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机厅,除了能去沙坑游泳,就剩下游戏厅了,据大金回忆说,都是我带他去玩的,才把自己陷进去了,还特么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什么小时候家里竟是奖状,就是跟我在一起玩了之后才不行了的,我操,赖得着我吗,我小时候家里一张奖状都没有过,不也是好好的。
再说,游戏厅最早就开在你家那条街上,你特么近水楼台,要说玩你也比我方便的多啊。
最早看到游戏机的时候是在阿洪小卖店里面,那时候看见大发天天做在那里拍大满贯,满地的烟头,不时的让老板上分,一要他该爆机的时候,我们好多人在那看着,临近爆机那一下子连机器的声音都开始紧促,我们在后边看着的**孩子都跟着攥拳头,然后就听着噔噔噔噔爆机声,满屋子的喝彩,牛逼至极。
可是这样的时候太少了,大多时候都是看见大发跟老板赊账和跟老板说给他留着机器,他回头还要过来玩,可哪有想的那么好,光是我就看见老板调机器的板子不止两次,这也没什么可说的,无奸不商就是这个道理。
玩什么三国、豪血寺、恐龙岛、大满贯,可是哪有那么多钱啊,实在没辙了,就又开始琢磨着偷,而且那时候好多人也偷游戏厅的游戏币,也不知道都从那里找的钥匙。
最开始他们是在游戏币上钻一个眼,用线绳拴上,玩游戏的时候用手在底下一揪一揪的,不过经常卡住,然后把线绳揪断,但是也算个招,但是我就比他们厉害多了,我对比他机器下的锁头自己磨了把钥匙,有一次看游戏厅的老头出去了,我让他们在门口给我把风,结果一下子就把锁头给打开了,大伙这叫一个抢啊,比苍蝇见了蜜蜂屎还欢,活脱是野狗见了屎一样。
后来游戏厅换了地方,为了给麻将机上分,他们有用小锯条伸进抽屉里上分的,还有的最后居然把那个大锁头给打开了,这通按呀,也不管那个按钮是负责那个机器的了,就那么一回,后来桌子也严实,锁头也更大了,臭皮匠的高招也不好用了。
有一段时间我跟大金每天早晨都起的很早,游戏机厅的门还没开呢,我们就过去砸门,进去之后,将家里个的早点钱上分拍大满贯,这么早去为的是要是拍中了满贯就不去上学了,要是拍不中那就拍拍屁股走人,赶去上学还能不迟到,真是算尽心机。
那时候对大满贯痴迷的程度跟《**风云二十年》里写的九宝莲灯一样额样,就是胡了把大满贯激动的说都不会话了,九莲宝灯都给年成了九宝莲灯,而且上课的时候还在课本上划出各种大满贯的牌型,总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除了大满贯,他们最爱玩的就是96、97,小争,骡子,毛子,斗鸡,那么几个人玩的都不错,其中最牛逼的就是毛子,也就是我幼儿班就开始的玩伴,那个吐出一个烟头的阿毛。
他也算不上好学生,他就是所有人都说聪明,就是不干正事的那种人,比起我们本身就笨还不干正经事的人来说,已经算很牛逼的了,毕竟人们都说让你天天学你也学不出个人样来,人家还是属于能学出来人样的。
毛子从小就瘦瘦弱弱的,我还记得前面写到他在操场列队的时候还晕倒过几次,叫他阿毛是因为他头发少而稀,整个人白白净净的,要是给他把头发留长了,在带上个胸衣肯定特像女的,那时候我们的一应张了很浓密的胡子,而他的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在农村来说,都甚过于一些土妞,你说是有多文弱吧。
对比我们他算做好学生来说,那时候他也开始逃课了,他最爱玩97,据说在游戏机厅很难找到对手,我是没见过他的神威,老以为吹牛逼呢,可是当一次我们两个在镇里的游戏厅玩的时候,却见到了毛子的威力。
当时毛子在一个97格斗机器的主把正自己打电脑,一会过来个小子看他玩的不错就开始跟阿毛接机,一连吃了几个败仗,然后很惊讶的看着阿毛的游戏人物,一脸的茫然与不服气,起身就去找帮手,就这样循环上了,帮手叫帮手,叫来的帮手再去叫帮手,每一个能办的动阿毛的,游戏厅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这就是竞技游戏的魅力,在游戏中各显神通,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看谁高明,我记得当时他用的游戏人物是特瑞,他用特瑞的肩膀撞击的招式加上敌人落下的时间差形成连招,一直能将敌人撞晕了算,就这一个人,这一招,一屋子人都无法破解,兹要是给特瑞撞上,基本上就等死了,最后还给你连一个必杀,全套下来一气呵成,后来围的人太多了,接都接不完了。
阿毛确实具有游戏天赋,甭管是后来电脑游戏的cs、星际、红警、魔兽、传奇,就即使是打升级、连连看他都玩的有模有样,这一点你不服不行。
要说这也是人家付出的回报,他玩游戏机的时间和金钱比别人花的都多,人也好钻研学习,在什么领域上有以上的精神都会得到成功和别人的注目礼。
不管在什么领域下,都需要一个专注的精神,而不是被更有意思的事情更好玩的东西干扰,那么便是成功了,比如我看书就想着养鱼好玩,养鱼就看着手钏好玩,看手钏好玩又觉得写点什么才有意思,写上回忆录又觉得写点以前同事扯淡的事情有意思,以此类推什么时候都做的半半落落的,比起狗熊掰棒子的都不如。
我就是那种不以精神毅力要求自己的人,我之前还信奉一句话就是不要刻意的要求自己去干什么,而是随着自己的感觉去做,在成长的路上强迫自己做事是不幸福的,这些话很矛盾,是个很强的辩证关系,人各迥异,无法以偏概全,所以较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