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小窗幽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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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身世浮名余以梦蝶视之

“原文”

身世浮名余以梦蝶视之,断不受肉眼相看。

“译文”

人活在世上的虚名,我只以庄周梦蝶的眼光去看待,绝不用凡俗的眼光看待它。

“赏析”

《庄子·齐物论》记载:“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蓬蓬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与蝴蝶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此之谓物化。”庄周梦蝶是一则浪漫的寓言故事,揭示出一个道理:许多虚幻的东西也许是真实的,真实的东西也许是虚幻的。就像生命,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生命中的情境,也许有刻骨铭心的爱恋,也许有痛哭流涕的伤心,但时过境迁之后,一切都像是昨日的一场梦,生命、经历如此,名与利、得与失无不如此。

“故事”

杨震拒金

杨震,字伯起,东汉弘农华阴人。他少年时代聪颖好学,博览群书,被当时的读书人称为是“关西的孔夫子”。

杨震多年客居于湖县,一边读书一边教学生。州郡的官员久闻他的德才,曾多次召聘他出来做官,都被他谢绝了。直到50岁那年,杨震才开始在州郡做官。大将军邓骘听说他贤明,特地举荐了他,使他通过秀才科目的选拔,先后四次提升官职。当过荆州刺史、东莱太守。

杨震官居荆州时,发现王密才华出众,便向朝廷举荐他当了昌邑县令。后来扬震升任东莱太守,赴任途中路过昌邑。王密听说立即亲赴郊外迎接恩师,安顿食宿,照应得无微不至。

晚上,王密独自前往杨震下榻的寓所。王密见室中无人,从怀中取出十斤黄金对杨震说:“承蒙恩师举荐,学生才有今日,今天特备小礼,以报恩师栽培之恩!”

“不可,不可!”杨震见状,连连摆手拒绝。并说:“我推荐你,是看中了你的才华,并无半点私情。”

“我只是想报答大人的恩情,没有其他的意思。”王密满脸堆笑,坚持道。

杨震有些不高兴。他说:“我推荐你,是因为我了解你,而你为什么不了解我的为人呢?”

王密虽遭拒绝,但仍然力争地说:“现在夜深人静,这事无人知道,请您放心收下吧。”

杨震听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色俱厉地说:“你送金与我,人怎么会不知道?即使没人知道,也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认为无人知道,就宽容自己,这是很要不得的。”几句话说得王密羞愧满面,只好把黄金收了起来。

杨震后来一再升职,但他始终保持了洁身自好、廉正无私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