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京多安城主被药剂师治疗已无大碍,走进办公厅门口韦煞塔罗就感觉到气氛有点怪异,情悄悄没有人说话,几个人都是在静待。克丽莎女王像是没有听过岩石城沦陷的事丝毫没有紧张,按理作为一国的女王早应回去做好部署;索尔特国王是过来讨债的,肯定是不会走的;玺海抱手低头慢悠悠踱步,看到执政官到来急忙坐下。
“谢谢你们三位在我危急关头过来,当然也是城主宣召的,利德斯,我的遗容看完了,你可以回去了。”韦煞塔罗微笑说道,“难得大人心情如此之好,此刻还可以说笑话,若不是你送信去我差点把军队拉回城里了。”“女王你是不是也准备把伊莱门的人拉回城里呢?”“我当然不会那样做的,不过一早上守城的人就会看到伊莱门把城围起来。”“大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处决你的?”沙哑的索尔特国王不解问起他们很好奇的问题。
“这个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好了,说说岩石城的事情吧,你们几个都通气过,战况从你们的脸上都可以告诉我非常不好,京多安说说吧,我在听着!”回避疑问直接问起紧急的事情,京多安的脸异常难受,倒不是因为岩石城的沦陷,却是速度之快面子上过不去,“前天入夜不久,北戎的军队就突然出现,哨兵站发出的警戒信号根本救不了我们,他们的人实在太多,而且出现一些之前没有见过的怪物,会喷火的巨蜥,我们的人根本靠不近身,前锋营抵挡不住攻势,北戎的人很快冲入城内,疯狂叫喊着‘挡我者死’的口号,当我勒令不许后退组织防御阵形时,出现从没有见过的北戎骑兵,全身黑色的看不到一点光线,就像夜幕的一团影子,他们根本砍不死,战局一边倒我的人马受伤严重,最后我也被包围,幸好玺海大人冲过来拉着我的手上马跑开,不然我此刻就是白骨一堆。”
“你们的岩石城有城墙的吗?”没有去过岩石城,只是见过黑铁大陆的很多城池,对于这种不攻而破的城池却是少见,“岩石城是依山而建的,只对外有城墙,而连接北戎的那边就是一线天山路,我们和他们是同族,就很久很久以前打过仗,后面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再说那条一线天山路就是个天然屏障,只有北戎惧怕我们在他们边修了堡垒,我们如此强悍根本没有想过他们敢进攻的。”强硬的口气说出京多安的心声,这次是个意外,北戎的军队是弱势的,岩石城是被不知名的军队攻破的。
“京多安城主,不是我怀疑你们的能力,只是这些人一直都在,为何就这个时候来进攻?”京多安的脸色变得很苍白,最不乐意听到被人问及这句话,这句话刚才已经被问过的,对于其他人他可以满不在乎的不理会,摆出臭脸给人家看,让人家难堪而退,只是这执政官问起他倒是不好这样做,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那北戎的战士对战时眼睛空白像是没有灵魂的,我想他们是被恶鬼附身了。”“大人,我也看到了,那些根本不像是人,就是恶鬼,只会疯狂乱喊。”玺海也帮衬着说起看到的事实。
“大人,这个时候不是问敌人为何要进攻的理由,我们应该要开始盘算战局。”索尔特国王接口,“大人的魂魄还在绞刑架上,等会那魂魄就会飞走去问敌人理由的。”利德斯笑笑打趣,可是没有人觉得好笑,克丽莎女王不满回应,“利德斯你正经一点,敌人已经在靠近!”韦煞塔罗也是微笑,心想这次叫玺海去岩石城找个借口,这借口真的变成现实,天佑西部!“大人,北戎的军队正在靠近阳光城,你要快点作出决策啊。”玺海说出大家的心里话。
“利德斯,索尔特国王,你们赶快回矿区,我不想那里有任何意外!克丽莎女王,你快点回伊莱门照应你的子民。这北戎的军队你们不许理会就让他过去吧,若是他们想进攻阳光城,我倒是很欢迎!时间不早诸位请回!”面对激烈的询问韦煞塔罗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执政官的脸是严谨的,并没有玩笑的意思,无奈之下众人唯有尽快离城。
回到起居室发现喜昂亲王的画像很生气的倒在地面,横七竖八乱作一堆,而玉石正在翻看画像金片,“你解决他们了?”韦煞塔罗走近后的第一句话,随意一句话玉石的脸根本没有看过他,“你怎么知道的?”本想应是热情的拥抱庆祝死而复生,不料是平常的聊天,心里却是一丝怪异,“你就是这样,都没有紧张的感觉,那次杀人你就是这幅神态,不过我其实早已知道,听到半夜有告密者出现。”
“那你在干什么?”无聊之后问无聊的话,“帮你找个宝藏,看你想金币想到梦话里。”“我梦里说过什么?”“不告诉你!”“这画像是你捣乱下来的?”“是啊,太闷了,没有事情可做,趁你不在的时候一下全部放倒,那些工匠太慢我是受不了,帮我写,我读给你听。”“对不起,我很累了,真的没有心思帮你,反正你很闲,这个可以解闷,你慢慢来,我先睡去。”
“那好,你睡你的觉去,找到宝藏我自己花。”看到韦煞塔罗真的抬腿要走,哐啷一声一块金片砸了下来,“不许走,过来帮忙!”韦煞塔罗看着玉石写着一张纸,乱乱糟糟根本没有按个好顺序,“这是什么东西?”“告诉我这画像的人是谁?”“喜昂亲王。”韦煞塔罗记得已经告诉过玉石的,“什么时候的人,还有他那个时代发生的事情。”还有智慧者告诉过这一切,若是问及其他只能摇头,“喜昂亲王,黑铁大陆历法二零二六年出世的,是丽舍王朝艾斯丽舍国王的第三子,随父亲征战因战功受命镇守西部之境,这里,这个冬宫就是他兴建的,死于二零八六年!”
