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小窗幽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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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宁为薄幸狂夫,不作厚颜君子

“原文”

吟诗劣于讲书,骂座恶于足恭。两而揆之,宁为薄幸狂夫,不作厚颜君子。

“译文”

吟诗不如讲解书中的道理收获大,在座上破口大骂当然比恭敬待人要恶劣,但两相比较之下,宁愿做个轻薄的狂人,也不做个厚脸皮的君子。

“赏析”

轻薄之狂人,也许在旁人看来违反了礼教,但与那些过分谦恭,矫揉造作,满口假话的假道学相比,来得率真。大家都有这样的人生经验,一个整天大大咧咧毫无城府的人,豪爽仗义,热情待人,只要你了解他,原谅他过于率真可能造成的尴尬情况,你们便会成为好朋友。而那种不苟言笑举止得体的人,常常让人敬而远之,这种人表面上很正经,但骨子里如何却是难料,说不定正是个伪君子。

“故事”

口蜜腹剑

唐玄宗时李林甫任兵部尚书兼中书令,这是相当于宰相的职位。此人若论才艺倒也不错,能书善画,但品德败坏。

他嫉贤妒能,凡是才能比他强、声望比他高、权势地位和他差不多的人,他都不择手段地排斥打击。

对唐玄宗,他有一套讨好卖乖的本领。他竭力奉承玄宗,并且使出种种手段,讨好玄宗宠爱的嫔妃以及心腹太监,取得他们的欢心和支持,以便保住自己的地位。

李林甫和人接触时,外貌上总是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嘴里净说些动听“善意”的话。

但实际上,他的性格非常阴险狡诈,常常两面三刀,暗中害人。一次,他装作诚恳的样子对同僚李适之说:“华山出产大量黄金,如果能够开采出来,大大增加国家的财富。可惜皇上还不知道。”

李适之信以为真,连忙跑去建议玄宗开采。玄宗一听很高兴,立刻把李林甫找来商议。

李林甫却说:“这件事我早知道。但华山是帝王‘风水’集中的地方,怎么可以随便开采呢?别人劝您开采,恐怕不怀好意。我几次想把这件事告诉您,只是不敢开口。”

玄宗听信了他的这番话,认为他真是一位忠君爱国的臣子,反而对李适之大不满意,逐渐对他疏远了。

就这样,李林甫凭借这套特殊“本领”,一直做了19年宰相。

宋朝司马光评价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剑”,后演化为“口蜜腹剑”这句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