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小窗幽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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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世人白昼寐语

“原文”

世人白昼寐语,苟能寐中作白昼语,可谓常惺惺矣。

“译文”

世上有人常在白天里说梦话,如果能在睡梦中讲清醒时该讲的话,就可以说是能常常保持清醒状态了。

“赏析”

有些人一天讲了不少话,其中有不少废话、昏话、空话、客套话,这些话很少有实际意义,如果回顾一天所讲的话,也许都仿若梦中呓语。如果在梦中能够知道这些都是梦,而不为梦所迷,就像处在一个喧嚣的世界,而不迷失方向一样,那么也许这个人才是清醒的。

禅定有相当功夫的人,在梦中也清清楚楚,毫不颠倒,处在如梦的世间,而不被纷杂的事物所迷惑,这才是常清醒了。可是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又有几人呢?

“故事”

比吹牛

过去,有个村里住着这么一大户人家,家里有一个很美的姑娘。村中有很多小伙子都想向姑娘求婚。

姑娘的父亲是个财主,比较爱贪便宜,看到这情景,就想出一个办法:求婚可以,但有一个条件:准吹牛吹得好,找的姑娘就嫁给谁;准吹不好,不但得不到妻子,还得给我做三年工才能回去。有很多人到他家去吹牛,结果都没吹好,只好给财主干苦工去了。

村中有二穷苦人家,家里有哥二个,都没有娶媳妇。他们听说了这个条件后,两个弟弟让老大先去了。

老大到了财主家说:“我是来吹牛的。”姑娘的父亲说:“好吧!那你就吹吧!”老大说:“你们都在什么地方喂猪啊?”姑娘的父亲说:“我们都在圈里喂猪。”老大说:“我们不那么喂。我们在野外喂,猪胖肉肥,油直往外冒,人要吃肉就去割一块,割完了它还长上,喂一口猪能吃一辈子肉。”姑娘的父亲较赖地说:“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呀,不是吹牛啊!不能把姑娘嫁给你,你得给我干三年活。”老大有口难辩,只好白白地给这家干活。

过了些日了,老二又到这个财主家来吹牛。同样老二又没有吹好,象老大一样给人家白白干活。

老三一看两个哥哥都被骗了,他决心去治治这个财主。老三找了一个知近的人给他写了一张字据,证明这个财主家前两辈子欠过他们的债,所有的土地都是借他们的钱买的。他拿着字据到财主家吹牛去了。

姑娘的父亲看见又来了一个小伙,就问:“你是来干什么的啊?”老三说:“我是来办正事的。”“什么正事呀?”姑娘的父亲好奇地问道。老三掏出了那张字据交给姑娘的父亲说:“你太爷和你爷爷那两辈置的房子、土地都是借我们家的钱买的。”姑娘的父亲一听,眼珠子一陵睁,汗珠子叭哒叭哒直往地上掉。他心想:我说这是真的吧,他非跟我要钱不可,我的产业就都完了;说是吹牛吧,姑娘就得嫁给他。怎么办?他急得直打转转,什么狡赖的办法也想不出来。只好承认这个小伙子会吹牛,吹的好,答应把他家的姑娘嫁给老三做妻子。

财主把姑娘叫来,对姑娘说:“孩子,你跟这个小伙子去吧,他是你的女婿。”老三说:“既然你是我的岳父,我还得求你帮一下忙!”财主说:“行!”老三说:“那就叫那些受骗的人回家吧。没有他们,我和你姑娘结婚有多么冷清啊,这与岳父你的脸上也无光彩啊。”财主只好答应了。

老三领着姑娘,和他的两个哥哥、朋友、邻居们回家了。大伙都为他巧娶财主的姑娘高兴,都称赞老三最聪明,是个最会“吹牛”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