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小窗幽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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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魑魅满前,笑著阮家无鬼论

“原文”

魑魅满前,笑著阮家无鬼论;炎嚣阅世,愁披刘氏北风图。气夺山川,色结烟霞。

“译文”

世上充满了阴险如鬼之徒,因此对阮瞻主张无鬼论觉得可笑;看着这纷乱攘攘的人世,在心中充满忧愁时观览刘褒的《北风图》,直觉得它的气势盖过了山川,墨色凝结了烟霞的绚烂。

“赏析”

这里是借阴间之“鬼”来谴责人间如鬼的阴险之徒,借《北风图》来反衬人间热衷于争名夺利的喧嚣。魑、魅都是传说中鬼的名字。阮家指晋代人阮瞻,他曾提出无鬼论的主张,认为天下的人辩驳不过他,一天有位客人与他辩论有鬼,双方论战很艰苦,情急中那位客人说:“古今圣贤都认为鬼神的存在,为什么唯独你说没有?我就是鬼。”于是倒在地,不一会就幻灭了,阮瞻大为惊恐,一年后就病死了。刘氏指汉代刘褒,他曾画《北风图》一幅,其中意趣深远,笔墨精练,人们看了这幅图都觉得很凉爽。世人都在为名利奔走,犹如置身于热火沸汤中,可否去看看刘氏的《北风图》,试试心头的火是否会熄灭。

“故事”

笑里藏刀

唐朝有个名叫李义府的人,虽出身贫寒,但潜心读书。唐太宗时,他在科举考试中,因对答良好而被朝廷录用,当了一个小官。

唐高宗继位后,擅长奉承拍马的李义府升了官。过了几年,高宗想把武则天立为皇后,李义府百般拥护、万分支持,博得了高宗的欢心,很快升任右丞相,成为了掌握朝政大权的高级官员。

李义府表面上待人和蔼谦恭,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但心底里却狭隘阴险,对冒犯或不顺从他的人伺机打击报复,决不手软,那些得罪过他的人都会遭到他的迫害。为此,大家在背后给他一个外号:“笑中刀”。

一次,李义府听说大理寺监狱里,一个犯死罪的女囚长得非常美,便想霸占她。他指使狱吏毕正义私下放了她,然后把她弄到手。

事情败露后,主管大理寺的官员向高宗奏告。毕正义畏罪自杀,李义府以为死无对证,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掌管监察官员工作的官王义方了解内情后,向高宗奏告此案的主谋是李义府,要求朝廷对他严加惩处。但高宗加以偏袒,不仅不捉拿李义府问罪,反将王义方贬到外地去做小官。

事后,李义府还恬不知耻、皮笑肉不笑地讽刺王义方。李义府更加目无法纪,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