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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名鸟》

无名鸟

内容介绍,罗平在一次旅游捉到只来历不明的鸟,罗平在买鸟笼时被卖鸟的店长引诱把鸟卖给店长。店长买鸟无果后,打电话报告给治安局。来到警局后,局长发现那是只珍贵的鸟,于是想把鸟据为己有。随便给罗平安了个莫须有罪名,最后那只鸟被关在局长夫人家里,局长夫人去遛鸟,结果鸟跑了。

罗平在华尔街买了一架波音452直升机。这架飞机是在一个富商那里买到的。机身是白色,上面印着一串蓝色的型号数字。只是机头有些老旧。前方挡风板上的漆有点脱落。黑色的玻璃框。虽然飞机不是很大。但是机身非常的流畅,看起来非常的美观。

飞机里面有一套蓝色的飞行衣。罗平之所以买这架飞机,是因为他一直有旅行的爱好。他去过的地方很多,周边很多国家都有他的足迹。

二十岁时罗平曾经做过一段时间驴友。骑着单车周游祖国。拍摄了许多照片。随着年龄的增大,不再骑着自行车去近处旅行了。他用十年的积蓄打算去美罗兰。那个地方是一片浅海区。生态环境优美。大海中央有一个岛屿。传说那里有一棵非常大的榕树还有很多藤蔓。榕树里面是鸟类的天堂。当然还有很多昆虫和小动物。

如今罗平四十岁了。声音浑厚而凝重,坐上飞机的那一刻,看了看自己的故土。那片土地是自己长大的地方,也是自己沉浸很久的地方。不过他的妻子在他俩没结婚前就去世了。或许那个女人还不算是他的妻子。和那个女人分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找另一半。

为了消除寂寞,罗平选择去旅游。从近处一直到远处,累了就回来。落寞了又出去,如此循环。只是他的生命里只留下斑驳的记忆,还一张张影集。那些影集涵盖了好多的地方和特色。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出色的摄影师。那些照片只是像一片腐朽的岁月,被时光掩盖着。

罗平年轻时做过一名军官,对于飞机还有些了解。但是十多年不试驾了。所以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可是自己已经做好了远游的打算。罗平和卖家商量了半个小时后,他就开始自己驾驶起来。

飞机离开地面的那一刻,罗平听到来自于螺旋桨的突突声。那种声音像雷鸣一样,让整个机舱有些震颤。因为飞机不是新的,所以对于飞机的质量还有安全不免有些担忧。还好那个小岛并不是很远。

罗平看了看硕大的蓝天。几朵白云在空中漂浮着。飞机只能匀速的前进。他已经提前在地图上查找到了一个可以着陆的平阔海岸。

飞机在一个沙滩旁边停止。沙滩显得有些空旷,周围有很多的珊瑚礁。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森林。对于野外生存的能力,他早已在陆战队习作了很久。身上有着一套非常完备的野外生存技能。

罗平不知道这片岛屿有多大。丢下飞机,就开始往森林里面的丛林里走去。丛林里有好多的藤蔓。可是里面并不是干涸的。好多的水沟在林区里。

走在灌木丛里,道路不算平整,有些荆棘。于是罗平一面砍着荆棘一面走着。

根据地图显示,穿过这片林区,最外面是一个古城。那个古城传说在柳岩湖旁边。那个湖很宽阔有很多芦苇,道路上满是青色的沉淀的黄土。路上弥漫着很大的飞尘。

进了一片紧密的沼泽曲。因为天气有些阴雨。罗平带了一顶爵士帽。裤子好多地方被荆棘划破了。森林里像一个迷宫,他只能用感觉和太阳来辨别方向。当走到一个枯藤的地方时,罗平听到一声声,类似女人啼哭的声音。但是不一会,那种啼哭又变成一种假寐似得微笑。

