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谁是谁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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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故人来访

早上,天空飘着毛毛细雨。雨不大,它并没有连城县,只是一颗一颗,绵绵密密的。被风衣吹,就四散乱飞。,那太阳隐没在雨雾后面,显得有几分蘑菇和清冷。天灰蒙蒙的,南方的特产潮湿季节又在上演。到处都跟个水帘洞似的滴着水。人感觉粘粘的湿湿的,很不清爽。接到两边来来往往的人们,有带着伞的,也有冒雨前行的,但都步履匆匆。这种鬼天气,带着伞又显得有点累赘;不带伞吗,你又会满身都是雨水。那繁忙的马路上,汽车拥挤着缓慢前行。若遇上个红绿灯过堵车的路段,偶尔会响起一阵阵不耐烦的喇叭声。车站上赶着上班的人们,跳着脚伸长脖子翘首张望着公交车的入站。时不时还不忘低头看下手里的手机。这是一个忙碌的普通早晨,忙碌的普通城市。

g市的东华医院,坐落在东华大道的西街1号上。几栋高楼将医院分成不同的区域。正门前,一个原型的巨大喷水池矗立在当中。池水在垒砌起来的假山间流淌。为医院这严谨的地方增添了几分活力。每天来这里看病的患者络绎不绝。年轻的导诊护士满脸笑容,迎接着每位踏入医院的人。一大早,大堂里的收费处,挂号处就排起了长队。楼上楼下,各诊室的门口错落的坐着等待就诊的患者。随着上班开始,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任恒飞的头上,衣服上带着些许雨水。今日出门匆忙,并没有带雨伞。他的家距离医院很近,所以他每天都是走路来上班。他踩着钟点刚进入科室,迎面走来一个同事和他打招呼到“早啊恒飞,我看到已经有病人在你诊室门口等你啦。”“清姐早,这么早就有人找我啊,不会吧?”他边应着,边转了个弯走向诊室。东华医院的康复综合科在综合大楼的5楼。一条宽敞的走廊,两边排列着整齐的诊室。任恒飞的房间位于走廊的尽头,他沿着墙边快步的走着过去。走廊上稀稀拉拉的有些病人等待着,两边的诊室都已经开了门。一些认识他的病人和同事不时和他打着招呼。任恒飞也回应着她们,刚走到诊室门口,就听一个病人从后面一边叫着“任医生,任医生。”一边小跑着追了上来。

他刚转过身,那病人就来到了跟前,微微喘着气的道“你有其他病人吗,我想找你看看,这肩膀痛死了。”任恒飞回道“怎么痛成这样啊,不过我好象有人等着,你要再等一下呢。”刚说完,一个大嗓门的阿姨从他的诊室门口嚷了起来“任医生,我一大早就来等你啦。我来到的时候,你们这连门都还没开呢。”“不用这么早吧欢姨,你要赶着去喝早茶啊!”任恒飞回过头打趣的道。“哎!我怕你这多人啊!你可不知道,你们这比那茶馆、酒店还要多人啊!”那欢姨说的有几分无奈。“那我们进去吧。”任恒飞招呼她们道,接着对着后面那个阿姨说“要等一下哦。要部一起进来坐坐?”她回道“好啊,也和任医生你聊聊天。”

任恒飞和她们走进了诊室,打开了灯。这是一个不大的长方形的房间,布置简单。两张按摩床紧靠着墙,放在房的中间。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枕头,显示着医院的气场,一贯的白色的主色调。一张办公桌摆在门口旁边,几张凳子散落在房间的四周。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雨好象有点要加大的趋势了。任恒飞从门后取下白大褂穿上,配上蓝色的领带,黑色的皮鞋,俨然成了个医生的样子。

那两个阿姨一进门就说着话,这下子已经在好象很熟一样聊开了。大嗓门欢姨说到,“这段时间又开始下雨,又开始潮湿了。”“是啊,是啊。”另外那阿姨忙不迭的接道“家里到处都湿漉漉的!搞了几天卫生,这里擦擦,那里抹抹,都还是水。”“就是啊,最讨厌这种鬼天气了。”欢姨认同道。那阿姨接着说“就是搞了这几天卫生开始,我的肩膀就又开始痛了,所以才想着来找任医生做下治疗啊。”欢姨立刻就强烈的回应起来“我也是啊,这段时间的关节又是开始痛了。”她咳嗽了两声,接着道“这种天气是这样的啦,湿气重啊吗!”那阿姨连声说“是啊,年纪大了不是这痛就是那痛的!”她们一人一句,你来我往的说的越来越起劲。诊室里立刻就兴旺起来。

