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到林员外双目放光,摩拳擦掌地在那里转来转去,十分不解。
林员外看到管家来了,连忙迎了上去,管家又是一惊,林员外微微一笑说:“快去把账本拿来!看看咱家帐上有多少银子,咱要买个官做做。”
管家把厚厚的账本搬来,一一指点给林员外,地有多少,地租多少,买卖几处,流水如何,一一交代。林员外说:“不要啰嗦,我就问你现在可以动用多少银子?”管家说:“也就是几万两吧。”林员外自言自语说:“几万两应该差不多了吧。”管家站在那里不知可否。
林员外这才坐下来,给管家讲了今天发生的事,管家拧着短胡子半响没说话,林员外歪着脑袋说:“有问题吗?”
管家说:“现在买官卖官倒是正常,就是恐怕这官买下来干不了啊!”
林员外抱着肚子嘿嘿一笑:“真是死脑筋,可以用人啊,笨蛋,我会种地吗?我会管帐吗?我都不会,你们倒是能干,还不是乖乖为我所用?”
管家默默点了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忽然林员外问道:“王义家的小玉,你想好办法了吗?”
管家的脑袋嗡的一声,真是越怕问越要问,硬着头皮说:“恐怕不行了,前天人家已经结婚了。”
林员外一抖手,显得很惋惜的样子,恶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连忙说:“前途要紧,前途要紧,只要做了县令,那家闺女还不高攀咱?”
林员外想了想脸上乐开花,不由说:“那道是!那道是!哈哈哈……”
林员外忙着买官,也就暂时忘记了小玉。
等到林员外把沉甸甸的银子给县令送去,县长大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颜色,很平淡的样子,县长大人什么天气日头的寡说了一阵,让林员外的心七上八下的,林员外这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城府,什么叫做虚伪,这样哼哈的一阵,林员外却是如坐针毡,最后县长大人要留林员外吃饭,林员外也吃不到心上,就要匆忙告辞,他怕再坐下去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县长大人也不挽留,站在门外微微一笑说:“回去听信。”
林员外心中暗骂:“他娘的,几万两银子就换了四个字。”
这一段时间林员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简直就要发狂了,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伤,一会儿高亢,一会儿又黯然神伤,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连七姨太也躲得远远的。
这里林员外坐卧不宁,茶饭不思,神思恍惚,每天就在那里转圈圈。
王义现在就像是泡在蜜罐子里,幸福让他云里雾里的,小玉不光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还做了一手可口的饭菜,虽然是几样杂粮,也能变着花样做的津津有味,王义经常要与娘的厨艺对比,娘幸福地微笑着,露出了残缺的牙齿,王义和小玉如同是林子里的黄莺,相对啼唱,如同一双燕子般,比翼飞翔,两人手拉手去田间散步,这一切让王义感到了无比的舒适惬意,娘用耳朵捕捉着他们的幸福,每每听到了两人的欢乐,娘的脸上就乐开了花,两人卿卿我我,就像是池塘里的一双鸳鸯,夫妻恩爱,脸上永远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又如同一对鸾凤在一起回旋飞翔,让经过的燕子都羞愧,让看到的所有人都羡慕不已,王义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快乐和幸福。
从来都是有人欢乐有人忧,赵阴阳练功被惊吓一头栽倒在地,他的妻子看到赵阴阳练功心切,不来救火,原本要臭骂一顿,进来一看赵阴阳两眼上翻,手脚抽搐,就像是犯了羊角风,她的婆姨也就着了急,在前胸后背百般捶打,赵阴阳就是好像有一口气上不来,她的婆姨有是捶背又是扎人中,最后还是无济于事,忽然想起了中医一针刘,把赵阴阳放下,就飞也般向一针刘家里跑来。
其实赵阴阳虽然手脚不能动弹,但是自己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气血上行,走火入魔之症,但是自己又不能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被妻子一捶一打,气机在体内乱窜,情况更加严重,赵阴阳自己定了定神,又开始引导气血下行,意念刚动,可是自己体内的失控的气流如同野马一般无法控制,竟然逆经络而行,再也控制不住,竟然入了奇经八脉,在任督二脉间冲撞,赵阴阳就觉得痛苦万分,身上如同刀割,忽然就觉得一股气流冲过了百会穴位,到了印堂穴位稍做停留,只觉得叭的一声响,赵阴阳的脑袋一痛,感觉到自己的天目打开了,自己的前额开了一个小窗户,一下豁然开朗,不由心里一喜,这可是歪打正着啊。
赵阴阳暗自高兴,用天目一四下看,他的心不由一颤,他看到了千万次的冲撞他的惊鬼符的乞丐,乞丐和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不由身子一哆嗦慌忙离去,赵阴阳想要再仔细看一下,但是他的天目却不灵了,前额一片黑暗,那片光明不在了,赵阴阳全身又不能动弹,在那里着急得出了一头汗。
等到一针刘来了,看到赵阴阳在那里一脸的汗,一针刘一把擒住赵阴阳的脉门,用细长的三根手指慢慢压在赵阴阳的手腕上,闭着眼睛凝神静气把脉,赵阴阳的妻子急切地看着一针刘,只见一针刘忽然睁开眼,用飞快的速度看了赵阴阳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赵阴阳这脉象可是少见,只觉赵阴阳身体内气不归经,脉象紊乱,感觉他的经络内气就象是发狂的野马控制不住,这可是癫狂发疯之症,是什么原因使他体内的气机大乱呢?一针刘又忽然睁开眼,就看到了赵阴阳妻子的一张大脸快要贴到自己的脸上,一针刘视线从赵阴阳的妻子身边滑过,看到了地上的香烛米碗,还有赵阴阳打坐的有阴阳八卦图案的坐垫,恍然大悟,不由点了点头,赵阴阳妻子的大脸又贴了过来,一针刘往后一躲问道:“老赵是在这里练功吗?”
赵阴阳的妻子说:“就是,他每天在这里瞎折腾,今天家里着火了他也顾不上出来救火。”
一针刘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