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金鸡村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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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临时夫妻

阿彪与鞠翠同一条生线,上班下班肩并着肩地走。但今天有点特殊,阿彪被车间主任留了下来。临行前,阿彪对鞠翠说:“翠呀,今天我有事,可能晚一点才能回去,你就顺路买点菜回去吧,蔬菜家里还有。如果太晚我仍然不回,你就先吃吧,不要等我,省得把你饿坏呢。”

阿彪与鞠翠生活在一起后,每月领了工资,各自寄点回家后,几乎把所有的零用钱都放在了一起。阿彪负责买菜和掌勺炒菜,鞠翠负责做饭。云南不太辣,但却有点麻辣,对于广东人来说,已不是问题。但云南人喜欢炖调,俩个人生活在一起包容得体,日子渐渐地甜蜜了许多。

其实,作为一位有妇之夫的阿彪,离开了牵挂着的妻儿,生活已缺少了女人味。她是一个男人,自然需要女性的安抚,女性的温馨以及雄性生理上的满足。而鞠翠正是20岁出头,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她需要养分的调理,需要男性的互为。两个人在一起,自然相互溢彰,共融共进了。

慢慢地,阿彪有了一种感觉,家里的妻子八妹,是一位合法妻子,自然不能怀疑。她勤劳,俭朴,但与鞠翠相比,明显缺少生活的情趣,几乎没有情调,不会体贴人,劳动、吃饭,做家务,拱小孩,再有就是上床睡觉,已成为周而复始的生活固有的旋律。现在与鞠翠工作与生活在一起,工作上互助,生活与思想上的缺失,机乎得到了及时弥补,几乎是完美的生活。因此慢慢地,就连妻儿是个什么模样,也开始模糊了。渐渐地对鞠翠的倾注,明显比妻子多出了许多。

前几天阿彪的一件外套烂了,穿在外面出入在大庭广众上很不是滋味。鞠翠见状后,把阿彪叫住了,说,“还不脱下来给我补,看你多丢人呀。”白族女子,心灵手巧,做起针线活来,恍如行云流水,手起手落,只一注烟的功夫,一件破旧的衣服,就这样给缝补好了。“彪,你穿上看看!”阿彪一把穿上后,左看右看,就是找不着衣服的缝口。于是不无赞叹地说“神了,好手艺啊。”“怎么样,与你家里面的那位嫂子还不如呢?”阿彪被逗笑得合不垅觜。

日久了,两个人住在一起,自然对各自家里的底细,双方都会略知一二。就现在而言,他们只求眼前,不考虑长远,只求心理与生活上的满足,而不考虑其他的任何附加。但他们似乎渐渐地有了一种感觉,一旦离开对方的时间长了,都在默默地牵挂着对方,都生怕一旦对方有了外遇,而失去了对方,自己就孤独了。于是相互间的管束也慢慢地多了起来。

那天,车间主任要与阿彪出差山东,处理一单经营业务的事情,临先前鞠翠把阿彪所需要的衣物,整整齐齐地堆叠在一起。眼看阿彪身上只带几百元的现金,吃住自然由老板看单。阿彪不抽烟,不喝酒,就怕遇到了什么特殊,零用钱不够。于是鞠翠摸了摸自己的衣衫,后塞给阿彪500元的现金。说:“出门在外,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你就多带点吧。”

阿彪到了山东,他开始利用微信与鞠翠聊个不停。“山东人够讲义气,那天我出门买两个萍果,车间主任与我各自一个。经过合计,共需要三元钱,但反手一摸,没有零钱,一百元钱,贩主又找不来。于是贩主说:‘你们广东人富,就算送给你吃算了,下次我到广东时再找你要。’对于贩主的大方,我着实过意不去。于是返回宾馆后,往袋子里摸了摸,找出了零钱,结果跑了几百米,把钱还给了贩主。贩主往我脸上看了看,笑着说‘你还真计较的呢!’顿时把我窝得满肚子闷笑。”阿彪利用微信,在为鞠翠供出旅途中的笑料

“你走后,我一个人睡在床铺里,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窗外整夜叮当作响,我寂寞得很呢?彪,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鞠翠利用微信,在倾诉着自己的寂寞。

“我忙过今天的事情,最快后天能回,你需要买些什么吗?”阿彪在微信与鞠翠聊着。

“看你的,还能需要什么呢?我只需要你,看有什么特色食品带点回来得了。”鞠翠回答道。

按照正常时间,阿彪应在傍晚8时,准能回来。于是那天晚上,针对阿彪的饮食喜好,鞠翠特意从路旁的摊档,购回几元钱的扣肉,酸菜焖扣肉这是阿彪的奢好。眼看八点已过,就是看不到阿彪回来的踪影,但鞠翠并没有先吃饭的念头。急得鞠翠从房间到栏杆的那段路上,不停地在那里来回度步,巴不得立即看到阿彪的踪影。由于那天的行车误时,所以阿彪回到房间已是晚上9时了。一经推开房门,呆呆地坐在那里等候的鞠翠,一个劲地冲了上去,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然后就是急风暴雨般的热吻,紧接着他们就双双地搂着,拥进了他们的床铺里。

由于经验的积累,阿彪很快被晋升为工段长。作为已是领班的鞠翠,少不了对阿彪的呵护。那天阿彪从工段里经过,针对一些员工,为了一时方便,竟把部分产品的部件堆在过道里,塞堵了车间的正常运行。于是当即就要求相关人员把部件搬走。可是阿彪的前脚刚从这里移走,一些员工就在背地里嘟嚷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原来还不是与我们一样的。”鞠翠则立即反驳地说:“这是工段长的责任,如果对这些事情他都不管,那他的工段长职责何在?我们必须学会尊重人啊!”

于是明里暗里,人们开始对鞠翠与阿彪的关系议论了起来。“看起来,我们的鞠班长与工段长,要来真的了啊,不知到时,工段长的那位乡下妻知道后,该咋办?”

“知道了又咋样,谁叫你揾衰,何必一个人在乡下守空门呢?我们的班长呀,对工段长关怀备至,是我呀,当然要与我们的班长在一起了,大不了到时离婚便是。”

“那怎么可以呢?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合法夫妻啊,怎么可能说离就离呢?人都要讲良心啊,万一换到了我们,该怎么办?”

“依我看呀,这样的男人如果胆敢抛弃我,就坚决地离,走得越远越好。我也有一双手,那怕做不到吃的?看他有多大的能捺。”

“哎呀,离什么离的,最多娶多一个便是了,看来工段长有这方面的能力,到时不也可以为他的家族增加人口?说不定还可以为他多生几个儿子呢?岂不是一举两得?”

车间里大都是女工,已是人家妈妈的,未婚的,处于谈恋爱的,已成为别人情妇的,她们都是一块被荒芜了许久的待耕良田,时刻期待着耕者把手伸过来,去耕种这块良田土地。因此,对于鞠翠与阿彪的关系,他们的每个言行,每个举动,几乎牵动着她们的心。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的未来,也需要与男人在一起,也需要一个家庭。因此,她们之间的任何举动,任何的心跳,使她们都感到了肉剌与妒忌。因为凡事讲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旁敲侧击容易,一旦发生到自己身上,需要自己起来决断难,需要自己起来抗拒,更难。试问有哪一块荒地,不在期待着别人过来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