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华携着女友,一路风尘一路行。根据预约,终于敲响了郭彪的大门。推门一看,哇!不得了,宽绰与豪华,这是郭华事先没有想到的。见状,郭华开怀地说:“彪哥呀,我不想走了,我宁愿给你交租金,也得要住下来了!”
“真的吗?你得问问你这位女友啊,她是否同意啊?”阿彪以似乎捉弄地说。
其实,在乡间流传着这样的传统,携着老婆,女友到亲朋家,不能在对方的家里过夜,就算迫不得已,也不能睡在一起,这样不吉利。他们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哄托一下气氛,高兴一番而已。
“啊!我已得意忘形了,这是我现在的女友,叫林二妮。二妮呀,这是我经常跟你说过的那位阿彪大哥。我们一起出来,从小玩到大。如果他是女的,我们还算是青梅竹马呢。他干得不错,现在他样样是我的目标,不知哪年那月,才有大哥现在这样的水平呢?”华似乎亢奋地说。
“什么现在的女友呢?难道还有变数?二妮呀,阿华是我一生中,最真诚,最亲近的兄弟加朋友,你与他走在一起,算是你的福。看来你的眼福不浅啊!我可以断定,不足几年,你们就会超过我现在的水平,不信就走着瞧吧!我有这个信心。”阿彪满怀信心地说。
“鞠翠,八妹,你们还在里面嘀咕着什么呢?还不赶快出来,看看谁来了?”阿彪边说,边招呼着郭华他们坐下,边朝房间喊了几声说。
“噢!知道了,我们就来。”屋子里立即传出了回声。
过了一个转眼的功夫,八妹怀里抱着刚满月不久的小孩,携着鞠翠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那里的郭华与他的女友,于是八妹立即惊叫地说:“华哥呀,你的眼福不浅啊,这不就是你的女友吗?”
“嫂子啊,她叫林二妮,是我的女友。我们好久不见了,你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丰满,青春不减当年。你身边这位,也许是嫂子吧?”郭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一直面带笑容的鞠翠问了起来。
“啊,你就是那位华哥吧,经常听阿彪提起你的名字,今天终于见到你了,也算是我的福,谢谢你们的到来,坐吧!你们就叫我鞠翠行了。”鞠翠立即接着话桩,边说边指了指沙发说。
“鞠姐,你好,久闻你的大名啊!今天算是我的幸运,能够见到了你,真是我的福啊!”二妮与鞠翠同是边沿山区出来打工的女子,也属于邻居,所以显得格外亲切。于是,林二妮立即走上前去,与鞠翠亲切地握手,与孙八妹表示问候。
新房子来了家里人,屋内立即热腾了起来。当大家坐了下来,阿彪环视了一下大家,开口说:
“二妮呀,也许你都知道啦,我与郭华,还有郭三良,我们一直找不着他。我们三个人中,我的年龄最大,你就管我叫作大哥吧。我身边这俩位嫂子呢,按照大小来划分,鞠翠大些,你就管她叫做大嫂,八妹虽然入室比鞠翠早,但按照年龄她比鞠翠小,就管她叫做二嫂好了,免得引出误解。刚才华仔不是说,我的房靓,要租下来长期住在这里吗?这就见外了。你们就长期住在我这里,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二妮,你看呢?”阿彪说。
“彪哥,我看不行,因为天天要上班大远,谢谢你啊,大哥!”二妮动感地说。
“远点怕什么,我不就提前起床,开着车逐个地送,不就完事了吗?”阿彪开怀地说明。
话音刚落,阿彪突然想了想,后望着郭华说:“华仔呀,到底你们的喜糖什么时候能够分给我们呀?算是时候了。二妮,你看呢?”
“这个得问下华哥,也许他有准备了吧?”二妮边说边把眼晴瞟了华仔一眼。
“我们刚认识不久,还有就是她爸妈那边,不知他们的意见怎样?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多大的问题,还得去她爸妈那里一趟。万事起头难啊!”想到这里,郭华似乎心头沉重了起来。
按照过往的风俗,两边摆酒,拜门头、拜族头、拜香火堂、还要拉着新娘子的手,逐个家门走遍,向长老敬酒,逐个地拜,拜得天晕地暗,屎滚尿流,许多人因此受不了而晕倒。想到这里,郭华似乎惊魂未定,耿耿于怀。
“我看呀,这些东西可以简化得简化。你看我们的鞠翠不就是这样吗?那又怎么样呢?现在孩子还不是白白嫩嫩的,还很听话呢?”阿彪说。
“这点,彪哥我真的羡慕你呢!你都知道啦,我爸哪能轻易地放过呀?记得我哥结婚时,摆了30多桌,村里村外拜了几天几夜还不足算,弄得我嫂感冒发烧,住院打点滴,差点还闹出事来呢。这既不是喜事变成了坏事了吗?”郭华动情地说。
“如果到了我们家里,只对对歌就入洞房了。但这里就相对复杂了许多。不过也没有什么,人生就是那么一次,隆重些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征求一下家里的意见,该简单则简单些也好。”鞠翠说着,抱在怀里的小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孙八妹,立即把手伸过去,把小孩接了过来,接着就在大厅里来回地走动着,哄着小孩。小孩也慢慢地停止了哭泣。看到这里,郭华默默地投去了羡慕的目光,然后看了阿彪一眼,自言自语地说:“你们真幸福!”
