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谁是谁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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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断梦天涯

纵然看不到黑夜与白天,

尽管分不清色彩的鲜艳,

却用心灵感受四季的变迁!

纵然看不到你的容颜,

尽管无法用目光缠绵,

却把声音牢牢的记在心间!

谁是谁的眼,谁和谁情深缘浅,,

谁是谁的眼,谁又是谁今生的依恋!

我多想带着你触摸平凡,你带着我看变平淡!

任它春雨谢了冬寒,

生命里不再遗憾!

我多想带着你听流水潺潺,你带着我去西北东南!

任它日出还是夜暗,

一路上有你,人生充满期盼!

纵然看不到黑夜与白天,

尽管分不清色彩的鲜艳,

却用心灵感受四季的变迁!

纵然看不到你的容颜,

尽管无法用目光缠绵,

却把声音牢牢的记在心间!

谁是谁的眼,谁和谁沧海桑田,

谁是谁的眼,谁又是谁今生的眷恋!

我多想带着你触摸风暖,你带着我看烟火阑珊!

任它夏日换了秋霜,

生命里不再迷茫!

我多想带着你听细雨寒蝉,你带着我去大海青山!

任它坎坷还是羁绊,

一路上有你,人生更佳明亮!

我多想带着你触摸时光,你带着我看红尘千帆!

任它地老还是天荒,

生命里不再彷徨!

我多想带着你听细语倾谈,你带着我去未知远方!

任它颠簸还是平坦,

一路上有你,人生彼此灿烂!

无形的微风静静的吹,轻轻的,带着点微凉。吹过那无边的天涯,吹过那无沿的海角。那泛起的云卷云舒,映衬着那波涛微扬,就象那血管里搏动的脉搏,荡漾着谁的心房!在茫茫的苍天尽头,那层层云霭交错着,叠加着,化作了一道云烟浩渺的天之涯!在那滚滚碧波尽头却戛然而止。一道巨浪浇筑而成的海岸,弯沿着伸向远方。那身后滚滚蔚蓝依旧前仆后继的不断拍打着这海之角!

在那层峦叠嶂的云天深处,一道身影身穿素衣,大袖飘飘。乘着一朵五彩祥云,不紧不慢而来。他腰间簇着一条墨色的腰带,几缕黑色的流苏从腰间垂下,随风飞舞着。脚下的云是白的,身上的衣服是白的,就连他的脸也显得格外的苍白。只是那眉间深处总象含着一缕抹不开的忧愁!静静的站在天涯之巅,象等待着谁的到来。突然,在那蔚蓝深处,一阵波涛汹涌,一页扁舟缓缓飘近。舟上站着个女子,鹅黄色的衣裙随着波涛的荡漾轻轻摇摆。下摆上的白色波纹,象泛起的浪花。那长长的头发束成马尾状垂在脑后,沉静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坚决。波涛依旧翻滚着,她踏着扁舟,停在巨浪之边。一边是天涯,一边是海角。她们隔着天涯海角却无言的遥遥相对。唯有那风,在两人之间呼啸的徘徊着。

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都以为对方不会开口了,但凭着相互的理解,却还是在等待着一方先说出那句话。忽然,空灵的声音从海角处传来。“恒飞,我们结束了吧!”

依旧是长久的沉默,似乎天涯那边没有听到一样。良久过后,才听到那头沉沉的回答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

“不必说了。”他打断了天涯那头任恒飞的话。“你觉得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条件吗?两个都看不见的人,以后的生活将有多么困难,有多少障碍,你都想过吗?我宁愿自己一个看不到的生活,也不想再这样两个看不到的人绑在一起,那只会拖累对方。”她输了口气,顿了顿,才缓缓的道”真的,我不是你的眼,也不可能成为你的眼!何苦这样纠缠,反正我已不想在这样继续了!”说完,她刷的一下转过身,脚下的小船劈开一道白色的漩涡,背对着天涯欲将踏浪而去。

“慢着。”天涯那处急切的到:”那你就这样抛弃了我们曾经的一切,放弃了我们的约定了吗?”他头也不回的回道“不是,我并没有抛弃曾经,它依然放在我的回忆里。只是,人的选择是会改变的,我已不想在继续这样的生活,不想在拖累你。我放开手,已你的条件会有更好的明天。不必找我,我也会有我的生活!”说完,他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没等天涯那头的任恒飞回话。带着几分决绝,带着几分坚定,和带着几分骄傲,她一狠心,绝然的踏浪而去,消失在那一片蔚蓝的狂澜之中!

