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华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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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无声》

这里是泾河路,财源市场附近的一个广告公司。公司前面,立着两个大的宣传彩旗。公司坐落在一个新疆的特色餐厅旁。每天餐厅前面的拐角处总会有两个带着白色帽子,高鼻梁,穿着布衫的男人,在一个大的烤炉旁做新疆特色面食,馕。价格并不是很贵。但是卖的非常的好。每一天那里总会排着很长的队伍。馕的风味不同,因为便宜所以买的非常的多。

而点点设计公司,就在这家冬不拉的新疆餐厅对面,公司主要从事广告设计。最近在刘姐的带领下装潢设计业务也开始增多起来。

公司里陈经理是一个方脸留着板寸头的男人。虽然已经35岁年龄,但是一直没有结婚。那个男人是一个不拘言笑的人,总是摆着一副呆板的面孔。有时,他会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放音响。那时候正流行一部上海滩的古典音乐。于是他就一面唱着那首战上海,打上海的歌曲。声音时起时伏。但是他却不全打开嗓子,而是把嗓子放到一种非常压抑低沉的状态。所以在楼下,员工就能听到楼上经理鬼哭狼嚎的声音。那种声音像一种偷偷的性爱,却又怕别人发现一样。

不过在年前,公司来了一个本科生,刘姐,她以前在本地最大的装潢设计公司做设计总监。业绩还不错。后来由于业务关系,两个人慢慢熟悉,从内部消息透漏,在陈经理高资的诱惑下来到了点点。成为了室内设计的副经理。当然这个经理还包含着另一层含义就是经理夫人。

很难想象两个相差十一岁的人会谈恋爱。所实话,刘姐并不是长得不好,虽然有些痘痘但是身材还不错,穿着紫色的紧身裤,上身穿着格子衫,脚下一双平底布鞋。其实那种平底布鞋大多是一些学生穿的。所以她穿上去显得特不成熟。而陈经理却有着啤酒肚和臃肿的身体,很难让人相信,陈姐会和这样一个臃肿的男人谈恋爱。大家虽然没有产生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愤慨。可是不得不承认,陈经理很有钱。在附近明阳路有一套刚买的新装修的新房。两人很快同居了。因为刚忙过好几单生意,两个人觉得累了。所以小的业务已经不再承接了。于是在不忙的时候,两个大神经理经常不在公司。而是跑出去约会。

公司里有五六个业务员。他们只是定点在公司指纹机上打指纹,记录自己的上下班时间。主要靠业务提成拿工资。所以这些业务员平时一般不在公司。公司只有两个设计员。前不久因为工资的问题走了三个。因此公司里只留下两个人一个平面设计主管。和一个后期广告制作领班。后期制作是对外承包的。

不过点点公司不是很大,效益好,完全是因为处于一个繁华地段。公司有一个雕刻的飘逸字体带着彩灯的亚克力门头。进门处有一个鱼缸,墙上并排贴着几幅装修画。东侧有一个大的书架。上面放着一些电脑素材还有设计艺术光盘。最旁边是接待厅,有一个大的影视墙。墙上有一些橱窗,上面放着些艺术模型。根雕,水晶摆件,帆船模型。电视是白色的液晶电视。但是那个电视一般不开。因为空间小。加上离着员工很近所以久而久之成了一种装饰。

坐在点点广告公司的电脑桌前隔着那个玻璃门,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非常的大的队伍,弯弯曲曲的横列在马路对面。许多人都在等待在那个新疆餐厅门口买馕。

刘图作为公司的平面设计,他主要负责,雕刻,门头,刻字,喷绘,写真,等业务。另一个后期制作的领班叫杨丰。两人都干了多年了。但是都还没有买保险。

陈经理和刘姐出去了。两个人又开始去享受自己的美食,或者购物约会去。领导走了以后气氛开始缓和下来。杨丰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然后摆了一副OK的姿势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经理他们两个又鸳鸯戏水去了。走就走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尽情的为所欲为了。”

