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几天,欧洲动荡起来,先是英法海底隧道被不明生物毁坏,接着巴黎铁塔在一天夜里凭空消失,外搭一整座卢浮宫通通不见了。巴黎总署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找到什么线索,毕竟要在一夜间搬走几百吨重的铁块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们走访了附近的居民,一点头绪也没有。
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曾经的盟军登陆地点奥马哈海滩整块下沉没入英法海峡,英法两国联合成立紧急调查组,潜水员差点憋死也没能潜到水底,然后下潜水器,钢缆放了一万多米也没到底。
奥马哈海滩整块下沉是个大新闻,各个国际媒体马不停蹄赶往法国,到了涉事地点才发现,奥马哈海滩周围已经被军队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住了,别说进去,在周围待一块都不行,甚至连航拍的飞行器都被击落。
这一异常情况立刻被撰写多个版本,世界环卫组织的反响尤为热烈,本着多方面多层次的角度分析了奥马哈海滩下沉的原因,其知识面广泛到囊括了地理学、天气周期、灾难论、还有神学论等等。
更有甚者,有人抛出外星人等吸引人眼球的舆论。
看着窗外毫不停歇的暴雨,索隆忽然不安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情绪被压的异常低落。
翻看了一会时政要闻又喝了杯茶,刚抬头就看见汉高站在门口撑伞准备出去,骄傲的日耳曼头颅挺拔异常。
“帮我带瓶酒来!”索隆提醒。
“肝硬化还喝酒?”汉高歪着头看他,挑眉说道。
索隆摸摸鼻子,郁闷地说“烟不让抽,酒还不让喝了…”言罢垂头丧气地叹气。
“得了吧老头子,酒窖都快被你偷光了!”汉高闻言轻笑。
“好了,我要出去了,38号公路遇到点麻烦!”他撑起伞走进雨幕。
哗啦…索隆猛的站起来,桌角的烟灰缸落到地上发出巨响,38号公路,那是命运的必经之路!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一阵心悸的难受了。
“那里情况怎么样!”他急忙追出去,这才发现雨势已不容乐观,积水直接没过小腿,昂贵的礼服瞬间被打湿。
汉高把伞移给他一半,两个人趟着没腿肚子的积水向停车场走。
“恐怕,出现了王级别的东西!”汉高面色凝重,就算顶着伞,蹦跳的水珠还是滑到他到身体各处。
“确认是38号公路吗?”
“确定无疑!”汉高深吸一口气,
“马上召开校董会,我们这次遇到大麻烦了!”索隆止住脚步。
“一个王级别的东西,没必要取得他们的授权吧?”汉高奇怪的问,“我们自己能处理掉!”
“你还记得那本《格陵兰纪实》吗?”
汉高点点头。
“那我们要面对的可能就不止一个那种东西!”索隆眉头紧锁。
迈巴赫抛锚了,停在白茫茫的旷野里趴了窝,
村雨提着太刀下了车,茫茫雨幕里走出一个人影,土佐也做出戒备状态,两把柯尔特1911直瞄对方眉间。
他拨通手机准备询问留在原地的那些人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始终断线状态的通话内容让他的心逐渐沉下去。
“来吧,不管你是人还是神,我都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他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瘦削身影,喃喃自语。
日本人都很固执,土佐家族是出了名的固执,他们可以在北海道的莽莽林海蛰伏几百年造成完全销声匿迹的假象,也可以一夜间血洗日本黑帮完成大洗牌,可就是不肯低头认输。
对于他们,失败意味着死亡,而认输则是一生的耻辱。
土佐家从来没有放下战刀的男人!他想起第一次被大家长赠予太刀时那个魁梧男人说的话。
还有他特别明亮的眼睛,就像正午的烈日刺眼。
“除非是在他死的时候!”土佐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他已经许多年没有摸刀了,多少年来他遵从大家长的命令像个都市人生活,刀术只是在闲暇时候才会到饭馆练习一下。
人影越来越近了,一个戴爵士帽的男人跳着优美的爵士舞穿透雨幕款款而来,那些雨水在即将接触他时被一股外力阻挡自动向周围分流。
越来越近了,土佐可以看到他惨白的下巴和笔挺的鼻梁,可那双眼睛却被帽檐遮住。
爵士帽踩着舞步慢慢转到不足两人十米的距离,这时他忽然转了个身,左手按住高耸的帽子,右手向后平摊。
“村雨,不要轻举妄动!”土佐小声提醒村雨,他在外面经商多年,试图和对方展开谈判,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东西,直觉告诉他绝不是善类,这是他少年时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得出来的经验。
村雨的性子他再熟悉不过,一言不合就拔刀,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眼下部下们全都联系不到,那个该死的学院再说了院校地址也没留个联系方式,现在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些部下们因为得不到他们的消息主动出来寻找。
在拖延时间之前,首先要稳住村雨和爵士帽。
“嘿呀!”村雨一声怪喝,双腿在泥浆里一蹬,身体炮弹样冲向爵士帽,手里的太刀冲他兜头劈下。
爵士帽还是保持舞蹈结束的动作,村雨已冲到他面前,太刀闪着寒芒迫近他的头顶,这一下如果躲不过去绝对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一招配合着村雨的速度普通人绝难躲过去,他已经用这招斩杀了不少日本剑术道馆的高手。
叮!激烈的金属碰撞声传来,太刀被一柄精致的短刀挡住,爵士帽抬起头冲他微笑。
森白的牙齿和血红的瞳孔。
“这种速度,怎么可能!”村雨后退几步,不敢相信地看着手里缺了豁口的太刀。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爵士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挡下自己的攻击。
还没等土佐反应过来,村雨已和爵士帽过了一招,村雨的实力他是清楚的,而爵士帽的轻轻松松就防御下来,巨大的差距让他心头一颤。
他下意识看了一下爵士帽来的方向,无力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