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营帐。
“呼延将军!”
彭玘走进中举大帐,看着那脱了头盔的呼延灼,抱拳说道。
“彭兄不必多礼,快请就坐!”
呼延灼见得是天目将彭玘前来,顿时招呼说道。
“唉!”
见得彭玘落座,呼延灼又长长叹息一声:“不想此行你我出征梁山,居然会遇到此等情况!”
“先前,我还只以为这水泊梁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今日看来,岂是是那韩将军大意了,便是我呼延灼,也还是轻敌了啊!”
听得呼延灼这般说,彭玘也点点头,继而若有所思地说道:“也不知那晁盖到底有着什么能耐,居然能够招揽如此多的武艺精熟之辈聚集在梁山之上。从这一点看来,那晁盖也绝不简单!”
“且不说先前与我相斗那女将,便是后来呼延将军与那青面兽杨志好一番拼斗,实在是叫人惊叹!”
彭玘一脸唏嘘地说道:“不想那青面兽杨志,居然可以与呼延兄你战得难分高下。梁山泊有着此等人物,又有着那智多星吴用等几个军师,看来我等此番征讨梁山泊,恐怕是要啃一块硬骨头了!”
“那杨志的本领并不弱与我,今日一战,我已使出了全力,尚且没与他分出胜负。若是明日再战,只怕还是这等结果!”
呼延灼沉沉说道:“故而,明日交战,我意直接发动大军,我倒要看看,他梁山如何抵挡!”
“将军的意思是”,天目将彭玘顿时一脸振奋,看着呼延灼问道:“动用连环马?”
“不错!”
呼延灼眼神之中顿时放射出强烈的自信光芒:“如今看来,若是要与梁山泊单打独斗,恐怕我等没什么机会。既然如此,我等便改变战法,直接大军开战!”
“梁山头领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却只有极少人。待我连环马甲出阵,便是那梁山贼寇武艺再高,也便如同狼遇到了刺猬,感觉无从下口!而且我的连环马若是一旦敞开来,定然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我就不信,他梁山泊有着这等能耐!”
“将军说笑了!”
听得呼延灼这般说,天目将彭玘顿时一笑:“连环甲马可是你呼延将军的一个杀手锏,早先便在战场之上威名赫赫,如今这梁山之上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够低档地了连环马之威?”
“到时候,待那梁山泊众喽啰大败,见识了连环甲马之威,军心必然大乱。这等流寇强贼,本就多是贪生怕死之辈,说不得当时便有着大量梁山喽啰逃跑。那时候,恐怕便是晁盖能耐再大,也无力回天了吧?他晁盖总不能想着只领着几个梁山头领,与我三万大军相抗吧?”
“哈哈哈哈……”
呼延灼听得天目将彭玘这般说,顿时喜笑颜开,那先前兵锋被阻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对了,今日我还打听到,韩将军却是被梁山贼寇扣押在梁山泊上,性命倒是无虞……”,彭玘看着呼延灼眼下的心情好了不少,方才开口。
“等我军得胜之时,你我乘势擒获他梁山泊几个头领。料想那晁盖既然意义气为先,必然会答应我们,双方交换人质,到时自然可以救出韩将军来!”,呼延灼捋一捋自己的那一撮胡须,一脸劳神在在地说道。
闻言,彭玘不由点点头,这一点呼延灼却是与他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今夜便教大军休息,同时加强戒备,提防梁山贼寇前来劫营,明日我等率大军,与那梁山泊再决一雌雄!”
……
梁山。聚义厅。
“当真?”
听得眼下时迁的回报,吴用不由一愣:这呼延灼居然准备明日打动决战?
“小弟先前在那呼延灼帐外听得真切,这厮当时正与那天目将彭玘商议,应当不会有假才是!”,时迁再度看着眼前的吴用等人说道。
“那呼延灼先前压根没有将我梁山放在眼里”,萧嘉穗笑笑说道:“但是我等不但打了他的先头部队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还捉了他的先锋官。做且,今日一战,我梁山上母夜孙二娘与青面兽杨志兄弟先后出战,正好将那彭玘与呼延灼再度阻拦了下来。眼下,恐怕呼延灼想要速胜,也只有打出他手中的另一张王牌了!”
“这倒是!”
林冲在一旁点点头:“呼延灼远道而来,劳师远征,粮草等一起供应都需要考虑,故而不宜久战,他所想的,必然是早早得胜收军回朝!”