罗平听得有些不寒而栗。跟着那个声音走了过去。抬起头时,发现从叶子的阴影里看到一只鸟。那只鸟,猫一样大小。罗平用手遮挡着缠绵的雨滴朝着鸟儿看去。发现那只鸟尾巴竟然像孔雀一样打开着。翅膀上很多五彩的毛。琥珀一样的眼睛。特别是鸟头有个彩色的羽毛冠子。罗平不知道是什么鸟。因为听到这只鸟的声音有些诡异,所以罗平决定把这只鸟捉到手中。罗平找了一个网,然后把食物放到网里,很快那只鸟被捉到了。

那只鸟很温顺,鸟儿被捉到的那一刻,突然身体缩成了一个小球。不移动,也不叫。而且把身体蜷缩起来,以为这样盗猎者就看不到它了。

罗平小心翼翼用一根绳子把鸟儿的脚栓了起来。然后朝着森林外面走去。

转眼来到了古城。过了港口是一个集市。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道路两旁有好多不同的摊位。那些摊位大多是露天的。货架是用长条木板搭成的。不过因为露天的缘故有的地方搭起了绿色的篷布。

集市起头的地方,是卖布匹的。虽然没有丝绸一般的柔软,可是质地古朴。然后就是卖鱼,小吃,蔬菜还有衣服的商贩。集市上吵吵闹闹。

在经过集市右侧的理发店的时候,罗平突然发现一个卖鸟的店。鸟店门口,挂着许多不同的鸟笼子。里面分别放着各种颜色各异的鸟。那些鸟似乎并不是很安静,因为笼子里鸟非常的多。所以鸟在里面折腾的厉害。

鸟笼其中最耀眼的要数黑色的八哥。八哥全身黑色的毛,有些类似于乌鸦。声音叫起来暗哑。但是可以说几句非常逗趣的话。比如你好。吃了吗?还有一句是欢迎您。

罗平在门口逗了一会鸟。一下子被那个乌鸦逗乐了。因为那只乌鸦突然用嘴巴去啄鸟笼子。

不一会儿,店主人来了。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不过左脚有点瘸。他的拐杖放在门口。他穿着一个黑色的破棉布夹克。一双黑色的布鞋。因为脚有残疾。所以两只脚的鞋子并不一样。

男人冷漠的看了一眼罗平。然后把笼子从原地收拾好说道:“别光听鸟叫不买啊。这些鸟既赏心又可以悦目还可以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罗平本来想到店里买一个笼子装那只鸟。听到老板说话后,于是就说:“不买鸟,我又听不懂鸟叫买鸟干啥。有笼子没有。你看我这是只什么鸟儿。”

店老板抬头,看了看那只拴着绳子的鸟。然后突然大惊失色发现。那只鸟竟然是叫异鸟的鹤松鸟。这种鸟,常年生活在丛林里。全国不足十只。传说这种鸟可以发出五种叫声。每种声音竟然可以从听觉上分辨出喜怒哀乐的音调。而且在展开尾巴的那一刻这只鸟能够散发出奇香。

以前店主人只是从报纸或者民俗上对鹤松鸟略有耳闻。可是现在看到鹤松鸟的那一刻,一下子有些触目惊心了。

此种鸟价值昂贵。在中部大平原地区的博物馆里,有一副非常完整的化石。还有古章典籍一些对于鹤松鸟的介绍。

店老板突然有了私心,想把这只鸟据为己有,于是平复了下心情说道:“这是只普通的鸟嘛。不如卖给我吧。我可以给你五百法拉。”

罗平一听,这只鸟竟然可以值买半套沙发的钱。但是由于不缺钱。所以不在乎的说道:“我还不打算卖这只鸟。没想到价格还挺贵。我对于这只鸟的习性还不了解。所以还需要向您了解下。”

店老板故意深沉的说道:“这只鸟不好养。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了吧。既然养不活。不如把这只鸟卖给我吧。”

