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海没有即刻训斥南特,只是命人进来,当着两人的面一番交代,要这人即刻赶上护送花间舞道的队伍,待人走了之后又盯着南特,“你身为主帅,从军不严,有令不行,帅位不威,幸好今日只是小祸,若是他日闯出大祸,你如何向城主交代,我看也不必交代,你送人头回去就行!”
玺海后面之句是顺着前面的话,越是气恼之下说出,尖锐的声音异常难听,南特不敢抬头附身听着教训,那边停顿一下,缓和一下口气说道,“你们二人都起来吧。”
玺海坐下叹了一口气,南特的头抬起,对着玺海严厉的目光,这事情已到此刚才玺海命人去掩饰太平,只说是花间舞道是战斗中受伤,心里忐忑不安欲要说话,那边又说道,“南特,你不用再说话,你们两个听着,这事一定要守口如瓶,连着布莱克也要一起,所有的知情人都是一样,泄密者杀,我是不想城主为你们的事情担心。”
两人出言遵命,玺海马上叫林影小七去知会有关人等,留下南特一人,“南特,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刚立了大功,转眼就闯祸,而且这祸不是一般的小。”
南特说道,“谢大人救命,属下已知错,以后一定会从严治军!”
“这个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你已是主帅,城主下令的,以后你们几个人必将是各行其路,这其中的感情也是过往之事,希望你以后慎重行事,不可因私疏忽对部下的管理!”玺海又是说道。
“谢大人教诲,我一定会铭记在心!”南特口中马上回应,心里对这般话很是感激,特别是玺海说起自己的事也是他的事。
“你年轻尚轻,有一点挫折是避免不了的,也不要太放心上,好好把握着机会,以后一定会是大用途的。”玺海说完,南特如同大赦松了一口气,那边口吻一转却是冷冷的话,“你也不必庆幸,事情还没有过去,还要想想怎么应付,城主必然会猜得一二,若是雅克在旁提醒更是八九不离十,我们需要等等,看看维斯特港对你的责罚,我想一定会有,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南特回应应承,又是说起昨夜之事,不知何处来的骑兵,趁乱偷袭日不落城的人马,也幸好有这偷袭的部队,他们才可以从容救出两人。
玺海听完嘴角有一丝喜色,“南特,这次有个好机会,若是能联合昨夜的人马,虽说临冬是不适合作战,只要能把日不落城的人马杀过一轮,就可以将功补过,我们也不失士气。”
南特思索一下,这原来的十个人,广陵正德也是统领上御,自己这边四个统领伤了两个,这若是传去睡意大地那边,那个光头一定会笑掉大牙的,若要进攻日不落城大军,只是日不落城的神殿长老不容易对付,布莱克重伤要休息一下,一时半刻是动不了身,就凭自己和林影小七这胜算的把握太小。
玺海察觉到南特的蹙额凝思,于是问道,“怎么,你还猜不到昨夜偷袭日不落城的人马是谁吗?”
南特回应不懂,又说出自己的顾虑,玺海回应道,“偷袭日不落城的人马极有可能是利德斯那边的,我也是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上次和韦德多一同带来,半路撤退回去,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他一定是带有目的而来的,只是我们不懂其中蹊跷。”
“我多派斥候去探听他们的下落,尽早找到他,希望可以商量一个结果出来。”南特回应。
玺海点点头又说道,“转眼就是大雪,这冰天雪地,他们若是不想隐藏,应该可以找到的。”
雅克一夜应酬寿春城的两个使者,这两个使者没有拒绝厚礼,接过维斯特港的好意之后,左拥右抱的美女接连灌酒,酒后更是没有忌惮之心,****不堪的场面,雅克旁敲侧打探听,那两人说出一些南部和东部之间的局势。
两个使者酒醉迷魂后美女服侍着进房,雅克醒醒酒意即刻去面见韦煞塔罗,办公厅里不再是黑灯瞎火,通宵达旦的灯明,韦树也不懂为何有此变化,反正他也不喜欢太过于黑影重重,这对守护职责太大的挑战,虽然知道韦煞塔罗武功了得,但暗箭难防。
“寿春城的背后是咸水城,和南极城相互猜忌,又相互利用,杜泽那边是不明不白的态度,骑墙战术,看来只是东部的流云城和国王城足够同心。”韦煞塔罗听完雅克的话,心里暗暗分析着。
雅克又是说道,“城主,这次寿春城要和我们结盟,把亲事定好,他们就可以放心我们牵扯着南部的南极城,再重兵去进攻东部,不失是一条好策略。”
韦煞塔罗回应道,“对他们是一条好策略,那对我们呢,雅克?”
