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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临放寒假的时候,无米村北风呼呼刮着。冬至来之前,这里就已经开始飘雪花了。那天,一夜之间,无米村便被漫天漫地的雪盖了起来。就是在这个时候,古丐被逮进了警察局里。经过局子里的审判之后,古丐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当时,警车停在古丐家门口,整个胡同里的人,冒着严寒和飘雪出来瞧。只见古丐开了门一出来,就被两个身穿警服的人,给死死地按趴在墙头上。古丐拼了力去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古丐:“你们抓我干嘛?我犯什么事了?“。俩警察恶狠狠地踢他的腿,把他的双手反转过来,并给他戴上银白色的手铐。其中一个警察说:”犯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这样,古丐被逮走了。胡同里的雪地上站满了人,相互之间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雪地上踩满了乱七八糟的脚印,警车的车辙亮堂堂的印在了胡同里,也轧进了古丐的身体里。

古丐被抓走的时候,古凡和古都在老奶家吃完了早饭,正准备去上学。老奶奶把书包递给古凡和古都,并亲昵的叮咛他们说:“路上要小心,这冰天雪地的,路上不好走,你们慢着点走!”。古凡和古都异口同声的说:“知道了,奶奶!“。他们俩前脚刚走出胡同,古少杰就气喘吁吁的来到老奶奶家,并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老奶奶说道:”古凡奶奶,..不…不…不好了,古凡他爸爸被警察抓走了。“。老奶奶看着古少杰通红通红的小脸,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时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你说什么,古凡他爸爸,被警察局里的人抓走了?你看清楚了吗?是不是真的?”。古少杰:“当然是真的了,我亲眼看到古凡的爸爸,被两个大盖帽按在墙上,还给他戴上了手铐。就被….就被塞进车里拉走了!”。老奶奶:“你先回家,我马上过去看看!”。古少杰应了声,扭头走了。

老奶奶到七条胡同的时候,人都已经散去了。雪花无声无息的从天而降,随意落在各处。古少杰家门前那棵斜枝柳树,业已无精打采的耷拉了脑袋。偶尔有小雪块从树枝上洒落下来,飘进地上的雪里不见了踪影。老奶奶往墙头上瞧去,只见墙头上有一块地方,留有歪歪曲曲的印子。印子上面早已又被雪花重新覆盖,薄薄的一层。它仿佛在向老奶奶印证着:古丐被警察抓走的事实。

这时古少杰的妈妈开了门,探头出来,手里提着个空篮子正准备上街。她看到老奶奶之后,赶紧捋了捋提篮带子,把它挂上肩膀。她扯着老奶奶说:“你们家古丐被警察抓进局子里去了!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我刚才让少杰告诉你,他都告诉你了吧!“。老奶奶手中依稀住着的拐棍,往雪地里杵了杵,戳出几个黑腾腾的小雪洞:”他都告诉我了。我就知道我这熊孩子,早晚有一天会遛进沟里去,这不,现在被收拾了吧!“。古少杰的妈妈:”看样子他这回犯得事不小,保不齐要判刑!你们这老的老,小的小可该怎么是好啊!“。老奶奶驼着的身子弯的更厉害了,她叹口气说:”哎!我岁数大了,阎王爷早该把我收走了,要不是可怜那俩孩子,我也没心劲活下去了!管不了了,随它去吧!“。老奶奶话说完,就背转身子把古丐家的门锁上了。古少杰的妈妈安慰她说:“这事,还是看开点好!您慢着点,我要上街买几支蜡烛回来。”,她说着就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迈开步子往大街上走去。嘴里还时不时的嘟囔着:“这雪一下,又不知哪里的电线被压断了,见天停电!日子越来越难过!“。

老奶奶听着古少杰妈妈发的两句牢骚话,心里一时间空落落的。她想:随他胡折腾去吧,丢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再说这熊孩子打小就不知道脸是咋回事,有他没他,我这俩孙子都是一副没爹妈的样,看着都心痛!她这么一边想着,一边拄着拐、驼着背回家去了。半路上,她忽然记起古少杰妈妈的话,觉么着也要买几根蜡烛,顺路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