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兽妃难驯:邪王请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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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怀疑

“啊”离忧一声尖叫,往后倒退几步,她一时腿脚不稳,一下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忽然,那石壁“轰隆”一声,网内缩了进去,紧接着,整面墙体之上的巨大石块都动了起来,在逐渐分离的石块中间,伸出一根根麦秆一样的银色细管,“嘶嘶”那些银色的细管里,白色的烟雾从里面喷了出来。

“不好,是毒烟!”尉迟墨一下捂住自己的唇鼻。

“什……”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离忧便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尉迟墨眼疾手快,一个凌空飞越,弹跳过那些尸骨,将离忧携在手中,伸手封住她几处大穴。

四下里都是团团烟雾,看样子没有任何的出路。尉迟墨心静眼明,他炯炯的眼神扫射着这个洞里的每个角落,忽然,他发现一堆尸骨特别密集的聚集在一块山石边,而那山石上,竟有涓涓的水流从石缝里渗透出来。

尉迟墨眼神一紧,伸手一掌劈了过去,强大的内力碰撞下,那山石瞬间化作齑粉,烟尘微散,尉迟墨从中看到一丝光芒,他的眸光大盛,那是一潭清泉,而那泉中央,正是一个一丈见方的洞眼,里面,明媚的阳光透过水晕,照射进来,无比绚丽。

一手携着昏迷的离忧,尉迟墨唇角一弧,腾跃间,一头扎进那水潭里,水花四溅。

“哗”一声巨响,尉迟墨抱着离忧破水而出,稳稳的落在岸边。

尉迟墨四下里观察一边,便将离忧放在岸边的草地上。离忧的脸色有些发青,大约是吸进了毒烟的关系,尉迟墨握住她的手腕顿了顿,眉间微松,随即伸手点了离忧身上几处穴道,离忧“咕咕”的吐出几口水,逐渐有了反应。

尉迟墨从衣袖间取出一只玉管,弹指一推,一股白色的烟直飞云霄,最后化作一只蝙蝠的痕迹,消失不见。

尉迟墨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负手立在湖边。

这里竟是距离帝京数十里之遥的雪湖,湖水碧蓝清澈,倒映着不远处的雪山,这湖是常年因雪山融水汇集于此,而形成,只不过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传说和异样,怎么会通着那个密道,通到这里,又有什么意义?这里四下都是连天的草地,并无人家……

尉迟墨正在思索,忽然传来凤离忧的咳嗽声,“咳咳……”

“我……我的胸口好痛……”凤离忧挣扎想要坐起来,忽然觉得胸口一闷。

“你吸入了毒烟,自然不会舒坦,调息几日,便会无碍的。”

凤离忧听见这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只见四下里,阳光媚明,水风阵阵,尉迟墨负手立在自己眼前,依旧是那一副冰山脸,她大喜,一把扯住他,道,“尉迟墨,我们出来了?我们真的出来了?”

尉迟墨定定的看着离忧拉住自己衣襟的手,离忧感觉不对,如遭虫蛰般缩回手,朝他“呵呵”傻笑两声,却不想,又开始咳嗽,“咳咳咳……”

“这个给你!”尉迟墨递给离忧一个藕色小瓶子,离忧接了过来,却见那小瓶子煞是可爱,上面还雕着一株空谷幽兰。

“这是解毒丹,你每日服食两粒,五日后,便可痊愈。”

离忧看看他,将那小瓶子握在手里,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怎么?你不信我?”尉迟墨冷哼一声,“恐怕,应该是本王不信你才对!”

“什么……意思?”离忧愕然的望着他,刚才的好意,顿时荡然无存。

“刚才你的血,打开了密道的门,足以证明,你是真的凤离忧。可是,你为什么会驭蛇术?你为什么傻了,有突然清明了?还认得那些蝌蚪文字,难道你不该给我个解释么?”尉迟墨咄咄逼人的看着凤离忧。

“我的血?”凤离忧满头问号。

“你这个蠢女人,难道不觉得你的手疼么?”

离忧上下检查一番,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肘竟是破了一大块的皮,时不时有鲜血渗出。

“这……”凤离忧忽然觉得自己也一头雾水,而尉迟墨的怀疑,她又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不能解释清楚,而且,她更是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什么。他是自己什么人啊!切!何况,他尉迟墨又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他不是也没解释么!