说着杨丰从旁边的书橱上找了一个艺术杂志。然后开始肆无忌惮的翻阅起来。

刘图则笑着走到旁边的饮水机前面接了杯水开始喝起来。刘图一面用鱼食喂着鱼缸里的鱼一面说道:“听说最近来两个实习生。还是两个女的。过来要做室内设计。以前都是刘姐自己做设计这块。的确挺累的。前几个月的确把她累坏了,忙的死去活来,这几天怎么罢工去约会了。如此浪费光阴不像是一个领导的作风啊。”

杨丰打个个哈欠说道:“挣那么多钱不怕撑死啊。以前的装修业务都让咱做了。别的公司肯定吃干饭了。不过也好。来两个业务员。希望是两个美女。看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竟然还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你。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呢。都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还年轻嘛。才27。我还想过清心寡欲的日子呢。”刘图笑了笑说。

“你这是修炼的什么功法啊。不会在练童子功吧。要当和尚了?”杨丰讥讽着说道。

“没想过谈。我怕谈起恋爱来,就忘记了做自己的事情了。我还要存很多钱孝敬我爸妈呢。”刘图说。

“我可没有你那么清高。把工资都交给父母和姐妹。难道你不孤独不寂寞吗。来到咱公司我就没见过你谈恋爱。怎么了,你对女人绝缘是吧?”杨丰笑了笑说。

“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一点不孤独,因为我有理想支撑着。”刘图说。

“理想可以。如果被梦想支撑着就不行了。理想是理性的志向。而梦想是做梦想着的事。而我只有傻逼样的梦想,却没有牛逼的理想。”杨丰说。

“这个不一定,你的梦想是天上掉馅饼。天上掉媳妇吧。”刘图盯着电脑屏幕说。刘图说完就从电脑桌旁坐下,开始打开设计软件看自己做的宣传页。

郭彤和张霞是在周天面试的。两个人在同一个技术学院。那是一个非常大的技术学院,虽然学院招生也有分数线。但很多时候还是靠关系还有钱就可以得到上大学的权利。两个人在学院共同学习电脑艺术设计课程。当然课程非常的丰富。有色彩构成,包装设计,动画设计,3D室内设计,CAD和各种平面设计软件应用等,课程比较的多,所以他们的就业前景非常广阔。因此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同的职业道路。可是学院虽然能给人学习软件技能的机会,可是至于社会上职业的一些操作和实际应用,还必须去公司实习才能得到真正的提高和运用。

郭彤的学习要好些。虽然没有拿第一但是在班级里也是前五名。最后一学期得了第三名拿到了两千元的奖学金。张霞和郭彤是同班同学,关系还算可以。不同的是张霞的家在本地。而郭彤的家是在山东的某一个山区。

郭彤长得比较的漂亮。白暂的脸。穿着朴素。平时并不化妆。因为家境一般,所以衣服也不是很奢侈。从来不佩戴首饰。不过唯一的缺陷是她吐字不清。原因只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得过一次感冒。或许因为打错针的缘故,造成听力还有发音有些障碍。但是并不是特别影响到自己的交流。只不过在与人交流的时候,吐字不清。另外在说话时对方必须把声音提高很多才能听到。

开始时父母给郭彤买了一个听音器,但是郭彤怕别人耻笑干脆把那个扩音器扔到一边。每次听课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走神,不错过老师讲的每一个字,她都认真的做笔记,把自己的所有的听觉神经都集中到一点。因此,她的课程非常的好。功课从来没有不及格的。当然为了增加自己的学识,还学习了许多选修课。

而张霞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打扮的非常的妖娆。她穿着一个黑色的的丝袜。一条牛仔短裤。头发总是染成卷曲的红色。当然性格开朗。她家住在本地的环庄,离这里有三站路。