雅克回应道,“城主,我还是今早的话,和寿春城结盟是一件好事,虽然会引起南极城的回应,不过我们和他们早已是水火不容,多一个盟友总比没有好,即使是假仁假义的。”
韦煞塔罗思索半刻,雅克这边又劝说道,“城主,我知道你挂念夫人,我也想她能永久陪伴城主,只是故人已逝,这夫人还是要新娶的,为了维斯特港,城主要有所考虑。”
这边韦煞塔罗想过玉石的事,又是想到北方之境的雷喜,那边是已有身孕,迟早都是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这突然间又多了一个夫人,以雷喜的性情,或许可以原谅自己的隐瞒,但绝对是不能容许有另外一个夫人的,“你先回去歇息,我考虑一下,明早再作回复。”
雅克不便再说话,接着告退回府,韦煞塔罗一人呆坐,命韦树取来烈酒,单独又是喝上几杯。
翌日早晨两个使者没有因为娱乐耽误正事,一早已就传报韦树,等候韦煞塔罗的召见,而雅克也是一大早觐见,也是为了昨夜的回复而来。
大殿上两个使者行礼之后,急迫问起关于昨日之事的回复,韦煞塔罗没有出言,雅克说道,“城主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和你们结盟,只是这亲事要稍作考虑,待会思虑清楚必将遣人上门回应。”
两个使者对视一眼,为首的说道,“韦煞塔罗城主,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城主妹妹的容貌,若是这样的顾虑,只要宣召即刻见到,我们已带她一同前来。”
韦煞塔罗顿时觉得这个阿山巍峨是直白之人,既然把妹妹送到自己的床上,这份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单单就是结盟,使者的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于是就宣召上殿。
紫色落纱裙脸上挽着纱布,看不清脸部的一个女子,行李之后抬头看上去,惊愕的目光一霎那而过,却是逃不掉韦煞塔罗的眼睛,因为彼此都是认识的,下面站着的就是雨丽。
韦煞塔罗暗想阿山巍峨这个玩笑开大了,竟敢鱼目混珠戏耍自己,幸好自己曾经游历到南部,巧合之下遇见这个女子,不然被骗了还蒙在鼓里。
不知情的使者又说道,“韦煞塔罗城主,这就是我们寿春城城主的妹妹阿山雨丽。”
那晚在泪光城和阿山巍峨擦身而过,算是稍微见过他的容貌,而雨丽和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妹,但名字听起又像是阿山巍峨的妹妹,韦煞塔罗说道,“把你的面纱摘开,让我仔细瞧瞧。”
雨丽说道,“城主要见我真面目自然可以,另外我奉命而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城主密谈,不知可否私下说话?”
雨丽话完把面纱一摘,雅克是没有见过她,内心倒是惊叹此女子的艳丽,韦煞塔罗要知道这里面卖的是什么名堂,心中应承下殿回走,吩咐韦树把她待到办公厅。
进入办公厅门口韦树欲要搜身,雨丽厉眼无声叱喝,里面的韦煞塔罗传话免去,雨丽把门关好,轻步走到案几前,没有坐下就站着,韦煞塔罗出声邀请还是一样。
韦煞塔罗就静看没有出言,雨丽开口说道,“韦煞塔罗城主,这次我哥哥除了要和你结盟,把我嫁来这里后,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希望你能出手相助。”
韦煞塔罗听完雨丽说出的请求,摊开五指又收回,“粮食我是有,只是我想不到为什么要白送给你们?”
“这不是白送,我这是在这里吗?”雨丽说道。
“你不值这个价钱!”韦煞塔罗冷冷回应。
雨丽看了韦煞塔罗一眼,手一解松衣裳,瞬时全部丢落唯剩酮体,“若是这样呢?”韦煞塔罗承认谁在这个时候都会忍不住,包括自己在内,玲珑尤物轻步走来,又解开发髻垂发落肩,慢慢靠近韦煞塔罗的座位,接着是韦煞塔罗最讨厌的事情,一把软剑放在自己的喉咙。
“我真的想不到你就是韦煞塔罗,九哥,好久不见了。”雨丽笑笑说道。
“是吗,再见面就是把剑架在我脖子上,这很不礼貌。”韦煞塔罗无奈说道。
“请原谅,只要这样你才会觉得我值得你说的价钱。”雨丽回应。
“阿山巍峨就是这样吩咐你做事的?”韦煞塔罗问道。
“实在是抱歉,我这次奉命而来一定要完成任务,除了这身体可以给你,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要到粮食。”雨丽说道。
“你们真的凄凉到这个地步,听说咸水城一直支持着。”韦煞塔罗说道。
“从前年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打仗,今年又是歉收,根本供应不上,你去过那边,何必出言装蒜,若不是处境太难,你觉得我会送上门求人。”雨丽说道。
“这不是求人,你这个要挟。”韦煞塔罗说道。
