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古印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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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屋及乌——中国玺印在东瀛

20世纪80年代,中日经济、文化交流频繁,日本书道代表团一入长安,便和中国书法家交流文化、书艺。每月多达3~4次。双方除在语言不同外,其它地方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

在汉光武帝时,当时奴王派遣使者到后汉王朝,发誓效从当时的汉光武帝,汉朝授予“汉委奴国王”金印一方。这方金印于天明二年(1782)二月二十三日在福冈县发现,这也是“奴”国国王臣服于中国皇帝的实证。

从5世纪汉字文化经由百济传到日本,汉字和儒学开始缓慢地渗入日本贵族社会中。这时中国文明已有二千年的历史了。

经过多年的经济文化发展,隋唐时中日互派大使、留学生,空海和尚将唐代的宗教文化带回日本,使中日文化得到迅猛的发展,延伸近千年,到了昭和时期日本军阀、法西斯掌握政权后,中国大量文物被强取豪夺,中国古印大量流入日本,故现在的友邻馆藏有大量中国古玺印。

1997年7月应日本国船桥市有关方面邀请,以傅嘉仪为团长的西安中国书法艺术博物馆书法家代表团对日本东京、京都、大阪、船桥进行友好访问并进行了书法交流。这期间交往了很多朋友及日本当代著名书法家,并受到了西安友好城市船桥市市长的接见,我随团任秘书长,记录着出访的每一件值得怀念的事情,在我脑海里有二件事,多年来一直难以忘却……

我们乘坐西北航空公司的空中客车途经上海降落日本成田机场。日本七月的天气格外晴朗,也是最美丽的季节,海洋性气候使日本这个岛国特别清爽、干净,傅嘉仪团长已是第三次访问日本了,他把每一次访问日本的过程他都记忆犹新,因我们都是第一次出国,他给你讲日本礼节、抽烟、用餐、交流等细节好像到了他家一样,有时还得意讲一二句只有陕人才能听懂的“日语”。第一天,日本友人安排我们一行参观日本友邻馆其中一方战国烙马印“日庚都萃车马”为该馆镇馆之宝,每钤盖一次价为1万日元。别人还有多方中国古玺印观后让人难以忘却。1998年终南印社社长赵熊前往该馆参观时,该馆工作人员得知赵熊是篆刻家还允许其为该印照了一张相。赵先生现在提起此事还很自豪。另一件是“皇帝信玺”封泥,藏在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第二天上午,傅嘉仪先生说今天上午有友人来访,我们就在所住宾馆大厅等待,大约在上午10时左右,只见一个个头不高,身着西装革履,手提一个近年中国才能见到的银行专用小箱的人,进门后便和傅先生打招呼,这时我便知道来者是日本篆刻美术馆馆长松村一德先生。因松村一德先生会讲汉语,所以语言上很好沟通。通过交谈我才了解到,日本篆刻美术馆收藏近百方封泥,想请傅嘉仪先生鉴定真伪。只见松村一德先生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打开,把封泥一一让傅嘉仪先生观看。因西安中国书法艺术博物馆刚刚征集到600余方秦封泥,而我却接触不多,故对秦封泥一点也不认识。傅嘉仪先生认真看过后,情绪非常激动,不断地说:“是真的。”显得特别气愤,并详细询问了一些情况,具体哪来的不明,但日本篆刻美术馆也以不菲的代价从国内取之。共计秦封泥100余方,内容涉及秦代的官制、地理、祭祀、礼乐、马政、宫廷宦官机构、皇家苑囿等,其中大多属秦中央职官,如右丞相印、少府宗正、泰医丞印、郎中左田、永巷丞印、乐府丞印等,以及宫廷内部和地方职官,50余个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