两个人是在周天的时候面试的。当时接待两个人的是刘姐,刘姐答应她们来实习,只不过工资非常的低。

周一的时候,郭彤和张霞开始上班了。郭彤选择公司里的平面设计岗位。刘姐看着张霞比较伶俐口舌清晰,于是选择让张霞跟着自己学习室内设计。郭彤被安排坐在刘图前面。刘图抬头便看到前面的马尾辫。那种头发是乌黑的。虽然没有散发着和其他女生一样特殊的香味,但是郭彤的衣服非常的干净。而刘图终于一口气。因为上一次离职的一个美女设计师,每天喷着浓厚的香水,那种香气缭绕的环境让他有些过敏和晕眩。他确实不怎么喜欢性感的女人。不过他喜欢感性的女人。

刘图最常看到的是,郭彤的电脑屏幕上总是一幅幅广告设计图片。不停地休整,处理和分类。平时郭彤没事的时候就从网站上开始找资料学习。她的话语不是很多。虽然刚开始接受公司的业务,但是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操作技巧。

而张霞则在隔壁室内设计部工作桌上办公。白天因为刘姐一直和经理去约会所以对张霞的辅导非常的少。而张霞又不知道如何查找资料学习。所以水平一直停滞不前。每一天,张霞总觉得自己无所事事的样子。

因为刘姐频繁的约会,一些工作就附加到张霞的身上,作为新手,面对如此众多的工作,一下子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加上有时候文件保存的位置不对,文件命名不规范,这样在找一个文件需要耗费半天时间。有时磁盘内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废掉的业务图样,以至于许多垃圾文件肆虐。虽然好多任务完成了,但是没有做到精益求精。现在已经两周时间过去了,但是还没有一个满意的作品给客户。

张霞平时和刘图几次寒暄以后突然有些春心荡漾。但是平面设计部和室内设计部不再一个工作室内。所以和刘图之间也产生了些距离。在负面情绪的侵袭下,张霞心想反正是实习,自己工资低。不过还可以用实习时间去谈恋爱。眼睛穿过夹层玻璃。看了看刘图突然觉得刘图还不错长得也帅。

刘图总是一副艺术家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一套软布夹克。黑色棉布短裤。特别浅黄色的头发。有些像微微一笑很倾城中的肖奈。眼镜炯炯有神。眉毛非常的好看。看着刘图的身影。张霞不免有些动心。可是又找不到自己搭讪的借口。慢慢的成为一种暗恋。特别是那一次刘图对张霞笑的时候,张霞突然想到一句话,原来眼泪真的可以连绵不绝,而天堂却比不上你的微微一笑。刘图的笑容真的很美。那种美对张霞来说就是销魂。

转眼到了午休时间,大家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去买饭了。郭彤继续在电脑桌上学习。慢慢的忘记了吃饭的时间。刘图慢慢的走了过去。而郭彤竟然没有发现。等郭彤回过头看到刘图时突然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原地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大侠,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杨丰从旁边笑了笑说道:“你从早上忙到现在,也不上厕所,也不喝水,你也太敬业了吧。干什么事,别想一口气吃个胖子。现在到吃饭时间了。别累着。”

郭彤继续摆弄着鼠标,然后说道:“没事,我设计好这个图片就吃饭去。做不完我不放心。”

刘图无语的说道:“看你这么辛苦。中午时间又短。我买饭的时候,给你带一份吧。”

郭彤说:“谢谢了。那就劳驾您了。您就是我的恩人啊。我要再做不好我就陨灭了。都一上午了,客户总是让修改。我一定要镇定镇定。不可再跑单了。”

隔壁室内设计工作室里,杨丰像一个幽魂一样在公司游荡着。杨丰看了看远处的张霞。张霞坐在电脑桌前玩手机。于是就关切的问道:“霞妹妹你怎么还不走啊。在不出去吃饭黄花菜都凉了。”