罗平有些失落。突然转念一想这只鸟很漂亮。自己又不打算。让这只鸟死在自己手中,所以决定到前面的一处森林里去放生。于是就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是把这只鸟放了吧。我还不想让这只鸟死在我手里。虽然我很喜欢这只鸟。可是这只鸟有他的自由,说不定还有另一半在等着它呢。”

罗平看了看鸟儿。它的羽毛那么的美丽。而且在布兜里一动不动。一下子怜爱起来。虽然老板加了很多钱。可是罗平依然没有答应把那只鸟卖给店老板。于是两个人开始起了冲突。

店老板回到内屋以后,突然有些嫉妒和怨恨。店老板知道,据《动物保护法》规定。此种鸟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出卖鹤松鸟。处于囚禁八年的处罚。所以想暗地报复下。于是拨通了治安局的电话。对治安所警察说有人走私珍稀鸟类。

罗平在店门外没走多远。突然从旁边出来两个穿治安服的男人。两个男人佩戴着肩徽。头上带着一副大盖帽。治安服外面扎着一根黑色的皮带。腰里虽然没有配枪。但是分别拿着一根黑色的警棍。

两个治安员二话没说就把罗平给拷了起来。而且把鸟一起带到了小型的治安车里。罗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来到了警局。

警局在槐荫路。整个黑色的柏油大道上分别栽着两排槐树。槐树郁郁葱葱的。地上显得有些阴暗。道路很安静。因为在拐角。这里的车辆并不是很多。但是路前面有一排站岗和军训的人员。

电控门一下子打开了。进了那个铁皮大门。里面有好多犯人在监狱里做广播体操。罗平一听,里面竟然是小学生第二套广播体操。一下子就乐了。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于是开玩笑的说道:“警官。你抓我干嘛。我是签证来的。还有,你们这的犯人都是弱智吗。让他们跳小学生广播体操。你看他们多搞笑啊。”

警官踹了一脚罗平闷声说道:“少废话。你不知道,教育要从小抓起。这些犯人之所以进监牢是因为小时候没有教育好。所以必须给他们进行小学教育。让他们从基础做起。”

罗平不说话。三个人一起进了一个审讯室。那个审讯室在一排平房开始的地方。整个平房都刷着白色的油漆。只见白色的油漆上写着红色的大字和标语。上面写着:“严于律己,依法执法。”

念完几个红色的大字以后,突然想到自己小学的时候,教室墙上写着的那几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到这里突然有了进幼儿园的冲动和联想。但是看到这种冷酷的氛围突然觉得有些诡异。

在审讯室坐下以后,坐在一个木板凳上。那只鸟就拴在旁边。鸟的眼神似乎无精打采。罗平有些担心所以对着鸟吹了一声口哨。那只鸟也没有动。

不一会,一个胖男人走了进来,胖男人有一个大的肚皮。不过脸上很多痘印。他来到以后,就把烟从桌子上按灭,然后咧着嘴走到鸟面前说道:“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鹤松鸟。我的乖乖,本大爷发财了。从此这只鸟属于我了。”

罗平看到警官似乎很爱惜的样子说道:“警官同志。这是什么鸟?它是我在林子里捡的。看来您挺有爱心啊。您对小动物这么有爱心。一看人品就不差。”

警官突然怒气一喊说道:“好家伙。你是外地来的吧。过来走私的是吧。还有,因为你涉嫌走私毒品所以要严加处置。快马上给上级汇报。先半个月监禁。”

罗平一听贩毒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一下子痛苦起来,连忙站起来说道:“大叔您搞错了吧。你能让我死的明白吗。我在街上遛鸟呢。就被那两个治安员捉了。”

警官冷漠的说道:“你遛得这是鸟吗。这分明是堪比凤凰的鹤松鸟。我就不介绍这只鸟的来历了。如果告你捉鸟。把你处罚的更厉害。所以现在我给你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关几天就放你出去。只是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罗平嘘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鸟。那只鸟突然朝着他叫了一声。罗平有些不舍。但是也不能把鸟要回来。

