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火借风势,只见浓烟滚滚,烈焰飞腾,赵阴阳从地里收回来的庄稼秸秆和一冬天的柴禾着火了,由于柴禾就在屋檐下放着,眼看就要烧着房子了,赵阴阳正在物我两忘之境,面露微笑,外面的情景一概不知,那个乞丐站在树梢嘿嘿冷笑,赵阴阳的妻子首先看到了窗外的火光,慌忙出门观看,一看自己家的柴草垛火舌摇动,柴禾烧的劈里啪啦响,一下慌了手脚,连忙跑到了赵阴阳练功的地方,失声道:“老头子,咱家着火了!”也不去管赵阴阳的反映,就又飞快地出去,从井里提水救火,一看火势很猛烈,自己一个人不行,跑进家里拎出了铜盆叮当敲起来,一边敲一边叫:“来人啊!救火啊!着火了!”
夜晚的乡村甚是安静,她这一叫,惊醒了所有睡觉的村民,惹得村里狗狂叫一片,外面这样一闹腾,对赵阴阳来说是致命的,因为赵阴阳练功正在关键时候,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气还虚,赵阴阳刚聚了一口气冲玄关,只要中脉打通,就可以天人感应,性命合一,如果能练气还虚的话,就可以真空练形,返童还婴,原神出入自在,神通逍遥。
赵阴阳的定力还是有些不够,外面妻子一喊着火,赵阴阳听到了妻子惊慌的叫声,就在这时候,他的意念刚一动,体内气机就如同翻江倒海般在经络中乱窜,赵阴阳心想不好,连忙口中念决,两手结一降魔手印,他也顾不上是什么功夫了,强行引导气机下行,但是气却在经脉中乱窜,始终不肯归经,赵阴阳心一慌,感觉气机压不住一下上冲,赵阴阳大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垫子上,差点撞翻了装米的碗。站在树梢的乞丐高兴地一跳,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赵阴阳一头栽倒,也就听不到外面忙乱的救火人声,邻居们脚步杂沓,大家纷纷提水来救火,好在人多势众,大火被扑灭了,没有烧到正屋,就是把赵阴阳家一冬天的材禾都烧光了,赵阴阳的妻子感谢了大家来帮忙,心里骂死了自己的丈夫赵阴阳,每天就记着练功,现在家里着了火也不出来救火,等到这里把灰烬压住,回屋里看我不把他骂死,他的妻子越想越气。
等到她把灰烬用土压住,防止死灰复燃,送走了帮忙的邻居,回家就进了赵阴阳练功的房子,刚要破口大骂,忽然看到赵阴阳两眼白翻,嘴角还有血迹,跌在地上人事不醒。
树上的乞丐看到人群散尽,从树上落下来就像是一片树叶,不由龇牙仰天长啸,笑罢身子忽然飞起,向着赵阴阳的院子飞去,就在要飞过赵阴阳的院墙时,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撞在了墙上,咚的一声掉了下来,乞丐爬起来很纳闷,怎么就进不去呢?乞丐在地上转了个圈,就像是一股旋风又向赵阴阳家里刮进去,但还是被隔断了,乞丐蹲在那里用功,两眼发出两道烁烁绿光,仔细往赵阴阳院里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赵阴阳院里贴满了惊鬼符,那一道道符咒发出一道道金光,那个乞丐长叹一声,脚一跺钻入地下,想从地里钻进去,但是钻到了房子附近也碰到了屏障,乞丐急得在地下疯狂抓土,气急之下露出了几颗长长的牙,乞丐在地下发泄完毕,灰溜溜离去,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林员外出席了一次宴会,参加的人都是县里的头脑人物,县长夫人也在座。酒过三巡,喝得尽兴,个个都东摇西晃,彼此间便情同手足,相知恨晚,甚是亲近,三五两个聚在一起,或高声畅谈,或低声窃语,一片融洽的气氛。
林员外也是面露红光,眼睛烁烁,忽然看到县长大人痩脸看着他,向他一钩指头,慌忙跑到跟前。县长大人把周围一群摇头摆尾的人赶开,说:“来,来,坐下。”林员外诚惶诚恐地坐下。县长大人一声长叹:“做官难!难做官啊!”林员外心里一惊,脸上还端着浅浅的笑,一副洗耳恭听,增长学问的样子。瘦县长接着说:“现在做官,不去搞有意义的事,却像个女人,每天涂脂抹粉。”
林员外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嘿嘿”陪着笑,瘦县长话锋一转:“不想找个官做吗,做个土财主,有啥意思?”
林员外辩解:“土财主也有乐趣啊。”
“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就看到芝麻大的一点乐趣,就看到鼻子尖下的一块地方。”县长大人直摇头。林员外依然一脸的赔笑。
县长大人把头伸过来压低声音说:“你不就有七房姨太吗?如果做了官,你想娶几房就娶几房。”林员外听了一脸的遐想。
县长脸色一变两眼闪烁出一丝狡诈低声说:“我去意已定,向上求肥缺手头还需银两,你若有意资助老哥我,我就保你把县官给你跑下来,我是看你这人有远见,有才识才会想到你,如若不然,后面想着的人可是不少啊!”说完用手指了身后那些官僚乡绅。
林员外木然地回过头来,又看到了远处县长大人狰狞的微笑,林员外感觉到周围的热闹一下仿佛离他很远了,他思绪万千,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席,怎么回来的,就像是喝醉了酒。
七姨太不知道老爷今天是怎么了,过来坐在林员外的腿上,两只蛇般的手臂在林员外的脖子上缠绕,没想到林员外没有一点兴致,一把推开了七姨太,七姨太鼻子一哼,悻悻离去,林员外一直呆坐到傍晚时分,直到丫环过来点燃烛火,林员外坐在黑处,把丫环吓了一跳。
林员外连忙叫到:“叫管家来,叫管家来。”家人连忙跑去叫管家。
管家已经入睡了,早早让老妻烫了一壶酒,喝了解乏,每天跑来跑去很是劳累,其实世上最累莫过于心累,身体的劳累是可以恢复的,侍候林员外时常要拷问自己的良心,所以很累,尤其是林员外让他想办法弄小玉,这使他很烦恼,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家人在叫他,管家哆哆嗦嗦出了刚暖热的被窝,忽然想到是不是因为小玉的事林员外找他,不觉一声长叹,愁容满面。
管家低着头垂头丧气赶来,正在搜肠刮肚想假如林员外问起来小玉,用什么办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