任恒飞听她们讨论的这么热闹,实在没地方插嘴,只好拍了拍手说道“来来来,开始啦,欢姨躺上床吧。”她心里在想着,这些阿姨咋就这么容易同病相怜的呢,跟心有灵犀似的!笑了笑,她接着问过了欢姨的病情后,双手就开始有节奏的忙碌开了。说实在的,推拿按摩其实是一样技术和体力相结合的工作。看起来容易,但做好治疗,却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并不是随便放松一下就了事的。它毕竟是一门中医的治疗方法。需要有诊断,需要有中医的知识。还需要用体力和耐力,常常上一天班下来衣服会被汗水湿透好几遍。那两个阿姨感叹完同病相怜之后,又开始聊着家常里短了。任恒飞手一边和阿姨按着摩,一边听着她们聊着天,偶尔也会插上几句话和她们交流一下。这时候,陆陆续续的有病人进来报道了。左一句任医生我来啦,右一句任医生我排队。它疲于的回应着病人她们,“要等等啊,还有人呢。”

“哇,恒飞,你这是什么状况啊,这么多人?”年轻的导诊小妹妹大摇大摆的晃悠了进来。“嘿,你来的真是时候,快点帮我给她们排队吧。我都差点搞不清楚他们谁先来后到啦。”任恒飞忙碌着到。它给欢姨治疗完,转过身又给已经躺在另一张床上做好准备的阿姨按摩了。“看你忙成这阵势,还是看我的吧。”导诊妹妹他拿着个本子,去逐个逐个的安排那些病人了。

就在这热火朝天,恨不得手脚并用的时候,任恒飞的手机也凑起热闹来了。她来不及看来电就接起,就听那头传来了一把平缓的女声。“老同学,上班吗?”任恒飞听道这声音,一下子有点挠头,在心里打了几个转都没反应过来。他心中打着疑问,叫自己老同学?可是这声音又似乎有点陌生,找自己干嘛呢?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时候找上门也多半是想来做治疗的吧。“上班啊,找我有事吗?”他客气的问到。果然听那头说“我脖子不舒服,想找你看看啊,有时间吗?”“哎呀,现在好多人啊,你先等等。”他转过头,对着导诊说到“晓霞,晓霞,我有朋友要来啊,排个队吧。”“排什么排,排不下啦,你已经爆满了,下午啦。”导诊妹妹跺了跺脚,大声回道。任恒飞只好又对着电话里的老同学说:“你可以下午来吗,上午忙不过来了。”“好的,那我们下午见,我过来看你。拜拜。”那头高兴的回答完就挂上了电话。直道现在,任恒飞还是没有纠结出这位老同学是哪位大驾,他只好打开手机看看了。翻开来电显示,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姚梦营!他愣了愣,原来是她。这道真是位老同学。老到什么程度呢。她是任恒飞的小学同班同学。不单只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自从小学毕业后,任恒飞去了另一个城市读书就已失联了。十几年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交集。只记得相互的名字。直到前一段时间她陪她母亲来这里看病,才巧然相见。

记得那次还是姚梦营先认出了她。那一天也是任恒飞和她母亲做治疗。刚一进来,他就觉得这医生的名字很熟悉。忍不住的上上下下打量多几眼,很惊讶的直接问道“你叫任恒飞?”恒飞愕然的回答道“当然是啦。”他再连忙继续问道“那你小学是在g市的某某小学4班读书吗?”“是啊,你怎么知道呢?你是?”任恒飞更加疑惑了,心想,小学这么遥远的经历他都会知道的,难道这人我认识?。他却恍然大悟的道:“任恒飞,任恒飞,果然是你,我就说这名字好熟啊,我是姚梦营啊,你记得吗?”“原来你是姚梦营啊。你说出名字我当然就记得了!小学的同桌姚梦营,还很深刻的印象呢。”任恒飞激动的道“怪不得你会这么清楚,原来是老同学啊。好久不见啦!”真的好久不见了!相隔了十几年,当年那一起玩耍的同桌都已长大成人了。再次相见,似乎才感觉到形容时光为何是弹指一挥间。那十几年的空白落差,再次相见,才知道原来你也在这里的心境是无法形容成语言!命运总会再你不经意间给你一些惊喜。多年不见的人,说不定再某个时间,某个角落会再次遇见。他们相视一笑,最后互相留了电话,留下了联系方式。但却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进一步联系了,也许大家都有着不同的世界吧!

任恒飞正在思索着,这时候导诊妹妹走了过来,用写有排队病人姓名的本子一拍她肩膀说道:“那,排好啦。你按着时间来,要到下一位了就叫我哈,我叫病人进来。”“好的好的,太感谢啦。”任恒飞招牌式的回答道。晓霞撇了撇嘴“切,还有没有要下午排队的啊,一起写了?”任恒飞连忙说道:“有啊,有啊。”她让导诊晓霞在下午排队那里写上了姚梦营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