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泉下令行军目标就是南极城,张扬的气势他做得很是嚣张,追着雷快的部队不放,距离南极城二十里处,与雷快的部队交战一轮之后,以完胜的姿态结束这场战斗。
落荒而逃的人马急忙往南极城逃窜,叫喊着城门,接着就是潮水一般涌入城内,城墙不远处的战场留下一地尸体,都是雷快的人马,维斯特港大军没有放弃追击,一路跑到护城河前叫嚣。
雷快疾步去晋见城主雷欢,没有通传一手推开欲要拦阻的守卫,踏步走入大殿,盯着城主座上的人,怒容相对一言不发,许久之后才行礼,之后严厉稍大的声音说道,“请问城主,我要的增援呢?”
“你这么大声和我说话,这般态度是那里学来的。”雷欢对没有通传就闯进已是不满,现在这对峙的姿态,怒火的脸色,更是对他城主威严的挑战。
“请问城主,我要的增援呢?”雷快还是原来的话。
“大胆,你是没有分寸了,马上出去!”雷欢看着无礼的雷快,听着他重复的话,心里也是无名火升起,即刻大声怒喝道,手用力拍在扶手上,表示权威的震吓。
雷快从容脸色缓和口气,接着半跪请罪,口中说道自己是因战士死去,一时怒火盖眼没有分寸,失去礼节要请雷欢治罪。
雷欢落得个宽宏大量的名声,板着脸宽恕雷快的无礼,并示意他坐下说话,雷快没有不敢接过这个好意,还是半跪说道,“城主,如今维斯特港大军压城而来,气势太是嚣张,请下令出动大军反击,给他们重重一击。”
“先不说反击的事情,你怎么败退回来了?”雷欢问道。
“我奉命去救援拜耳城,路途中受到拦截,交战几次之后他们退怯,我追赶谁知道那边是一边打一边骚扰,急行追击不料遇到埋伏,结果就是今天的情况,他们一路追了过来,我这边溃不成军,已是多次向城主请求救援,迟迟没有接应,最后就是。。。。”雷快缓缓的语气中还是透露着不满。
雷欢是听出其中的味道,想去责骂,但这不救援的理由涉及自己私心,也不作解释太多,又不想气氛太僵持,于是说道,“那这次你那边的人马损失多少呢?”
“在路上迎敌死去和逃亡的不知多少,回到城中的人数没有清点,大概也就剩下两万多。”雷快一脸闷气说道。
“这一路回来你是劳累了,先去歇息,待好想好对策再传召。”雷欢说道。
“那城外的维斯特港敌军呢?”雷快问道。
“就让他们嚣张一下,待会我思虑再作决定。”这是雷欢最后的话,语气很坚定,不容质问。
雷快离去大殿,雷欢传召雷礼雷义到内书房晋见,问了一番军情,那两个统领把斥候的回报作为回应,情况基本和雷快说的一样,溃不成军的雷快部队约是死亡一万人,有两万人被追着不知逃窜到何处,剩下的两万人跑回南极城。
“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雷欢问道。
“城主,这次雷快没有羽翅,属下认为此时就是擒拿他的好时机。”雷礼说道。
“你说的很对,只是这理由不好说,怕是会引起军心不稳,外面维斯特港敌军还在!”雷义回应道。
“理由?”雷礼哈哈一笑,“这败军的罪名足够他去承担,我刚才上城墙看过,你也看过,那边大概就是五万人的部队,我是想不到他是怎么败回来的。”
“他是中了埋伏!”雷欢解释道。
“城主你的计策可真的是一举两得。”雷礼拱手称赞道。
“城主,我还是担心军心的问题,雷行此刻已是羽翅尽失,要擒拿他是早晚的事情,不如日后再行事,暂且先去对付维斯特港,这挑衅的气势实在是嚣张,战士已是忍无可忍。”
雷礼却是说要先擒拿雷行,于是争论起来,雷欢就是为了这事烦恼,所以宣召两个心腹过来商量,又是想不到两人各有道理,就像刚才他思虑中的两个小人一样,相互掐脖子,最后还是没有定论。
雷欢思索一番之后,出言制止两人的争论,“你们现在就是准备,趁夜偷袭维斯特港。”
两人听命出言遵行,没有再为刚才的争论强词,雷欢在内书房静坐,脑海里想起那晚刺客刺杀雷东多的事,他是半夜被守卫的喊声惊醒,却是离父亲的寓所太远,待到出到外边已是喧杂混乱一片,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在逃离,背后跟随的黑影落下。
雷欢带领守卫欲要上前时,雷喜拉开面纱表露身份,他唯有出言喝住这群跟随的脚步,隐藏在转角处听得那边的话,又是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那是韦煞塔罗,雷喜飞去追击刺客后,下令派修罗跟踪陌生人,思索一下另外下令全力缉拿雷喜。雷欢接着飞去追向雷喜的方向,一路过去远远吊着雷喜的身影,而雷喜就是追击着刺客的方向,三人一前一后再一后而去,雷喜是追不上刺客,因为被地面上的骑兵发现她的踪影。
雷欢后悔这个命令,唯有飞舞身影接力去追刺客,末了到了森林边缘失去踪影,转头回来经过雷快的府邸,而雷快的府邸很是和这森林是一个方向的,不由引人联想太多,他不由不注意起这个弟弟,于是下令修罗密切盯梢。
