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华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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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一毕业季

我在海城某一所大学学习艺术设计。那时侯我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好。长相质朴本身和艺术家的形象并不是很沾边。我总是喜欢穿白色的衬衫。但是我并不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男生。脸上的青春痘多少有些让我自卑。

大学期间我并没有暗恋的人,当时还没有谈恋爱的意识。和女同学之间多少有些生疏感。虽然画画很努力,但是由于对颜色调配技巧不是很娴熟所以画技很差。

那是个不是很大的画室,里面有很多白色的塑像。当然还有一些水果模型。画室很小。后面的墙上贴着几排出色的绘画。画室是淡蓝色的棉布窗帘。因为画室在最顶层,加上旁边的不锈钢窗户和玻璃比较通透巨大,所以光线比较的明亮。

画室正中间有两个大的吊灯。房间角落里有一个玻璃柜货架,里面搁置了一些素描基本人体肖像。除了塑像外还有分割的耳朵,鼻子,各种不同手的造型等。

美术老师是一个宽下巴不长胡子的男人。那个老师总是穿着花格子衬衫,身材非常的高。带着一个金色边框的眼镜。因为说话声音比较的尖锐,但是多少有些女人味,所以讲起课来多少有点不讨人喜欢。平时课堂并不是很活跃。但是非常的安静。

美术老师管理并不是很严格,如果对于美术课不喜欢,可以允许人睡觉或者看其他书籍。但是有一点就是同学在课堂上不能说话,所以画室里总是充斥着这样一种画面,几个男生总是倚靠在后面的墙根处睡觉。还有一部分人在看小说。虽然我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不过上课遵守纪律,所以每当老师从我身边走动时总会不停的给我很多帮助和意见。

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美术功课也开始繁忙了许多。下午同学陆续走完以后,我还在努力的给画面做最后的修补。

坐在前面的是刘月。她的身材并不是很高,扎着一个马尾辫。虽然长得并不是很漂亮,可是笑起来非常的幽默,有两个小的虎牙。

刘月穿的衣服比较的卡哇伊,多少有些孩子气,衬衫上有个大的卡通画。裤子也并不是很讲究,运动裤,旁边有两个红色的竖条。她有种野蛮型的性格,所以并不是很讨男生的喜欢。当我还在修改那个画面漏洞的时候,同学们已经陆续快走完了。

刘月转身过来然后看了看我的画说道,一个男人敢想敢做,怎么画个画还这么墨迹。”

我已经习惯了刘月的说话语气。说道:“你不知道我性格保守吗。怎么像你性情放荡。都说一个人的作品风格和一个人的性格有关。越开放的人画风越不受拘束。我看看你的画吧。”

刘月把画从画夹上拿了下来,然后放在半空中对我说道:“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世骇俗的大作。你看是不是很有水平?”

我描了一眼,然后咽了口唾沫,抹了下下巴说道:“你就是奇才啊。哪天你成名了可得给我张签名。”

刘月点了点头,又呵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把我的画拿到手里,开始帮我修改作品。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作业一直是班上最好的。她修改了几个地方以后,我那副烂画就变得有些正统起来。

画画的时候刘月要求我给她画副手插画。我看了看柜子里的那个切割下来的塑像耳朵,想了想于是画了一个耳朵和音乐为主题的手插画。

刘月兴致勃勃的在上面写了首抒情诗:

音乐在耳朵上跳动/

用耳廓装下整个鸟语花香/

我听到你穿梭在阳光里/

那跳动的画笔/

击打起美丽的海浪/

望着你,你便走到了我的未来。

我看完以后就大笑起来了。没有想到这么野蛮的女生,还有如此柔情似骨的一面。心想这是一首爱情诗,但是我还是不以为是写给我的。

刘月把画送给我说道:“这是咱俩合作的一副手插画,我已经给你题诗了。你说是你保存着还是我保留着?”

我突然觉得那幅画很美,于是决定我自己保存着。最后我俩谈到了实习的工作,刘月说要到一家装潢公司做室内设计。那时候已经有一部分学生离开了。一些实习单位也开始过来招收学员。

毕业以后,我到了一家小的广告公司做小职员,学习平面设计。而刘月去了城里最大的装潢公司,从业务主管开始做起。

我们是在一年以后见面的。那时候,我俩约好一起拿毕业证。在回来的路上,刘月说和一直和哥哥住在这个城市里,她哥哥来本城已经十年了。已经结婚。主要做室内材料生意。那个房子是去年买的。没怎么装修。家具陈设简单。

我俩一起在老家餐馆吃饭。餐馆是一家古典餐馆,进门处的门檐是一种阁楼式的形状。进门口的木门上挂着很多绿色的塑料植物。里面很多的小灯。墙上是古典的画着青花瓷的壁画。天花板是圆形的,有着中国结的灯笼。

