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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北海乐陵

司马懿出兵壶关的同时,张辽亦已整装待发,让部将夏侯恩统领五千兵马驻守界桥,夏侯威、杨修统领两万兵马驻守平原,起兵马十三万攻打乐陵。此时袁熙部正在备战晋阳,防御司马懿大军攻击,袁尚手下可以调动的兵马只有二十余万。

乐陵为南皮、北海、平原三郡要道交汇之处,乐陵倘若失陷,曹军切断北海与南皮通道,直接兵临南皮、北海两郡。袁尚因为此处为战略要地,让许攸统领十三万兵马屯于乐陵,阻击张辽大军。两军兵力相若,河北兵势稍弱,然而河北名将皆集中在乐陵,守将颜良、文丑、张合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两军交锋多日,互有胜负。张辽、程昱等设谋攻城,许攸、申配等设谋守城,相持日久。袁尚心中忧虑,此时又有噩耗传来,晋阳失守,袁熙统领败军退往代县防守。袁尚闻讯大惊,又闻知司马懿部欲要攻打代县,派遣郭图统领南皮守军三万前往代县相助,南皮防守显得更为空虚。

司马懿让司马昭统领三万兵马驻守晋阳,自率大军九万东下攻打代县。袁熙部经过上次大败,士气尚未恢复,军无战心,直到郭图援军到达,军心方才略微安定。

司马懿部新近大胜,士气正在旺盛之时,统领大军猛烈攻打,代县防御形势顿时紧张起来,幸亏郭图、逢纪等人尽心尽力,日夜小心巡城,与士兵同甘共苦,士兵深受感动,皆出力守城,城防方才稳固。

张辽因为乐陵驻军兵力甚众,召集诸将商议破敌良策。程昱道:“河北军虽然连败,因为其根基深厚,勇将谋士并未损失。河北形势如此危急万分,袁氏兄弟齐心协力,同心守御,其势不容小觑。若无奇计,恐怕难以取胜。”

夏侯淳道:“今河北重兵皆集于乐陵、代县,我愿统领三万精军攻打南皮,南皮为袁氏根基,乐陵守军闻听此消息,军心必然大乱。”

张辽闻听两人所言,沉吟片刻,方道:“南皮为河北根基,城中尚有精兵数万,袁氏父子在此经营已久,城中百姓必会尽力助其防守,大军倘若攻打南皮,必然无功而返。我军与袁军兵势相若,若是分军,我军则会立显势弱,倘若许攸乘机施展计谋,胜负则未可知。”

程昱道:“北海郡兵少粮多,袁谭多年经营皆聚集于此。倘若出兵北海,袁谭必然前去相救。乐陵守军多数为袁谭部下,袁谭若是回救北海,乐陵守军兵力锐减,可以趁势而下。”

张辽道:“北海南接金旋领地,攻克甚为容易,然而须要分兵防守。”程昱道:“此事可以上书西王,若是定陶驻军攻打徐州,周瑜、陆逊必然不敢分兵来攻。攻下北海之后,乘势攻克乐陵,乐陵一失,河北必然胆寒。我军若能乘势攻下南皮,河北大势可定。”张辽采纳其言,派人急赴许昌,请曹操调度定陶守军攻打徐州。

曹操细问详情,来人一一回复,曹操倚重张辽,因此决定用兵,配合张辽部河北作战。让曹真为大将、郭嘉为军师,统领大军二十五万,攻打徐州。

周瑜得到曹军起兵消息,让邢道荣统领二万兵马驻守寿春,部下其余兵力十四万皆赴徐州驻守。陆逊闻知曹军兵力众多,派遣陈泰、诸葛诞、全琮、黄祖等将统领十万士兵奔赴徐州,协助周瑜攻防,自与太史慈、杨秋统领六万兵马驻守都阳、下邳。

张辽闻听徐州、下邳、都阳兵马调动消息,见周瑜、陆逊两路大军无暇他顾,让夏侯淳、吴纲统领五万兵马攻打北海,自与诸将严守营寨。北海为袁谭大本营,北平、襄平、北海三郡钱粮皆聚集于此地,袁谭以北海为其根本。袁谭闻知此消息不由大惊失色,欲要带兵往救,许攸急止道:“若是此时带兵往救北海,乐陵危矣。乐陵倘若有失,北海与南皮通道断绝,成为一座孤城,必然不能久守。何况乐陵离南皮太近,曹军占领乐陵后,可以直接攻击南皮,南皮亦陷于危急之中,如此大势则去也。”袁谭不从,定要率领大军往救,许攸无可奈何,只好让袁谭、颜良统领五万精兵救援北海。

夏侯淳率领大军到达北海城下,采用程昱密计,使吴纲率领少数士兵出战,引诱守将出城。高览虽然勇猛,谋略却不是程昱对手,领兵出战,中了诱敌诡计,统兵离城渐远,为夏侯淳重兵截断归城道路。高览见状大惊,回马与夏侯淳交战,因为心慌神乱,又不及夏侯淳勇猛,未有几合,被夏侯淳一枪刺于马下。

高览阵亡后,北海城中大乱,众官见城中无统兵大将,夏侯淳兵势强大,商议后捧户籍、印绶出降。夏侯淳垂手得到北海降兵两万,皆收编于本部军中。夏侯淳见北海粮草堆集如山,命人运往张辽军营,用来补充大军供给。

袁谭部赶到北海时,城池已为夏侯淳部占领。袁谭见状大怒,率领部下大军攻打城池,夏侯淳依从程昱之计,坚守不战。袁谭攻打几日不下,担心张辽派兵断其退路,领兵返回。夏侯淳见袁谭回军,遣人间小道报于张辽,又命令吴纲领两万士兵驻守北海,统领五万精兵追击。张辽得到消息后,间张燕、程昱统领兵马防守营寨,自统五万精兵前去夹击袁谭兵马。

袁谭部行至半途,被张辽、夏侯淳两路兵马夹击,大败溃逃。颜良拼力保护袁谭杀出一条血路,部下士兵损折若干。许攸闻知北海失陷,担心袁谭有失,让田丰、文丑统领三万兵马前来接应,救下袁谭一行。北海失陷,河北军损失两万士兵,袁谭此次又折兵一万五千余众。此消彼长,许攸兵寡势弱,固守不攻,乐陵城岌岌可危。

袁尚派遣使者赴周瑜、陆逊处求援,周瑜、陆逊两路大军正与曹真、郭嘉部在徐州大战,郭嘉计谋,不亚于周瑜,两军在徐州相持日久,互有胜负,周瑜无兵可援。袁尚得报惶恐无计,让许攸统兵坚守乐陵。

张辽见久攻不下,又思一计,唤来十余名河北降兵,挑两名能言善道之人,许以重赏,授以密计。两卒被纵逃到乐陵,径来求见许攸,道:“曹军暴虐,河北降兵,思归已久,如今随军前来征战,实不得已而为。张辽军营南门守军,多为河北降兵,众兵联络欲献营门,复归河北。”许攸大喜,查实两人的确为河北降兵,未曾怀疑。入夜后,许攸升帐点兵,分派诸将,前去偷袭曹营。

许攸引领重兵杀进营寨,一见却是一座空营,心知大事不妙,恐怕又中了张辽诡计,连忙回军返城,乐陵已被程昱统兵趁虚袭击得手。许攸连忙统领兵马退往南皮,张辽、夏侯淳两路伏兵突起,许攸部大败。颜良、文丑、张合等将护卫袁谭、许攸等败回南皮,损折士兵两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