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盘问出的事实之后,韦煞塔罗动身前往日光城,他的脚再次踏进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雅克没有跟随而来,本意以为韦煞塔罗会叫他同往,意外的是没有下令,只是吩咐留守看好维斯特港大本营。
又是入黑之前到临,玺海和南特突然听到韦煞塔罗的到访,一时惊讶之色呈现脸上,玺海没有来得及思考太多,就带领南特和林影小七出城迎接,一边走一边趁着这段空隙去想想怎么回应。
城门口处韦煞塔罗下马,接过三人的行礼致意,城内的守卫迎上把马匹牵好,又负责好跟随而来的十来个守护,玺海说道,“城主,不知你大驾莅临,属下有失远迎,请谢罪!”
“听完你们的回报,看到花间舞道安稳无事,我担心布莱克的伤势,所以就过来看看,只是临时的决定,不必为此大动形式之事。”韦煞塔罗说道。
韦煞塔罗的身影已往里面走,这日光城他不算熟悉,但不会陌生,摆好的仪仗队是一条很好的指引,脚步向前后面三人跟随,一路走向城主府。
好奇的城民从门口跑出围观,楼上探出的人头,透着火把光,手指指向这下面的人,纷纷议论着那个是维斯特港的城主,有见识的人肯定自己的看法,玉树临风威严气势的韦煞塔罗走在前头,勇猛的人为之一叹,少女为其偶像心里喝彩,又是多了一个喜爱之人,甚是难熬。
韦煞塔罗走得不快不慢,煞是难受后面跟随的人,本以为他会骑马进城,此刻是半个黑夜时刻,怕是有暗箭伤人,不过担心是多余的,脚步很快就来到城主府,忐忑的心悬空而落。
担心不是多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韦煞塔罗欲要靠近城主府时,一道红光突然而来,感觉到有神力的波动,立刻运气展开护体防御,接着匆忙中举手一个火镜盾,挡住侧身而来的攻击。
韦煞塔罗身形摇晃一下,这个攻击的力量很多,而且是偷袭的,暗中的人见是刺杀失败,思虑之中即刻展开身影逃跑,就是这短暂的几秒中,就足够他的踪迹被发现。
韦煞塔罗即刻使出火线追击,一道火光耀眼映红城主府的四周,往着刺客逃窜的方向而去,南特和林影小七正要动手追击,那边已是出言制止,“让他逃吧,不必理会。”
进入城主府来到大殿屏去一众人,韦煞塔罗这边嘴角上一丝血迹印出,玺海南特林影小七三人惊慌欲要出门叫来药剂师,“不必动静太多人,以免引起惊慌,我只是小伤,没有大碍。”
“城主,刚才这偷袭的人一定是神殿长老,就是和我对战过的那个,我认得他的神力气息。”林影小七说道。
韦煞塔罗心里郁闷,想不到来了这里就是被偷袭,而且是脚步刚到的时候,巧合还是早有预谋,不得而知唯先考虑自己的伤势,仓促中硬着接过一招,但这一招算是对来者实力的了解,的确是厉害,也怪不得花间舞道被重伤到昏迷。
“神殿长老,想不到会跑来这里。”韦煞塔罗心里暗骂沙尔克长老,忠诚的神殿,什么狗屁东西,这名义上的神殿长老被神殿紫袍长老偷袭,不知沙尔克长老如何应对自己的责问,但也是罢了,人已作古留在坟墓中保留他的理想,又是说道,“暂且不管此事,你们带我去看看布莱克。”
林影小七不作声静静站着,南特转头看向玺海的眼,玺海回应道,“城主,布莱克刚恢复伤势,药剂师吩咐过,他需要静养,你远途而来不如先作歇息,待明日再看望,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也好,我是有点饿了,玺海,你去准备一下,我和南特小七说说话。”韦煞塔罗话中带话,清楚的意思就是要玺海离开。
玺海唯有接命而去,剩下的两人,南特是彷徨着等待训斥,林影小七还是平静的心,内心也是感觉到韦煞塔罗欲要询问,准备守口如瓶不透风接受,殿上的城主开口说道,“南特,林影小七,听到一番回报,你们两个是舍死忘生,兢兢战战为维斯特港尽责,我的心很是安慰,特别是林影小七,能灵活运用智慧以少敌多,为战局赢得宝贵的时间,可谓是智勇双全,这次到来我暂且是口上表彰,日后回到维斯特港,将会晋升你为统领上御,而南特你,此次攻下日光城,可谓战绩彪炳,我会晋升你为将军,希望你二人更加尽心尽责,死而后已为维斯特港的事业奋斗。”
南特和林影小七愕然之后,即刻半跪出言谢礼,待到二人站起来韦煞塔罗厉眼凝视,又是冷冷说道,“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你们好自为之,特别是你南特,铭记主帅的职责,我信任你,你就不要辜负我,那些不好听的话我就不多说。”
南特吓了一身冷汗,马上跪下接口应道忠诚之词,韦煞塔罗出言请他起来,又是对着林影小七说道,“小七,事情有真伪,作为一个统领,你应该有自己的分寸,切记不要乱了心思,听懂了吗?”
