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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一年古都9岁,古凡12岁。古丐自泄恨郭巧啼、并误以为杀了米圆之后,就逃离了无米村。在往后的二十余年里,他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期间一次也没有来过无米村。古丐六十五岁那年冬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无米村,在古庙处给古凡的奶奶以及古器、米朵桃上过一次坟。国人讲究落叶归根,这种思想在无米村也是根深蒂固的。古丐在外漂泊之时有着巨大的烟瘾,后来居然到了无力呼吸的地步。他觉着自己快要不行了,只好回到家乡来面对自己犯下的过错。他到无米村之后,活了不到两个月,在临过年的前三天,他喘息困难把自己活活给憋死了。其实,他曾去医院检查过,结果证明他患了肺癌,属于癌症晚期。古丐自知已经无力回天,这才想到了回家度过风烛残年。

其实,那天古丐飞了米圆一脚之后,米圆只不过是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医学上称之为假死,就是说心脏短暂性休克。在这样的情况下,将患者的身体予以反复按摩梳落,过不多久,患者就会逐渐苏醒。米圆在古丐逃离半个多小时之后,就在郭巧啼、古凡、古都的折腾下渐渐苏醒了过来。郭巧啼一身凌乱赶紧走到米圆身旁,一把把米圆抱在怀中:“儿子,你醒醒!你可别吓我!”。一旁观望的古凡和古都也赶紧凑过去招呼,他们俩一人扯住米圆的一只手臂,时不时的摇晃着:“米圆!米圆!”。三个人守在米圆身边,时不时的喊着话。二十多分钟后,郭巧啼见米圆没任何反应,她觉得米圆真的是不行了。于是,郭巧啼就把米圆抱起来,准备回家。就在这个时候,米圆软溜溜的身子,被郭巧啼这么一弯曲,米圆一个大喘息活了过来。米圆:“唔,咳咳咳!”。三个人看到米圆没死,一时间都乐开了花!

这件危险的事情发生之后,米圆和古凡、古都的关系走向了灭亡。米圆让他爸爸米二狗换了教室的座位,坐在了教室第一排的位置。大街上、学校里米圆和古凡、古都撞脸的时候,彼此谁也不理谁;或是一低头,或是一扭脸,或者干脆绕着走。

临到二年级下学期快上完的时候,古凡养的两只羊产了崽。正在古凡打算着“过不了几天把羊拉到街上卖掉”的时候,羊被人偷走了。那天夜里古凡和古都在屋里睡的正熟,二愣子就翻了他们家的墙。他迅速跑到羊圈,三下五除二把两只大羊一捆,就一个接一个的提溜走了。二愣子其实一直在打着古凡家里这两只羊的主意,但是一直碍于和古丐的关系,不好意思下手。那天他赌钱输了个精光,临了又调戏了白去兰,被白去兰盖了一脸的灰。这样的情况下他心情十分低落,心里窝着火,就顺手欺负了两个小孩子养的羊。二愣子常思量无米村的三个寡妇瑶是可以随便睡得,然而却总在麻将桌上有霉运;甭管他带多少钞票过去,每次都要打水漂。所以,他总无缘做麻将桌上最后的赢家。虽然,他曾数次出钱,让白去兰为他搓了澡,揉了脚。然而,却总没能摸到白去兰的屁股。那段时间,砖窑厂停产半个月。二愣子就天天泡在白去兰支的牌局场子里,偶然兴致大发,便生出了必须要上了白去兰的心思。那天深夜快散场的时候,二愣子心里说:今天不论输赢,无论如何也要跟白去兰睡一晚上!大家伙一个一个陆续走了,二愣子窝在厕所里待着。白去兰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就把大门上了锁。二愣子这个时候才冒出来,二愣子:“我还没走呢!”。二愣子蹑手蹑脚的在白去兰身后,从一旁闪出来肝颤肝颤地贴近白去兰的耳朵说。白去兰:“妈呀!吓我一跳,你打哪儿冒出来的?”。二愣子:“我在上厕所呢,才到一半,你就把门锁了!”。白去兰见二愣子这样说,再看看二愣子的神色,她觉得二愣子一脸的坏像!白去兰:“那我这就给你开门去!”。二愣子:“别开了,我今天不走了!”。白去兰听二愣子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白去兰:“你今天是输的最惨的一个,人家赢得最多的还没这个打算,你倒打起主意来了!”。二愣子听白去兰这么说,心想今晚肯定有戏。二愣子:“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瞧这是什么!”。二愣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票,甩在白去兰脸前。白去兰:“我说二愣子,你是不是脑袋输残废你了?你想什么呢,你要知道我们是有规矩的!”。二愣子:“我知道,不就是钱吗!这两张票足够了!”。白去兰听二愣子这么一说有些恼火,她强忍住心里的怒火:“够个屁,你当这是菜市场卖西瓜呀!”。二愣子兴致十分的好,他一点点往白去兰跟前凑。他两只眼睛放着光,色迷迷地瞧着白去兰凹凸有致的身躯。白去兰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二愣子不能自已。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把抱住白去兰。白去兰眼看没了计较,只好来了个缓兵之计。白去兰:“那好吧,今晚你就在我这儿住吧!你先松开我,然后去洗个澡再说。”。二愣子见白去兰答应了,就一把将钞票塞进白去兰的衣兜里。白去兰等到二愣子去洗澡之后,她想了两个主意。一个是将二愣子锁在洗澡间,等到明天天一亮再放他出来。可是,她担心房门上的锁困不住二愣子,害怕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于是就想了第二个主意,那就是在床上给他颜色看。二愣子洗完澡出来之后,准备跟白去兰上床。屋里的时候,二愣子把仅有的裤头背着白去兰脱掉之后。白去兰瞅准时机一脚踹在二愣子的屁股上,二愣子一个不备,翻身跌倒在地。白去兰这个时候,就拿起准备好的棍子,抡上去直接往二愣子裆部打去。白去兰一连打了两下,两下都准准的瞧在了那上面。接着,白去兰便亮出了准备好的剪刀,对着二愣子说:“你这个痞子,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二愣子原本兴冲冲的,被白去兰一番毒打,心下先是怯了半截,而后蔫蔫的护着他的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刚才不还好好的么?!”。白去兰满脸怒气的说:“你要是好好的,我怎么就不能好好的了!是你先不守规矩的,这就怪不得我了!”。二愣子看着白去兰明晃晃的剪刀,害怕她动真格的,就算力气上大的过她,可是心里早已缴械投降了!白去兰又接着说:“你要是哪天能在麻将桌上赢个彩头,我自然无话可说!即便是那样,照规矩也只不过就能在我家洗个澡,让我给你按个摩、拔个罐、捏捏脚啥的,顶多让你摸两把。你这倒好,输的都没脸了,还敢这样对老娘!你今天抱也抱了,澡也洗了。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再这样的话,以后你就别想再来玩了!”。

二愣子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是滋味。一路上他越想越觉的后悔,他后悔自个当时怎么就怯了呢,如果再胆大一点就如愿以偿了。二愣子把肠子都悔青了,一肚子的火气还有满心的遗憾。临了到了七条胡同,二愣子就打了古凡家羊的主意。二愣子想:我好不容易攒了两百块钱,全糟蹋了,一定要找补过来。为了弥补当时的勇气不足,二愣子偷羊的时候,满身的力气,像爆炸的气球,砰地一声炸在了古凡家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