“怎么死的?”“死因是被刺杀”“刺杀而死,为何要刺杀他呢?”玉石的问题接着来,智慧者唯有回答,“是北戎的人,二零八零年他授命军队攻打北戎,结束岩石城和北戎两地之间长年的分裂,北戎的人之后报复刺杀他,多次未果最后还是成功了。”“那北戎被西部统治多久呢?”没完没了的追问,“从攻入时间至喜昂亲王死后四年,大约是十年时间。”“那就对了,这金片的背后文字隐约记录着,喜昂亲王故意打乱文字顺序,我还是可以看出一二,他把一笔巨大的财富埋在北戎某个地点,如果我们找到线索夫君你可以去找出来的。”
喜昂亲王一定是老昏了头,把棺材本锁进密室以为那里万无一失,自己却是突然死去没有来得及把钥匙告诉子孙去取,密室又是自动关门,巨大的财富谁听了都会动心,如果是随手可得倒不介意马上去取出,想到这里韦煞塔罗暗骂,“夫人,很感谢你为我找到一笔巨大的财富,你慢慢研究再告诉我如何去找,目前我要应付的就是北戎的军队,他们攻陷岩石城正在跑来阳光城,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到,我真的好好睡一觉做好精神。”
红色的单角巨蜥伏在地面休息,鼻孔喷出幽蓝的呼吸,跳下一旁的黑色皮鳞甲头戴双角鹿战盔战士远望阳光城;紧跟巨蜥后面的角马缓慢收入两个尖锐的长角,暴露在外的獠牙映衬沉重的喘息上下抖动,马背上北戎族的双角战士死白的眼珠空洞的眼神,都在策马休整等候命令。
整支军队最为诡异的就是指挥者,战马被黑色战甲严实包裹,唯独可见的两只眼睛也如黑夜一样无光,指挥者漆黑不粘一丝光,头盔下的黑面具上眼睛处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挥手招来旁边的统领,嘀咕几声后那统领跑到城门前大喊,“挡我者死,把圣剑交出来!”再回头目视众战士声波一浪一浪扑向阳光城的城墙,“挡我者死,把圣剑交出来!”
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京多安城主,你拿了人家的圣剑吗?”韦煞塔罗听着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问道,“回禀大人,我不知道什么圣剑,这群都是恶鬼,怎么可以相信他们的话呢!”“可他们很愤怒,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玺海你拟个诏令给全城臣民,问他们谁拿了人家的圣剑马上交出来,不然杀无赦!”玺海一愣又是明白过来屁颠颠跑开,“桑蛾子,这下面究竟有多少人?”
“回禀大人,估计十万以上,不包括后面还会增援的。”“这么多人我们可以守城多久呢,若是没有回援的话?”“目前没有看到他们有攻城的辎重,若是这样围困的话军营里的保守估计就七天时间,至于后面那就看大人能有多少粮草支撑!”韦煞塔罗指指下面远方的指挥官,“你可以一箭射到那边吗,或者用你的神技?”桑蛾子不解盯住执政官的眼珠,“大人你想射杀他们的头领吗?那距离太远恕属下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守着城墙,不要去挑衅他们除非他们攻城,好好守上三天!若是他们派人过来和谈就请告知我一下,又或者你叫人射剑传信告知他们我要和谈!”“大人,他们是不会和谈的,他们是恶鬼!”接话的却是京多安,桑蛾子白了他一眼,“属下遵命!”