“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就是你的,说不上要挟。”雨丽说道。
“你们不是还有暗黑骑兵吗,那东西也吃粮食的?”韦煞塔罗说完话,身子欲要站起。
“不要动,九哥,这可不是上次,我随时会动手的。”雨丽按住韦煞塔罗的肩膀,“原来你也知道暗黑骑兵的事情,上次跑那里去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吧。”
雨丽勾住韦煞塔罗的脖子,目视着门口的动静又轻声说道,“既然你问起,这个可以算一个条件,两个条件换粮食,你很划算。”
“你说吧,反正我被圈套吊着。”韦煞塔罗说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协议。”雨丽说道。
“你觉得我会不同意吗。”韦煞塔罗煞是不满的脸色,被剑架着脖子的姿势实在难忍。
起誓之后雨丽还是没有把剑放下,韦煞塔罗冷冷说道,“把剑放下,我已经起誓同意,就不会更改。”
雨丽笑笑回应,“可是我还没有履行我的协议,我要把暗黑骑兵的事情告诉你,耐心听着,别乱动。”
雨丽把暗黑骑兵的事情说完,手中的剑从韦煞塔罗的脖子移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解除生命威胁的韦煞塔罗捉住那把手,抢过剑一丢,即刻扑了上去压住雨丽。
门口的守卫听到办公厅的打斗响声,敲门喊声欲要进去,里面的韦煞塔罗出言制止,再接下去就是没有打斗声,似乎是喘息声,两个守卫对视暗下坏笑一声。
韦煞塔罗结束战斗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雨丽,那边是哭泣起来,几点血入目,心想原来是处子,脸色冷冷说道,“你已经履行你的第二个协议,可以回去告诉阿山巍峨,我也会准备履行我协议。”
那边还是哭泣声不停,雨丽似乎没有听到韦煞塔罗的话,韦煞塔罗盯着这女子,又是说道,“看来你是不想回去,那好,就留下来,我只会通知阿山巍峨的。”
“不,我不会嫁给你的。”雨丽带着哭泣声怒喊道
“这个任由不得你,是你选择要来的,条件也是你协议的,怎么想反悔?”韦煞塔罗说道。
“你就是得了我的人又怎么样,我的心始终是阿山巍峨的。”雨丽喊道。
听完这一句话韦煞塔罗顿时觉悟,雨丽的形象高大起来,就像是神灵一般,为了一个爱的人不惜把自己推向火山口,只可惜那个被爱的人却不是这样想的,无耻到极点,这种事唯独阿山巍峨做得出。
“把你衣裳穿好,从这里从容走出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对此事会守口如瓶,回去吧。”韦煞塔罗捡起衣裳递给雨丽。
“没有发生过?难道你觉得就这样说,就是他们相信,我会相信吗?”雨丽又是哭喊道。
“你又不走,又不留,恕我不奉陪,我只有杀了你,你死了,我们的协议就结束,我也不用履行,然后把你的人头送给阿山巍峨,你相信他会找我报仇吗?”韦煞塔罗冷冷回应。
“那你杀了我!”雨丽硬声带着凄厉回应道。
韦煞塔罗走过去捡起软剑,再来到雨丽面前蹲下,往脖子处一抹,柔发丢落一地,冷冷说道,“你已经死了,我已杀了你一次。”
韦煞塔罗接着把剑放在雨丽的手掌,把五个手指合拢,“若是你想报仇,随时来找我,只要你能打得赢我。”
雨丽接过剑用劲往韦煞塔罗胸口刺去,那边是早已运起火云铁甲护身,剑刚近身就化为铁水流下,韦煞塔罗狞笑着站起来,“你永远杀不了我,这就是你的宿命!”
雨丽愣住眼看着手中的软剑,如此不堪一击垂落,那边的房间门打开又关闭,韦煞塔罗已是离去,用力捶打地板直到两手都是血迹,又是疯狂的叫喊,没有人进来理会,愤怒和沮丧明目张胆出现在泪里,滴滴答答留下。
下午时分花间舞道被运回维斯特港,经过奥德治疗之后终于恢复神智,韦煞塔罗听完一番回报,闷着脸望向雅克,雅克接过眼神回应道,“城主,这次的意外实属蹊跷,我甚是想不到明白,既然知道神殿长老出现,为何不是合力抗敌,而是一人出战,导致深陷险境。”
“还有呢?”韦煞塔罗问道。
“属下猜测事情本不是回报的那样,或者是日光城有意隐瞒真相。”雅克说道。
“雅克,为何不直说?”韦煞塔罗说道。
“想必是玺海的主意,是他命人如此交代事情的,是他有意隐瞒真相。”雅克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完。
“很好,但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要的真凭实据,我命你即刻去调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韦煞塔罗厉声说道。
雅克出言接令,查清事情真相的最好渠道就是审问花间舞道,韦煞塔罗的意思已是说的很明白,他怎么会听不出,转身出去就去找受伤的人,只要恢复神智即刻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