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纷纷扬扬的细雨暂时停下来了。不过,空气依旧潮湿,太阳依旧躲着人们的视线。这种鬼天气,虽然到了下午,但是温度依然还是有点寒冷。刚一上班,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就径直的走向了任恒飞的诊室。她身穿一件玫红色的羽绒外套,下摆有点长,盖过了丰满的臀部。羽绒特有的一节一节,稍稍有点膨膨的,胀胀的。下身却穿着一条浅色的紧身的牛仔裤,典型的上身蒸蛋糕,下身卖腊肠模式。披肩的长发自然散落,镶嵌在外套的帽檐处,那一圈同样是玫红色的绒毛之间。圆圆的脸庞,显得有点微微的婴儿肥,一双黑如墨玉的星眸,在齐眉的刘海下提溜的转动着。她穿着高跟鞋的一只脚刚踏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得意嚷到:“任恒飞,本姑娘我来了!”还没见着人呢,她的声音就在没热闹起来的诊室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回声。
进到房间里环视一周,只见任恒飞坐在办公桌前悠闲的喝着水。听到这人的声音,刚放下杯子,把嘴里的那口水吞下去准备回应。水才刚滑到喉咙,吞到一半,那人就已经敲着高跟鞋来到它的旁边,伸出双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搅起一股淡淡的护手霜的香味:“喂喂喂,睡醒没,开工了开工了。”任恒飞让中途停顿的水呛了呛,不由自主的咳了下,才不疾不徐的应到:“我说姚大小姐,看来你每次出现都让我措手不及啊!”姚梦营嘻嘻笑着:“钢材见你喝水的样子,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以为你不知道我来了。”“切,怎么可能。你还没进来就鬼叫了,谁不知道你大驾光临。”任恒飞撇着嘴和他逗趣着,一边赶忙把剩下的水喝完。然后放下杯子,拍上杯盖,豪迈的一挥手说道:“开工了,你脱衣上床吧!”
姚梦营本来在搓着手,踱开了两部,听到任恒飞这句戏言后,他耸着肩膀“呃地个天啊。”他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说道:“你能不能说的含蓄点啊,太露骨了,幸亏没其他人。”这下轮到任恒飞兮兮笑到:“淡定淡定,明显是没人我才捉弄你的啦。”她走到里面的那张按摩床前,迅速的收拾了一下那张有点凌乱的床铺,换上一张新的床单,才对姚梦营说道:“好了,来吧。把外套脱了,平躺下来。”姚梦营答应着,躺下来的时候顺手把外套抱在了胸前。
“我说你怎么今天突然想起上老同学我这来了?”任恒飞一边搬了张凳子过来坐下准备工作,一边心想,其实如此长时间断了联系的故人,你说很熟悉的感觉却就谈不上了,有的只是知道大家曾经是同学而已,毕竟大家都在不同的频道里成长着,说白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当然,任恒飞想是这么想,她的嘴巴还是很识趣的随意客气的问道。一提起这问题,姚梦营救马上转了个模样,立刻就皱着眉头,象一下子开闸似的,那抱怨的苦水就从他嘴里泄洪出来了:“哎呀,还好说。就是因为连续加了几天班后,我这脖子就不舒服了,又痛又累,不听使唤了啊……”他腾出了一只手,绕上来捂住了脖子的一侧。任恒飞看她那模样呵呵的笑道:“还是我来看看吧。”他轻轻的拍开姚梦营捂着自己脖子的手,仔细的触摸着他的颈椎。
人的颈部在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下,颈椎四周的肌肉组织会过度紧张,颈椎关节在肌肉的牵拉下,活动幅度会降低。人会感觉到脖子僵硬,或者很累和疼痛。这种情况多件于经常伏案工作的人群,还有各种让脖子经常处于紧张状态下的职业,例如,,文员,司机和教师等……再加上,当今现代社会电子产品高度发达,这种情况就更青睐现如今广大的低头一族们了。
你还别说,任恒飞这小子虽然平时爱磨嘴皮子,但工作起来他还是很专心的。他一边仔细的检查着,一边例行的问着姚梦营的基本病情。“你看你,当然不舒服啦,整个颈椎硬邦邦似的,象个被拧紧螺帽的变形金刚。”任恒飞又忍不住打趣的道。“愕,你的比喻也太形象了吧。”姚梦营痴痴的笑起来,不过她又接着说:“没办法啦,我们的工作就是要低头,就是要对着电脑。改变不了的喽,离开电脑可无法工作。”任恒飞随意哦的回应了一声。见怪不怪了,这个时代有多少个人不用通过电脑工作,又有多少个人不长时间对着各种电子产品呢。在这信息时代,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已逃脱不了光荣的成为低头大军里的一员了。
“对了,你这老同学做什么职业来着?”任恒飞突然扯开话题,好奇宝宝的问道。“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姚梦营反问着。只见那任恒飞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头,可是她挠了几下还是一脸困惑的表情。“别挠了。”姚梦营看她那样子,就算抠掉头皮都是抠不出什么来的了,只好自己补充的说道:“我在咱们g市的日报社做一名小小的记者啦。”她的样子很平淡,但能听的出话里带着点点得意的成分。看的出来她还是很热充自己这份职业的。任恒飞长长的哦了一声,心里有数的道:“记者要低头写稿,怪不得你加几天班就成这个德行。”
说道这里,姚梦营有点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笑,又带着几分泄气的长长哎了一声,才说道:“是啊是啊!我现在才知道做记者的辛苦,类人啊!”末了还微微的伸了伸懒腰。不过那样子好象困的成分,比工作引起的累人还要多一点呢。任恒飞笑了笑他的模样,不置可否的顺势的问她道:“那你当年读大学也是读的这个专业吗?”“不是的,但也算是对口吧。”姚梦营顿了顿,见任恒飞一脸专心,并没有转开话题,那样子看来是等着他说下去了。她清了清喉咙,继续再说道:“我在g大读的是新闻专业,毕业后就跑到这日报社工作了。”任恒飞边听边点着头,但手上依旧没停下,还不忘做着治疗。姚梦营象想起什么莱那般,对任恒飞说道:“别光问我啊,你也说说你的情况吗。”就这样,两个相隔好久不见的老同学,在一个医生和一位病人做治疗的状态下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