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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颠倒黑白

“暗器从那边飞来的……”处刑台上的胖子刘肥脸色铁青,指着白衣男女的藏身处,对刚刚击伤了城门吏王朝的唐有秩提醒道,然后纵身跃向死去的孔有德。

乡民们听到胖子刘肥的说辞,凶手居然藏匿在身边,心生恐惧,便与他人拉开距离,与相识之人簇拥一起,互相警醒。乡民们就这样分成一个又一个小集体,彼此保持的间距,怒视着周围的陌生人。

两个白衣身影,在失去人群的掩护后,此时就显得有些突兀了。临时搭建的木架处刑台上,佩戴着鬼脸面具的巫汉张山一眼就发现了人群里的异处,对众人大吼道:“那两个穿白衣的有问题……”

“抓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杨游缴吩咐众亭卒,然后对周围的乡贤们道;“各位先放下个人恩怨,暂放派系之别……先拿下这些宵小恶徒,以正刑法……莫让‘财路’继续被拖延,不知各位贤明睿智的员外们意下如何?”

众员外族长们思虑片刻,便纷纷同意,吩咐家老带着恶奴凶仆协助亭卒们去捉拿杀害私塾先生孔有德的凶手。

人群惊慌失措,纷纷四散而逃,霎那间就清出了一大块空间,两个孤零零的白衣身影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浏庄的村民们发出一声惊呼,一些年轻人彼此交头接耳道:“那白衣男子好眼熟……似乎是刘鼎?……他不是在慎城学习,怎么回来了?”

“老族长突然离去,他这个当重孙回来祭拜不是很正常?”通宵人情世故的浏庄老者指着跳下处刑台,正向私塾先生孔有德尸体走去的胖子刘肥道:“想必是刘鼎他爹派人通知的……老族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突然走了……真是世事无常呀……”

襦裙少女在受到爆炸冲击的札甲青年身边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放在不省人事的小张鼻尖,见呼吸尚存,紧张的心情略微松了口气。突然刘酒妹脑海里电光一闪,回首望去,见胖子刘肥正向私塾先生而去,令孔有德反败为胜,让札甲青年险些丧命的折扇安静的躺在死去主人的手中……

胖子刘肥迅速的走向死去的私塾先生,双眼紧紧盯着孔有德手上的附法武器,折扇上的法术灵光略显黯淡,显然里面的道法所剩无几,心中窃喜道:“孔有德呀,孔有德,你死得真是憋屈……居然死在暗器之下……你的宝贝折扇,胖爷我就替你收下了,哈哈哈……”

襦裙少女见胖子刘肥那臃肿的身躯越来越接近私塾先生,心念一转,猛然起身扑向孔有德的尸首,两颗怒目横挣的头颅从环中掉落在地。胖子刘肥脸色一变,破口大骂:“臭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大爷爷我这就送你下去团聚……”体内灵炁一动,一掌拍向正要去抢夺孔有德手中折扇的刘酒妹。

“爹……孩儿回来了……”

胖子刘肥猛然听见儿子刘鼎的声音,顿时愣住了,也不再理睬扑向孔有德尸体,想要抢夺折扇的刘酒妹,内心千头万绪:“不可能……阿鼎应该在慎城,我没派人去通知他回来……不可能……一定是幻觉……”

“……爹……”

胖子刘肥心灰意冷,顺着声音望去,见儿子刘鼎被亭卒和凶仆恶奴团团围住,呵斥道:“你不好好在慎城学堂待着学习……跑回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做甚?……家里的一切事情,爹会安排好……你只需要好好上学就行了……”

围住白衣男女的亭卒们望了眼杨游缴与唐有秩,见他们二人眉头紧锁,想到那白衣青年是胖子刘肥的独子,而最近这两天胖子刘肥这位爹不但大鱼大肉招待,还提供酒水喝,未曾亏待众人。更何况,这刘鼎的大名在浏河乡里可是老少皆知。年纪轻轻就被郡城学院特招入学的天才,这件事在胖子刘肥的炫耀下,早已在浏河乡流传开了。