修罗的回报肯定一个事实,那就是雷快并不在自己府邸内,雷东多死后的第一夜,修罗又回报说是雷喜进了雷快的府邸,而韦煞塔罗是潜伏进去,更有发现其他不明人物的影迹,怀疑是和韦煞塔罗这个陌生人一伙的,再后续的事情更加蹊跷,雷行遣人来报信,说是已捉拿到雷喜,即将要送去城主府。
派去接应的人马半夜里遇到不明身份的蒙面人,双方对打起来,雷喜没有送来,而是趁乱逃跑,雷欢听完这一突发事件勃然大怒,下令严查南极城每一个角落,力求一定要将雷喜缉拿回来。
修罗终于变成苍蝇,而且是无头苍蝇,他们也找不到雷喜和韦煞塔罗的下落,被一番训斥满脸愧色离开,雷欢静坐思索着一切事情,雷快来到入内解释一番刚才的事情,寥寥几句交代雷喜找他的缘由,说是雷喜意图叛逆的事情,没有把雷德暴露出去,但话语中和修罗的回报有相差,因为韦煞塔罗装扮的九哥没有交代,更引起雷欢的疑心。
雷喜和韦煞塔罗的消息是雷行回报的,而且是带着古清月一起到来,古清月的请求甚是无礼,这皇后森林的秘密世人皆懂,还要深夜进去营救雷喜,岂不是把战士的生命屠杀更好,那夜拒绝古清月的请求,他已是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古魔星宽容,这结盟的协议没有因婚事变化,依旧有效进行。
这婚事已是雷欢心烦之事,本以为一切顺利进行,可以和拜耳城结盟,想不到生出如此多枝节,更是怨恨拜耳城做事不稳妥,没有派兵护送暗黑骑兵的尸首,潦草行事找来英雄,雷欢当时接到拜耳城来人通报,说是雷喜不见的消息,当时就怀疑是隐匿在车队中。
这个怀疑是非常可靠的,当夜送到尸首,接着就是雷东多被刺杀,再是刺客逃跑,最后是雷喜追击,雷欢此刻不满的就是找不到父亲的紫云剑,这暗黑骑兵没有指挥之刃,就是无头尸首,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只会蛮力屠杀,更要命的是不分敌我双方。
直到修罗传回泪光城的密报,雷欢才知道国王的面具在阿山巍峨手上,又想起雷行在三城十字路口的事情,串联起来隐约猜测到一些秘密,直到泪光城攻打寿春城,前线传回的情报更加肯定他的猜测,阿山巍峨真的是使用国王的面具。
黑夜已深,欲要回房休息,这时守卫又禀告说是雷快晋见,雷欢不想再听到无谓的话,他猜想一定是雷快要带兵出城,出城的意图更多是寻回那些逃兵,想要他再出力迎战,这个是不可能的,他的人马必须要留在南极城,自己的五万城防军足以控制,待到雷义和雷礼今夜偷袭成功后,就去解决这个叛逆。
雷快被拒绝晋见,一脸不快走出城主府,回到自己的府邸前发现已是重兵看守,询问之下说是城主的命令,怕是敌军夜间偷袭,一个无耻的理由,雷快是这样想的,按捺心中怒火策马去兵营,一样的情况,自己的人马被雷德的部队严防看守。
雷快心道好险,幸好自己早作准备,不然这死去真的是不明不白,待到雷礼和雷义出城,雷德的部队关闭城门,半个时辰过后雷快找到这个统领,“雷德,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保持中立,还是支持城主?”
雷德不明白雷快的意思,迷惑的眼睛看过去,雷快又说道,“等会我就要去进攻城主府,你是怎么想的,是马上去报信告密,还是原地不动呢?”
雷德注意到跟随雷快而来的一个侍卫,口中缓缓说道,“我只忠诚于老城主,老城主死了,他是怎么死的,除了刺客,你也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我只想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搀和,另外不要把外人叫来,这不好!”
雷德的目光还是死盯着那个侍卫,似乎已知道那个不是普通的侍卫,雷快这边回应,“雷德,你真的是个忠诚的人,我代表父亲谢谢你,请你把你的部队放开,还有把城门打开,我的人要进来。”
雷德思索一下,又是说道,“看守你人马的部队我下令当作没有事情发生,你先做事,若是你可以成功的话,我再把城门打开,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包括你的人马。”
城主府被雷快的人马进攻,雷欢接到守卫回报只是刚躺下,夫人惊慌之色油然而起,问起是何事,雷欢没有回应,走到门外已是火光闪耀,叫喊声和刀剑碰击声不停。
很快雷欢就看到雷快的到来,而城主府的守卫基本阵亡,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剩下的侍卫紧贴保护,怒目相对厉声喝道,“竟敢以下犯上,你这个叛逆!”
