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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文鸯死节

长安为著名大城,金旋让诸葛亮部暂时驻守此地,整顿军政要事。诸葛亮、姜维两部就地驻扎,休兵安民,暂时无暇东下。

曹操因为金旋西路大军忙于整顿西北诸郡,未有东下洛阳之意,兵出两路,攻打河北袁氏。任命司马懿为北路军主帅,起兵十五万出洛阳,攻打晋阳。任命张辽为南路军主帅,起兵十三万出平原,攻打乐陵。

长安诸郡兵权原先尽归曹昂、夏侯渊,司马懿大才不得施展。此时大权在握,阅兵点将,威风八面,意气风发,调来王双、于禁、文鸯、邓忠、司马师、司马昭六将随行,择日开拔出兵。司马懿部行至壶关,暂时驻扎此地,休整兵马,派人打探晋阳情况。张辽此时也厉兵秣马,起兵攻打乐陵。

袁熙闻知司马懿大军来攻,派人急赴南皮告急,自与郭图、逢纪等人整兵备战。袁尚刚刚失去战略要地平原,听闻曹操两路大军又来进攻,急忙召集许攸、审配等人商议。

许攸道:“曹军兵势强大,张辽、程昱、司马懿皆多谋善战之人。我军接连损兵失地,军心不稳,恐非曹军敌手。金旋势力强盛,可以派遣使者前往长沙,求其发兵相救。”袁尚让审配为使,奔赴长沙向金旋求救。

金旋攻下长安,攻防形势大变,边郡只余弘农、宛城、汝南、徐州、下邳五郡。金旋统领三万亲兵返回长沙,调兵遣将,重新布置兵力。

诸葛亮部二十万兵马屯于弘农,姜维统领十七万兵马屯于宛城,关羽统领二十万兵马屯于汝南,陆逊统领十六万兵马驻守下邳、都阳,周瑜统领十六万兵马屯于徐州。任命马超为西北防御使,官亥、张英为其副将,统领五万兵马屯于长安,管辖长安、西凉、天水、安定、下弁等郡防务。任命董允为安定太守,牛金为安定守备;虞翻为长安太守,王浑为长安守备。

审配赶到长沙,拜见金旋,说明求援之意。金旋道:“既然河北危急,你等前来求救,我应当尽些心力。我欲起兵进攻洛阳、定陶两地,曹操首尾难顾,大军必然回撤,河北防守必会减轻。若是袁氏兄弟同心协力,众志成城,为何要惧曹兵。你归告东王,若其至山穷水尽之时,或从北海径奔都阳,或从海道径奔会稽,我起兵马前往接应。我修书一封,你带给东王。”

审配闻言大喜,返回南皮后即奉上金旋所书,细述金旋所言。袁尚拆书阅读,信上只有六言,“兄弟合力,其利断金,合则俱荣,不和俱败,摒其私利,可保不败。”袁尚知道金旋好意,派遣使者持书示袁熙、袁谭两人,金旋之书正中两人心病。袁熙、袁谭观书,皆佩服金旋眼力,能在千里之外明察河北弊端。兄弟三人因为其势已危,听从金旋劝告,放下私心,携手共抗曹军。

袁氏所辖北海郡与金旋所辖下邳、徐州接界,袁尚原来担心金旋谋夺其地,重兵陈于北海,今见金旋并无吞并之意,让袁谭尽数撤去北海守兵,前往乐陵驻守。又命令沮授发北平、襄平精兵两万赴晋阳助战。

司马懿部到达晋阳,晋阳兵将远非司马懿敌手,连战连败。袁熙忧虑无计,固守不敢出战。司马懿强攻几日,见晋阳城防坚固,潜思破敌良策。

司马昭进言道:“代县防守空虚,我与文鸯统领五万精兵攻打代县。代县守军尽被撤至晋阳,城内兵卒不足一万。若是晋阳发兵前去增援,或有破机良机。”司马懿闻言,当即调集兵马,派司马昭、文鸯两人率领兵马往攻代县。

逢纪察觉曹兵动向,对袁熙道:“若是司马懿分军往攻代县,代县防守单薄,我晋阳守军若不回救,恐怕凶多吉少。如今两军势力相若,不如决一死战,胜负未可知也。”