这些亭卒一想到这刘鼎武技与杨游缴与唐有秩二人不分伯仲,甚至青出于蓝。便只是将其包围,不愿与其拼命,见杨游缴不发一言,而唐有秩也沉默无语。这些精明的亭卒便只围不上,全当卖份人情与胖子刘肥,免得日后遭起刁难。

唐有秩望了眼中剑的城门吏,见其脸色平静,低声质问道:“好一招妙棋……城门吏王朝……你觉得一个刘鼎能改变什么?……汝不知双拳难敌四手?……”

“嗖”细剑离开城门吏健壮的躯体,带出一条血泉,然后一脚踢晕重伤的王朝,便不再理睬。唐有秩手握细剑转身向拿到折扇的刘酒妹走去,口中却对胖子刘肥道:“刘兄弟……贤侄想必是受了这些奸佞小人的蒙蔽……你需好好解释一番……”

胖子刘肥听了唐有秩的话,脑子立刻开了窍,理解了话中之意,便继续对刘鼎道:“这些事情一时也说不清……待爹晚上再与你仔细解释一番……莫听了刘酒妹这丫头的邪言疯语,为了救她爹刘瘸子……这臭丫头什么做不出来?爹平日里就发现这臭丫头那刘阿酒暧昧不清……今日见了老农医才更加确定,这刘酒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臭娼妓……不然老农医会来趟这趟水?可惜这老头子前番几次来救刘瘸子,都未成功……为了与刘酒妹一番云雨,居然不自量力的前来劫法场……现在不仅坏了名声,还丢了性命……快快束手就擒,有爹在,谁也动不了我刘肥的儿子……”

“你血口喷人……”刘酒妹见胖子刘肥如此颠倒黑白,反驳道:“这些都是你与孔有德所为……杀人灭口,掩盖你们杀了老族长的事实……”

围观的乡民们听到刘酒妹的言语,纷纷惊呼议论。胖子刘肥见被刘酒妹抖出了心中最担心的事,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辩解,还好唐有秩及时出声相助。

“黄毛丫头……信口雌黄,刘兄弟是老族长的亲孙子,血浓于水……怎么可能杀死老族长”面色平静的唐有秩提高嗓音,对着乱哄哄的乡民们解释道:“大家不要忘了刘老族长年事已高……虽然常年习武炼炁,但是别忘了刘老族长早就一百多岁了……谁能保证一觉睡后,第二天还能依旧醒来?……刘酒妹不要再花言巧语,真相不是你能颠覆的……”

唐有秩的这番说辞让乱哄哄的乡民安下了心,还做实了刘酒妹歪曲事实,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荡女子,为了救刘瘸子可谓是煞费苦心,便对着百口难辨的襦裙少女咒骂道:“贱货……险些被你骗了……”

胖子刘肥见情势逆转,对着唐有秩感激的抱拳相谢,继续对被亭卒家仆们包围的刘鼎道:“儿子……不要被刘酒妹这种贱人离间了我们父子之情……快快束手就擒,唐有秩与杨游缴会从轻发落的……对不,杨游缴?”

处刑台上的杨游缴犹豫了片刻,见胖子刘肥不时暗示,一想到唐有秩损失了孔有德这一战力,若再损失了胖子刘肥,那话语权就更弱了,即使加上那些对立的乡贤们,也绝不能再与之争锋。到时,偌大的财富分配还不是自己说的算了。想到此处,心中恶念便起:“刘肥……杨某虽与你相识,但岂能目无王法……”

走向刘酒妹的唐有秩惊愕的望向黑色雷巾裹头的杨游缴,心中略微思索,便猜到了其用意,好一招痛打落水狗,真是小看了这臭武夫。

“杨游缴……你居然”胖子刘肥见其居然要挟,牙齿咬的咯咯咯直响,脸色铁青,语气冷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