“大哥,以下犯上的是你,你胆敢软禁父亲,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雷快冷冷回应道。
“雷德呢。”雷欢问完话根本不用回答,心想一定是随之背叛而行,“想不到啊,都是一群叛逆。”
“大哥,现在的情形你都看到的,你已是逃不掉的,自刎吧,我会留你家人性命的,这是我最宽厚的条件。”雷快说完话,目光注视到那耳房陆陆续续走出的后辈。
“你们都回去!”雷欢转头怒喊道,事到如今他想去奋力一战,就是身亡也在所不惜,只是不想儿女看到自己死去的惨状。
雷欢的儿子和女儿在母亲的劝导下慢步回房,只是这儿子的目光凶悍盯着雷快,待到这些家眷回房后,雷欢说道,“我们可以出外面说话吗?”
“不了,大哥,这里就是你的归属,你认输吧。”雷快回应道。
雷欢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止住笑声一脸视死如生的感觉,激昂说道,“我是软禁父亲,而你呢,是你杀了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雷快面对质问不作声,雷欢又再度逼问,“怎么,你不敢承认,堂堂神族战士竟然无此无能,敢做不敢认,可笑啊,旧神不会庇佑你的。”
雷快冷眼相对,向天哈哈一笑,“大哥,你真的看得起我,我何能杀死父亲,那是刺客所为。”
“那我问你,父亲死的那晚你在府邸吗?没有,修罗告诉我,你是第二天早上才闪着影子回去的,他们亲眼所看到,南极城除了你熟悉城主府,告诉我,还有谁可以如此轻易闯入呢?”雷欢厉声说道。
雷快再度无语,雷欢对着那些进攻的士兵说道,“你们问问这个无耻的人,这个叛逆的人,他敢不敢对着旧神起誓,说他没有杀死老城主,若是没有,我即刻自刎,以免兄弟相争辜负父亲的一番事业!”
这时跑来一个传报消息的战士,是雷快的人,细声告知说是雷德已把这里全部包围起来,雷快皱皱眉头心想这雷德果然是谨慎之人,只是让自己带走一千士兵,其余的还是看管好,以免城内****,这边又是镇压姿态观望,不管那一边输赢雷德不失城防的责任。
雷快又望向雷欢那边,想快点结束这无谓的争论,挥手示意进攻,雷欢怒了起来原目睁望,那些战士胆怯脚步停下,直到雷快大喊进攻的口号才开始动手。
雷欢以一敌无数人,异常吃力唯有使出神技帮忙,这神力本应是对付雷快的,此刻用了就会慢慢殆尽,若是雷快动手起来很是吃亏,这打斗正热火朝天,突然一声喊停,是雷德领着人闯了进来。
没有人退下来,直到雷德再度出言,雷快无奈之下才喊停,战斗暂时告一段落,雷欢喘着气,没有穿戴盔甲的身躯,被打斗的剑划破衣裳,浅浅几道血口,怒目盯着雷德这个叛逆,刚要出言怒骂,雷德说话了,“我刚才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此刻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老城主。”
雷欢听完这话心上算是吃了定力丸,指着雷快喊道,“雷快,你敢起誓吗,对着旧神,对着所有的战士起誓,说你是清白的吗?”
“我没有做过,为何不敢。”接着雷快起誓一番,说是没有刺杀雷东多,这下轮到雷欢傻眼,愤怒叫喊道,“你撒谎,你胆敢在旧神面前撒谎,你一定会下七层地狱的。”
雷快没有理会这边的疯子,转头看向雷德说道,“雷德,起誓你都听到了,我没有杀害父亲,这是雷欢的臆想。”
“我知道了,那你们接着,不过我要说一件事,这只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无关后辈,所以我要带走他们。”雷德说道。
雷快巴不得雷德快点走,出言答应这个请求,雷德又看了一眼雷欢,“城主,请你把他们请出来吧,唯有我是能保证他们安全的人。”
雷欢正要怒骂转念这般谩骂有何意义,这内心是一阵空荡无力再起怒气,还是正事要紧,雷快的话信不得,雷德还有一丝信任感,那群家眷哭声喊着,只有雷欢的儿子雷山一言不发,怒目相视雷快。
雷德带着雷欢的家眷走了,这边暂停的战斗再起,雷欢是寡不敌众,身中数剑之余愤怒扑向雷快,欲要和他同归于尽,只是身形摇摇欲坠,他背后插进一把刀,穿透胸口而出,雷快急忙使出神技,一下置雷欢于死敌。
雷快不放心这死去的人,举剑切下头颅,心想除非是化身暗黑骑兵,不然就永眠地下,收拾残局之后雷快命人戒严好城主府,又下令翻墙倒柜,一定要找到雷东多的紫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