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谁是谁的眼
20158200000005

第5章 有事相求(1)

两人你来我往渐渐的熟落起来了,一开始的那点久违的陌生也随之淡了些。毕竟大家曾经是同学,有了这层关系,熟悉的感觉很快就回来了。就和老乡的道理一样,就算相互两个不认识的人,如果大家知道对方来自同一个地区后,那种感觉马上就很自然的上升了一个档次。摇梦莹似乎也没有了一开始这么局促,双手舒展开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轻松了。至于任恒飞吗,那小子一向都是比较自来熟的。

这时候,他想起钢材摇梦莹顺势提起的问题,让任恒飞也谈下她自己的情况。他就突然变得有点浑身不自在起来了。在心里嘀咕着:“我,我应该怎么说,又应该从哪里说起,别人又会怎么看!”她思量来思量去,也没掂量出怎么说才好,只好象傻瓜式的笑了笑,装着没听明白的道:“呵呵,我吗?”刚一说出这两个字,连她自己也感到这是有点多余了。

“是啊,不问你我还问谁。”摇梦莹作出了一负你真傻的表情。

一提起要说他的过往或者他的经历,这种带有提及她的问题,任恒飞总是下意识的想找点机会搪塞过去。因为他看起来虽说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她却是一个眼睛失明的普通人。虽然,她自己也觉得看不见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当他们要向健全人袒露自己的过往时,尤其要和原来认识自己的正常同学或者朋友谈起这些时,心里总会有点不太自然。他们的成长经历注定了和正常人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这种情况在盲人的圈子里是很经常见到的,尤其当他们被健全人问起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着这种反映。

“快说下吧,我看你的工作还不错啊。”摇梦莹再次询问道。

任恒飞有点谦虚,又有着点腼腆的说到:“不错是不错了,。但是,这种工作就是比较累。不过也没办法了,谁叫我们是这个样子呢。”他说完,从肺里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头上脸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汗珠。显然,在任恒飞的话里还有着一层意思。那句‘谁叫我们都是这个样子呢’意有所指。

在广大的盲人圈子里,大部分盲人都是从事按摩这个行业。当然,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按摩这个职业有着它的需求性,也有着它广大的市场空间。但是这毕竟是需要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也许它是最适合盲人的工作,或者,它是最容易让盲人熔入这个社会的职业吧。总知在人们的印象里,盲人和按摩总是分不开的。但是,每当这个时候,任恒飞总有一种想摆脱按摩的冲动。其实有些时候并不是为了什么原因,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有着其他更多的能力。他也有着他的梦想,他也有着他的追求!

“那也是啊,我看到你的工作第一个感觉就是一定很累。”摇梦莹似乎出致满负同情的道。她见任恒飞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不在乎的样子,并没有接话。她又接着问到:“你当初读书也是选择这个专业吗?”

任恒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并没有多少个专业可以选择。”摇梦莹听完,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她想了想,好象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呢

?”摇梦莹小心翼翼的问到。

“什么问题啊,你尽管说吧。我没什么介不介意的。”任恒飞很大方的说。摇梦莹还是不放心的在补充的说道:“我问了哦,你真的不会生气吗?”“问吧问吧,我怎么会生你摇大小姐的气呢。”任恒飞条砍她到,末尾还哈哈的笑着:“搞得神神秘秘的。”那摇梦莹还是看着任恒飞的脸色才慢慢的问道:“你现在眼睛的视力还象小时候那样吗?”任横飞听完就输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回事呢。原来是这个问题啊。”他摇了摇头才不当回事的说到:“怎么可能。”摇梦莹听到这里心里正想替他高兴的,却又听任恒飞他继续说道:“比我们是小学同学的时候差多了。”听到这,摇梦莹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回应任恒飞了,似乎无论怎么说都有点在揭别人的伤疤啊。

这时候只听任恒飞继续说道:“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视力就会慢慢的下降了,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啦。”他一负无所谓的表情。“当初从常人的学生世界去到盲人的世界读书学习,一开始是有点恐惧和茫然,但现在我读完了大学,又从盲人的世界进入了和常人一起的工作世界,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转换了。”他说完,举起一只手用衣袖擦了擦脸颊上流下来的汗,又接着继续操作。

摇梦莹这时候终于找到了机会赞扬的说到:“哇!你真厉害,还考上了大学啊,是哪锁明校呢?”

呵呵,任恒飞有点嘲笑的说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H市的H大学。”他盾了盾,还接着说到:“就算考上了大学还不是一样学这个专业。”

摇梦莹却没有受任恒飞这种无所谓还代着点无奈的看法影响,她却对他有点刮目相看。“那也是证明了你自己的实力啊!”摇梦莹对着任恒飞正色的说到。

“可以这样说吧。”任恒飞也收起了他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接着说到:“我其实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要作按摩技师也要争取一个更好的岗位,所以当年我想一定要读多点书,就这么简单而已!”

“好,好,好!”摇梦莹一边拍着手一边仰着头对认恒飞说到:“这话说的好!”搞到那任恒飞有点不好意思的连忙摇着头连连说到:“没有啦,没有啦。”

摇梦莹这时候新里想到一个紧要的问题。最近她的日报舍为了宣传社会工艺,开设了一个讲述残疾人生活的专栏。她也是其中要撰稿采访的记者之一。之前她还在头痛着如何去寻找这样一位残疾人采访呢。现在谈话间才突然意识到这个任恒飞不正是一个很好的采访对象吗,难得自己又认识他,不然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寻找这样的人,因为她真的没有去接触过这一类的群体,更谈不上什么深入的了解了。但她又想,这样的要求会很唐突吗。她又看了看任恒飞,见他不说话的时候就一负专心的样子,手还是不停的有节奏的作着治疗。那脸上的汗珠刚擦过不久就又有新的冒出来了。她在三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他说说,看他是否愿意帮自己这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