林影小七站着回应明白,这话是深奥,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能听懂的,韦煞塔罗话到此时就是结束,于是三人出去,玺海已在大殿门口等候,进食之后玺海被叫到韦煞塔罗休息的房间。
“玺海,这次的事情,所出的主意应该是出自你的手笔,对吗?”韦煞塔罗问道。
“城主英明,这点小伎俩怎么会隐瞒得了慧眼呢。”玺海回应。
“为何不把话说完呢?”韦煞塔罗说道。
“城主身旁还有雅克在,就是城主一时被蒙蔽,他也会看穿。”玺海说道。
“很好,玺海你是打着主意的,不愧是首席参谋,那南特也把话告诉你了吧。”韦煞塔罗说道。
当然进食三人就是陪着韦煞塔罗吃晚餐,这气氛不比以前的轻松,煞是闷得很,都是军情上的询问,南特借着韦煞塔罗离开时,把刚才大殿的话一一告知玺海,这边韦煞塔罗问起,玺海即刻回应道,“他已告诉我了,谢过城主宽容大量。”
“不必谢我宽容大量,他应该谢你,是你保住他。”韦煞塔罗说道。
“属下将会铭记城主教诲,尽心办事,请城主放心!”玺海说道。
“其实这都是必然之事,你,雅克,我,都是清楚的,即使我不这样做,你们日后还是会如此,历史都是重复的,我只是让你们提前有心里准备,不必日后为此纠葛。”韦煞塔罗轻声说道。
“城主你的苦心我怎会不明白,雅克也是明白的,我自会教导好南特的。”玺海回应。
“是啊,你跟随我多年,荣华富贵不是你想要的,我不知能给什么你,就把这些负担给你吧,还带着炎炎的权势,希望你能把握好。”韦煞塔罗说道。
“属下明白,这也是我追求的,城主已作起手之人,我将会接力而为。”玺海回应,想想又是补充,“我最近接到家里婆娘的消息,她已有喜,还请城主恩赐名字。”
“你和雅克两个真是巧,我都会为你们的儿女赐名的。”韦煞塔罗回应道。
韦煞塔罗翌日看望布莱克,只是不是在监狱,南特已下令把他暂住房间,问了几句话那边的布莱克羞愧回应,又拍起胸口豪言下次一定要放倒神殿长老,韦煞塔罗笑笑,数言之后开始正容说道,“日光城已是在我们掌控内,玺海,你遣人去日不落城说明一下这次攻城的意图,我不想杜泽那边有所猜忌,南特,春历之前不许有任何动作,你要做好准备,春历之后就向日不落城进军,至少何时能攻下这座城池,我暂时不作时限。”
玺海和南特出言领命,韦煞塔罗又说道,“至于你们说的利德斯,我不想你们和他有任何联手,另外务必时刻注意他那边的动向。”
维斯特港会有短暂的半个月冷冰封港之刻,趁着时候尚好,韦煞塔罗下令把粮食运送到咸水城,雅克对于此不对等交易煞不明白,回头想想又似乎明白一点,嘴角暗笑一下,就不在此事上多加纠结。
话说大陆之上从来都是男方送去聘礼,这阿山巍峨却是反倒头而行,聘礼送来奉请韦煞塔罗尽早完婚,可以尽早宣布两城结盟之事,这其中缘由是,韦煞塔罗只是口头应承,没有实际上的正式官方行为。
寿春城使者拿回的信阿山巍峨一读,便是清楚明了,信中点破冒充的事情,提出一个要求,这不会太难倒他,只是一个要求,书信一封鹰鸽送往维斯特港,接着到了雨丽的手中。
看完信雨里不敢相信,颤抖的手,信从手上飞落,韦煞塔罗从地上捡起信,又是读了一遍,那边的女子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信读完韦煞塔罗说道,“怎么样,你知道你爱的人是什么样子了吧,这是我要求他写的,他不得不写。”
“你为何要如此残忍?”雨丽声嘶力竭喊道,泪水早已成河,任由流淌从眼下,到脸上,最后湿透衣裳。
“我记得你踩过我的脸,我是回复过你的,你还不知悔改,既敢把剑架在我脖子上,这就是对你的惩罚。”韦煞塔罗冷笑说道。
“对一个女人这样,你值得吗?”雨丽说道。
“敢侮辱我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区别,对你我是客气了。”韦煞塔罗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走了,我就到此结束,若是你想报复阿山巍峨的话,可以求我,我可以帮你的。”
雨丽听完这话愣了一下,这韦煞塔罗究竟是什么人,侮辱完她又说是帮忙收拾那个侮辱自己的阿山巍峨,难道面前的韦煞塔罗不就是该杀的吗,只是他太强大,除非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可以下手,只是已错过那个机会。
韦煞塔罗已关门离去,留下的人孤伶伶待在房间内,雨丽没有被上手镣,也没有严防看守,所有的守卫该行的礼节一样遵照,目光里视她如空气一样存在,她可以随意在城主府里走动,不加拦阻,就是这样她待到春历。
韦煞塔罗遵守和阿山巍峨的协议,婚礼办得隆重,只是这新娘没有半点笑意,冰冷冷的脸相对,没有人会去问这个不该问的事情,仪式就是仪式,结盟也同时进行,寿春城的使者到来,两座城歃血之后,两城向大陆宣告这一个重要的信息,韦煞塔罗特别是很张扬,特意把结盟的信息,派使者送去各个城池,让城主亲启。
回到起居室,入了房门雨丽坐在床上,韦煞塔罗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目视着这个对外号称是自己夫人的女子,接着说道,“事情已办妥,交易完成,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好好待着,看着我怎么把阿山巍峨收拾!”