罗平被带到了一个非常窄小的牢房里。那是一个方方的小屋子。天花板上有一个白炽灯。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

罗平只能惦着脚尖朝外看。但是也只能看到半个蓝色的天空,不一会脚尖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了木板床上。

在牢房里没有书籍,也没有笔和电话,一下子空虚寂寞起来。而每天三顿饭,每顿饭,用餐都在小屋里。每天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放行时间。而放行时间在下午三点,做完一套广播体操再被带到牢房里。

罗平无聊的时候就开始在牢房里唱歌。他只会唱几首歌曲。记得歌词最清楚的竟然是国歌。后来从清唱一直到了吼。然后就开始踹门。

两个治安人员过来说道:“你干啥。疯了吗。不行把你关到疯人院。”然后又暴打了他一顿。”

罗平祈求的说道:“给我聊会天白哥们。不行给我一只烟。在这里太他妈的无聊了。”

治安员吐了一口气说:“你当这里是养老所啊。”

罗平支吾了一声说道:“那给我张报纸,给我点活干也行啊。”

治安员说道:“这叫闭门思过好吧。这还没有叫你禁食呢。还敢发牢骚。”

罗平退后到角落里,突然想到那只鸟。想想一阵失落。他有些恋家。突然觉得不该进行这次远游。梦想里的大榕树还没有看呢。

警官兴高采烈的把鹤松鸟带回到自己的家中。然后把鹤松鸟关到了阁楼里,就去参加酒宴了。

警官太太半夜打完麻将回来,突然听到一阵阵诡异声音从阁楼上传来。警官太太有些害怕,所以忐忑的打了警官的电话。不过没有打通。于是自己胆战心惊的朝着阁楼走去。

打开门的那一刻。突然室内一阵翅膀蒲扇声从原地升腾起来。警官太太捂住眼睛大叫起来。鬼啊。鬼啊。然后跑到楼下。

警官太太没有看清有些疑惑,于是叫来保姆壮胆。两个人一起走到了阁楼。终于发现是一只鸟。

警官太太拍拍胸脯说道:“我的天,这是只啥鸟啊。我看不像孔雀啊。不过挺好看的。刚才我还以为是什么鬼东西呢。”

保姆安慰了下警官太太然后就走了。警官太太看了看鸟。发现鸟叫的很好听。于是就从楼下拿来瓜子,花生,腰果,荔枝给鸟儿吃。发现鸟儿见人就跑。而且还不停的叫。看了半个小时,警官太太就灰心丧气的去睡觉了。

晚上警官太太知道了鸟儿的来历。一听鸟儿如此贵重于是就想好好地喂养这只鸟。只不过这只鸟在夜里叫了一晚上。声音诡异的很。音调时而尖锐时而高亢。有时又似乎是怨曲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第二天,警官太太把鹤松鸟带到了后花园。然后牵着绳去遛鸟。

后花园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石桥。中间有很多的荷花。旁边有一个绿色的竹林。左侧还有一个亭子。亭子上雕刻着对联。下面有几个石桌石椅。

警官太太把绳子栓的长长的。鹤松鸟走的并不快。而且总是朝着花丛里钻。

不一会儿,陈长官的姨太太来了。看到鸟儿以后兴奋地大叫起来。然后说道:“妹妹挺会玩啊。麻将打的不错。现在竟然养鸟了。这只鸟可以当风筝放了。”

姨太太说着把绳子拿到了自己手中,嘟囔着说道:“这只鸟会飞吗?我看怎么总是贴着地皮走啊。”

警官太太说道:“姐姐要不咱离它远点。估计它害怕。”

姨太太说完松着绳子朝着石桥上走去。鸟儿从地上蒲扇了一会,就飞到了亭子上。因为绳子短。鸟儿用力的扯着绳子。所以姨太太努力朝着前面跑着。由于玩的兴奋。一松手,鹤松鸟竟然飞走了。

警官太太抬起头,看到那只鸟越飞越高。旁边还有一群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