“若沙,若沙……”天涯上的男子在声嘶力竭的呼唤着,但却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回应。“等等我啊若沙,若沙。,等我再和你说上几句话,……”她一边叫着,一边疯狂的奔跑着。士徒去追逐那道鹅黄色的身影。风吹起了他的衣衫,吹乱了他的头发,吹散了它的呼唤,她依旧奔跑着。脚下的云彩随着起伏而翻腾,身旁的狂风随着搅动而凛冽。无声的眼泪在飞,黑色的流苏在飞,失落的情绪在飞……但无论他如何疯狂的奔跑,她却怎样也无法从天涯跑到海角!她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倒下了,爬起来又再接着跑。任她在狂风中如何凌乱,任她在疯狂中如何挣扎,再也追逐不到那叶远去的扁舟,再也触摸不到那道鹅黄色的身影了!直到最后,她跑到真的累了,再也没一丝力气去追逐了。倒在那天涯之端的一朵祥云上仰望着苍天,陷入了彻底的沉默。若沙,若沙,你是来向我告别的吗?你是做了决定,来向我下最后通牒的吗?他的思绪象麻花一样,在风中纠结成一团。过了良久良久,她才默默的回味着刘若沙留下的话。

“我不是你的眼,也不可能成为你的眼。”是的,我们都不可能成为对方的眼,既然如此,何必拖累!也许,我们最终没做到的,总有一天会有人做到的。一个叫恒飞,一个叫若沙,或者连名字里都早已注定无法在一起。一个属于天上,就如鲲鹏那样永恒的飞;一个属于海里,象流沙一样不停的飘!这天上和海里如何能有交集,只不过恰好相望而已!既然如此,我让这天涯海角不在相连,永不相欠!突然她猛的站起,用尽全身力气双手一震。心念所致,神识里的愤恨和不甘化作巨大的能量波,双手到处,那天涯海角发出了山崩地裂的摇动。翻滚的祥云象被炸弹击中一般四处飞贱。飘起的碎片,纷纷扬扬就如扯破的棉絮那样悬浮在空中。突然,在这凌乱之际,一声巨响从脚下深处的地方传来。层层云海累积而成的巍峨天涯轰然崩塌!那破裂的无数碎片,旋转着相互碰撞,搅动德空间无规则的扭曲变形一片混沌。破碎的云海翻滚着向北缓缓蔓延。如此同时,那蔚蓝的波涛象煮开一般猛的沸腾起来。相互拥挤着,躁动着,象一群狂暴的野兽,咆哮着,怒吼着。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后浪推挤着前浪,带着毁天灭地的声势,蔓过了海岸。它冲破了巨浪浇筑而成的海角,向着南面奔腾着蔓向远方!南辕北辙的天涯海角越离越远,留下了滚滚的轰鸣之声在寂寥的虚空里回荡!

扭曲的空间挤压着任恒飞,撕扯着它那疲惫的身心,几乎让他喘不过气。忽然,它似乎承受不了这种压迫,沉闷的嗯哼了一声,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满头满脸都湿透了,也分不清是伤心的泪水还是紧张的汗水。刚才那天涯,那海角,那分离,那一切的一切都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连那刘若沙也不在有一丝幻影。似乎在提醒着青春只不过也是一出凄厉的梦而已!回过神,把思绪拉回道现实里,明天依旧要上班,依旧要投入那繁忙的工作。回想当初,就象过去了几个世纪一般,那样的遥远,那样的陌生!

四周一片寂静,窗外不知名的小虫在时断时续的吱吱叫着。远处的街道上,偶尔有辆汽车呼啸而过。那沉闷的发动机在夜幕下拖出长长的尾音。它转了转身,按开手机,显示现在时间才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继续属于我的生活。这地球谁离开谁也照样转动,既然你若安好,是否晴天都已不再重要!无论付出多少,上天却没有安排天荒地老。就象两条线段的相交,夹脚越大,顶端的距离变越遥远。某天侧头望去,是否还能看到对方的天涯海角!她叹了口气,擦去脸上的水渍。

曾经那段一往无回的缱绻时光啊,从转身的那日起就不可能回头了。几番更迭,唯有那纷繁的记忆依旧如现!那场青春里的梦,那场梦里的人,如今都走进了现实。回头看看她们各安天命的路,原来都已在命运的驱使下走了好远好远了!

任恒飞翻了个身,他拉了拉有点滑下去的被子,在朦胧里试图从新睡去。可是,经过钢材的那场梦,又怎能轻易沉睡呢。他辗转着,几次反过来,又翻过去。在半睡半醒的迷糊中,晨曦悄悄的推开夜幕,爬上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