“九哥,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如此热心帮我呢,该收拾的人中,韦煞塔罗也有一份!”雨丽说道。
“叫我韦煞塔罗吧,你已说了应该说的,我也知道他们的内幕,这就是我的事,至于我,我随时在这里,你可以随时动手!”韦煞塔罗说道。
“九哥,这是我唯一还能叫你的,我也只能把你当作他,你们的眼睛太相似,我真的分辨不出谁是谁。”雨丽说完走了过来。
“九哥,一个结识两个女子的男人,背后的身份就是我。”韦煞塔罗心里暗想,若是自己真的是九哥,或者就不会这样麻烦,接过雨丽的吻,更或者只有九哥才是幸福的人,抱起雨丽往床上而去。
春历过后冷意渐退,大陆慢慢恢复生机,该绿的草绿了,该发芽的枯树发芽,一片油青的景色,维斯特港的大军也在动身,离开日光城前往日不落城,玺海在韦煞塔罗婚礼时归来,只是不再接到动身的命令,因为雅克被派去玉石城,协助剃顶之人广陵正德。
看完韦煞塔罗的诏令,广陵正德审视清楚大印,确认是城主的印章,即刻向雅克说道,“大人,这次行军还向多多指教。”
雅克回应道,“这诏令说的,你是主帅,我是随军参谋,指教不敢!”
广陵正德不敢怠慢又是拱手作揖相请,雅克这时领礼说道,“正德,这是城主欲要提拔你的一番心思,就放开手脚去做,我还是原来的话,我是随军参谋,这里面的布局战略都是你来定,希望你能从南特身上引以为鉴,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广陵正德说道。
广陵正德领着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前行,方向是南极城,行军速度很慢,辎重补给也一共跟随,南极城收到斥候回报,听完之后雷欢怒吼道,“这韦煞塔罗真是欺人太甚,上次赢了一仗,竟敢把脚伸到南极城来。”
雷快在大殿之下丝丝思索一番,然后站起来说道,“城主,这韦煞塔罗如此嚣张,一定要煞煞他的气焰,请下令让我带兵去迎击。”
话完侍卫进来禀告,说是维斯特港的使者,怒气之中雷欢忍着看完使者带来的信,手一拍扶手喊道,“把人拉下去砍了。”
那使者下得急忙跪下求饶,雷快明白是信上的内容刺激到雷欢,急忙出口劝道,“城主,请饶他一命,所谓两军交战不杀使者,若是把使者杀了,下次就没有人敢来访了。”
雷欢听完瞪了雷快一眼,摆摆手示意擒拿住使者的守卫松开,厉眼之下说道,“你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帅,三天之后我在青松平原等着他的大驾光临。”
使者被赶走,雷欢的信紧紧拽在手中,雷快不得而知信中内容,于是开口请求看信,丢下的信被捡起,两头完好中间褶皱不堪,抚平一看这来信的人真是口无遮挡,十匹马的地界割让,一千车粮食,一百万金币的赔款。
十匹马地界,岂不是割去一半南部的地盘,一千车粮食和一百万金币就是信口开河索要,更令人反感的是,下面还列举数十种南极城的罪过,赔偿还要数落,可谓是能人之不能。
雷快看完信这心里对维斯特港甚是不满,刚要开口说话,雷欢打住抢先来,“你命你即刻领第二军出城,先行做前锋,监视维斯特港的人马,我随后会带着其他人马跟上汇合。”
雷快一听心里是郁闷,这第二军是自己的所属部队,原意的请命是,带领城内雷欢所属的第一第三军,一同前去迎敌,雷欢却是把自己的部队当作前锋,这若是遇上维斯特港大军,岂不是只能后退,落得个士气不振,只是这些话不能说出,唯有出言遵命而行。
雷快领着第二军出城,这支五万人的部队在雷快命令下,不是走的很快,很是从容而行,雷行不解问道,“大人,这行军速度太慢了,若是这样不知何时才会到青松平原。”
“走这么快做什么,不要急,慢点来,我们要等后面的人马跟上。”雷快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