张霞吐了一口气,然后把鼠标摆弄到一边,然后做出抓耳挠腮的姿势说道:“天天守着这破电脑我的精神都要崩溃了。哎,现在都没有心情吃饭了。”

杨丰笑了笑说道:“怎么了,凭你的智商还摆弄不了一台机器。那几个小小的软件还不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啊。”

张霞无语的说道:“你以为我是超级大脑的那些强人啊。最近记忆力严重下降,精神涣散,再这样运行下去,肯定会脑细胞坏死的。对了,咱公司那个叫刘图的有女朋友了吗。”

杨丰吐了一口气,嫉妒的说道:“美女,你怎么不问我有女朋友了吗。你看我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难道你不关心我的个人问题啊。”

张霞唏嘘的说道:“是啊。因为你太帅了。所以没理由没有女朋友啊。”

杨丰说:“可是我真的没有啊。”

张霞想开了个玩笑,突然想说,如果没有女朋友我可以给你生啊。但是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侮辱人格,似乎那些话有些邪恶,于是就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半个月过去了,张霞在电脑桌前更加的坐立不安了。虽然环境安逸。但是这种安逸显得动荡不安随时被击破一样。因为有太多的工作需要处理。而自己业务不熟练,造成工作积压严重。每天看到刘姐就有些忐忑不安。有几次刘姐也帮张霞做了几个装修设计图样,可是张霞也不想每次都让刘姐去做。毕竟她是领导。面对工作的增多,张霞终于不想蒙混过关下去了。于是直接找到刘姐,让刘姐把自己调到平面设计岗位。她觉得自己不适合室内专修设计这项工作。刘姐很不高兴的批斗了张霞一顿。而且扣除了十天的工资。

张霞调动到平面设计的工作室中,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地,第一,在平面设计部可以有一个帮手。这样就可以和自己的闺蜜郭彤在一起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郭彤。第二,可以看到自己暗恋的人刘图。

张霞被安排坐在郭彤和刘图后面的一张电脑桌上。虽然业务不是很熟练。但是看到旁边的精英自己的心也不再紧张起来。因为即便自己完不成,自己的工作还可以把工作交给身边的人。

几天的时间张霞慢慢的和刘图搭上话。刘图还是那种淡淡的笑容。像浅浅的柔波一样荡漾着。张霞觉得刘图是一个潇洒的男人。那种潇洒是一种无形的,难以形容的。似乎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侵入自己的骨髓一样。她一下子面对这个男人身心焕发起来了。

傍晚下班后,郭彤有事先走了。张霞故意留了一个问题想要和刘图套近乎。

于是张霞用低柔,有些淫荡的声音开始和刘图谈话。刘图被张霞拉倒后面的电脑桌上。刘图打开那个电脑图片。张霞想要让刘图把图片上的人物用PS软件扣下来。但是发丝不好抠。其实那只是随便找的图片客户并不需要。

刘图坐下以后就开始用电脑软件抠图。张霞责站在旁边,把一只手悄悄的放到刘图的大腿上。刘图突然觉得不适应。因为那只手,让他浑身不自在,特别是靠近在自己隐私部位。于是会产生很不好的联想。但是又不好明说,于是就借口说自己去接水,张霞看到刘图要起身时,直接自献殷勤的去拿杯子接水。然后飞快的返回。

刘图继续坐在电脑桌前处理图片。他喝了一口水。而张霞又把手放到了刘图的后背上。刘图觉得自己多想了。或许张霞只是无意间的举动。这种卑微的动作可能是自己内心封闭没有谈恋爱的缘故。不过心想现在是一个开放型的社会,好多孩子都很早熟,加上电视节目还有书籍电影的诱惑,让世界陷入到开放的理念中。于是便觉得或许自己的心太狭隘了。于是没有理会又开始专心的把自己的图片做完。