离忧挑眉,尉迟墨一身玄衣,立在阳光里,负手而立,风乍起,吹动衣袂烈烈,还有他额前凌乱的几缕发丝,飘零在那如玉的脸上,英挺的眉下,深邃的凤眸,带着不明和探究的情绪,仿佛一个黑洞,能将人的心看透……

凤离忧踉跄着站起来,依旧摆出拿衣服无所谓的态度,道,“要你管!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她便拔腿就走,可是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红一白两双官靴来到自己眼前。

顺着那靴子,凤离忧往上看去。

一个盯着一头炸毛的彪型大汗,还有一个是妆容妖媚,身着异族服饰的女子。

两个人站在离忧眼前,离忧心中顿时冒出两个词语,“狮子头!红狐狸!”

“朱雀!白寅!带王妃回王府好生休息!”

“是!属下遵命!”

凤离忧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尉迟墨,到底想怎么样,还让人吧自己押回去么?正想找他理论,可一转头,人影早已不知去向。

凤离忧回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白寅便愣头愣脑的上前,要抓离忧,却被朱雀拍了一把,“男女授受不亲!”

白寅皱着眉,似乎没懂,朱雀“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上前对离忧道,“王妃,请吧,不要让属下为难!”

凤离忧咬咬牙,一瘸一拐的走在前头。

晚上,离忧拖着腮,坐在藕榭别苑的窗口,定定的看着天上的明月发呆。菱角却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那副嘴脸,看起来就想撕烂她的脸。

“小姐……”菱角嬉笑着望着凤离忧。

凤离忧眼睛都不转一下,冷道,“你又想问几遍?我都说了,我和尉迟墨不可能,也没什么!没什么可疑让你知道的八卦花边绯闻!”

“真的?可是小姐你和王爷失踪了两天,虽然在凤家,王爷的手下来说,你们提前回王府了,可我是不信的……”菱角拉了拉凤离忧的衣袖,“好小姐,你就告诉我吧,你和王爷去了哪里,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啊?”

凤离忧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十八次了。

她看着菱角好奇求知的眼神,不屑的摇了摇头,菱角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噘着嘴。

“菱角,你说丰舒……也就是我娘,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菱角年纪也就比小姐大一点啊,以前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而且因为是府里的忌讳,也不敢打听,也没人说,瞎婆婆也总是摇头不说什么的。我哪里知道啊!”

离忧叹了口气,道,“是啊,只怕是无头公案,谁能有个解释呢!”

“哎,小姐,夫人不是救过先皇的?然后夫人还封诰过的,夫人的出身和故事,这些,不是御史都会记下的么,那去宫里查查记档,不就好了!”

“对啊!”离忧眼前一亮。

“可是,我们不奉召不能入宫,何况还是查阅这些,只怕是只有皇上下旨才行。”菱角有点失落这好不容易想起来的办法,只怕也是行不通的。

离忧皱着眉,忽然,她道,“你说,这宫里,除了皇上,还有谁的旨意管用?”

“这还用问么!”菱角小嘴一撅,“要么太后,要么皇后呗!”

太后!哼!看来这条路可以试一试,那老太婆不是上次很想拉拢自己呃!去试一试示好一下,也无妨。

“菱角,去准备些点心,明天,我们进宫去看太后!”

“好,小姐你真聪明!”菱角笑嘻嘻的就要起身去准备,忽然她回过头,道,“小姐,要不要先去问问王爷?”

“问他干嘛,我们和他没什么瓜葛!”

“可是小姐,这样不太好啊,你怎么能说你和王爷没瓜葛,你们是夫妻啊!再说,我觉得,由王爷出面,说不定事情更好办呢!”

“谁和他是夫妻!”离忧撇撇嘴,看着不远处那挂着两个黄晕灯笼的书斋,今晚尉迟墨居然在家,还真是难得。

“瞎说,喜帕我们都看到了,你们怎么不是夫妻?小姐,即便成亲拜堂的时候,王爷怠慢了你,可是你们是夫妻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喜帕,凤离忧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心里将尉迟墨和庄慧太后的祖宗问候了无数遍。

不巧此刻,那书斋的后面“吱呀”一声,打开了。尉迟墨一身黑衣锦袍从里面走了出来,离忧吓得一下子躲到窗户边。可不能让这家伙看到自己在看他!

片刻,离忧从窗户缝里偷偷看去,尉迟墨卷起衣袖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便穿过回廊出去了。

“小姐,你看,王爷还惦记着你,往我们这边看呢!”菱角见离忧可以躲避尉迟墨,脸上尽是笑意。

“谁知道他看哪里,我才不稀得!”离忧悻悻的望了一眼那人去楼空的回廊,转身道,“你!还不快去准备,越来越会耍嘴皮子!”

“是是是!”菱角退了下去。

离忧拿起桌上的那个藕色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丹药,丢进嘴里,“咕咚”一下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