回到冬宫第一时间就去找玉石,起居室里她还在摆弄着画像金片,“夫人,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地下弄过什么吗?”玉石专心致志排列着字眼根本没有空暇之时理会,摆摆手叫韦煞塔罗不要吵,“夫人,你应该找人临摹那字出来,这样就方便查询,何必要搬动重物呢。”
听完玉石眼睛一亮转而还口,“这样他们不是都知道宝藏的所在,不行,这个办法不行!”“把看过的人都杀了。”“你不要再吵,我的思路被你打乱了。”玉石生气把金片丢向韦煞塔罗,一个闪身哐当一声地毯上又是一个洞,“不许笑,快说是什么事?”
“北戎的军队像个疯子,不停喊着要我们交出圣剑,所以我就纳闷,究竟是什么圣剑,想问问夫人在地下有没有见过。”微笑着扶起玉石,少不了捶打,“地下是有把剑,还割破我的手了。”“你动过?”韦煞塔罗惊异到捏起额头少见的皱纹,“前些天进去正好碰到就试试身手了,的确是把好剑!”
“前些天!”会不会那么巧,刚碰了剑就有人来找剑,难道这把剑会传信的,“那剑在那里?”“还在地下,我放回原处了,怎么他们是来找这把剑的?”玉石也很是惊讶,韦煞塔罗瞪了她一眼,“夫人,我说过这冬宫阴魂很多,叫你不要到地下去,你招惹到鬼魂来!快点带我下去看看吧。”
狭长的地道和音脚步踏踏响,墙壁两侧的油灯似乎是万年不灭的,昏黄的灯芯随走过的身影摆动,差不多已到尽头擎着火把的守卫被韦煞塔罗喊停,右侧的石棺上安放着一个雕刻的铜人头,人头底座清晰刻住“韦罗”二字还有他的生死辰,“夫君,这是历代城主的墓室,刚才走过那些空白的是准备入住的,若你有兴趣死后也可以住进来。”韦煞塔罗本想叫守卫撬开石棺瞻仰这位城主,回想片刻还是算了,以后自己再干这事。
再往下左右皆有封住的石棺,铜人头目视这个冬宫的新主人,韦煞塔罗却是想到他们会不会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搬进来陪他们说话,地道尽头是石阶,转到第二层地道,又是历代城主的遗像,男的女的,年老的年轻的,威严的帅气的,冬宫的旧主人一直在守护这里,“夫人,对于你刚才的话我要说的是,这里也有他们的家人,看来有人陪伴永远不会寂寞,就不需要我来蹭位置,还是留给韦理和他的家族吧。”快到第二层尽头韦煞塔罗想想刚才玉石的话回应,“你们在这里看着。”玉石下令拿过一个火把,“是的,夫人!”
再往下的台阶转到第三层地道,却是一个关闭的铁门,玉石拿出钥匙哒哒几下推开门,韦煞塔罗走了进去,“我还奇怪你为何要我钥匙,这可是我的防身之物,你小心点保管。”刺鬼的钥匙是欠款的利息,被逼到无奈时未有被吸血鬼强行拿去,“我本不想的,他们都没有这扇门的钥匙,想起那次去救你,而你却悠悠荡荡跑出来,唯有借来一用。”“还有多少扇门?”
又转入第四层,第五层,每一个铁门都应声而开,到了第六层门口火把变得很虚弱,冰冷的身躯颤抖着火光,走到第六层铁门后豁然开朗,再没有通道就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墙壁上闪亮着两盏酥油灯,灯挥动的手蹂躏着天花的石板,黑漆漆一层的结垢,两扇铁门紧闭合拢看似生锈难以分开,门上的刻纹图案早已模糊不清,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和一条龙的轮廓,半空一个人头大的铁锁同样锈汁斑斑。
玉石微笑着把钥匙还给韦煞塔罗,指指门锁示意他去开,韦煞塔罗同样微笑回应,“夫人,不要摆弄你的小聪明,快点开门!”“难道你不可以假装一下吗?”“撒谎者从不需要撒谎的,这门怎么会是用钥匙的开的呢,只能糊弄别人而已。”玉石不满嘟着脸,“就你聪明,我磨蹭了好久才发现这里是有机关的,既然你那么聪明你来开。”
这个机关就是撒谎者做的,这不是问自己怎么会说话一样,“夫人,我实在不懂,还是你来开吧。”玉石算是满意这个虚假的回答,扑哧笑了一声一跃而起,踏着铁锁借力再往上扣扳住铁门顶部的石悬,巧手一动铁门应声向右侧滑动。
PS:忍住牙疼写完这篇,是短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