“我请你吃饭吧。”张霞说。

“今天有什么节日吗。怎么请我吃饭了?”刘图问。

“谢谢你帮我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张霞笑着说。

“我一向乐善好施的呵呵。没必要谢我。”刘图回答道。

张霞看着刘图远去的背影一阵阵的失落。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突然觉得刚才应该趁热打铁把自己的心表明。那句我喜欢你已经在自己的思想里徘徊了很久。这种冲动在碰触到刘图身体的时候即将一触即发。可是刘图走开的那一刻。心里一下子失落了起来。这种失落像无数个枷锁一样,让自己的心躁动不安起来。张霞突然想忍不住跑过去,把刘图从远处拉过来。然后用手抱住那个男人的身影。不管那个男人愿不愿意。这种女人的冲动有些野性。

刘图看到郭彤马尾辫的时候,突然想谈恋爱了。特别是郭彤的温柔,虽然郭彤的声音有些发音不准。可是特别安静。这种安静让郭彤的美从世界的繁华和喧嚣中孤立出来。刘图总觉得郭彤心里有一个美好的世界。那种世界是不用言语不用声音去说的。而只是默默地去做着自己的事情。可是不知不觉郭彤却成为了自己美丽的肖像。在自己的心里持之以恒的燃烧着。虽然现在刘图已经27了但是他的初吻还在,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可是此刻。这种动心像宿命一样让自己一下子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他对爱情的向往一下子复活了。虽然刘图从来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再也不用去寻找,因为自己已经找到。

转眼已经到了刘图的生日。刘图约郭彤一起在新疆的冬不拉餐厅吃了饭。那个餐厅非常漂亮,特别是在晚上,门头上有一个大的羊头雕像,羊头是一个骷髅头的形象。有两个大大的犄角。羊头旁边满是跑马灯。

从旋转木门进去。手里提着一个水果草莓味蛋糕。那个蛋糕是在超市订做的。走进冬不拉餐厅,内部是木质的桌椅,桌子上面都雕刻着美丽的花纹。天花板上挂着一个个红色的圆筒灯笼。灯笼四周的塑料灯壳上都印有中国风的文字。天花板四个角都有美丽的七彩射灯。而餐厅四周都贴着美丽的壁纸。上面印着青花瓷。中间有一个弧形的吧台。

餐厅老板是一个新疆人。留着两撇胡子。看起来带着个圆筒帽子,而他的妻子则蒙着面纱。他们交流的时候总是一口浓重的少数民族语言。好多时候让人听不懂,老板还有几个孩子,由于在内地长大,在母亲的教导下,开始在电视上学习自己的少数民族语言。

郭彤点上蜡烛,把生日帽给刘图带上。刘图有些不好意思。准备摘下来可是被郭彤拒绝了。蜡烛一下子点燃了。五彩的蜡烛微微的闪烁着,像无数个闪烁的星星。

郭彤笑着说:“许愿吧。这些闪烁的烛光就是无数颗星星。你把愿望说出来的时候,上帝一定会听到的。”

刘图因为还没有想好愿望,却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这是第二次生日。还有一次是在高中时,那时候,他的生日,刘图开玩笑的对同桌说,生日那天他想收到很多情书。生日那一天,班里的全体同学给他过了一个非常快乐的生日晚会,讲台上画着美丽的生日黑板报,好多同学唱了歌。最后在晚会结束的那一刻,刘图竟然收到好多封情书。虽然没有署名但是他一样很开心。而现在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期间他竟然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一个女朋友陪自己过生日,有些孤独和遗憾。

刘图看着蜡烛,本不想许愿,因为他总是许些不切实际的愿望。于是失落的说道:“我还是不许愿了。我觉得实际行动最重要。我的愿望都高不可攀。我都觉得不可能实现。”

郭彤微微一笑说道:“不会啊。那你就许个近点的,可能会实现的愿望说出来吧。”

刘图说:“我想过生日的时候有个女朋友。”

郭彤说:“恭喜你,愿望实现了。我做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