袁熙闻言,集结兵将,道:“晋阳被围多日,司马懿又分军攻击代县,欲要隔断我军归路,今日出城与曹军决一死战,胜负在此一举。诸将努力向前,不然恐怕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众将皆知形势严峻,皆肃然起立相应。

袁熙尽出城中兵马与司马懿部大战。司马懿因为河北军多日坚守不出,此时突然出城发动猛攻,大出意料之外,前阵竟然被河北兵马冲散,将领约束不住。

司马懿见势不妙,知道此战为河北军绝地反击,统领王双等将身先士卒,奋力拼杀,怎奈前阵已乱,后军为前军冲动,也立阵不往,竟为袁熙部击败,折军一万余众。

司马懿因为此时兵力不及河北守军,让攻打代县兵马返回,合兵与袁熙部交战。司马懿对众将道:“今若击败晋阳守军,代县、易京、北平、襄平四地守兵不足三万。诸将努力向前,攻下晋阳之后,我军长驱直入,尽取河北重地,斩下袁尚兄弟首级。丰功伟绩,指日可待。”

司马懿派遣使者进城,欲要约期与河北军决战,袁熙读罢其书,召集逢纪等人商议。逢纪道:“晋阳为河北北路大门,晋阳倘若有失,河北诸郡危矣。若是我等坚守不战,司马懿派遣一名上将,率领精兵深入,代县有失,南皮形势亦危。如今新败曹兵,士兵士气高涨,可与之决战。若能取胜,晋阳之急立解,若是失败,我军兵退代县,以为后路。”袁熙遂决,批书决战。

次日,两军在晋阳城西平原地带决战。袁熙因为手下诸将皆非文鸯对手,指挥兵马与曹军混战。两军相逢勇者胜,河北军借助新胜之机,豪气高昂,兵力虽然略少,但是欲战欲勇。

两军大战半日,不分胜负。文鸯杀得性起,持枪只望人多处厮杀,部兵为其抛于身后,单枪匹马撞入袁军兵阵,为河北兵包围。文鸯马走如飞,百米内连挑河北将官十余名。

河北兵将见其神勇难敌,命令众兵列阵包围,聚集弓兵欲要攒射。文鸯势危,眼见不免,长叹道:“我平生鲜逢敌手,不意今日为兵卒所围,毙命在此。”

正在文鸯危急之时,部下亲兵杀透重围及时赶到,杀散弓兵,救得文鸯性命。文鸯身前身后,尸体遮地,不知杀了多少河北兵将。文鸯见部兵来到,气力复苏,战心又起,统领部下直望河北军旗处杀来。

文鸯杀到河北军旗处,袁熙正于军旗下驻马观战,文鸯拍马,径取袁熙。袁熙亲兵上前挡住,文鸯奋起神勇,击杀兵卒无数。袁熙见亲兵渐渐抵挡不住,拨马往回奔去。文鸯让部下砍倒军旗,自率百余骑追赶袁熙。袁熙亲兵拼死圈住文鸯,以弓兵围射,文鸯身中百余箭,当场阵亡。文鸯部兵砍倒军旗,往救文鸯之时,已是不及。

河北诸将见军旗倒下,以为中军有失,军阵立乱。曹兵见状士气大振,此长彼消。河北兵大败,收势不住,晋阳也为曹兵趁势抢去。袁熙聚集败军,逃往代县。

此战死伤者极众,曹军战死者两万余人,袁熙折兵五万余。文鸯部下抢得文鸯尸体回到大营,向司马懿哭诉。司马懿出帐往观,见文鸯面色如生,身中百箭,浑身皆为鲜血染红,不由泣不成声。

文鸯部下细述文鸯杀入敌阵,几进几出,砍倒军旗,最终却被弓兵围射而死。司马懿因为文鸯功高,将文鸯遗体摆放于帅帐案上,召集诸将奠拜。

曹操闻听文鸯噩耗,想起文鸯从军数年,身经百战,立下无数战功,如今战死沙场,不由伤心不已,下命将文鸯葬于许昌南山,设祠供奉。为了表彰文鸯忠勇,谥封忠勇侯,封其父文钦为界桥侯。

司马懿攻克晋阳后,因为晋阳为北地有名大城,入城休养兵马,安抚百姓,接管军政诸事。曹操派遣官员前来,司马懿交接完政事防务,整顿兵马,准备继续东下,攻打代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