我俩走到一个小的包厢里,那个包厢只能容纳四个人。墙上贴着一副古典画。有两只白色的仙鹤站在松树旁边。下面印着一个印章。写着几行草书。我并没有看上面的内容,我盯着刘月发现她比以前漂亮多了。皮肤白暂了很多。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想到以前刘月朦胧的影子,我突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而且看着装,的确大方时尚了不少,牛仔坎肩,短裤,细带长筒粉色凉鞋。经过询问,听刘月说目前还是单身。我突然一下子动心起来。

吃完饭然后一起去逛街,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俩开始往刘月住的地方跑去。因为离她家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当时并没有打车,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淋湿了。

来到刘月楼下的时候,我决定上楼上看看。毕业以后,她一直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进门后发现哥哥嫂子在看孩子。那是一个萌萌的男孩。头发稀疏。在婴儿车里玩玩具。

刘月的哥哥看到我似乎很紧张,然后在暗地里拐了拐刘月的胳膊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吗。你怎么没给我说就带到这里来了。”

刘月平静的说道:“他想娶我还没想嫁呢。不要乱想好吧哥。”

我在那用玩具逗孩子,孩子见了我就哭,我有些手足无措,然后连忙把刘月拉过来说道:“月月,你看你小侄女见了我像见了猫似得,你过来逗逗她吧。”

刘月把孩子抱到手里,孩子就不哭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然后说道:“这孩子长得真像你哥。”

刘月仓促的点了点头,说:“是吧,我也觉得很像。”

我是在下周一表白的,那时候,我拿着以前她送给我的那首题诗的插画,又买了九朵玫瑰去找她,然后她欣喜的答应了。

以后的日子我俩开始约会,一起逛超市,在各种有情调的餐馆吃饭。或者在湿地公园里,一起走美丽的独木桥。有时候也坐在美丽的草坪上,看远处的那片人工沙滩。沙滩上总有很多人在放风筝。一些孩子拿着铲子还有小桶在玩沙子。

在公园约会的时候,周围景色虽然非常的优美。但是旁边有个女人在花丛旁边打电话,那个女人打着电话打着电话就哭了。从小声的抽泣一直到嚎啕大哭。我就坐在附近,那个女人似乎在抱怨自己的苦日子,和丈夫的不务正业。我看了看刘月发现她依旧无动于衷,也没有在意。但是还是赶紧拉着她走开了。

我俩牵着手,看着地上的鸽子在不停地走来走去。公园里响着动人的音乐。我在暗地里偷拍了她的一张照片保存了起来。回家以后我就开始临摹那张照片。说实话,那张画是我用了半天才画完的。我打算把她做成礼物送给她。但是画完以后,突然觉得画虽然很努力,可是画的面部表情很丑。像老了十岁。我又舍不得丢弃。

下午我找到她的时候,把画拿了出来。当时我在她公司的接待厅里见到她。周围还有一些同事。因为对作品有些不自信,所以我拿出来的时候,画是折叠着的。

我急不可耐的说:“我给你画了张画像。送给你。”

刘月刚要打开的时候,我有些紧张突然急不可耐的说道:“别吓到了。”

刘月刚打开,又赶紧把画给折叠起来。她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走开了。或许怕别人看到。然后说了句自己要忙就走了。我感觉很忧伤。心想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俩开始频繁的约会。平时我每天努力的工作,以为只有我努力了才可以让她过上好日子。我尽量把骨子里的浪漫都给她,带她去各种有情调的地方玩,我希望她开心。每天给她发信息,虽然她很少回。每天请她吃饭,虽然她很少去。每天都计划着请她逛街,虽然她总是找借口。

周六的时候,我见到了刘月的同事阿狸。我突然得到一个让我悲愤的消息。那时候,我和刘月已经谈了两年了。阿狸告诉我刘月有孩子了。而且她哥哥嫂子一直替她看护着。我一听顿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我生气的骂了阿狸。然后就跑到刘月和哥哥嫂子一起住的家里。

当时孩子也在家里,刘月正在看孩子,我生气的问刘月:“你有孩子了?”

刘月冷漠的回了句:“你知道了。”

我生气的开始反驳,我那么信任她,她干嘛要骗我,我有些显得不可理喻,几乎把嗓子都扯破了。“你不是一直说那个孩子是你哥哥的吗?你骗我两年了。如果没有人给我说,你是不是一直骗我下去。”

刘月最后说了句:“你爱我吗?”

我委屈的说道:“我不爱你,干嘛陪你约会,陪你逛街呢。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理解,至少你给我解释清楚。”

刘月说了句:“爱我就接受我的一切啊。既然爱我,管我那么多干嘛。我有孩子怎么了。”

我听到那种神经病的理由,没有说话就离开了。

回去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刘月联系。以后的日子,我还在想,她不喜欢我干嘛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