“你们兄弟俩久不见了,就在这里谈你们的事吧。二妮,跟我来,也得看看我们的新房了。”说着拉着二妮的手,往房间里走去。
走进了鞠翠的房间,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这坐在这里吧!”
“鞠姐,你真幸福,如果我有你们这样的条件,就心满意足了。”
“这都是全家人一起打拼出来的,相信你们在不久的将来会超过我们的呢?”
“啊,是呀,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如果成熟了还不尽快地定下来?我看呀,华哥不错,你下会看走眼的。他们兄弟来自山区,诚实,靠谱,你就相信他吧,不会走眼的。”鞠翠以似乎肯定地说。
“现在我们虽然认识了一段时间,了解已经不成问题,但房子都没有,结婚咋办?如果回到他们村办吧,以后我们在这里如何生活呢?还有,就是郭华还没有正式向家人商量此事。郭华是个孝子,事事得听家里人的意见。现在就不知道他家里人,同意我们这头婚事吗?”二妮满怀心事地说。
“婚姻应该是你们俩人的事情,还得靠你们拿定主意啊。至于家里人的意见,到头阿彪也可以做些工作。但你们得做主啊?”鞠翠说。
“是呀,他们村里人很传统,那年我们新婚时,搞得我们无所适从,差点还把阿彪弄呆了。不过也不要怕,我们不也是过来了吗?”站在一旁的八妹补充地说。
“我们云南与贵州相差不远,风俗相通。如果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就简单多了。到时回到你们家里,见见你的父母,就算完事了。你们父母知道你的事吗?”鞠翠问。
“我爸妈那边,还没有正式跟他们谈,因为看到郭华有点犹豫不决,我就不与爸妈他们说了。待正式定下来后,再跟他们说也不迟。看来我爸妈他们问题不大。”二妮说。
快要吃饭了,鞠翠走出门外,看到阿彪与郭华在那里谈得正欢,鞠翠立即走上前去,笑着说:“我能够进来吗?”
“哎呀,你不是进来吗?还在那里装什么蒜呢?”郭彪似乎开玩笑地说。
“这样,刚才我在房间里与二妮谈了一下,阿华呀,你与二妮这件事情,怎样,能定下来吗?”鞠翠问。
“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已有所了解,你不是问过她了吗?她的意见呢?”郭华反问地说。
“我现在正问你呢?她那头,我待下跟你说。”鞠翠办事老到,有经验,她在循序渐进地进行着。
“意见就没有以了,待征求一下家里人的意见便可。但现在我的手上还没有说话的权利啊!你看,我现在住的是租住房,一无所有,成家怎么办?”郭华说。
“此事得靠你们俩人,家里人的事情,需要征求一下意见也没有什么,人家是女人之辈,你要给人一个安全感啊,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以后怎样生活呀?阿华你说是吗?”鞠翠于是说。
“要不,你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我得亲自打电话与你爸妈沟通,你看怎样?”郭彪说。
“这那行呢?作为儿子娶媳妇这样大的事情,都不跟爸妈亲口说,就不尊重老人了。现在还不是我的问题,现在二妮的爸妈已从家里为她物色了一个呢?还不知道她现在的态度怎样。”郭华说。
“她家里已为她物色了一个男朋友?这点没有听她说过,我看她根本就不想往家里走,待我问问她是不是这样。不过你得拿主意啊。”鞠翠说。
“至于房子的事情,你现在有这方面的打算吗?我看也不一定要想得十全十美,你们可以一步步地来。如果需要房子办新婚,可以到我这里进行,一切事务,由我全家出手,你放心好了。”阿彪敞开了胸怀,伸出了救授之手。
“这件事情怎么可能麻烦你们呢?待我想清楚再说。”对于这样一件事关重大的一桩,郭华也得有个自然之说。
“什么麻烦不麻烦,这就见外了,你们兄弟自小玩到大,现在又起走出家门,有什么困难只管提出来,我们共同研究解决,这不是更好吗?至于家里的人,征求一下意见无偿不可,但决定权应该在你们手中啊。”鞠翠补充地说明。
二妮的家里人已为二妮物色了一位男朋友?鞠翠立即往房间里走去,然后出来说:“人家呀,都是过去的事了,二妮根本就不同意。如果同意呀,也许她已成为他家的人了,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啊,听她说的呀。如果没有那样的事,就好办。”郭华似乎解脱地说。
“如果你考虑购房屋的话,我们这个区域不错,但就是与你们那里上班远了点。不过可以从其他地方考虑。如果采取供房的话,一般首期要交10至20万不等,以后就按月供房的形式。你们俩个人合计起来,月工资也在7000多元上下,应该不是问题吧。”郭彪说。
“就是首期那款,相信家里能够支持点,此事得征求一下家里的意见。”郭华想了想,突然就是哎!的一声长叹,看来似乎路途遥远。
在乡间,儿子娶媳妇,被视为列祖列宗延续香火的一桩。因此,财力、人力、物力都得要上。紧接着,就是新娘配新房、新被褥,新衣裳、新嫁妆等,全部都得到位。郭华想到这里,想到了传统的爸爸,不能不感到头痛。于是引发出的一声长叹,就成为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