“这呼延灼虽是骁勇,但是梁山之上,却也有诸多兄弟可以与他相抗,但是他手中的连环甲马……”,吴用说道这里,不由扭头看向了晁盖。
他可是记得,先前萧嘉穗曾经说过这个事情,但是晁盖却是将其应了下来。但是晁盖没有多说他的妙计,但是到了这时候,吴用不由有些担忧与好奇,他很是好奇,在别人眼中那连环甲马可是威力无穷,晁盖准备如何破解。
见得吴用等人看过来,晁盖泯然一笑,继而对着一旁端坐的金钱豹子汤隆问道:“汤隆兄弟,你军械所那便情况进展如何?”
“启禀天王哥哥”,汤隆见得晁盖问起,急忙站前身来,对着晁盖抱拳说道:“我已经依着天王哥哥的吩咐,连夜赶工,早已将那套钩打造了出来”。
说道这里,汤隆脸上却又稍稍有些犹疑,继而看着晁盖,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天王哥哥,小弟还是有些担心,这五十套套钩,当真够用么?”
“足够了!”
晁盖说着,继而又看着另一旁的病大虫薛永轻声吩咐说道:“薛永兄弟,那五十套套钩我便全数交给你了!你的任务很简单,便是提前在众军后方的路边埋伏好,设下套钩。只等那呼延灼使出连环马路过之时,便使出套钩。只要将那前面的第一二拨连环马放倒,后面的便成了累赘,不攻自破!”
“小弟谨遵天王哥哥吩咐!”
听得晁盖这话,薛永心头顿时有了底气,急忙抱拳领命说道。这可是他新组建后的步军一营第一次出战,到时候,恐怕主将花和尚鲁智深还会被天王哥哥临时抽调过去,到手他可不能将这事情砸在自己手中。
翌日。天朗气清,微风拂面,却正好是个厮杀的好日子。
两军阵前,晁盖与呼延灼双方再度对峙起来。
“晁盖,我呼延灼再多问你一句,你究竟降是不降?”,呼延灼提着两条钢鞭,对着晁盖扯着嗓子吼道。
“你这厮也太不知廉耻!”
听得呼延灼的话,晁盖这边,却是九纹龙史进忍不住发话了,朝着那双鞭呼延灼冷笑一声:
“昨日你这厮连连出阵挑战,最后你都亲自上阵了,却是丝毫没有伤到我梁山泊的一根毫毛。眼下竟然还大言不惭追问我等投降与否?我倒是劝你好好想想,我家提问个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是你到时候被打得呼爹喊娘时候再来入伙,恐怕我梁山还不一定收留你呢!”
“哼!”
呼延灼闻言,不由再度轻蔑地一笑:“梁山贼寇,这手上的本领不知道如何,这嘴上的功夫却是堪称天下一绝!”
说着,呼延灼却是再度看向晁盖,直接用手中的一条钢鞭指着晁盖说道:“晁盖,你当真要冥顽不灵,置你梁山泊如此多人的性命不顾么?”
“呼延灼,你有什么本事使出来便是,我梁山只有战死的晁盖,却断然没有投降的晁盖!”
晁盖一笑,振振有词地说道:“再说了,先前我史进兄弟所言也不无道理。你呼延灼又不曾占得一丝上风,有何理由教我梁山泊投降与你?”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既然如此,那便叫你看看,你这些所谓的梁山人马,是如何地不堪一击!”
呼延灼见得晁盖这麽说,顿时知晓自己再多说无益,只是勒马对着身后的官军高高举起自己的一条钢鞭,大声命令说道:“众军听我令,变阵!”。
瞬间,随着呼延灼命令落下,那呼延灼身后的一众官兵,瞬间从中央分出一条口子,继而前的人马纷纷对着两边涌过去,露出中奖一大块空余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那些空处,便开始出现了明显与一般骑兵不一样的一批军队。
乍一看上去,这些军队悉数身穿重甲,便是身下的马匹,也都是周身护着铁甲,只留下马蹄等需要活动的部位。
而且,这些骑兵,左右之间却是用一条粗铁链相互连接,一字排开,看上去,简直是一直武装到牙齿的重装骑兵。
,正用一根根铁索相互联系着。
这些骑兵,赫然便是那呼延灼手中的杀手锏,连环甲马。
“晁盖!”
呼延灼看着连环甲马,继而用极其怜悯的目光看着晁盖:“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今日便叫你梁山泊好好见识一番我连环甲马的威力!”
话音落下,呼延灼钢鞭对着晁盖这般瞬间一指:“给我杀!”