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话音落下,那双鞭呼延灼却是哑口无言了。此时,他方才知晓,这杨志乃是死心塌地地上了梁山。
而且,不知为何,此时的呼延灼,看着杨志那有些暴怒的神情,反倒是多了一份理解,但是碍于身份,他却不能在此明说,更不能多说。
原本呼延灼认出杨志后,还想着出言劝阻,毕竟对方可是杨家人,这饭做法无疑是在给杨家抹黑。
呼延灼想着,只要能够教杨志回心转意,在阵前倒戈,不仅对于自己这一边是一个巨大的助力,而且对于晁盖等梁山一方,也是巨大的打击。到时候,只要自己何杨志登高一呼,恐怕梁山不少头领和士卒都会军心大乱,摇摆不稳。到时候再交战起来,梁山定然大败。
但是此时,呼延灼却是死心了,他没想到杨志居然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随晁盖,或者说对官家如此绝望。
而到了此时,呼延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微微叹息:“看来,呼延灼只能与杨兄再以刀枪说话了!”
“来吧!”
杨志闻言,却是没有再多说,而是看着眼前的呼延灼,一脸郑重之色。
从武艺来说,这呼延灼绝对是他杨志的劲敌。杨志也正想好好与呼延灼再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
从为人来说,这呼延灼倒也是一个讲义气的豪杰,杨志心头也对其敬重有加。若不是此时两人各为其主,倒是真可以痛痛快快回梁山泊山寨去好好痛饮一番。
“小心了!”
呼延灼没有再度废话,继而提着自己的双鞭便对着眼前的青面兽杨志便冲了过来。杨志见得对方发动,也提着手中的浑铁点钢枪再度毫不畏惧地迎了上来。
此时再度动手,两人都是卯足了劲儿。两人皆明白,对方是劲敌,此时更不留手,顿时毫不犹豫地使出了全力。
呼延灼那踏雪乌骓马毕竟是御赐的好马,此时行步起来,却是如履平地。杨志的马匹虽然也是北地的好马,但是相较之下,却是稍稍逊色了一些。
呼延灼马快,看着转眼便到了杨志跟前,顿时手中的双鞭猛然拎起来,高举过头顶,继而猛对着飞将起来,提着手中的钢鞭,狠狠朝着前来的青面兽杨志砸了过去。
这一下,宛如有着千钧之力。
而见得眼前呼延灼如此,杨志也不露怯。杨志见得对方这般直挺挺对着自己的砸过来,顿时将自己手中的浑铁点钢枪猛然一个回锋,继该直刺为斜挑,从那呼延灼的下方,斜斜对着呼延灼上身心脏之处挑过去。
杨志明白,对着使的乃是钢鞭,讲求一力降十会,他自己自然不会拿着手中的钢枪与对方这蓄势的雷霆一击直接相撞,而是歇着划过去,攻敌之所必救!
对方虽然是占了一丝丝先机,但是对方毕竟使用的是短兵刃,自己手中的长枪,此时优势便又发挥了出来。
果然,杨志这一变招,又逼得呼延灼不得不急忙便招前来应对。对于杨志手中的枪,塔克不敢大意,但凡这种使枪的高手,其准头绝对是丝毫不差,若是自己一个不慎,恐怕对方便会顷刻之间要了自己的小命。
当然,呼延灼倒是也不慌。选择双鞭作为他的武器,甚至他呼延灼在江湖之上的称号也是自己手中这一对双鞭,他自然深谙这双鞭的使用之法。
眼见杨志这般攻略过来,呼延灼稍稍一改变自己用力的方向,两条钢鞭不是直接对着眼前的杨志砸过去,而是对着杨志手中奔袭而来的长枪硬怼过去。
嗡!
下一刻,一道沉闷而稍有些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只见得杨志的长枪被阻拦下来,而呼延灼也准确地再度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手中的钢鞭也力道尽数消散。
然而,两人却是不犹豫,急忙调转马头,再度对着对方冲杀过来。
浑铁点钢枪左挑右拨,一双钢鞭上突下锤,一人如金鳞战神,一举一动都有着拔山之力。一人如银甲金刚,一招一式,都有着填海之能。两人这般相斗,虽是异常激烈,但却是难分伯仲,旗鼓相当。
一时间,整个阵前,双方的所有人都有些屏气凝神,谁人都有些震撼地看着眼前这一场激战,这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啊!
这等高手之间的全力对决,可不是谁先看就能看到的。更何况,此时两军中那些士卒喽啰,悉数都看呆了一般,目不转睛,唯恐错过了哪一个细节。
“擂鼓!”
晁盖见状,不由对着一旁吩咐道。
“俺来,俺来!”
李逵闻言,顿时将自己的那一双板斧丢给一旁的丧门神鲍旭:“多亏先前天王哥哥叫住俺,这厮却是端的厉害。若是叫俺遇上,怕是真打不过!俺还是擂鼓助威,教杨志哥哥将这厮捉了最好!”
话音落下,那黑旋风李逵顿时兴冲冲地来到身后战车之上,从那士卒手中结果一双鼓槌,开始在眼前的战鼓之上,沉沉敲击起来。
咚咚咚咚……
而见得梁山这便擂鼓助威,在官军那一边,那天目将彭玘也顿时亲自上了战车,拿起鼓槌同样擂起鼓来。
这两军对镇,若是没交战便先弱了气势,那还不如不打。若是气势上弱了,如何能打胜仗。
砰砰砰砰……
顿时,两边都有着沉沉的战鼓声传来,而阵前交战的的呼延灼与杨志已经鏖战了七八十个回合,两人虽是满头大汗,但是却没有一丁点的退却之色,眼中的狂热与战意,更是丝毫不减。
“当真是一番龙争虎斗啊!”
晁盖看着眼前的两人酣战的局面,不由叹道。
“是啊”,许贯忠看着眼前的两人,也不禁沉沉点头,继而看着晁盖,一脸笑意地说道:“这二人都是将门出身,而且都是难得的虎将。天王哥哥可是对那呼延灼也动心了?”
“如此虎将,谁人不爱?”
见得许贯忠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晁盖顿时轻笑道:“只是要收复这呼延灼,怕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