命相搏。
离山泉不经意中了这个重招,踉跄身形往下坠,稳住之后角咀留出血迹,幸好有神力护体,不然这胸口必然是大洞一个,望着雷德的逃去的背影唯有悻悻作罢,这边雷行赶了过来问了伤势,离山泉只说没事。
赶来的雷德部队没有统领,被雷行出言恐吓制止,没有理会的出手相搏,更多的是静观,待到顽固抵抗的被杀完,双方没有再动手的,雷德的部队不作声,雷行再度出言重复,宣说雷欢软禁老城主雷东多,以下犯上已被诛杀,而雷德是从犯,两人实属叛逆罪不可赦。
雷行盯着雷德的部队,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跟随叛逆作乱,二是回到各自军营听候新城主雷快的安排,各个营长思虑后带领手下回去大营,等候新的消息,接受新的统领。
雷行看着雷德的部队离去,开始下令全城缉拿雷德,务必诛杀不用留下活口,而南极城随着打斗声停止也恢复平静,这时还是夜里,受伤的雷德被知会手下的部队已是哗变,唯有在一群守卫的掩护下,回到家宅命人带好自己的家眷和雷欢的家眷,连夜寻找出口出城。
逃命的路上又是遇到追寻他的人马,守卫迎上去抵挡,留出时间给这一群老老少少逃离,很不巧又是遇见离山泉,离山泉这趟不是白来的,他的方向是库房,多捞好处离开才是正道,以免雷快得势之后伸手去问,那时就不好说话了。
雷德知道已是无路可逃,开口说道,“你不是南极城的人对吧,我没有猜错你是维斯特港的人,今日落在你手中我是必死无疑,只请你念在这一群老少,不是战场之人,请你带他们离开这里。”
雷德转身指向背后那群聚窘一起,眼带泪滴声有哭泣的人,离山泉思索一下生出善心,指指雷德手中的剑,“你自刎吧,我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的,只是他们唯有跟着我去玉石城,到了玉石城,就是出了我的范围,他们就是俘虏,我不能再保证任何事情。”
只要是能逃出南极城就是有一线生机,这个时候不能想的太多,雷德点点头答应,背后的两个儿子扑上前哭了起来,夫人更是忍不住的眼泪,扶着雷德的肩膀痛哭,离山泉可不想看这生离死别,即刻喝道,“该走了,再哭就是全部在地狱相见。”
离山泉命人看护好这些老少离开,剩下的雷德欲要引颈自刎,那边的话止住他的行动,“等等,别急着死,带我去库房。”毕竟南极城不是很熟悉,有人带路的人总比瞎找好,离山泉想起这个关键的事情。
家眷在离山泉的手中握着,雷德不能说不,带着离山泉的部队很快赶到库房,只是雷快的人比他更早到达,看守着库房说是不许靠近,离山泉不客气拔出剑,冷冷说了一句,“让开!”
更多的战士拔出剑,双方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离山泉没有耐心再次较量,往前走去那边带头的头领不由要往后退怯,这边的耐心已是用完,凶恶的眼神盯着对方,“我再说一次,让开!”
泄气的带头头领让开路,更多的守卫让开路,维斯特港的战士用冷静的目光,迎着敌对的面孔走入库房,离山泉的命令下部队开始动手搬动里面的东西,又在雷德的指引下找到转载辎重的马车,待到没有马车可以使用离山泉才下令停手。
雷行赶到时看着离去的马车欲要拦截,维斯特港战士不客气的拔剑相迎,唯有赶到库房找到离山泉说道,“大人,我们的协议不是这样的。”
“协议,我知道,我没有拿完,里面还有。”离山泉回应道。
雷行早已看到库房的动静,里面所存已去一半,按协议雷快最大限度就是给他四分之一,这无缘无故多了一倍,根本无法向雷快交代,又是出言劝说,离山泉没有耐心和他磨嘴皮,听完前面的几句话,后面的根本没有听迈步就走。
这件事雷行的确是无能为力,涌进南极城的维斯特港大军足足五万,雷快的大军就是四万多人,就是加上雷德的部队,在这城中混战,非把南极城打烂不可,吃了亏也要讨回一个弥补,不然真的不知如何向雷快交代。
“大人,既然这协议已履行,我也不再多言,只是这雷德是叛逆,应该交给我们来处置。”脚步急促追上离山泉的雷行说道。
离山泉第一时间就是想答应,就刹那一个火星闪亮,雷德不能还给雷行,一定不能,必须要带回去,这可是一件大功,话到口中转为,“不行,他伤了我很多战士,必须要带回去处死。”
雷行不乐意这样的回答,只是听到也是要处死,都是死路一条,反正就是死了,就不计较这人死在谁的手上,那边离山泉又是说道,“你放心,正法之后我会把人头送回给你,你喜欢怎么看就怎么看。”
趁着黑色的夜,离山泉离开南极城,带着辎重离开,没有走直线回去,他还是顾忌到雷礼和雷义的部队,那可是十万大军,下令绕行大圈行军避开,脑海又呈现出那边偷袭自己营帐,在火光中发现空无一人的恼怒情景,心里是想着,嘴里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迎着黎明走出黑暗,一路光明的山坡,还有闻声奔走的野羊,离山泉不敢止住行军脚步,唯有广陵正德的部队过来汇合才是安全的,昨夜已是遣人送信而去,想必很快就会到来,路上他并排和韦德走着,只是那边是绑住手由一个骑兵骑马带着走,他的脚步必须要跟上马匹的速度,不然就是拖着在地上爬。
由于不熟悉地形离山泉把韦德喊道问起前方的路,怕是昨夜走错了路,问了话又不是很敢相信这人的话,虽说他的家眷在这里的手中,半信半疑中又是行了二十多里路,直到看到前方翻滚的尘土,斥候回应是维斯特港旗帜,这心才是定了下来。
可惜迎接离山泉的不是热情的拥抱,司徒强多面对离山泉的质问,无奈摇摇头,挥手跟随来的宪兵队动手,离山泉强硬的想要抗拒,宪兵队队长又转头看向司徒强多,那边说道,“有什么回去见了主帅再说,你这样反抗更是罪上加罪。”
被带走的离山泉,留下的近身侍应欲要跟从,司徒强多喝令制止他们的脚步,只说是军令如山,不得胡来不然一样是军法处置,接着下令接管离山泉的部队,又看到雷德,问起近身侍卫得知此人的身份,心里算是欣喜一番,这个人的确可以为离山泉擅自行动的罪责作为功劳的补偿,又是看到辎重更是欣喜,想不到离山泉这趟收获甚多。
司徒强多不敢想象广陵正德会饶恕离山泉,那主帅的威严是不可剥去,更重要的是军令,带着欣喜和不安下令全军赶回玉石城,这路走得很久,毕竟是绕着大圈回走,又是带着辎重走不快,直到第三日才回到玉石城。
这一回去发现灵喜冰不在这里,她被下令驻守拜耳城,刚想找主帅广陵正德,雅克出现拦住他说话,司徒强多想不到被责罚的人不止是离山泉,广陵正德也是其中一个,他的罪名是滥杀无辜,韦煞塔罗已来到玉石城,就是为了屠城一事而来。
韦煞塔罗是想古魔星死,却没有动过要屠杀拜耳城臣民的念头,听到回报说是广陵正德屠城,怒气横生一手把扶手拍烂,吓得禀告之人急忙下跪,他即刻赶往玉石城,召回广陵正德,指着跪在地上的人痛骂,接着把人关起禁闭思过。
而离山泉的到来更是一把无名火,听完宪兵队队长的起诉,本来已是平息的火气又冒起,指着跪在地上的离山泉又是痛骂,不解气之时命人把监狱里的广陵正德一同叫来,还有雅克这个随军参谋,火气撒完韦煞塔罗坐在城主位上无声音,他是骂得不想再骂。
收起脾气命人把离山泉和广陵正德关禁闭思过,雅克却是网开一面没有处罚,足足让他在地上跪了一个下午,待到第二日就是司徒强多赶来时,急忙制止他即刻要晋见的念头。
韦煞塔罗气头上没有人敢去打扰,直到下午之时司徒强大在雅克的带领,才敢进入议事厅,回报这一路的情况,总算有个好消息,特别听到雷德的名字,韦煞塔罗的脸色变得缓和起来,语气也没有昨日的怒气,命人把雷德请了进来。
雷德绑住的手被松开,他扭扭手腕松动,活动一下紧促的血液,望着城主座位上的韦煞塔罗,韦煞塔罗也看了他一眼,那夜里没有听从雷喜的话送信给他,原来就是这个人,魁梧的身材国字脸,头发半黑半白粗眉大眼,下巴花白的胡渣。
“你就是雷德?”韦煞塔罗挥手制止侍卫喝令他跪下的话接着问话。
“我就是!”雷德回应,心想这是最后的遗言,或者更有几句话,接着就是被下令处死。
“你暂且休息,好好养伤,你们要以礼相待。”韦煞塔罗下令。
雷德听完话异常不解,出言问道,“我就是将死的人,何必浪费时间呢,不如就请下令杀了我,只是我的家眷是无辜的,请大人好心放过他们。”
“我不会杀你的,你就精心养伤吧,你的家眷我会安排过去和你一起住的。”韦煞塔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